强权保镖女少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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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大出宁绒所料,她不可避免的震惊了。
一时间,宁缓如就像将一个居心险恶的妖怪扒了皮般的得意,宁穆生却是微皱了下眉,仍然不作声。
宁绒呆愣了一阵,才将微微散乱的心神收回,直视着宁缓如,面色肃然,微沉了声音问:“姑姑,你说他和覃宝菱不清不楚,是你亲眼见过他们两人暧昧过,还是那个传话的人亲眼见了?”
宁缓如被问得一怔,然后才急急出声:“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种事情传得出来,那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宁绒没有立即接腔,而是掩了睫,脑中浮出了那日在“和味蔡”遇到覃宝菱时的情景。传言是真是假,宁绒无从知晓,但那日邝云修和覃宝菱相处的方式虽是奇怪,可在她看来,两人倒不是什么不清不楚,而是一清二楚的妾有情而郎无意。
“这世上多的是吃饱了撑着胡说八道的人,传言的东西十有八|九都作不得真!”宁绒厘清了思绪后,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宁缓如看侄女明摆着不信自己的话,难免尴尬,过了一会儿才讪讪道:“就算这个传言不知是真是假,那你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总是一目了然吧?”
宁绒双眼微一眯:“姑姑,你是不是想说他图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钱?”
傲慢与偏见()
傲慢与偏见
宁缓如只迟疑了一秒就将想法宣之于口:“很有这个可能!”
宁绒秀丽的眉一皱,心头已有几分不悦:“他有房有车,有物业有公司,如今起步并不低,今后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他还图我什么?”
邝云修最近正着手办一家安保培训学校,照这样的发展趋势,以他的能力和国内刚刚起步的安保行业所拥有的巨大空间,假以时日,他完全可能将天影打造成这个行业里的巨无霸。
宁缓如略略鄙夷地一撇嘴,“就他那点身家算什么!和咱们家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和你在一起,染指万屏,他起码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宁绒面色沉下几分:“姑姑,您这样说实在不公平!您并不了解邝云修,怎能随随便便想当然的怀疑他?”这世间还真是满地的傲慢与偏见,以貌取人的,以财取人的,真是想怎么取就怎么取!
宁缓如面上已是一副阅尽人间百态似的世故,她叹了口气:“绒绒啊!你还年轻,经历的人事还不多,有些人表面看着锦绣亮丽,可实际上就是一肚子的坏草。有时真得多长几个心眼,特别是像你现在这样的身份,不知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的惦记着呢!”
宁绒心里的不悦更加重了几分,小嘴紧抿了起来。因为母亲深受情绪困扰,她自十岁起就习惯了事无大小自己拿主意,即便是十五岁后和聂红柳母女住在一块时,有时心里实在难以委决的事情也会向聂妈妈征询一下意见,但从来没有哪个人依仗着长辈的身份,打着关爱的旗号,直接干涉她的生活,因此现在这样的情形让她真心不习惯!更何况自己的姑姑还一再贬低自己喜欢的男人,她更是难以接受!
那头宁缓如没有注意到宁绒面上细微的变化,依然是自以为真理在握的苦口婆心:“所以说,以你的条件,要找另一半,要么是身家清白,知根知底,像莫檀那样的;要么就是和宁家旗鼓相当的,商场上的官场上的都好,以后在事业上也能帮衬着些!莫檀那孩子你若是不喜欢,可以慢慢再物色其他对象嘛!你姑父这些年跟着你爸在商场上官场上都认识不少人,到时让他推荐些合适的青年才俊,你可以慢慢的挑,挑到满意为止!至于邝云修,他是真的不合适!”
宁绒听她提到萧良行,一下想起他做过的那些好事,更是气不打一处,出口的声音已是微冷:“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都见钱眼开的!”宁绒冲动之下差点提到萧良行,却还是及时管住了自己的舌,把“姑父”两个字生生吞回了肚子里。“总之,和邝云修在一起的人是我,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他的人品和感情!”
宁缓如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侄女的不悦,她掏心掏脑肺地说了一大通,结果宁绒却半点不领情,心里立马也生了几分气恼,不由轻嗔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
“绒绒,你姑姑完全是为你着想,有些话可能不太中听,但她的心却全是为了你好!”宁缓如未完的话突然被一直沉默不语的宁穆生打断,宁缓如稍稍一愣,那头宁穆生已看过来,混沌的老眼给了她一个清晰制止的眼色。
宁绒面无表情的说:“你们当初既然相信我有将万屏管好的能力,现在就不要怀疑我有挑选好男人的眼力!”
宁缓如面上一窒,宁穆生却像是怔了一怔。屋里一下沉默下去。
一会之后,宁穆生苍老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你真的没办法和莫檀那孩子在一起吗?”
宁绒面上缓了缓,认真的看向爷爷:“莫檀很好,但我们只能做朋友,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也能接受!”
宁穆生沉吟。
谁的人生都不可能完全是一步一步事先计划出来的,当计划遇上变化,说不得只能向变化臣服,这个道理,活了八十年的老人不会不懂。但懂是一回事,懂了之后会怎么做却又是另一回事。
宁穆生不置可否的眼光在孙女莹白如玉的面宠上流转几下,开口:“你尽快找个时间约邝云修出来,我想和他见一面!”
——————
晚上,七点半,邝云修公寓,餐桌上。
“数清楚了吗?你那碗饭里到底有多少粒饭?”
正在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扒拉手中那碗饭的宁绒面上一愣,抬眸望向突然开口的邝云修。他黑眸有幽光点点,俊容上有几分戏谑,也有几分寻究。
“你一晚上用筷子在饭碗里划来划去,不是想数一碗饭里有多少粒饭?”
“……”
宁绒将眼光伸向对面邝云修的饭碗,那里面的饭已去了三分之二,再看看自己那碗,一碗饭真没少几粒。
邝云修夹了几根清炒菠菜,放进宁绒的碗里,“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宁绒赶紧低头,调整一下握筷的手势,将那几根菠菜和着两口饭匆匆送进口里。
邝云修也没再说什么,依然优雅的吃饭吃菜。
“修,我爷爷想和你见一面!”宁绒待口中的饭食全部下肚,轻轻说了一句。
邝云修一眼望过来,面色没起半点变化,似是不以为奇。
“他们今天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宁绒垂睫不语。筷子却不经心地伸向蘑茹鸡块。
“是不是你爷爷和你姑姑不喜欢咱们在一起?”
宁绒欲动的筷子一滞,慢慢将将碗放到桌上,有些郁闷的“嗯”了一声。
邝云修也将碗筷放到桌上,深幽的黑眸在宁绒的俏脸上旋了两圈,问:“你就为了这事所以烦得没心思吃饭?”
宁绒慢慢摇了摇头,姑姑的话虽然多少会影响些心情,但令她纠结的好像还不止这些。
“在通俗的眼光里,咱们俩好像是不太合适,我高樊了!”邝云修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宁绒猛地一眼望过来:“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即使是爷爷和姑姑不能理解我也不在乎!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我的感觉才是最需要被尊重的!”
邝云修唇角微一弯,“既然这样想,为什么还不好好吃饭?”
宁绒面上一滞,一下回不出话来。
“你放心,我会用时间向你家人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邝云修语气仍是平静,却十分笃定。
宁绒面上一下涌起笑意,她就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会骗自己!
不过……
“你好像和覃北堂父女很熟?”宁绒终于将一晚上在肚里翻搅得不安生的问题问了出来。愿意相信他是一回事,心里有疑问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
也许这就是女人,总是自相矛盾。
与首富父女不得不说的往事()
与首富父女不得不说的往事
邝云修面上终是有了些变化,他微一愕,问:“你又听到什么了?”怎么会扯到那两父女头上?
宁绒美眸中黠光一掠而过:“我听到的很少,所以好奇心才很大!”
邝云修莞尔。女人的好奇心真是种不明生物,你若不用真相来喂养它,它就自己四出去找那些无边无际的谣言来壮大自己,一天天歪头歪脑的长,长成之后破坏力堪比异形,说有多恐怖就有恐怖。
一向拥有和有形敌人、无形敌意对抗经验丰富的邝云修,在一秒之内便睿智地做出了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应对策略: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我曾救过覃北堂一命,做过他一年的贴身保镖,还在覃家住过一年,所以要说我和他们父女相熟,也是实情!”
这一开场白毫无意外地让宁绒瞠目。这样的渊源,实在比她本来想到的要深得多。她眼里的那点好奇立即演变成一脸欲知后事如何的迫切。
邝云修看得不由又是轻轻一笑。
“三年前我刚到这座城市,本来打算一来就开家保镖公司,在筹备公司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个同行,他们的公司就受聘于覃氏集团。恰在那时,覃北堂被一伙人给绑架了,对方开出的赎金是一亿两千万,一亿的珠宝,两千万的纸币,而且警告覃家不许报警。当时心神大乱的覃宝菱本来想不管警告就去报警,结果绑匪觉察后,竟把覃北堂左脚的小脚趾给斩了下来,还通过视频直接播给他女儿看。吓到六神五主的覃宝菱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依靠那个同行的力量。事关覃北堂的生死,那个同行的压力可想而知,他来求我帮忙,我答应了。去交赎金时,就是我陪着覃宝菱去和绑匪见的面。绑匪承诺拿到钱后,会在另一个地点把人放了,可当时我看出绑匪无意放人,于是在交完赎金之后,一离开那个接头地点,我就让覃宝菱赶紧离开,马上又折回了交接地点。果然覃北堂就被他们藏在那里,当时正被拖出来,准备解决了他,我后来毙了三名绑匪,重伤了其中两人,把覃北堂带了出来。”
明明邝云修的声音云淡风轻,宁绒却听得光洁的额头都微微发热,全身不自觉地一阵紧张。
“后来呢?后来呢?”宁绒的声音有些急促起来。
“后来就是覃北堂安全了,赎金也没丢,受了伤的两名绑匪,还有到另外一个地方故布疑阵的一名绑匪都入了大牢,一年之后,这三个人在狱里与人斗狠,一次过全被人打死了!”
“啊?”宁绒张大口,又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后来覃北堂就三番四次地请我做他的贴身保镖,我考虑到当时自己初来乍到,各方面的资源其实还很匮乏,若是马上创业,可能只会事倍而功半,再加上覃北堂开出的条件确实优厚,最重要是很有诚意,我就搁置原来的计划,答应了他。为了方便工作,同时也住进了覃家。”
听到这里,宁绒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那次覃宝菱会让邝云修去她家见她父亲,原来邝云修本来就在覃家自出自入过。
“哦!那你就开始了与覃宝菱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生活了!”宁绒调了调气息,紧张过后,话说得不急不慢,语调也似漫不经心。
邝云修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这才是她最关心的戏肉吧!
宁绒被那一眼看得面上微微一热,却假装若无其事回望过去。
“覃北堂很看重我,而且我们的性情也恰好很投缘,他对我就像对后辈子侄那样的信任和亲切。因为这样,我又住在覃家,所以五花八门的传言就很快批量产出,一传十十传百,都传得有鼻子有眼!”
宁绒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样的情况下怪不得要被人传出他与覃宝菱“不清不楚”了!
她在喉咙里嘟哝:“这些传言恐怕也不见得都假吧!比如像覃宝菱对你有意、覃北堂想招你做上门女婿之类的!”
耳尖的邝云修却全听入了耳,他睨了一眼过去,眼里的笑意若有若无。
“覃宝菱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任性惯了,当时她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不久,更是我行我素。从一开始,她对我确是频频示好,我却一直都和她保持距离。可她偏偏不死心,有一天晚上,居然装醉把我骗到玉流山公园,我一怒之下把她扔在山上,自己开车走了。她后来自己在山上吓个半死,最后还是覃北堂派人到公园里去把她接了回来。”
宁绒咋舌,想不到邝云修竟然做得那么绝。将那样一个千金小姐独自留在山上,若是有哪个起了坏心的正好碰上,覃宝菱可就毁了。想想自己与他,虽然一开始他也是拒绝自己,可却从来没真正对自己狠下过心肠。说到底,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是留了情分的。
看来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无意,管你是装柔还是装傻,装弱还是装疯,他都无动于衷,你若再痴缠下去,自讨苦吃而已。
“在对待我和他女儿这件事上,覃北堂一直保持着难得的开明,那次我那样做,他居然也没责怪我,反倒是怪女儿太任性。倒是覃宝菱学乖了,不但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来纠缠,对着我就连性子都变了,而我干脆从敬而远之直接将她视若无物。”
宁绒这才明白,为什么邝云修对着覃定菱会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三个月后,我离开了覃家。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长留在覃北堂身边,覃宝菱的事加速了我的离去。之所以坚持够一年,是因为我当时不仅亲自保护覃北堂,还为他物色和培养了几名保镖,以便在我离开后能继续为他父女所用,不要再出现上次绑架的悲剧。后来我说要走时,覃北堂看我去意已决,也不便再留。但我和覃北堂的关系一直都不错,这两年多一有时间我还是会和他聚一聚,陪他吃吃饭,喝喝茶,下下棋之类的。”
听邝云修一气讲了那么多,宁绒长呼一口气,心头的一点不安随着那口呼出的浊气全然散逸。
不过一会儿,她的脸色却忽地一变,声音也有些异样:“修,你当时真是……杀了那三个绑匪吗?”她看过他伤人,看过他开枪,可杀人这事……她还是忍不住轻抖了抖。
邝云修面上一滞,然后神情忽然莫测,眸色也幽暗难明,微沉了声音的不答反问道:“你怕?”
是狐狸,还是恶狼()
是狐狸,还是恶狼
宁绒俏容一僵,却立即吞了吞口水,摇了摇头,声音柔和却坚决:“我不怕!你杀的都是那些罪有应得之徒!如果当年你当上警察,我想会有更多的该死之人领受他们应有的报应的!”
邝云修定定看着宁绒,不语。宁绒恍惚觉得,那平静如镜的眸底下,像是藏了一片深海,那里,或许有她永远猜不透的惊涛骇浪。
半晌,邝云修突然立起身子,伸手向装着只吃了一半的菜碟。
“你干嘛?”宁绒回神诧问,他们好像还没完成晚餐呢!她的耳朵是饱了,但肚子却是开始饿了。
“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你今晚已经消化不少东西了,再吃冷菜,我怕你会消化不良!”邝云修说着,已两手不空的离开了餐桌。
“……”
………………
这天星期三,宁绒刚到办公室坐下不久,萧良行就进了她的办公室。
“小绒,最近那批螺纹钢原来不是定了向明建要货的吗?为什么突然改向利万家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