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大美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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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去楼下散散步?”
“懒得动。”
“我背你好了,你不是最喜欢我背你吗?”
“那是以前。”
赵阐明听着她的回答,耐心一点点被磨灭,想掉头就走。
要不是为了东山再起,他才不想带着伤在这里伺候这个矫情任性的丑八怪。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男人,越容易得到手的东西越不肯珍惜。
以前宿主就是对他太好太死心塌地了,所以赵阐明才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没放在心上。
苏妙仔细想过,要想攻略他就得先改变这种现状。让赵阐明知道,她从来都不是非他不可的。
不过太冷漠了也容易把他吓跑。苏妙看情况觉得差不多,坐起身掀掉面膜,朝垃圾桶里随手一丢。
“我今天什么也不想做,就想听你弹钢琴。”
赵阐明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无功而返了,听到这句话简直像听到福音,当即问道:“那我们去客厅?”
苏家的客厅里放着一台价值百万的三角钢琴,宿主自己对弹琴没兴趣,只是想借着练琴的机会接近专业级别的赵阐明。
可惜上辈子直到临死前,赵阐明都没有亲手弹过一次。
后来家产被夺,苏士平住院。宿主把这台钢琴卖掉给他交住院费,拿到钱的时候哭得泣不成声。
两人来到豪华空旷的客厅。
赵阐明坐在钢琴凳上,摆出一个风度翩翩的起手姿势,冲她微微一笑。
“我开始了。”
“嗯。”
苏妙趴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口应了声。刚刚敷完面膜的皮肤白嫩光滑,显得疤痕愈发刺眼。
赵阐明开始弹琴。
平心而论,他技巧很不错,模样也足够赏心悦目。悦耳的琴声配合着他英俊帅气的面容,以及苏家豪华的客厅,让人感觉置身于音乐会上,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
赵阐明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偶尔会在一些重大场合献奏,得到的往往都是热烈的掌声和崇拜的目光。
然而当他瞥向苏妙时,对方那难以言喻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宛如一个卖艺的男艺人,自信心被打击的无所适从。
他很不爽的沉下脸,刚想收手不弹时,苏士平从蜿蜒的木质楼梯上走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二人。
“你们和好了?”
苏妙抬起头,甜甜一笑:“是呀。”
“那就好,以后不要再闹别扭了。”
赵阐明听着苏妙的回答,心头一喜,插话问:“妙妙,那我们的婚礼”
苏妙站起身走向苏士平,勾住他的胳膊回头对赵阐明说:“你弹得很好,就是让人犯困。我得回去睡了,明天再见吧。”
她说完就拉着苏士平上了楼,背影消失在转角。
赵阐明一个人站在这空旷的客厅里,看着身边的三角钢琴,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被她戏弄了。
赵家破产前在b市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他身为这一代的接班人,怎么能任由一个女人肆意玩弄?
赵阐明相当愤怒,甚至想干脆一走了之。转身时脑中却闪过一个画面,是曾经的苏妙跟在他身后,想要和他一起看电影,声音和表情都怯怯的,生怕惹得他不高兴。
当时的他没想过自己家里会破产,对她不屑一顾。
苏妙这是在报复他吗?
因为他曾经不在乎她,所以在婚礼之前都报复回来?
赵阐明原地站了会儿,像个戳破了的皮球似的,怒气消散。
他看了眼手表,见时间不早,决定明天再来。
翌日,赵阐明穿着苏妙最喜欢的那套西服,开着一辆保时捷,风度翩翩的来到苏家门口。
“帮我叫妙妙出来,我和她约好了今天见面。”
保镖道:“抱歉,小姐一早就出门了。”
“什么?”
“她留下了话,要是你来了,那就明天再见。”
明天明天!又是明天!她不耍人会死吗?
赵阐明白皙的脖子气得爆出青筋,拉开车门想走,想起一事,回来问:“她跟谁一起走的?”
“她的贴身保镖,顾承影。”
赵阐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高大的男性身影,一起浮现的还有一个疑问——对方是不是在这段时间趁虚而入,夺走了苏妙的欢心?
“爸爸,我想跟你说件事。”
晚上吃完饭后,苏妙突然走到苏士平的书房门外。
苏士平放下手中文件,宠溺地看着女儿,“进来说。”
苏妙走到他面前,隔着一张桌子坐下,“我今天去一家医院问了,他们说我要是愿意动手术的话,伤疤有治好的希望。”
“伤疤?”苏士平听着这两个字,心头一颤,以为她又因为这件事抑郁起来,担忧道:“你怎么突然想到去治伤了?妙妙,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缺点和遗憾。你不用太在意这一点,在爸爸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
苏妙知道这块伤疤有多么丑陋,苏士平给她的安慰让她心头一暖。但是为了完成任务拿到积分,她必须将伤疤祛除。
“你放心,我不是因为难过才决定做手术的,只是想变得更好看一点而已。”苏妙顿了顿,认真地说:“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真的吗?”苏士平稍微放心了些,追问:“你决定什么时候做手术?要多长时间?”
“明天就开始,医生说他们要采用一项新技术,先植入一点小东西,之后看效果再决定手术日期。”
“明天我好像有一场会要开。”苏士平拿起手机说:“我现在就让他们把会议延迟。”
苏妙忙起身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小手术自己去就好。”
“那怎么行?你又不是没有家人,做手术怎么能一个人去呢?”
“谁说一个人了,顾承影会陪着我啊。”
“顾承影”苏士平想到那个靠谱而沉默的退役特种兵,心里踏实了许多,点点头,“也好,有他在我放心。”
几分钟后,苏妙从书房走出来,吁出一口气。
顾承影站在走廊上,自她进去后就一直等在那里,犹如一座英俊的雕像。
苏姚扬起脸,冲他笑道:“哑巴,明天又要麻烦你了。”
顾承影仿佛根本不在意她吩咐自己做什么,刻板得像机器人,看了眼手表说:
“该睡觉了。”
苏姚既无语又好笑,由他护送回房间。
赵阐明又一次来到苏家门口。
他坐在保时捷里,想到昨天的闭门羹就愤怒,可今天还是不得不来。
人生总是要做很多无奈的事,这个道理,他直到一年前家里破产时才明白。
就像他并不喜欢保时捷,更喜欢法拉利,曾经最多时收藏了十几辆。可惜破产后为了还债,那些车子全被卖掉,只剩下这一辆曾经遭他嫌弃的保时捷。
要是没法和苏妙结婚,过不了多久,保时捷也只能卖掉了,他将什么都剩不下。
豪门丑小鸭(6)()
和钱比起来;尊严显然算不了什么。赵阐明拿出手机;想给苏妙打个电话;省得去保镖面前丢脸。
未等他拨通;就见院门打开;苏妙和顾承影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赵阐明忙收起手机;挂上练习了一路的爽朗笑容下车;几步跑到她面前。
“妙妙,你今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如何?”
以前两人若是要吃饭,苏妙几乎提十次他才会答应一次;嘴上说没空,其实心里就是不想看着她那张脸。
今天他主动开口,本以为苏妙会很开心;不料她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说:“没空。”
赵阐明愣了几秒,“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晚上行吗?”
“改天再说。”
苏妙说着就想绕开他往前走;赵阐明一连吃几次闭门羹;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你不能走;我们必须谈一谈。”
苏妙皱起眉;刚要开口;顾承影已经走到二人中间,用身体挡开赵阐明,面若冰霜地警告他:“你客气点。”
他那么高;很能给人压迫感;声音又粗哑,要是小孩在能直接被吓哭。
赵阐明难免畏惧,可是为了婚礼,故作凶狠地骂:“滚开!你不知道她是我未婚妻吗?我跟她说话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顾承影抬起手,“我知道她是你未婚妻,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赵阐明垂眼一看,一把通体黝黑的手枪正躺在他掌心,枪口反射出寒冷危险的光。
他背脊发凉,甚至已经想象到子弹打在自己身上的剧烈疼痛,只好松开手,后退了几步。
顾承影收起枪,对苏妙道:“小姐,上车了。”
苏妙瞥了眼满脸不甘的赵阐明,觉得现在是个攻略的好机会,冲他抬抬下巴说:“算了,我给你三分钟。”
赵阐明欣喜:“真的?”
苏妙没说话,径直走到一边。
赵阐明得意地看了眼顾承影,快步跟过去。
顾承影等在车边,眼睛一直看着两人的方向,随时准备保护苏妙。
“你这两天很忙,是有什么事吗?”赵阐明本想问问她和顾承影是不是有一腿,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尽量温柔地问。
苏妙的下颌埋在柔软宽松的围巾里,只露出上半张脸,额头光洁白皙,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
“我要动手术。”
“手术?”
“伤疤。”
赵阐明这才明白她是指什么。
身为未婚夫,妻子能变得漂亮当然是好事。可苏妙的疤痕那么严重,要是动手术的话,他们的婚期岂不是要一再延迟?
“妙妙”他准备了一下措辞,口是心非地说:“我从来就没在意过你的脸,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不在意吗?”苏妙微微一笑,拉下围巾,扬着脸说:“那你摸摸它。”
她笑得有多甜美,她的伤疤就有多丑陋。
赵阐明看得头皮发麻,怎么都无法伸出手,最后盯着脚下的草地道:“你何必这样。”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是心知肚明的。这场婚姻,苏妙付出钱,他付出忍耐,不是很公平么?何必把血淋淋的真相戳穿。
苏妙把围巾重新位上,样子看起来乖巧得像个学生,说出的话却十分老成。
“你不在意疤,那你在不在乎两条腿呢?”
赵阐明错愕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起堂姐了。这世界上要是有人愿意为我失去行走能力,我一定会以身相许的,你说呢?”
赵阐明心里本来就有鬼,被她这么一问,条件反射般的解释:“我跟她没有什么来往,你不要胡思乱想。”
苏妙看了眼手机,“三分钟结束了哦,下次见。”
她摆摆手,转身走了。
顾承影为她打开车门,身影一高一矮,对比鲜明。
赵阐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车影,涌出一阵慌乱,手指都开始颤抖。
他回到自己的保时捷上,升起车窗,打通苏木槿的电话。
“喂,木槿我们必须把南山别墅的房子卖掉,再也不能去了。”
苏妙去的是b市一家顶级私立医院,装修豪华高端。位处郊区依山傍水,风景特别好,乍一看会以为是个度假区。
来往的人不多,工作人员穿着整齐干净的制服,病人则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苏妙以前出门少,没几个人认识她。即便有人认出她,有心过来攀谈一下,也忌惮她身边的顾承影,不敢随便靠近。
她昨天已经预约好了手术时间,径直走进大厅。顾承影按了电梯,要陪她去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苏妙刚要进去,一抬头就看见苏木槿坐在轮椅上,眼眶通红,像是才哭过。
“真巧。”她若无其事地打招呼,收回迈出去的脚。
苏木槿一看见她脸色都变了,再无前几日的温柔优雅。让随行的佣人把自己从电梯里推出来,她咬牙切齿地问苏妙:“你来这里做什么?”
距离预约时间还有个十多分钟,苏妙不着急,慢悠悠地回答:“做个小手术。”
“什么手术?”
“堂姐你很关心我呀。”
苏木槿平时很有兴趣与苏妙聊天,以前的苏妙自卑又胆怯,还特别笨,哪怕她话里有话地指着她骂,她也察觉不到,还会傻乎乎的回应。
苏木槿没办法在明面上与赵阐明在一起,因此每当和苏妙说话的时候,就是她发泄得最爽快的时候。
然而刚才赵阐明手机里说的话仍在她耳边回响,就因为苏妙莫名其妙发神经,搞得她连与赵阐明的“秘密乐园”都保不住了,积攒多年的嫉妒与恨意喷发而出,再也藏不住。
“你想来祛疤是不是?我告诉你苏妙,别做美梦了!就你那张丑脸,祛了疤又能怎样?出去恶心人吗?何况这块疤跟你根本就是天生一对!知不知道什么叫相由心生?你这样就叫相由心生!”
她愤怒地骂声引来许多人停步回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医院的保安欲来隔开二人,苏妙摆摆手,淡然地看着苏木槿,仿佛被骂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堂姐,这么多年过去你终于说出你的心声了。”
她嘴角的微笑愈发刺激苏木槿,以至于近乎歇斯底里地说:“你别得意!你不就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钱吗?要不是为了钱,你以为有男人能看得上你?”
“照你这么说,赵阐明他不该喜欢我,而该喜欢你了?”
“什么该不该!他本来就不喜欢你!”盛怒之下,苏木槿说漏了嘴。
她秀丽的面容因愤怒变得扭曲,苏妙摇了摇头,惋惜道:“你知不知道就在我出门前,他都还在求我跟他结婚?要是他听到你这么说,可不会太开心哦。”
苏木槿陡然想起赵阐明如今最迫切的需求,就是与苏家联姻,不由得用力捂住嘴,靠在轮椅上。
旁边什么时候站了这么多人?
那些眼睛一双双地看着她,让她感觉自己刚才的表现就像一个疯子
苏木槿忿忿地瞪了苏妙一眼,不想再丢脸下去,要佣人推自己离开。
苏妙却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说:
“堂姐,我知道你觉得自己为他付出两条腿,他就该给你一辈子。可是这个男人很贱的,在你面前谈良心,在我面前谈真爱,实际上心里想要的只有钱我已经醒悟,你也别执迷不悟了。”
苏妙自己在感情方面比较淡漠,因此很佩服那些能够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
苏木槿显然就是这样的例子,看在她失去行走能力的份上,她决定给她唯一一次、亦是最后一次忠告。
能不能明白靠苏木槿自己,反正她是仁至义尽了。
“你你已经不爱他了?”苏木槿听完怔了半天,不敢相信地问。
苏妙笑而不语。
“不对既然你不爱,你还留着他做什么”
“谁知道呢?大概这就是命运吧。”苏妙望了眼窗外的天空,仿佛通过它看见少昊的身影,惋惜地说:“命运非得安排我和他在一起,我也没有办法啊。”
命运二字让苏木槿身体猝然一震,春葱般白嫩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轮椅扶手,用力到关节发白。
苏妙看出她心有不甘,摇摇头,正打算走时,却见她忽然捂住脸,痛苦地哭了起来。
“呜呜要是能重来一次就好了我真的想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