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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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闪出了笑意。
订婚()
订婚
“这条项链我很喜欢呢!嗯,你帮我戴上吧,我今晚想戴着它!”宁绒的声音微沙,面色异常的柔和。
阮紫朱的脸色稍稍变了,眼里有一抹焦急滑过:“宁绒,你……”
宁绒却是眼都没抬一下,抢先一步说话:“洛丞很好,他以后也会对我很好的,爸爸一定会安心的!”
说完,平静的将手饰盒递了到阮紫朱面前。阮紫朱盯着宁绒看了一会儿,眉宇间无奈之色越来越重,最后,只能重重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手饰盒。
她有些沉重的站了起来,将手饰盒先往梳妆台一搁,然后走到宁绒身后,先将她颈上原来的钻石项链解下,才将那条蓝钻给她戴上。
宁绒的雪肌玉肤,更衬得那一圈被碎钻围住的尊贵宝蓝十足璀璨炫目。宁绒一只纤白的小手轻挲着正中那颗3卡的蓝钻,看向化妆镜,眼有惊艳。
父亲的眼光的确很好,蓝钻本就稀世,何况还是围成一圈的蓝钻,不用问,也知道这条项链肯定是价值昂贵非常。
虽然那些年自己对父亲一直不能原谅,但他疼爱女儿的心却始终如一,聘请私家侦探掌握她的行踪,偷偷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又提前为她准备了那么贵重的结婚礼物……在那些孤零零的日子里,她从来不知,原来父亲关爱的目光始终不离她的左右。
宁绒正在思绪如潮,冷不丁耳边又响起了敲门声,随即门便被推开了,一身盛装的池洛丞走进房间。
阮紫朱转身看来人是他,敛了敛面上的表情。拿起手袋,对宁绒说,“我先出去!”然后又微微和池洛丞致意下,便向门口走去。
池洛丞欣喜的目光像被磁铁吸住一样紧紧胶在宁绒的脸上,以致阮紫朱关门出去,他都没有留意。
宁绒最近瘦得厉害,出院后气色还是一直不好,虽然化了妆后有很大的改观,但与她自己最美的时候,其实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可就是这样的她,落入池洛丞的眼中,依然是那个美得让他无可自拔的女人,这样站在她的面前,他的心便跳得有些不规则起来。
他的眼光居高临下、有些贪婪地在那张俏容上打转,忽然看到宁绒眼睫仍留有湿意,池洛丞眸心一缩,心里一紧,整个人慢慢蹲下,一手覆上宁绒放在膝头上的小手,微仰着脸柔声问:“怎么哭了?”
宁绒看着眼前那张清隽无俦俊容上的紧张,心里忽然就有一丝难过,为他而难过。
两人这一个星期,几乎是朝夕相处,他总是过于在乎她的情绪,一丝一毫的异样都容易让他敏感,他在她面前,总是不期然的会小心翼翼。仿佛她于他,只是一个抓不紧的梦,他总怕自己一不小心,这个梦便会在他眼前烟消云散。
其实他和他的感情,又何至于这样卑微?
这样的他,实在让她愧疚,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心疼。有时候,她想,她真是该死!既辜负了邝云修,又害了池洛丞。如果池洛丞不是那样喜欢自己,也许这样一桩利益婚姻,对他,对她,都会好过一些。
宁绒轻晃了晃头,像是要晃掉自己心中那点思绪,也像是在回应着池洛丞:“刚才她把我父亲生前给我准备的一条项链送来,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一时有些感慨。”
池洛丞面上便似松了松,他的眼光很自然的落在宁绒优雅的颈脖上,很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说:“是这条项链吗?很美!很衬你的气质!差点忘了你喜欢蓝色,嗯,其实咱们的婚戒可以用蓝钻,你要是喜欢这种古典风格的,我可以把它设计得看起来像是和这条项链是同一系列的!”说着说着,池洛丞的眸底似有一层炽热的光华流动,让他一双眸瞳像黑琉璃般灿亮逼人。
宁绒便有些不敢看他,下意识的垂了眉。
这小小的异动没有逃过池洛丞敏锐的眼眸,他执着她的手,人慢慢立起,也带着宁绒站了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轻抬起宁绒的下巴,宁绒便只能被动的迎向他贯注在她俏容上的目光。
“我爱你,宁绒!我知道如今你的心里没有我,这不要紧!因为,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让我有机会来爱你就好!”
池洛丞的眼光像一场深情的雨,不由分说地洒向宁绒。
宁绒面上震住,心中却是揪得紧了。这样深情不悔的池洛丞,她一个无心的人,要拿什么来回报他?
宁绒的眼中不自觉已是涌出痛苦,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挣扎着开口:“洛丞,我……”
可话未说完,她整个人已被他大力抱进怀中,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地喷洒在她裸着的颈项上,一双手紧紧箍着宁绒纤细的腰。
“别说!什么也别说!宁绒!没有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们的世界就从今天晚上开启,不管最终的结果怎样,我都不后悔!”人心都是肉长的,一辈子那么长,说不定有一天,她会因为他爱她而爱上他!
池洛丞急切响起的声音里有一种灼人的伤痛。他害怕,害怕听到宁绒一点希望都不留给他!
宁绒无助闭上眼,两手无力的下垂着。
过了一会儿,池洛丞才放开她,他的脸上回复了自然,看着又是那温文尔雅的池洛丞了。
“我们该出去了,客人都到齐了!”
宁绒也深吸了口气,极力敛了心神,轻轻点了点头。
池洛丞拉起宁绒的一边手,刚想抬步,忽然侧脸看向她,展颜一笑,竟有几分顽皮:“我还没告诉你,你今天很美!”
宁绒稍愣,然后唇上一热,她身子一僵,池洛丞的身子已迅速抽离,看过去时,他仍然顽皮的笑意中夹着一丝柔情。
宁绒无措,池洛丞却已拉着她向门口走去。
到场的嘉宾都不吝向这一对男才女貌的佳偶送上祝福和掌声。窒外的雨淅淅沥沥,室内却气氛热烈,订婚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两人交换了订婚戒指、领了第一场舞,向每个道贺的人表示感谢……宁绒张着口,抿着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说着什么,像是处在一场浮华绮丽的大梦中。
而在半梦半醒间,她已经成了池洛丞的未婚妻。
后来,莫檀来请宁绒跳舞,他复杂的眼神凝着宁绒被脂粉装饰过、瞧不出太多情绪的俏容,说:“我不知道,今天该不该和你说祝你幸福?但我的心里,却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的!”
宁绒一直像在梦游的表情终于裂出了个豁口,她看着莫檀关心的眼,喉咙里像是卡了鱼骨。
莫檀只觉得心疼,他无奈的叹息,“有什么事情不要总是一个人抗!有什么难过的事也不要总是憋在心里!你小时候被人欺负时总是哭着找我帮你出头,虽然你长大后的难题已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但你记着,我永远都是你的莫檀哥哥!”
这次万屏出现危机,莫檀一家通过他们在政坛的人脉,其实也是为宁绒奔波过的,只是因为万屏这次的问题实在太大,起不了什么作用。
宁绒便觉一阵眼眶发热,更是回不出一句话来。
订婚宴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热闹仍是半分不减。
池洛丞看宁绒眼神已透出一丝疲倦,知道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可能会有些吃不消。
他轻揽着她,附在她耳边说:“后面没咱们什么事了,咱们偷偷先走吧!”
宁绒愣住:“这怎么行?咱们可是主角,要不见人了,你妈怎么向客人交待?”
池洛丞在那一堆衣香鬓影中看了看游刃有余的母亲,淡淡道:“有她撑着场面就行了!”说完,牵了宁绒的手就想走。
宁绒倒是意外池洛丞竟有如此随性的一面,她虽觉得这样不妥,但自己的身心的确疲倦,因此思想略微斗争一下,就任由池洛丞拉着她,悄悄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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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另一头,一间酒吧的包厢里,段千岩那四人帮正拉着邝云修喝酒。
“来!云修,咱们……再、再来一杯!喝酒!呵呵!”骆怀愉倒酒的手晃了晃,舌头打着结地嚷嚷。五人当中,他酒量最浅,没多少杯下肚,他就开始犯晕了,可偏偏却是他拉着邝云修喝得最多。
段千岩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头疼的皱眉,口中嘀咕道:“该喝醉的人不是你,你瞎起什么劲啊!”
他们几个今晚都早作了打算,就觉得,必要时完全可以直接把邝云修灌醉。却没想到该醉的人还清醒着,不该醉的倒先糊涂了。
“女人!女人!都是偷心的……贼!偷了我们男人的心,然后、然后撒手就跑了!坏蛋!都是坏蛋!宁绒也是个坏蛋!”骆怀愉将只来得及倒了一小杯的酒一气倒入口中,重重磕下酒杯,脸上愤慨,声音巨大。
其余三人的脸色立变,不安的看向邝云修。邝云修本就没什么表情的面上似是窒了窒。
本来他们四人今天早有默契,只喝酒,不多话,偏偏有人一醉吐真言。
费亦于是飞快拿了一块西瓜直塞骆怀愉的口,气恼道:“你闭嘴吧你!”
邝云修默默给自己斟了大半杯的酒,抬杯,仰头,一口倾入。那姿态,仿佛他的爱情就算真是一杯穿肠的毒,他也会以最绝决的姿态一饮而尽。
旁边那几人看了,都叹气,头微摇。
今天邝云修一直很安静的喝酒,和往常的沉静大同小异。除了酒喝得有些急。
其实他的酒量一直不错,只是平时不常喝。他一向不喜欢那些能让他失控的东西。
面纱被人轻轻一揭就开之后,除了那个挑起话头,如今却又捧着一大块西瓜吃得忘乎所以的骆怀愉,大家似乎就开始有些端不住了。
段千岩看一眼邝云修,再看一眼,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语气有些焦灼:“云修,那覃北堂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答应你会出手嘛,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今夜之后,各安天涯()
今夜之后,各安天涯
“他会出手的!”邝云修微眯了眯眼,眸中有精光快闪,声音微沉却没有一丝的犹豫。
“问题是他这样拖着,等他出手时还有没有用?lesy……今天可都已经和喻开兰的儿子订婚了!”邹竟皱眉,面上担心。
邝云修眼神寂暗了些,想起宁绒那日倒在自己怀中崩溃大哭,心脏似是骤然被什么紧紧勒了一下,疼得有一瞬像是都转不过气来。
人人只道她坚强清冷,却瞧不见她背后的脆弱与无助。今晚于她,是刀山是火海,她究竟要忍住多少的疼痛,才能捱得过去?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了几个字,眼神凌厉决然,“这事还没有完!”
他们早就许了彼此,他不会眼睁睁看她这一辈子的幸福不见天日!他也不会容忍自己那颗好不易才动了情的心,一世飘零!
其余几人相觑一下,不清楚邝云修的底气从何而来,他们的心里却是一点没底。因为事已至此,运气明显没有和这对苦命鸳鸯同一阵线,站在他们的角度,确实是瞧不出这事怎样才能峰回路转。但这个时候却又不能实话实说,这样无异于是在好友心头上撒多一把盐。
房间静了好一会儿,费亦叹了口气:“那你的天影还真要出手吗?你就不为自己留条后路?”
邝云修还没回应,那边吃完西瓜还知道拿几张纸巾擦手抹嘴的骆怀瑜已是嘿嘿一笑,口齿有些不清的接口道:“卖了就卖了!云修过来和咱们一块干……更好!”
其余三人一下失笑,都觉得骆怀瑜这小子是人醉心不醉。
段千岩微微有些无奈的笑着摇头,“我早就想啊,要是咱们几个拿得出15亿,云修也用不着去求那覃北堂了!与其跟他干,倒不如咱们哥几个一块干更有前途,再有个十年八年的,我就不信咱们比不过他!”
邝云修面上淡然,“万屏如今的问题不是有钱就能一了百了的,它现在还很需要有个大集团做它背后强有力的支撑,为它在商场上背书!”其实在商言商,如果不是喻开兰异想天开,现在这个非常时期,有开兰集团为万屏做支撑,本是最好不过的。
“就是啊!覃氏那两父女对云修动的是什么念头呀?那可是地球人都知道!哎!云修,我就怕你入了覃氏,也是后患无穷!这两父女可不比田穗那两母女,那可是难缠多了!但是覃北堂那只老狐狸,就有够人头疼的!”邹竟忍不住长吁短叹。
邝云修又往自己的杯中倒酒,眼色深沉的投注杯中那褐色的酒液,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既然能离开他们父女一次,就能离开第二次,这一层,没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就是!怕什么怕!”骆怀瑜又大着舌头嚷了起来,“他覃北堂要找女婿,干嘛非要吊死在云修这一棵树上?他覃北堂也还没老到那么老眼昏花吧?不说别的,就咱们四个,哦!还有云修那两个手下路樵和张蓦,多大的一片森林啊!个个优质良品,配他家那朵覃宝菱,哪里失礼他了!”
“哈哈哈……!”房间里骤然爆出一阵大笑,原来沉闷压抑的气氛不自觉淡了下去。
…………………………
宁绒被池洛丞拉出来后,发现他把她直接带到了千障峰,由于天雨路滑,车便开得慢了些,到山顶的小木屋时,那长命雨是停了,不过也过十一点了。
池洛丞从衣柜里取出一条睡裙还有内|衣裤,递给宁绒,“这些都是新的,你今天也累了,先洗个澡,赶紧休息吧!”
宁绒盯着他手中的衣物,不知是伸手还是不伸手的好。
池洛丞面上便有些忸怩,“这些东西……是我托导购小姐选的,应该……应该会合身的。”
宁绒想起上次上来时他为她准备的洗漱用品,心里忽然就是滋味复杂,他总是私底下为她费尽心思,真是一厢情愿到有些傻气。
嗓眼便像是堵上了什么,宁绒默默伸手将衣物接了过去。
洗完澡出来,换池洛丞进去洗。她坐在睡房的藤椅上,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间小木屋只有一间睡房一张床,甚至连张能将就一下的长沙发都没有,今晚,他们两个要怎样睡?
就在宁绒心头万般纠结之时,池洛丞连头发都吹干了。他进了睡房,瞅一眼穿着一身蓝纱睡裙、陷入深色藤椅里的宁绒,晕黄柔和的落地灯光片片落在她的身上和脸上,让她看上去如梦似幻,他的心一下就丰软起来。
这样美好的梦,从今夜开始,就属于他了。
“怎么还不睡?”池洛丞向她走去,柔笑着问。
“……还不困。”宁绒迅速望他一眼,又别开眼,信口回道。
“你身体还没全恢复,要多休息!”
“……噢!”宁绒答了,却还是坐着不动,眼睛盯着鼻尖。呼吸中已渗入池洛丞身上沐浴乳的香味,他的影子大山一般压了过来,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全绷紧了。
池洛丞轻轻将她拉起来,感到手心里那纤纤十指根根冰凉,就像早前他们交换戒指时,宁绒的手也是这般的冰凉如水。
池洛丞黑眸在宁绒苍白的俏容轻转几下,然后将她轻拥入怀,他马上感到,怀里那僵硬的身子居然轻颤起来。
他心里陡然冒出一阵苦涩,嘴角却扯出一抹微笑。
“别紧张!我不会强迫你的!直到咱们结婚那一天,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勉强你!”池洛丞的薄唇触了触宁绒的黑发,微含笑的声音低哑,像是安慰,又像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