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入梦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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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进了洗手间。
不停的将牙齿刷了又刷之后,一把冷水拍在脸上,晕眩的脑袋总算换来片刻的清醒。
一晃眼看到镜中的自己,脖颈处他手掐住的地方隐隐有些青紫,嘴唇又红有肿,到现在还有股火辣辣的疼。
简直混蛋!下手那么重!真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这才进了洗手间。
不知不觉中,眼里兀自爬上了一层雾气。
我扬了扬头,一扭鼻子,将眼泪硬生生忍了回去。
眼泪这么珍贵,只能为心爱的人而流。
对这种人渣,不配有眼泪。就当是被狗啃了。
一直跑到肺部隐隐传来将要撕裂般的痛感,我才不得不停下了轻飘飘的脚步。
我快速冲了个澡之后,头发都还来不及擦干,就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睁开眼来,最先看到的就是他的脸。
心,一下子就踏实了。
他原本的一脸忧心在看到我醒来后,先是变成欲言又止,终又汇成暖暖的一笑。
他这么一笑,令我原本完全能承受的委屈,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我一咕噜翻爬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呜咽抽噎起来。
他先是一惊,整个身子一僵。但很快就迅速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摩挲着我的后背,下巴揉蹭在我的额头。
“芊芊,你因何哭得如此伤心,可是梦到了什么可怕之事?”
我委屈的瘪了瘪嘴,“我被狗咬了。很凶很讨厌的醉狗!”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可惜我不能到你的梦中去,不然,我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
人?我明明说的是狗吧!
“芊芊”
“嗯?”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你说?”
“往后别让旁人看到你流泪的样子。”
我吸了吸鼻子,扬起头来看向他,“我知道,我哭起来肯定难看得要死?我妈对了是娘,我娘就说过,我哭起简直丑得她想把我扔了都没地儿扔。”
这确实是老妈经常数落我小时候是个小哭包时说的话。
他轻轻摇了摇头,谁说的,我从未见谁哭起来如你这般我见犹怜。”
他微微一叹,继续道:“虽然我最是不愿看到你的眼泪。也想护你一世周全。可是总感觉你嗯,罢了。总之我只希望,你在想哭时,就到我的怀里来。”
这才进了洗手间。
说到最后这句时,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深情满蓄。
第031章 府邸唯一女主人()
再看向一旁的桠奴时,神色又恢复了先前的严肃和沉闷。
我淘气的抬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你个情话boy!”
他歪了歪头,一脸认真,“你上次说我是心机波伟?这次又是情话波伟。心机、情话我大致都能懂,可是这波伟可是你们赵氏一族对男性的称呼?”
我不禁噗嗤一笑,“对对对!就是这样。这小脑瓜还挺机灵的嘛!这英语发音比起第一来可进步了不少!很好,很优秀!陈独秀都没你秀!”
他一张脸越发错愕,“英语是何物?陈独秀又是何人?”
妈呀!这一脸严肃的认真宝宝又开始发问了!
我赶忙岔开话题,一双小小的手,捧住他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好了,那些都不重要啦,关键你刚才说的,我答应你。”说着,夸张的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嗯?”
他微蹙的眉总算舒了开,对着我展颜一笑。
眸若星辰。
“如此,甚好。”
那之后,我们穿过石关,来到了先前第一次相见的石屋寝室。
他往石屋门外唤来一个细弱白净的小生,那小生恭恭敬敬的低头候在他身后,手里捧了套和他自己身上相似的衣服。
“芊芊,你且换上,我带你出去走走。一来让你散散心,这些天都把你困在这里,你肯定闷坏了!二来,你也好添置些自己喜欢的物件。”
而后又朝我行下跪拜的大礼,诚惶诚恐的道:“小的有眼不识,鲁莽顶撞,还望夫、夫人责罚。”
我高兴的微微一跃,“真的!外面有没有好吃的?”
哎呀妈,来这里之后直接变吃货了。
女人,说好的严格控制体重能呢?
你的脸呢?
被你吃了么?
他一脸的意料之中,“有。就是想让你多尝些别的好吃的,先前才没在屋里做吃的了。”
我转了转眼珠子,狡黠一笑,踮起脚尖,双手捧在他硬朗的脸颊上,用逗孩子般的语气道:“哈哈,该不会是你个小懒汉想偷懒不做饭,才不得不带我出去吃吧!”
他将自己的双手也捧了上来,将我的小手掌完全的抱住,一脸宠溺的看着我,浅浅一笑。
他将自己的双手也捧了上来,将我的小手掌完全的抱住,一脸宠溺的看着我,浅浅一笑。
还不及开口,他身后的小生一脸护主心切的抢着道:“我家主上想吃东西,自有大把的人会为之去做,何来偷懒不做吃的一说?”
“桠奴。”他一脸沉肃,只是闷闷的一声,不怒自威。
抬起头来的小生头将头小心翼翼的缩了回去。
他柔柔的看了我一眼,轻轻拿开了我捧在他脸上的手。
再看向一旁的桠奴时,神色又恢复了先前的严肃和沉闷。
“桠奴,你跟前之人,虽然现在穿的是与你同样阶等的奴仆装束。但只是目前特殊情况下的伪装之束,来日”
说着,我便伸出手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那孩子。
他稍稍一顿,佯装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整个耳朵背都烧红了起来,“她将会是这琅嬛府邸唯一的女主人,你如何敬我,便要如何尊她。你可曾听明?”
他将自己的双手也捧了上来,将我的小手掌完全的抱住,一脸宠溺的看着我,浅浅一笑。
那桠奴听罢,兀自抬起头来,愣吓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风,又一脸惊诧的看了看我,终是毕恭毕敬的朝着风道了一声:“是。”
而后又朝我行下跪拜的大礼,诚惶诚恐的道:“小的有眼不识,鲁莽顶撞,还望夫、夫人责罚。”
女人,说好的严格控制体重能呢?
我天,这称呼,会不会太尴尬了?
我什么时候就成夫、夫人了?
再看这小厮,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比我小不了几岁,被他这样跪拜,真感觉担当不起啊!
我小手一挥,“多大点事啊!至于要下跪么,快起来快起来。”
那之后,我们穿过石关,来到了先前第一次相见的石屋寝室。
说着,我便伸出手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那孩子。
再看向一旁的桠奴时,神色又恢复了先前的严肃和沉闷。
可就在我的手即将抓到他的前一刻,手忽的一紧。
第032章 城池风光览无余()
“芊芊”他沉沉的看向我,口吻里透着些许不忍的责备,“男女有别。”
那你还把我的手抓那么紧?
我朝他挑了挑眉,快速抽回了手,他一脸怅然,抬起手来又准备捞。
我举起双手按在太阳穴处摆了摆,朝他吐了吐舌头,学着他那般道,“男女有别。”
而后俏皮一笑,拿起一旁的衣服,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屏风。
身后,又听得他低声而严肃的对着桠奴道:“你且知道她的重要性便好。其余不准多问,尤其不准多说。她的身份目前暂时需要保密,倘若让我知道你走漏出半点风声”
桠奴即刻谦慎恭敬的应道,“主上放心,桠奴定当守口如瓶。”
待我换好衣服,他又笨手笨脚但很是耐心的替我梳上了一个和桠奴一样的发髻。
回头看去,刚刚我们来时的方向,需仰头看去才能看全那栋高高耸立的雄峻建筑群。
又交代了桠奴在我们回来之前只能面墙而立不准出石屋半步之后,方才领着我出了石门。
回头看去,刚刚我们来时的方向,需仰头看去才能看全那栋高高耸立的雄峻建筑群。
一路上,不停有人在跟他问安,唤他“主上”。
男男女女,一关又一关。
我遵循他的嘱托,一直低头看路。自然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容。
但是衣裙和鞋子是能看见的。非常统一,女的一律是蓝色为主,男的则普遍是我身上的这类棕土的颜色。
一路随着他的步伐,随着石壁两旁昏黄摇曳的火光,穿过一层又一层的关卡,听过一拨又一拨的人向他问安,而称呼也由最初的“主上”变成了“城王”。
但最后一拨人的时候,服装颜色是跟前面那些不同的,天空灰。而且看鞋子和腿,好像是战士之类的,穿的有些像铠甲。
回头看去,刚刚我们来时的方向,需仰头看去才能看全那栋高高耸立的雄峻建筑群。
跟他一起下了长长得石阶之后,有个衣服颜色与我相近的人牵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走来。
我按照他事先交代好的低着头接过了牵马绳。
回头看去,刚刚我们来时的方向,需仰头看去才能看全那栋高高耸立的雄峻建筑群。
他跨上马鞍,一跃而上。
我继续低头牵着马匹往前走。
脚下,是大块大块的刻有浮雕的石板路。
我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图案,每一块都不大一样。图形古老而神秘。
一颠簸起来,我自然不好再动弹,深怕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去。只得紧紧拽住他腰间的衣裳。
一直到耳畔终于响起他柔柔的一声,“芊芊,上来。”
我这才把头抬了起来。
一颠簸起来,我自然不好再动弹,深怕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去。只得紧紧拽住他腰间的衣裳。
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由愣了住。
我所站的是一处位置稍高的山地,而眼下,是很大很大一片地势低洼的平原。
站在这里,整座小城的风光一览无余。
平地之上,遍是石块为墙,草泥为皮的矮层房屋,大小规整,错落有序。
大道小巷,灯火通明。虽大多是黄色的油灯之光,不比现代的霓虹灯那样多彩夺目。但偶尔随风摇曳的灯光更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大大小小的灯光随着清风微摆,忽明忽暗,虽数目繁多却并不杂乱。宛如缀在地上的星光,在轻盈欢快的一跃一闪。
尤其以中间一条主干道的灯光最为明亮和密集。隐约有叫卖声、车马声、孩童尖锐的啼哭声自那里传来。
回头看去,刚刚我们来时的方向,需仰头看去才能看全那栋高高耸立的雄峻建筑群。
与先前的喧哗热闹形成鲜明反比的,是眼前这建筑的肃穆威宁。
脚下,是大块大块的刻有浮雕的石板路。
无数长长短短的石块拼砌成规整且长而陡峭的石阶,仿佛穿入云霄般直达那建筑的门殿,有一种随时等待着众人瞻望和参拜的肃穆。
那建筑,似乎通身都是有巨石建造,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了不得的工艺,能让石缝与石缝之间,挺立到如此之高,还能那般坚实合缝。
整个建筑群依山而建,目光之下,尽是城池。
连同建筑群的山体一起,城池四周都被层峦起伏的群山所环抱,仿佛一道抵御外物享得安宁的天然屏障。
整个画面不似电视里看到的那般浓墨重彩,而是淡淡的暖黄中透着一股无以言说的空宁复古。
见我一阵目瞪口呆,风也不再唤我,直接一把将我架了起来,像拎只小鸡似的将我拎上了马,却不是背他而坐直面向前。
而是面朝他,后背向前。
而后俏皮一笑,拿起一旁的衣服,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屏风。
我还在咋咋呼呼的要转回前来,他就已经策马奔腾起来。
一颠簸起来,我自然不好再动弹,深怕一个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去。只得紧紧拽住他腰间的衣裳。
第033章 一触即破的泡沫()
我不由嗔怨道:“你个坏蛋,天底下最坏的蛋!你是欺负我没骑过马么?”
啊咧好像还真没骑过!
但好歹看过啊!
“这、这是哪门子骑马的方式啊?”
他清浅一笑,鼻子呼出淡淡的热气拍打在我的额头。
“我有什么办法?要怨就怨你的爹娘,何以将你生得如此令人挪不开眼。我既要看路,又忍不住想要看你,只能如此。”
我不禁咋舌,这家伙看着一脸禁欲严肃的样子,说起情话来那还真是张嘴就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过也多亏了他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显得说出情话来也不觉油腻。
“我真有那么好看么?”
我方才惊觉,我在梦中好像从来没有真真着着的见过自己的容貌。
好想就这么窝在他的臂弯中,千年万年,永不醒来。
下意识的伸手往兜里翻,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兜都没有,更何况是手机啊!
我抬起手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脑袋左摇右晃,“你个老司机,走着路都还要看。有什么好看的,白天不都看了一整天了么?”
赵芊芊啊赵芊芊,你是猪么?
“怎么?你不觉得?”
我眨巴眨巴眼睛,“你给我形容形容,具体什么样啊?”
他哑然失笑。
“切!还说好看呢,叫你形容你又形容不出。”
他直直的看向我,眸里缀满神情,“你叫我如何形容?又何须形容。美人一眼入人心。”
觉得这个梦境的世界真的太美好太美好了。
啧啧啧!一个不小心,又开车了。
可是听得我心里咋像灌进了蜜一样的甜呢。
我抬起手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脑袋左摇右晃,“你个老司机,走着路都还要看。有什么好看的,白天不都看了一整天了么?”
他清浅一笑,鼻子呼出淡淡的热气拍打在我的额头。
他闻言,原本欢欢喜喜的神情一下子暗去了几分。
“白天,你不是”
是啊!我白天就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的。这么几天下来,他不可能从来没有察觉到半分异样的。
可是心中的疑惑很快就被跟前散发着阵阵香气的不知名美食给冲到了九霄云外。
可他却从来没问过我。
而我
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清浅一笑,鼻子呼出淡淡的热气拍打在我的额头。
这一切美的如同阳光下的泡沫,且慢慢沉浸感受就好了吧。
因为它终究会被触破的。
虽然总有那么一天
那时候,我可能也毫无办法。
但至少,我能做的,便是不把今天,此刻,变成那一天。
想到这儿,我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也很体贴的止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将我一把揽进了宽厚的怀中,再用他又长又宽的披风将我整个的围住。
他的肩膀好宽,靠上去真的太温暖踏实了。
好想就这么窝在他的臂弯中,千年万年,永不醒来。
两人就这么相拥在马背上,徐徐缓缓的来到了山坡上的一间草屋。他将马栓在屋外,又进屋换下了那一身黑袍。穿上一套颜色和我身上颜色相近的棕土色的衣服。
那时候只觉得他们古人好生麻烦,去一处就要换一套,整得人多累啊。
领我来到闹市时,我发现来往的行人中,男的衣服的颜色和他身上的很类似,只是细节有些许不同,而女的则普遍着蓝色系衣裙,只是色泽深浅不同,款式多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