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保镖女少主-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似是愣了一下,忽然怪笑一声,轻飘飘来了一句:“我不管,反正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你等着为你弟弟收尸吧!”
“不要!不要!你别伤害我儿子!他是无辜的!宁绒,我求求你!你答应他的要求吧!”阮紫朱心惊胆裂的哭喊起来,看向宁绒的脸都是凄绝哀恳。
宁绒眸心剧烈一缩,马上躲过阮紫朱的眼,面上紧绷:“你可想清楚了,你绑人无非就是为了钱,你要是伤了人,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你不仅白忙活一场,从此以后还要成为通缉犯,东藏西躲不知什么时候被公安捉到!你要么接受我的条件,我三天后给钱!要么拒绝接受,我马上报警!”
“你敢威胁我?”男人的语气陡地变冷,危险四伏。
宁绒深吸了口气,毫不示弱:“我只是让你看清形势!”
“你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弟弟?”男人一直低沉的声音陡的拔高,似是也怒了。
阮紫朱的心几乎就要跳出喉咙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头只是不停的摇。
宁绒暗地又是一咬牙:“你要真不打算要钱了你就试试!”
那头突然没了声响,然后听着脚步离开的声音,显然他也开了免提,不知要干什么,宁绒的心忽然揪住,耳边只剩阮紫朱绝望的啜泣声。
一会儿之后,两人的耳边突然传来撕心裂肺“啊啊啊……”的几声,在紧张的寂静中像一把突然刺出的匕首,精准的刺向了电|话旁的两个女人。然后,只剩一阵模糊痛楚的呜咽。
宁绒面上血色尽褪,她听得分明,那是宁游痛苦的叫喊。
意外的发现()
意外的发现
阮紫朱只听得肝胆俱碎,人重重瘫在沙发上,眼光散乱,别说是发声,就连眼泪一时都掉不出来了。
男人重返话机旁,森冷的声音犹如索命厉鬼:“都听到了吧?刚才只是一个警告!你们最好放聪明些,如今老子说了才算,乖乖照我的话去做,否则到时后悔莫及!”
宁绒全身制不住的抖颤,双目猩红,她十指一蜷,指甲都陷进自己柔软的掌心中。
那该死的绑匪刚才究竟对宁游干了什么?
她慢慢咬紧牙根,颊上都硬硬地凸起了两团,狠声开口:“我再说一遍,钱,三天后才有!你再敢伤我弟弟一条头发,三天后,你就连这六千万也别想拿足!”
那绑匪再想不到宁绒这样强硬,一口气噎住:“你……”
宁绒决然伸手摁了终止键。
阮紫朱斜倚着沙发,像是被人抽了魂魄一般,眼泪重新又汹涌起来。
宁绒深吸一口气,只看了她一眼,就别过头,刷地立起了身。
“你害死宁游了!你害死他了!你为什么不照他的话做?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他叫你姐姐的呀!”阮紫朱看到宁绒抬脚欲走,猛地一震,声音凄厉,目眦欲裂。
宁绒绷着脸,眼光阴沉,却紧抿唇。
阮紫朱一把立起身,伸出两手用力扯住宁绒身上的杏色洋装,激动的喊:“你不准走!你马上去让人筹钱!马上去筹钱!我要我儿子明天就回来!”
宁绒拧眉,想挣脱,无奈阮紫朱却像疯了一般,揪扯住她就是不肯放手,两人一时缠在了一起。
早有听到动静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帮佣,听觉像是越来越吵,赶紧跑出大厅,见状都不禁慌了,一把冲过来,一起帮手扯开阮紫朱。
两人一分开,宁绒已是满脸憋得通红,衣衫也有些不整,她微喘着,大声说:“你冷静一点!那个人要钱,钱不到手,他不敢对宁游怎样的!”
被帮佣一左一右拉住的阮紫朱涕泪交加,一头披散的长发也乱了,她怨愤地盯着宁绒,“宁游刚才都不知怎样被他伤了!”想到儿子现在遭受的痛楚,她心疼的脸都扭曲起来,哆嗦着唇:“那些绑匪没有人性的,有什么干不出的?不过就是六千万,你为什么这样都不肯答应?”
宁绒眼眸微眯了眯,眼光沉沉的在阮紫朱面上轮了两圈。
阮紫朱此时已是心神大乱,见她不开声,又急叫道:“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这样对小游,他绝不会原谅你的!”
宁绒面上倏地沉下,声音一寒:“你要嫌这个家还不够乱,你就去告诉爷爷!”
阮紫朱窒了窒,立刻又不甘的说:“我也是万屏的股东,我要求公司立即筹出六千万现金给我!”
宁绒肃着脸,眸光锐利,冷声回道:“你当然可以行使你的股东权利,但会危害集团公司权益的事情,没有我这个董事长点头,你看看谁敢帮你那么做!”
阮紫朱瞬间面如死灰。
宁绒也不再多说,整了整衣衫,快步向大门口走去。
她的身后,阮紫朱双腿一软,身旁的帮佣赶紧使力抓牢了她的臂膀,口中已是急喊出声:“太太,太太!”
听到响动的宁绒身形稍稍一滞,却没有回头,飞快的消失在阮紫朱绝望的泪眼中。
宁绒上了车,几乎是立即脱力的靠在后座的车椅上,司机老李透过后视镜看她一转眼就面色如鬼,不禁吓了一跳,立即转回头:“宁董,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送你上医院!”
宁绒心口那处似是被巨石挤压到几乎呼吸不畅,过了一会儿,她才虚弱的摇了摇头,透过车窗看向宁宅园子的大铁门,眼眸浮出一股恐惧。眼前似乎掠过宁游那机灵活泼的面孔,耳边却响出了刚才他的惨呼,还有,那次邝云修说覃北堂被绑架时被斩了足小趾的话,她整个人瞬间像是掉进了冰窟隆一般的抖了几下,以致不得不用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肩。
前座的老李看得心惊。
两三分钟后,宁绒才能沙哑着开口:“开车吧!”
几分钟后,车子行到通向城市主干道的那个转弯处,宁绒忽然开口:“老李,停车!”
老李一愕,却还是依言停了车。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办,我自己开车!”
老李为难了,“宁董……”
“你放心,我会小心驾驶的!”宁绒一张小脸仍是发白,精神却是振作了不少。
炒了天影后,她原本打算去拿个国内驾照,自己开车上下班的。可她那天从路樵他们手中接过车匙后,一个人开车到千障峰,沿途吃了十几张超速行驶的罚单,还被查出是无证驾驶,依律本该要受严惩,最后还是找了好些关系才算摆平这事的。因而董芳意不放心她,执意给她配了一个专职司机。
见宁绒坚持,老李虽然无奈,却也只好下车离开。
宁绒坐到驾驶位,先将车开到离路口有段距离的位置停好。然后掏出手机,给董芳意打了一通电、话。
“芳姐,你马上去准备六千万现金,明天上班之前这些钱要汇集到总部。”
董芳意一惊:“六千万现金?现在?”如今马上就要下班,要的数额又那么大,实在像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宁绒沉声道:“是!还有,不论是我爷爷、阮紫朱还是其他什么人,如果给你电、话,让你备钱,你都说咱们万屏两三天内筹不出那么多钱!”
机警的董芳意已觉事态严重:“宁董,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宁绒静了一下,说:“宁游被人绑架了!”
结束通话后,宁绒从包里找出墨镜戴上。下班时段,车来车往,宁绒却浑若不觉,只是上瞬不瞬地死盯着路口。
约摸二十分钟后,一驾熟悉的银灰宝马驶入了宁绒的视线之内,宁绒的心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在椅子上滑下了一些。
那是阮紫朱的座驾。
宁绒的车停在路口右侧,那辆车却是往左侧行去。
宁绒吸了口气,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驾车的是阮紫朱本人,宁绒不近不远的跟着她。阮紫朱估计心里太乱,直到半个小时后,她把车开到郊区一个略显破旧,似已被人废置的厂房旁边时,都没有留意到后面有辆车一直在尾随着她。
七月初差不多七点的时间,天光仍亮,已尽职了长长一日的太阳仍旧不舍的垂在地平线之上,要落不落,染得它周围鱼鳞块状的云玫红若彩衣,美得绮丽,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迟暮的凄然。
宁绒将车停得远远的,悬着心,紧张地看着阮紫朱拿着一个黑色的手袋进了那个厂房里。
待宁绒轻悄悄挨近那厂房大门时,串入耳中的声音一下就让她心头狠狠跳了几下:“你上次要把这些都给我,说不定我这次就不用这么干了,或者不会再那么快就回头来找你了!”
这声音,竟是一个小时前在电、话里的那把男声。
“我上次给了你一千五百万了!你还嫌少?多少人几辈子也赚不到!你怎么那么贪心!”阮紫朱的声音不知是因恐惧还是因愤怒,微微的颤。
“你以为那一千五百万很多?都不够我在澳门玩一个星期!”那声音有种聒不知耻的味道。
“你……你……”阮紫朱是真怒了,一时都说不出话来,顿了一顿,才恨声说:“这些珠宝首饰已是我全部所有了,怎么也值两千多万,你都拿去,马上放了我儿子!”
男人静了一下,或许是在检视那些价值不匪的珠宝。
“这些东西我当然要拿,但你儿子金贵,可不只值这么多,我还要等宁家那丫头给我六千万呢!”男人的音有些得意。
阮紫朱简直急怒攻心,声音却最终软了下来,哀哀道:“这些钱已经不少了!我求求你,不要再为难我儿子,他……他是无辜的!那六千万,我以后再给你想办法,一定会给你!你先拿着这些钱离开,把我儿子放了吧!”
这些话不知怎地就惹了男人,他的语气恶劣起来:“但凭这些东西你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乞丐?你以为你是谁!想像那不知死活的丫头和我讨价还价?你不要忘了,这些都是你应该给我的,我怎么说你就得老老实实照办!不然,惹得我一个不高兴!哼!你儿子的命就在我手里,还有咱们俩的事情,你就不怕我给你闹个身败名裂?”顿了一顿,语声一转,忽然轻佻起来:“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你既然开口求我,我也不能完全不给面子。这样,你再拿出点诚意来,譬如说,好好陪陪我!说不定,这三天我可以发发慈悲,不让你那儿子吃那么多苦头!”
竖着两只耳朵,身子紧贴木门的宁绒脸色铁青,她就算再凝神屏息,胸脯都禁不住有些起伏。
自己之前所料果然不差,阮紫朱与这绑匪真有牵联,而且,两人的牵联显然比自己原先料想的要深得多。
原来他就是阮紫朱典卖首饰的原因,这人与阮紫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阮紫朱那么怕他,对他予取予求?
她抓着手机的手无意识的紧了,手背上青筋直绽。
忽地,掌心一阵震动。
她微微一惊,一低头,看那闪烁的屏幕上显示着池洛丞的名字,她本待一把摁了拒听,可一想到他那敏感的性子,只好蹑手蹑脚的退后两三步,摁了接听键,将唇就着手机,小心翼翼的压着声音,“我现在不能接听你电、话,一会儿给你回电!”
她摁下电|话,刚一抬头,木门猛地开了。
宁绒剧震,立即对上一个黑呼呼的枪口,眼再一动,又对上一双眼,犹如恶狼,凶光点点。
虎毒不食子()
虎毒不食子
一进门,那男人在宁绒纤瘦的肩膀上稍一用力,她就往前一个趔趄。
“宁绒!”
站稳身子一抬首,耳边先听到一声惊颤至极的呼声,然后阮紫朱那如土的面色就撞入眼中。那种惊惶、那种震骇,比刚才知道宁游被人绑架时更深了三分,如果真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宁绒会觉得她是看到了世界末日。
然而宁绒只是带着一腔的郁愤和嫌恶看了阮紫朱两秒,就别开了眼,这一段对这个女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那么一点点谅解,在刚才她在门边偷听到那番话时,全都灰飞烟灭了。
这厂房空荡荡的,一百平方米左右的空间,地上一层黑灰,还散乱着好些个破烂的纸盒和纸屑,四周几扇玻璃窗也蒙了尘,墙角上都结了蜘蛛网,这地方应该是闲置有些日子了,但奇怪的是居然没有断电。
宁游不在这间房里,宁绒看到厂房里头还有一扇门,她判断他应该是被关在了那扇门后。
男人一手拿枪指着宁绒,一手关上|门,慢慢走至宁绒视线所及之处,侧目瞪着阮紫朱:“是你引她过来的吗?”
阮紫朱还没从极度的惊骇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摇头,喃喃道:“不是!不是!”
被人发觉原不在宁绒的计划之中,但既然事已至此,她就不得不面对现实,要求自己尽快镇定下来,她感觉的出,后面那男人极端危险,这时只有和他好好周|旋,才不会误了自己的性命。
“怎么可能是她?她早就知道是你绑了人,却还是想办法要帮你从我这儿弄到钱,她怎么可能会出卖你?”宁绒冷睨了阮紫朱一眼,冷静下来的声音带着几丝嘲讽。
这话似是很中听,男人的面色马上好看了些。
而阮紫朱却是全身颤了颤,大急,眼眸一下都聚满了泪水,痛苦的直摇头,哽咽道:“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宁绒……”
男人却开口打断了她,声音暗自得意:“算你识相!”
宁绒满心厌恶的垂睫,两张脸都让她恶心。
这男人大概五十岁左右,身材不高,平头半白,显得有些苍老,一眼看上去就是狠,特别是那双眼,真能让人不寒而栗。
阮紫朱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而且还有……情分?宁绒心中实在不解,但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我弟弟人呢?”不管阮紫朱怎样都好,救出宁游仍是当务之急。
“哼!你胆子不小,竟然敢一个人闯到我眼皮底下来!好!看在你这份胆识上,我就让你见见他!”男人大声说,然后微偏头对着阮紫朱,“你到那扇门去,他在里面,你把他带出来,别想玩什么花样!你知道,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揪出来!”
男人稀松的语气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横,宁绒看到阮紫朱眼有悚然,那种刻骨的恐惧,让宁绒眉头不禁皱了皱。
神不守舍的阮紫朱进了里头那扇门,好一会儿,两道人影映入了宁绒的眼眸里。
“宁游!”宁绒的声音小小的激动起来。
“姐!”宁游带着些哭腔唤了一声,马上就向前小跑几步。宁绒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无力的垂着,身子一动,那手臂就像绳索一样晃荡。他的头发乱糟糟的,面上发白,湿润的眼睛异常明亮。
本来对着宁绒的枪口突然转向宁游,一下滞住了宁游的脚步,他微抬起头,愤恨地拿眼瞪着男人。
阮紫朱已是惊叫出声:“李滔,你……你放下枪!”
“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宁绒急往前几步,大声喝止。
“我没想干什么,我就是想要钱!刚才咱们没谈好,现在既然面对面,正好继续谈!”李滔话说得慢条斯理,却蕴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戾气。
宁绒心头不由就是一寒。
阮紫朱快步走到儿子身边,刚伸手扶住宁游没有受伤的左肩,他就用力一扭,硬生生的将母亲的手甩开,回转过来的一张小脸满是恼怒。阮紫朱的手一下僵在空气中,脸上慢慢凄苦起来。想来刚才她和李滔的对话,宁游也全听进去了,现在,不要说是宁绒,就连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