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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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开兰刚抬起的脚步滞住,她像是吸了口冷气,然后脸色大变。连同和她一起站起的律师脸色也是变了。
那把男声叹了口气,接着说:“洛丞是真心喜欢她的!你这样做,会伤了你儿子的!”
宁绒眉头皱起,她终于听出,原来那把男声就是喻开兰的律师的声音。
喻开兰面上的冷静再也端不住,气急败坏的和律师对视一眼,风度全无地向着邝云修勃然作色:“你……你怎么会拿到这个录音的?”
邝云修一把摁了停止键,嘴角冷冷一勾,“你以为纸包得住火吗?”
在场其余人的心头一凛,均觉那录音笔里可能会藏着什么扭转乾坤的秘密,原本只是好奇的面色已是如临大事,董芳意甚至拉着聂红柳往房内走进一步,把开着的门一把掩上。
“你还要听下去吗?”邝云修将眼光从脸色铁青的喻开兰身上重新挪回到宁绒身上,问。
宁绒只迟疑了一秒,点头。
邝云修的长指又是往录音笔轻轻一摁。
“洛丞还年轻,现在当然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等过了些年,他就会明白,再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哼!像宁绒的父母,以前读书时不也是爱得死去活来,可后来怎么样?宁万承不一样还是出轨,两人最后还是离婚,施罗屏连命都赔上了!”
宁绒脸色一下变了。她听得出,喻开兰提到她父母时,声音里有种恨恨之意,仿佛她与他们,有什么恩怨情仇。
“你真的有把握等他们结婚之后,让她先行提出离婚吗?”
喻开兰轻轻得意一笑:“我既然能逼她嫁给洛丞,就有法子让她先提出离婚!”
宁绒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看向喻开兰,喻开兰一张脸已蕴满怒色,避开了宁绒的眼光。
“唉!只怕到时还是会伤到洛丞!”
喻开兰愤愤道:“我都不知道我儿子究竟看上了那个女人哪一点,已经是人家用过的旧鞋了,他还把她当成什么宝贝似的!有那么多好女孩等着他挑,他却是连眼尾都不肯扫人家一眼!我就是不甘心,我以前已经输给施罗屏一次了,想不到如今还要输在她女儿手里!这两母女都太好运了,男人总是莫名其妙的钟情她们,不过老天总不会老是眷顾她们的,施罗屏最后赔上了自己的命,宁绒也要付出代价,那就是万屏的控股权!”
我们还有将来吗()
我们还有将来吗
新闻发布会最终取消。
宁绒实在没有想到,原来喻开兰与自己的父母当年竟有一段感情纠葛,而她对自己竟然居心险恶。
喻开兰与儿子的关系一直都不亲近,之前池洛丞不肯遵从她的意愿学习商科,毕业后又不愿进入开兰集团工作,如今适婚年纪,还不肯接受她的安排与她相中的女孩子交往,儿子的一再忤逆让喻开兰十分恼火。后来,她从外甥严晋那儿得知,自己的儿子对宁绒情有独钟,喻开兰更是又惊又怒。当年宁万承在她和施罗屏之间选了施罗屏,如今儿子又钟情施罗屏的女儿,在她看来,是她一败再败给施罗屏母女,一时间,心头涌上的简直就是新仇加旧恨。后来万屏出现危机,她敏锐的看到其中的商机,更看到能报复宁绒的机会,于是,她果断向万屏抛出橄榄枝,并逼宁绒嫁给儿子,她心里早有了算计,既要宁绒在这段婚姻里吃尽苦头,又要乘机夺过万屏的控股权,只有这样,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听完了录音之后的宁绒冷汗夹背,若不是邝云修及时发现了喻开兰不可告人的计划,她岂不是要因当年父母与喻开兰的那些陈年烂芝麻的情事而万劫不复?
人生还真是艰险难测,你总是不知道,自己一脚踏进的,究竟是深渊还是天堂。
当晚十点多,宁绒穿着一袭白色吊带睡裙,一个人呆呆靠坐在床头上,四周黑漆漆的。她的眉心无意识的拢着,心头沉甸甸的,脑袋也是乱哄哄的。
手机忽然响起,把宁绒惊了一下,她微倾身,伸手将手机拿过来,一看,面上僵了僵,竟无法立即按下接听键。
手机铃声不死心的叫嚣着,一闪一闪的荧光映着宁绒犹豫不决的面孔。响到第五声时,宁绒终于轻叹了口气,按下了接听。
手机立即传来严晋低沉的声音:“宁绒,我和洛丞现在在夜霓,他喝了很多酒,我劝不住,你过来一下好吗?”
宁绒心头一沉,池洛丞喝酒?
“宁绒?”手机那头见宁绒一直没有反应,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嗯。”宁绒终于轻轻应了一声。
那边静了一下,严晋又说:“你现在也许不想见洛丞。但是你应该知道,洛丞在整件事里是无辜的!不管他母亲怎么打算,他对你的心从头到尾都是真的!”
宁绒轻咬唇,这是现在令她最头疼的事。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与喻开兰的合作,她当然可以毫不迟疑的毁掉,但与池洛丞的婚约,她却一时不知该当如何。难道,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能把他像过期报纸一样扔了么?
“你们在哪间房?我这就过去!”
话落,宁绒耳边听到严晋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等宁绒换了衣服,打车到夜霓时,已过十一点了。
她现身后,严晋紧蹙的眉头总算是松了松。他将房间留给他们两人,自己开门出去了。
池洛丞歪歪倒在沙发上,两颊全是酣红,头发也有些散乱,他阖着眼,也不知是不是醉得睡过去了。
宁绒目送着严晋出门,一转头,立即对上一对幽黑却又有些迷蒙的眼睛,又专注,又忧伤,她吓了一跳,然后无措。
原来池洛丞只是装睡。
“没想到你还愿意过来!”池洛丞慢慢坐直身子,微哑的声音全是苦涩。
宁绒吞了吞口水,面上表情有些复杂:“洛丞,你表哥很担心你!”
池洛丞眸色暗了暗,是表哥担心他,而不是她担心他!心中那些块垒硌得他的心又阵阵的疼,他的手下意识的又伸向了那还装着半瓶酒水的威士忌。
宁绒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皱眉道:“你不能再喝了!”
池洛丞怆然一笑,慢慢看向宁绒,双眼布满红丝,哑声道:“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能干什么?”
自己只是母亲的一只棋子,而他的感情,也不过是拽在宁绒手中的一只风筝,不论是他还是他的感情,对她们来说,不过无关紧要。现在除了喝酒,他又还能干什么?
宁绒窒了窒。
池洛丞又是苦笑一下,用力挣开宁绒的手,倒了小半杯的酒水,然后端起,皱着眉一气倾入口中。
宁绒只觉心像是被什么揪得紧了。
池洛丞将酒杯放下,另一只手抄起酒瓶又要往杯中灌酒。
宁绒面上一急,果断伸出两手抓住那只酒瓶,担忧的低叫:“你今天真想醉死吗?”她知道他其实酒量不大,这样不加节制的喝,真害怕他会喝出什么事来。
池洛丞呵呵一笑,他倒是想一醉方休,只是今天却不知怎地,酒是一杯接着一杯,胃里已是翻江倒海,可意识却像是越来越清醒,心头那处也像是越来越疼。
“你不要管我!”
两人互相用上了劲,拉着那个酒瓶像拔河,拉扯了一阵,一个不小心,那酒瓶就从两人的手中滑脱出去,沿着茶几飞快滚到地上,幸好地上铺了地毯,才不致摔烂,但酒水却从瓶口里流了出来,弄得茶几和地上一片狼籍,就连两人身上的衣裤都沾了些湿意。
池洛丞呆了一呆,就含着些怒气瞪向宁绒,似是怪宁绒坏了他喝酒的兴致,而宁绒此时心头也是火起,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两人像两只好斗的公鸡一样对峙着,池洛丞忽然伸手一把将宁绒扯进怀中,他一低头,唇重重压上了宁绒的唇。
“唔……唔……”猝不及防的宁绒先是僵愣了一下,马上挣扎起来,两手惊慌地去推池洛丞。除了那天订婚在化妆间他偷亲过她一下,两人还没有这样亲密过。
呼吸间全是浓浓的酒气,这样醉酒而理智全失的池洛丞实在让她害怕。
怀中的身子挣扎的厉害,他唇下的两片唇瓣却是温软馨甜,这个让他镂心刻骨的女人啊!池洛丞心头的苦涩越扩越大。
三天!耶稣用三天时间死而复生!而他的幸福,不过只是三天,就从碧落飞流直下到黄泉!如果他只能爱她而永远得不到她,那他再不快乐也仍然还在人间。可她明明已属于她,让他到了天堂,现在却突然揭露出一个残酷的真相,让他失去拥有她的资格,这便直接将他发配到了地狱!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宽大的屋子里突兀的响起。
成功挣扎逃脱池洛丞怀抱的宁绒,一和他分开,就不假思索的挥出了她的手。
宁绒喘着息,飞快站起身,往后退了几大步,气恼而戒备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吃了耳光的池洛丞似是怔了一怔,然后有些迷茫地伸手抚住挨了一巴掌的那边面颊,半晌,他的脸上涌出一片绝望的痛楚,虽然潦草却还是清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他哀伤的看着宁绒,几乎是呻吟般的出口:“宁绒,我们还有将来吗?”
宁绒心头一震,面上的气恼一点一点的泄了。
在她与池洛丞的婚约中,她与喻开兰都有各自的算盘,而池洛丞,却只有一颗心,一颗爱她的心!如果说整件事只是一个丑陋的阴谋,可以忽略不计。但那个说她不爱他也没有关系,只要给机会让他爱她就行的深情不悔的池洛丞,那个满怀憧憬说要为他们设计婚戒,要与她到阿尔去举行婚礼的池洛丞,她又怎能一笔抹去?
只有公没有私()
只有公没有私
宁绒答不出话来。
在她心底,她知道她与池洛丞没有将来。可她对着他的痛苦,想起他的深情,答案便噎在了深喉。
她想,池洛丞其实也和她一样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他无法面对。
所有的事,有始,必有终,尽管可能不是善终。对于池洛丞来说,这个“不是善终”来得太过突然,就像不久前他的幸福造临一样,都是迅雷不及掩耳。
怪只怪,老天的玩笑太过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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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邝云修正式进入覃氏工作的第一天。
他早上和公司高层开了个碰头会,下午在看集团公司方方面面的合同报表。从领导一个不足百人的保镖公司骤然转身成为一家过万人的大集团总裁,于他并没有什么不适。他对覃氏及覃氏所在的行业都不陌生,四年前他天天跟着覃北堂来覃氏,这几年覃北堂也没少和他唠叨覃氏的事。
下午快下班时,张蓦和路樵进了他的办公室。他们现在成了总裁特助了。
邝云修舍了手头那些能垒成砖头的资料,身子往黑色大班椅上挪了挪,望向他那两个一向忠心耿耿的得力助手:“第一天来这里感觉怎样?”
刚坐下的张蓦晃了晃有些晕呼呼的脑袋,呵呵两声,坦白道:“有点云山罩雾的!”
他们也在开始熟悉业务,只是远没有邝云修那样轻松。覃氏的一切对他们都是陌生的,现在身居要位,领着比从前一分不少的工资,他们可不想让覃氏上下认为,自己只是脑袋空空只能站成门神的摆设。因此,他们也要尽快加强学习,让自己专业起来。
路樵弯着嘴角深有同感地看了张蓦一眼,然后羡慕的看着自家老大面上的轻松,说:“我们准备要报读个课程,经济啊、管理啊,都好好学一学。”
他还真心纳闷,老大也不过就大了他们两岁,怎么拳头不但比他们硬,就连脑子里的内存也像比他们多出很多光年似的?哎!这人与人还真是有差别的,不由他不五体投地。
邝云修微倾了倾唇,赞同的点头:“隔行如隔山,一开始这样也是正常。覃北堂珠宝大王的名头并非浪得虚名,覃氏也有很多过人之处,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浪费机会,好好学学!”
“是!”张蓦和路樵朗声回道。
过了一会儿,张蓦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邝云修一下,面上微显担忧:“修哥,这两天报纸和网络有关万屏和开兰合作泡汤的事,动静好像有些大啊!有些机灵的都嗅到覃氏来了!”
邝云修眼眸动了动,面上却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随它们闹去!商企合作不比花边新闻,人们的兴趣不会持续很久,就算真有人想从中挖掘什么娱乐大众,有喻开兰和覃北堂在,他们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张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他最关心的,是为什么宁绒还不宣布与池洛丞解除婚约。他家老大不惜放下大好江山,图得不就是这个吗?他心里不免有些急,可看老大还是那么云静风渺的,又觉得自己太过沉不住气了。
路樵口唇一启,正想说话,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随即门就被推开。三人望去,覃宝菱笑意盈盈的进来了。
张蓦和路樵对视一眼,然后路樵向邝云修说:“修哥,我们先出去!”
邝云修点头。
两人立起身,向迎面的覃宝菱礼貌致意:“覃副董!”
覃宝菱如今已晋升为覃氏的副董事长。
覃宝菱微点头,和气笑笑,两人便走向门口。
覃宝菱在椅子上落坐,眼光略扫了一下装潢简约却每一个角落都透着讲究的宽敞办公室,向邝云修巧笑:“云修,感觉怎样?对你的办公室和秘书还满意吗?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让人去办!”
为邝云修准备的办公室与秘书,都是由覃宝菱亲自把关,各个细节都不敢马虎,为的就是要他感到满意。
邝云修淡然看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地回道:“都挺好的!”
“那就好!”覃宝菱唇边笑容扩大,一张俏脸更见明艳。
“今天一起吃饭好吗?”覃宝菱温软的声音充满期待,看了邝云修面上表情,又赶紧补充:“有些关于公司发展的想法,我想和你慢慢聊一聊!”
邝云修面上已是冷了:“公事等明天上班后再谈吧!”
覃宝菱的微笑一下僵在唇边,眼里滑过一丝难堪,半晌,她才苦笑了一下,道:“云修,你非得这样和我划清界限吗?以后,我们可是工作伙伴了!”
邝云修皱了皱他有型的眉,眸光慢慢锋利如刃:“正因为我们是工作伙伴,所以才只有公没有私!因此,公事最合适的地方就是在公司谈!”此话一出,覃宝菱的难堪已跃了满脸,邝云修却全然不理会,声音更是冷硬铿锵:“还有,我私人事务,更不劳关心!上次刘一海的事是我疏忽,但这种疏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覃宝菱惊得脸色大变,漂亮的眸子刹那全是慌乱。
他居然知道?知道他与刘一海合作的事是她捅给宁绒的!
洗手间里的八卦()
洗手间里的八卦
周六下午,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里,一场鸡尾酒会正在举行,这是a市工商联的一场企业家联谊活动。
今天的活动比较休闲,可以带家属,所以富丽大厅里,男人意气风发,女人娇媚富贵,目测家花野花一应俱全,像宁绒这样一身职业正装打扮的还并不多。
宁绒来得较早,和好几个同行围在一起寒暄了大半个钟头,她便想去洗手间。
一会儿之后,正要开那格子间的门出去时,耳边突然听到洗手间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两双不同高跟鞋击敲大理石地板“得得得”的响声,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