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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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宁绒迷茫的眼光受了惊吓似的定在自己身上,手一下扯住上身那件红白相间的运动短衣,心骤乱了节拍,再往下看,同色系的运动短裤,套在身上明显宽大,显然是男式的服装。
男人?宁绒脑袋“嗡”的一声。
“你醒了?”耳边忽然多了一把清和的男声。
宁绒猛地抬头,眼底映出池洛丞清朗的笑容,俊雅的脸。
“头疼不疼?胃会不会难受?”刚从厨房出来的池洛丞边向床边走近,边关切的问。
宁绒绷着身体,防备的看着他,一时竟忘了回应。
池洛丞看出宁绒神态有异,似是猜到她的心思。他在床边站定,稍一倾唇:“你昨晚喝醉了,所以只能在这儿住一晚。”
宁绒眉头微拧,脑中掠过一些片断,自己昨天好像真是喝多了,可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衣服怎么会不在身上?她暗暗感觉了一下,除了头和胃之外,发现身上并无什么异样,心稍稍定了些。
“这……这运动衣,我怎么会……怎么会穿这身衣服的?”宁绒鼓起勇气,声音却仍是有些结巴。
池洛丞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却很快将那异色隐下,出口的声音仍如常淡定柔和:“昨夜你喝醉后吐了一身,我只好拿自己的这套运动衣,替你换下你脏了的外衣裤。”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她身上除下的不过只是一条披肩。至于脱下她衣裤后的血液沸腾,为她擦身时的口干舌燥,他则统统隐下不说,像是昨夜所有的动情忍性,全部都埋入了最深的夜。
血一股脑儿涌上了宁绒的脸。有些事其实不用言传,也不难意会的。
气氛便有些尴尬。
“你还难不难受?”池洛丞盯着宁绒睡了一夜,却仍然还是看着憔悴苍白的脸,又不放心的追问一句。一来他确实忧心,二来也想转开宁绒的注意力。
经他又再这么一问,宁绒的羞窘便暂时放到一旁,但头和胃两个部位的感觉立即明显起来。头像是开裂般的疼,胃也像被放了一把火。
“头和胃都不舒服。”宁绒两只手伸向太阳穴,皱着小脸,揉着。
她的表情已基本平静,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才来为昨夜追悔莫及,实在是晚了。反正池洛丞为自己换衣服,也是不得已才为之的,所以最好就是不要再继续纠结下去,免得两人都不自在。
池洛丞叹气,面上疼惜,“你昨天吐得那么厉害,胃里肯定伤得不轻。最麻烦是现在山上又没有什么能给你醒酒的,我刚煮了些稀粥,你待会儿多少先吃一些,别让胃里一直空着,等下山后,再找些药吧!”
宁绒默然的点了点头,紧接着面上却是起了些愧色,她咬了咬唇:“对不起,洛丞,我跑来这里,给你添麻烦了,而且……还把你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宁绒现在已知道屋里为什么会燃起檀香,那一定是用来驱散她呕吐的不良气味的。而且不用想也知道,昨夜,她这只醉猫肯定折腾了池洛丞好久。
“傻瓜!你能来这里,我高兴还来不及!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论发生多不痛快的事,千万别再像昨天那样自己为难自己,不论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之道的,但身子伤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池洛丞的眉目柔暖,声音熙和,可说到最后,脸色却是认真了起来。
宁绒窒了窒,半晌,才闷闷的答道:“我知道了。”
池洛丞便像松了口气:“好了!现在也不早了,该起床了。你要想洗澡也行,昨天的衣服我都洗干净了,山上风大,一夜时间都已经干了,衣服就在厅里。浴室里那套洗漱用具是你上次来之后我就买好的,一直都放着,今天总算是用上了!”
宁绒只听得心头微微一凛,抬眼去看池洛丞。他那黝黑莹和的眸中,似是散发着丝丝喜乐的微芒。
宁绒突然有种无法与他对视的感觉。
……………………
下午,宁绒回到了公司。
不管是对万屏,还是对她来说,再失落再难过,她们都无法为了会展中心而裹足不前。
张蓦和路樵没有再出现。
邝云修也像是销声匿迹一般。
这样也好,宁绒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他。
她只能更加长时间的逗留在办公室里,让案头上如山的文件吞没她,把她每一天的精力都榨得一滴不剩,这样,她才没时间去多思多想。
……………………………………
这样不觉过了几天,那一日下午,邝云修和路樵、张蓦围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商量安保学校的事。忽然,外边像是有些吵嚷。
“别拦着我,我要进去!我要见邝云修!”一把中年女声恼怒的嚷声隔着门板清晰地输入三人的耳膜。
张蓦和路樵两人面上一惊,一下就认出这是欧亚娴的声音。不禁一齐看向邝云修,只见邝云修的眉头已是蹙起。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欧亚娴怒气冲冲的脸映入三人眼中。
“修哥,对不起,我……”随在她身边的那个年轻女职员一脸无奈地看了一眼欧亚娴,又看向邝云修,意图解释。
“你先出去吧!”邝云修没等她说完,就淡声说了一句。
“哦!”那女职员舒了口气,赶紧返身关好门,离开这是非之地。
欧亚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邝云修面前。
“邝云修,你的良心真是给狗吃了!”随着一声怒不可遏的骂声,欧亚娴已是快速伸出一只手,着实愣了一下的张蓦和路樵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啪”的一声,邝云修脸上已重重吃了一巴掌。
与你们母女再无任何关系()
与你们母女再无任何关系
张蓦和路樵大惊,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直跳起来,一步跨至欧亚娴身边,一人一边伸手夹紧了她的双臂。
邝云修的眸中先有愕然快闪而过,然后再是一丝怒气掠过,但他只是隐忍地绷了绷颊,面色瞬间沉下,却没有其他动作。
“娴姨,您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张蓦焦灼的大皱着眉头,急声道。
欧亚娴烦躁的挣了挣手臂,却挣不开,她目眦欲裂,语声激动:“我干什么?我就是要教训这没良心的东西!”
路樵狠拧着眉,担忧地看了看邝云修,他的眉眼有些冷,但神情平静,仿佛刚才那一巴掌的打的不是他的脸。路樵不解,凭邝云修的身手,若是想避,欧亚娴肯定一根指头都沾不到他,他何必生受那一下?
在几人的目注下,邝云修缓缓站起身,淡然看向欧亚娴。“娴姨,这下您满意了吧?”邝云修张口,声音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其实没料到欧亚娴会真的向他动手。他之所以生生受了那一巴掌,完全是看在昔日两人情同母子的情分上。自从他和宁绒在一起后,她就认定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今天找上|门,必定是知道了女儿受伤的事,来找他讨还公道的。这一巴掌,就当是他为了以往的恩义还她的一个公道吧。
“满意?”欧亚娴原本端庄的脸因弥张的怒气而显得扭曲,她气势汹汹的大嚷:“小穗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她受的那一刀要怎么算我都不满意!”想到女儿如今的处境,她是又心疼又愤怒,眼眶都红了。
她咬了咬牙,怨恨满脸,“我以为你就是贪图富贵,才会忘恩负义将我们母女甩在一边,可没想到你为了攀上那个女人,坏到连最起码的良心都不剩了!小穗那么多年对你一心一意,你从小到大我和你田叔又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就这样恩将仇报?小穗为了那个贱人的爷爷受了伤,你不仅没有半分感激,反而还一脚把她踢开!你……你简真就是丧尽天良!”
张蓦和路樵听得脸色都变了。两人都不清楚邝云修为何会突然将田穗赶走,也不敢过问,但以两人对邝云修的了解,知道这件事定必事出有因,绝不会是像欧亚娴说的那样不堪。
路樵心里更不是滋味,像是不知从哪里生出了几百只小爪,齐齐抓向他的心。
“邝云修,你不要欺人太甚!那个贱人的爷爷的命值钱,难道我女儿的命就不宝贵吗?在我眼里,那贱人全家的性命也抵不过我女儿一条命珍贵!也就我女儿才会那么傻,明明知道你的心不在她身上,她还是心甘情愿、拚死拚活的为你卖命,竟然傻到连情敌的爷爷也愿意舍命去保护,可你是怎么对她的?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
欧亚娴越骂越怒,声音尖厉,仪态全无、满脸通红,口沫星子乱飞,胸脯激烈起伏,若不是手臂还被人抓着,说不定就一头扑上去,对着邝云修既动口又动手了。
邝云修脸色越来越难看,双唇几乎已抿成一线。如潭沉幽的眸不避不让地直视着欧亚娴像要喷出火来的双眼,沉声道:“我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解释的!您愿意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吧!您手也动过了,人也骂过了,该满意了,我还有正事,恕不奉陪了!”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可欧亚娴肚里还有一腔天大的委屈,哪里肯就此罢休,她已是骂得兴起,张嘴就来:“我就是那瞎了眼的农夫,好捡不捡,去捡一条毒蛇……”
见欧亚娴丝毫不肯收敛,而且越说越口无遮拦,邝云修和宁绒都被她骂得极狠,张蓦听的心中早就冒出一团火来,但终究顾虑着她是田穗的母亲,所以一直强忍着,现在听她又将邝云修比作毒蛇,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不悦的打断她的话:“娴姨,这里是办公室,您这样大呼小叫的……”
“怎么?害怕别人听到?怕就别干亏心事呀!”欧亚娴冷冷嘲笑一声,语气尖刻,然后又不屑地剜了邝云修一眼,狠狠道:“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女儿的委屈,她是人善被人欺……”
“人善被人欺?”一直默不出声,但脸色幻变不定的路樵突然截了欧亚娴的话头,嘴边似是扯了一丝苦笑。他松开欧亚娴的手臂,顿了顿,似是心中挣扎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声音低涩凝沉:“您真的了解自己的女儿吗?您只看到表面,您知不知道,她在背后恨宁绒恨到想要她的命!”
欧亚娴呆了一下,张蓦和邝云修却是面色一凛。
很快欧亚娴就反应过来,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侧过眼瞪了路樵一眼:“那个贱人抢了她的心上人,她能不恨她吗?”
“恨?她哪里只是恨恨就算了,她是恨不得宁绒在这世上永远消失!”路樵的脸上有一丝怆然。
他虽然对田穗很愤怒,但其实还是不愿将她的阴暗公布于众的,可现在欧亚娴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在邝云修头上,而邝云修又明显不愿意自辩,他如果再继续沉默,怎么对得起被人冤枉而枉担恶名的自家老大?
此话一出,邝云修和张蓦两人的脸色微微变了。欧亚娴这次也多少回过些味来,面上僵了僵。
“你胡说什么?”欧亚娴面色焦燥。
路樵眼色复杂,眼光在邝云修的面上一滑而过,黯淡地望向欧亚娴。
“田穗早被自己的执着蒙住了心智,她相信只要宁绒死了,修哥就会是她的。她假意和我走得很近,实际上是想通过我了解宁绒的情况,她还偷偷监听我的电|话,知道了宁绒的姑父想除掉她,在我们到成都设局要抓宁绒的姑父的时候,她猜到我们的计划,就悄悄地将消息透露给宁绒的姑父,让他临时逃脱,希望将来能借他的手除掉宁绒。”
张蓦震惊地睁大双眼,握住欧亚娴的手猛地一松,声音已是拔尖:“那个泄密的人就是田穗?”
路樵默然的点了点头。不敢接触邝云修射向他骤然变得冷厉的两道视线。
张蓦一时像咽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只觉气不打一处,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出一句粗口:“我靠!”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了!
邝云修原本沉着的面孔,一点点森冷起来,眉目间夹着一丝明显的怒意。
欧亚娴一时也是骇住。前阵子宁绒与萧良行的事闹得全城皆知,她也知道。但她哪里肯信自己那温婉深情、孝顺善良的女儿竟会那么狠毒,会想要别人的命?她也恨宁绒,但她再怎么恨,最多也就是咒咒她而已,真说到动手去要宁绒的命,在她也是不可想象的。
欧亚娴稳了稳心,怒视路樵,激动的嚷起来:“你不要诋毁我女儿!小穗才不是那样的人!”
不等路樵回应,张蓦就悻悻向欧亚娴开喊,“这世上最不可能诋毁田穗的人就是他!”话完懊恼地瞪向路樵,“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却一直瞒着我们,如果今天不是你上来闹,他恐怕会替田穗一直瞒下去!路樵,你真是脑子进水……”
“够了!”邝云修突然冷喝一声,张蓦张着口便吐不出字来,路樵垂着眉眼,像是愧疚,又像是悲哀。
欧亚娴面上一凛,她觉得有股强大的压力直直迫来,那个她自小看着长大的男孩全身肃冷,眉眼阴鸷,让她既感陌生又有些害怕。
“娴姨,从今天起,我与你们母女再没有任何关系!以前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牵联,也不管田穗曾经做过什么,今天都一笔勾销!请您回去转告她,如果她敢再对宁绒和她的家人起半点坏心,我不会再顾忌她是谁的女儿,和我作对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她应该心里清楚,就让她好自为之吧!”
明明邝云修一番话说得不急不缓,欧亚娴却不知怎地,只觉一股寒意从骨子里直渗出来,她从来不知道,那个从小在她眼前沉静少语的孩子,竟会有这样阴冷骇人的气势,她的面色一下有些灰白。
路樵与张蓦也是面上一震,他们知道,邝云修是动怒了。宁绒就是邝云修的底线,触到了这条底线,就算是欧亚娴母女,他也绝不姑息。
“你想……想怎么样?”欧亚娴的气焰不觉矮了下去,声音里有些发虚。
邝云修没再看她一眼,走出几步,背对几人,沉声说:“张蓦,送客!”
张蓦黑着脸,对着欧亚娴紧抿的两片唇稍稍一开,沉声道:“请吧!”
欧亚娴身子微微一颤,怔怔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如石冷硬,她的心也像堵上了一块巨石。她哆嗦了几下唇,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原本她只想来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可怎么会让人揭发出女儿才是蛇蝎心肠的那个人,就连和她情同母子的邝云修也彻底要和她们断绝关系?
那种从道德制高点一下滑落至泥泞之中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堪而又惶恐。欧亚娴便像是一下丢了魂似的,心中一片凄凉无措。
“走吧!”张蓦又催了一句。
欧亚娴眼眶渐渐湿润,却终于抬起沉重的脚步,垂头随张蓦出了办公室。
门一带上,宽敞的办公室就只剩邝云修和路樵两人,还有,死一般的寂静。
爱好她的人和她的钱,需要花费巨大的心力()
爱好她的人和她的钱,需要花费巨大的心力
“对不起!修哥!”
好半晌,路樵眼色暗淡地看着那雕塑一般的背影,低哑开口,面惭声愧。那一室超低的气压直直压迫着他的心肺,让他觉得自己都有些呼吸障碍了。
他自从进了天影,一向忠心耿耿,邝云修对他和张蓦也是从来放心,视为心腹。对他来说,将天影及邝云修的事务摆在个人利益之上,是理所当然,可这一次,为了田穗,他竟破了例,而这其中偏偏又牵涉到邝云修心中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