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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螟蛉戏水by平遥(温柔攻 受杀过一次攻 转世后在一起he)-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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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知道结果如何。

  苻聿珩无语,他怕的不是被攻击,而是心疼湛浔所受的折磨。

  这算是你为我带羽毛的一点回报,你好自为之。折旋说完这话,也化为原本的蓝色大鸟,飞跃回更深处。

  苻聿珩望着折旋离去的身影,思忖着他如此说,是否是因他已用「全知之眼」看见湛浔受苦?他想问,可惜他很明白折旋是不会告诉他的。

  「我们走吧。」临驼起两人,一如来时,张开保护网,离开。

  苻聿珩一路心事重重,折旋的话不停地在他心里盘旋,「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么……」

  「苻兄弟怎么突然这么说?」柳随风不若来时那般的痛苦,神情显然轻松许多。

  「为什么仙人会存在呢?为什么会有天庭跟神族的存在呢?」苻聿珩不答反慨叹似地说着。「我以前一直以为成了仙人,就可以自由自在的过我想要的日子,谁知成了仙,还是受到命运的摆弄……」

  「生由何来,死又何去?人死了还有灵魂,神族死了尚有元灵,灵魂死去,元灵毁灭之后,还留有什么呢?」柳随风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打开啜了一口,递给苻聿珩,「来,喝吧,是打鬼子。」

  「打鬼子?」苻聿珩也跟着喝了一口,瞬时只觉这酒呛得似辣椒,火烧喉儿似的,可入了腹却有一股凊凉的酒香慢慢地散开。「好酒。」

  「嘘,临不许我喝酒,我上回偷酿这打鬼子,被他发现,整坛都被他倒了,只留下这一小壶,要是被他发现,就没得喝了。」

  敢情柳随风是趁临正全神贯注带他们安全离开,不会发现才敢拿出来的吧!苻聿珩好笑地又喝了口打鬼子,将酒壶递回给柳随风,「多谢。」

  柳随风接过酒壶,塞住壶口藏回怀里,「所以,你别再独自一人伤心了……」

  苻聿珩闻言一笑,哽着声道:「多谢。」

  「主子,苻兄弟,坐稳了,我要跃过山渊。」临这一说,他们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出了湖面,来到断桥面前。

  临轻轻一跃,飞过大半山渊,一个轻踏,即安然着地。

  苻聿珩踏地的同时,也听见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那是经由羽毛递传到他脑里的湛浔的惨叫。

  一瞬,苻聿珩眼前一花,身子一晃,若不是临及时的搀扶,恐怕他人已滚落山渊。

  「苻兄弟,你还好吧?」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苻聿珩眼前一片白茫茫,唯有耳里听见的叫声不断,好一会儿他才听见临的问话,反应迟缓地转动脖子看望临,临在他眼里忽而远忽而近,他不由得眨了眨眼,待过片刻方才找回知觉。 

  「不……我没事……」耳边的尖叫倏地变大声,苻聿珩额上也跟着冒出斗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真没事?你脸色不太好……」

  「我脸色何时好过?」苻聿珩压抑想跟着尖叫的冲动,唇泛苦笑,假装轻松的反问。

  「你别这样,我会担心的……」临没有一刻不痛恨自己的无能,若他现在还是麒麟的话,也许能减轻苻聿珩的痛苦。

  「别担心我,你们带我找到朱雀,我已经很感激了。」苻聿珩深吸口气,抬手抹去额角不断冒出的冷汗。「接下来,由我独自一人即可。」

  「苻兄弟,你说这话,就是不把我们当成你的朋友。」柳随风走了过来,笑容微凝。

  「我不是不把你们当朋友,而是不愿将你们卷入这个大麻烦。」苻聿珩心里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愿意将毫不相干的他们扯入。

  「你想救湛浔吧?」临问。

  苻聿珩未语,半晌,才颔首:「嗯。」

  「湛浔是因为我跟主子才被捉走的,我们尽一份力也是应当的。」

  「也好。不过你们不能干涉我的做法。」苻聿珩心里的念头十分危险,稍不注意,便极可能赔上一条命,他的命他已不在乎,但却不能不顾及柳随风与临。

  「苻兄弟,你放手去做吧!」柳随风表达他的全力支持。

  「主子的话就是我的话。」

  虽然早料到他们两人的答案,苻聿珩还是十分感谢他们的仗义襄助,他朝他们深深一拱手。

  「那么,我们上天庭去吧!」

  ☆ 

  随后,天界史上第二巨大的战争开始了。

  朱雀于史籍中,由于篇辐过长,因此始择简道之:

  天庭与黑龙嫌隙已深,天庭以黑龙残杀生灵为由出兵,其余神族亦因黑龙违约而旁观不加插手,然而大多暗助天庭。

  黑龙一族骁勇,初时大挫天庭军,然时日一久,黑龙一族因弹尽援绝而于黄河一役教天庭军大败,天庭军经这一役,有若天助,连连败黑龙一族,将黑龙一族逼回北冰原,黑龙一族于熬战百年后求和。

  天庭与黑龙一族订立和约,黑龙一族交出族长沇溶处死,且不得再私杀生灵,更不得再残杀同族伊格一类之人。

  同时,神族联同天庭,重新订定规约。

  此规约使天界和平至今……

  而黑龙一族选出新任族长是为将军泱涛,自此,黑龙一族走入另一个统治的时代。 
 
第十四章 冰心
 
 
  沇溶独立于厅中,双手背后,盯着被封在冰壁里,正醒着做恶梦的湛浔,相较外头的战火连天,厅里显得静寂又冷清。

  他们败了……黑龙一族在他手上败给了天庭军……败了……

  沇溶心中有种说不出是悲愤还是伤痛的情绪缭绕,他费尽心机,用尽全力,就是想使黑龙一族凌驾神族之上,想要建立一个没有伊格的世界,干干净净的世界……

  可他们竟然败了,败给玄武的后代,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败在天庭军手里。人类,那群可恶又卑劣的玄武后代,那群仙人……光是想到他就作呕。

  沇溶伸出手来隔着冰块抚摸湛浔额上的图腾,看见这图腾,他便想起爹亲,他那伊格爹亲也有一样的图腾,他所痛恨的爹亲呵……

  想着,沇溶目露凶光,掌心聚集金光,正想一把砸碎冰壁时,一道鞭影凌空抽了过来,沇溶不得不闪开,闪开的同时,他手掌流转的金光也跟着消失。

  他看向鞭子抽过来的方向,只见一名仙人与麒麟跟看起来像人类,可是感觉起来不像人类的人,自厅口走来。

  而手上执鞭的仙人,毫无疑问,便是方才阻扰他的人。

  「这里是黑龙一族的地方,岂容你们如入无人之地?」沇溶心头上火,金眸危险地眯起,已进入备战状态。

  「湛浔呢?」苻聿珩才不管眼前这只黑龙是三头还是六臂,他只想快点找到湛浔,是以他自请担任先锋一位,如此才能赶在天庭大军杀到之前救走湛浔。

  沇溶闻言一愣,端详苻聿珩,霎时明白这名仙人是何人。

  「你就是珩?」

  苻聿珩闻言,微扬眉,但未显露内心的讶异,只淡道:「沇溶,你们已经输了,没必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你还没资格教训我。」沇溶冷笑,「你豢养伊格,为的不就是灭掉我们么?」

  苻聿珩面无表情,「我不会说什么你们残害生灵,视弱者为粪土这么冠冕堂皇的废话,我只想要湛浔。」

  「伊格已经死了……不,与死无异了,就算你找到他又如何?」沇溶哈哈大笑,眼里透着一丝疯狂,「伊格都该死,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自然的大道理,我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你们凭什么以你们的假仁假义来评断我的所做所为?」

  苻聿珩抑不住胸膉间的波动,轻咳几声,可他的心情却因为沇溶说的话而渐渐浮动了起来。

  「沇溶,你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么?」临忍不住开口了,「就算是弱者,就算是伊格,他们都有生存的权利,你不是天,也不是神,你不能操纵生命啊!」

  「我们黑龙的事,外族没有资格管!」

  「我才懒得管。」苻聿珩嗤笑一声,「你们的『家务事』当然得由你们族里的人来管。」

  苻聿珩让开身躯,沇溶才发现他身后站着一群人,以泱涛为首。

  「你们……」沇溶不敢置信,他的臣民都背叛了他…… 

  「沇溶,我们所有的人决议,要将你交给由神族与天庭审理。」泱涛看上去十分狼狈,可眼里闪耀的野心光芒骗不了人。

  「什么?」沇溶闻言,震怒,「你们敢!」

  「沇溶,你已不是我们的族长!」泱涛示意手下上前抓住沇溶。

  「你们竟敢这样对我!」沇溶挣扎着,怒吼着。

  这不是千年前,他对爹亲做的事一样么?

  他联同泱涛等将军,逼爹亲让位,交予黑龙一族的长老们审判,最后处死……

  没想到,千年后,轮到他被审判了……

  「哈哈哈……」沇溶忍不住狂笑。

  「带走!」泱涛与苻聿珩交换个眼神。

  对于这名仙人,泱涛打从心底发寒,想他便是败在苻聿珩的驯兽鞭之下,他身上的鞭伤至今想起,仍隐隐作痛。

  苻聿珩根本是不要命的打法,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安危,只求胜利,到后来,黑龙军一见苻聿珩就怕,不是怕输,而是怕他那股令人畏惧的冲劲。

  沇溶在经过苻聿珩身边时,笑得更大声了,「如果你以为,你的湛浔还是原本的湛浔的话,那么你就好好享受重逢的乐趣吧!哈哈哈……」

  苻聿珩一听,胸口一痛,耳边好不容易减少的尖叫声又开始响起了,他一时天旋地转,但他及时稳住身子,不愿让任何看出他内心的动摇。

  「你的湛浔就封在冰壁里。」泱涛指指冰壁。

  苻聿珩上前一看,果真在冰壁里看见睁着金眸,双眼无神的湛浔。

  「湛浔……」

  「族长……沇溶亲自封的,我们都没办法解开,族……沇溶自是不可能解开它的咒缚的了,因此若要救出他,就得有朱雀的昧火,不然强行破坏只会伤到他」泱涛言尽于此,便离开去主持大局了。

  「湛浔……」苻聿珩充耳未闻,他双手贴着冰,隔着冰壁抚摸湛浔的脸颊,面露怜惜,「湛浔……咳咳咳……」

  「苻兄弟,让我来吧!」一直没出声的柳随风在临的扶助下来到冰壁前。

  「嗯。」苻聿珩又痴痴地看了湛浔好一会儿,才让过身子。

  临拉着柳随风的手贴上冰壁,柳随风眸紧合,不一会儿,他们感到四周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不少,柳随风的长发无风自飘,看上去像是黑色的焰火般,没多久,冰壁开始融化了。

  再过一会儿,不止冰壁,连地上的冰也开始融化,柳随风额冒冷汗,皱着眉,感觉十分痛苦的模样,不久,他咳出一口血来,血喷上冰壁,冰壁霎时被融出一个大洞,被封在里头的湛浔也被解放出来了。

  苻聿珩上前接住自冰壁内掉出来的湛浔。临则是扶着气虚的柳随风盘坐在地,不一会儿,柳随风的脸色才恢复正常,而被融化的冰,也在一瞬间又结冻了。

  苻聿珩小心地将湛浔放在地上,半抱着他,轻唤着:「湛浔……」

  ☆ 

  极地的云层极为厚实,难得一天阳光破开斜洒入冰封的大地,但这样的景象没有维持多久,阳光便教远处飘来的黑云掩去,那偶一现之的光亮随即似朝露般骤逝。

  雪狂下,一连下了两个多时辰,看样子似乎还未有止歇之势,尔后,一道闪雷划过天际,紧接着雷电阵阵,不知疲倦地咆哮着,这倒减弱了雪降,只是黯黑似夜的天穹浓云仍压得低低的,犹然冷得教人心里发寒。

  湛浔睁开仍犹困倦的金眸,半陷于梦境的意识让他嘴角悬着一丝微笑,但未久,唇角的笑容逸去,原还残留着一滴暖意的金眸也闪着冰冷的辉芒。

  「喂,你还睁着眼睛在发呆啊!还不快动作!」随着一声大喝下来的是一道道铁鞭。

  湛浔闪避不及,被打个正着,脚下一滑,于冰上打了几个滚,直至撞到突起的冰块才停下,他挣扎着起身,但铁鞭随即打上他的背,他不由得缩成一团,护住头,任那铁鞭无情地落下。

  「快起来!别在那儿给我装死!」未久,取代铁鞭的是一阵狠踹。

  湛浔呜咽一声,动作缓慢不已地站起来,已是伤痕累累,旧伤未愈新伤又加,使得他体无完肤,然而身体的疼痛老早麻木,唯一不变,持续发出痛楚的地方在他被拔去鳞片的地方。

  伤口一直没有愈合,他也习惯带着这份疼痛活着,每痛一次,他便会想起珩一次。

  由一开始的疑问到现在的木然,湛浔所在乎的,并不是那个答案,而是珩的动机。

  为什么他要将自己推走?为什么任他流落他人之手,受此苦痛?是因他太过黏人,所以珩不得不出此下策赶走他?还是他在珩心中已经毫无利用价值,所以才会把他丢弃?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一切,面对自己是个「伊格」的事实?

  这些问题湛浔问过自己无数次,用尽他所有的脑筋想遍所有的可能性,还是想不透为什么,最后他不再想了,也不愿想了,这自问自答的愚蠢举动也该停止了。

  因为那──于事无补。

  如果他最后终是要身处这样的地方过一辈子,为什么不干脆一开始就把他杀了痛快?为什么就因为他长得不好,就得被这样对待?

  黑龙一族的人是这样……可他最不能忍受的是珩也这样……

  想着想着,湛浔又忍不住哭了,但他很快地抹去眼底的泪水,告戒自己想这么多也无法让他自这样的处境中脱困。

  打从那日他被封入冰块中,过没多久,那些人便放了他,把他带到这片放眼无际的冰地,跟着一大群的人负责搬运冰块,日复一日,看守的人每天照三餐打,外加宵夜跟早点两顿,他已经不晓得被打过几次,总之他醒着也被打昏,昏了又被打醒,这般反反覆覆,也数不清时间究竟流逝了多少。

  他没有跟那些人交谈过,只因他们都只顾着做事,不似他,初时还懵懵懂懂,不知要做什么,他们似乎一来就知道要搬冰块,也不用吃东西,奇异的是,他也从来没感到饿过,更没觉得困过。

  他只觉得好累,累到最后竟然也不会累了,他就跟在这里的人一样,不吃不睡不休息。也许久了,他也会跟这里的人一样,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搬冰块吧…… 

  这里的天气一直是这样要阳光没阳光,说下雪就刮风的天气,他只能从每天些微的云层变化窥探出一些韶光的流动,但时日一久,他也懒得去记自己在这儿待了多少天,反正……反正就算他记住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不是么?

  他穷极一生,大概就是跟这些人在一起,天天被打,天天搬冰块,一直到老死为止吧!

  搬完一座冰山,还有无数的冰山等着他去搬,搬了又搬,到最后他脑子里想的就是搬冰山吧?什么都不用思考,跟不吃不睡不休息一样,那都是不必要的,只要一直搬,一直搬,就足够了……

  只是他偶尔会像方才那样,不小心失了神,望着天空就想起过去与珩相处的片段,那些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跟一开始他觉得打在身上的鞭子会痛一样,到后来也习惯了,不痛了,当作是蚊子咬,但唯有从头至尾都未曾消褪的是心里那簇名为怨恨的焰火。

  是的,怨恨。他好恨,他恨极了!恨天恨地恨所有的人,恨自己身为黑龙,恨生下自己又丢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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