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大美人-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堂堂一个男子汉还能和她一般见识么?何况她也已经嫁给了我,我要是和她争来斗去不成体统是不是?”
玉莲握着两个白嫩的拳头,由于婆家人舍不得她干活,手指嫩得连老茧都没有一块。
“既然你不方便,那就我来。我可不能看着她对你蹬鼻子上脸!”
赵行槐紧张地问:“你有办法吗?”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总能想得到。而且我们都是赵家村的童养媳,婆家人花钱把我们买来,供吃供穿,不报答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再这样下去,恐怕我的名声都要被她给连累了,这口气不出不行。”
赵行槐很开心她能代自己出面,叮嘱几句不要告诉别人是自己说得以后,就开始拱她。
玉莲身子都软了,一边欲拒还迎一边花枝乱颤,最后还是被他压在身下,吃了个干干净净。
这次比往日多花了点时间,等回到赵家,时间已经到了午夜。
赵行槐先洗了澡,一身清爽地推门而入。
苏丫睡眠一向很浅,听到开门声就醒了,躺在床上望向他。
他笑了笑,自觉地躺去长凳上,心情好到让人觉得奇怪。
苏丫没精力去管,因为困得很,手头又有要紧的事做,再睡三个小时就必须得起床忙活。
民国童养媳(16)()
周显昌走了;临走前似乎对周太太说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总之一走后;周太太就把那件花了几百银元请洋裁缝做的旗袍脱下来;用铜剪子剪了个粉碎。
剪完不到半天她就后悔;把碎片扫扫起来捧到脸盆里交给苏丫;让她帮自己拼起来。
苏丫昨天白天拼了一天;只完成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打算早上早点起来,拼好一并带回周宅,让周太太卸下这桩心事。
天色还没亮她就起了床;走到自己的倒座房里,点起一盏煤油灯,把碎片铺在桌面上;顺着上面的纹路开始拼接。
凌晨时气温还算凉爽;她集中所有注意力,等完成以后已经累得腰酸背痛;村子里有公鸡开始打鸣。
苏丫将缝补好的旗袍整齐叠好;放在桌上;出去洗漱吃饭。
赵行槐也起床了;穿着浅色长衫;头发梳得油光水亮;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早啊。”看见苏丫后,他主动和她打招呼,笑出一口雪白的牙。
苏丫皱皱眉;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做事情。
带着旗袍出了门,苏丫朝赵家走,脑中思索着接下来的事。
身体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她回头看去,发现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刚想教训他不要在街上乱跑时,小孩伸出手抢走她的旗袍,卖力地跨动着两条腿,飞快跑远了。
这个转变来得太快,以至于当苏丫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跑出半条街。
旗袍是周太太珍爱之物,因为信任她才交给她,要是弄丢了,她哪里还有脸回去见周太太?
苏丫心里着急,奋不顾身地追过去。
小孩瘦小灵活,苏丫也瘦小灵活。两人一前一后很快跑出赵家村,来到后山上。
这里的地形让苏丫吃了亏,因为她从未来过,根本不了解那些沟沟道道会绕到哪里去,又怕踩中坟坑和捕兽陷阱,一步一步走得很小心。
对方却熟悉得很,在树林和草丛里钻来钻去,将苏丫远远甩在身后,然后一溜烟跑到一座废弃的土地庙中。
一个身着水红色衣衫,皮肤白嫩的女人等在那里,正是玉莲。
玉莲紧张地看着他,“东西拿到了吗?人也跟来了?”
“嗯。”小孩用力点头,把手里的旗袍递给她。
玉莲从兜里掏出十个铜板当做酬劳,同时拍拍他的脑袋说:“这事只要你不告诉别人,我就天天给你买糖吃。”
小孩开心极了,在她的指示下,从另外一条路下山。
他走后,玉莲把旗袍放到一片悬崖边——这里的山不是很高,悬崖也只有三层楼的样子。摔下去几乎死不了人,但是断个胳膊腿儿的没有问题。
做好一切,她退到树后躲着,没过多久,就看见苏丫从坡下慢慢走上来。
她先是四处查看,接着目光定格在旗袍上,随即满脸提防地朝那边走去。
玉莲的心跳随着她的脚步变快,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抓住树杆,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苏丫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小孩为什么要抢自己的东西,只是恶作剧吗?可那也不用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无论如何,她终于把旗袍找到了,能够回去和周太太交差。
苏丫弯腰去捡旗袍,整个背部都暴露在外。
她的手指刚碰到衣服的边角,就听到背后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传来,心下一紧,将旗袍朝怀里一捞,鼓足力气朝旁边滚,堪堪躲过差点将她踹下悬崖的那一脚。
玉莲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快,踹了个空,想逃走。
可短短几秒内,苏丫已经看清她的脸猜出她的目的,冷着脸问: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玉莲迎上她的目光,因计划失败变得害怕的心突然坚硬起来,嘲讽道:
“你还有脸问?婶婶不也跟你无冤无仇,可你还不是照样害了她?”
苏丫慢慢皱起眉:“你在说什么?”
玉莲冷哼,“我是想告诉你,做人不能太忘本。当年要不是叔叔婶婶把你给买回来,你以为你的便宜大伯会养你么?还不是让你饿死!他们是你的恩人,你不知感激就算了,还要害她要是你得手了,以后我们所有当童养媳的,都要被人冤枉了。”
“我和他们之间怎样关你什么事?”苏丫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道:“还是说你想嫁给赵行槐,所以巴不得我死,好取而代之?”
玉莲的心思被说中,慌乱无比,支支吾吾地骂道:“你、你别胡说!”
苏丫冷笑:“玉莲,你是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真以为他对你的爱有多深么?不过是看你好骗而已。”
她看见过二人私奔之后的画面,赵行槐带着玉莲去了最为繁华的沪城,靠着偷走的钱想要做生意发家。
可乱世中的生意哪儿有那么好做?
没过半年,他们的钱都赔进去了,身无分文。赵行槐另谋出路,想进军队当官。然而无人引荐,那些军官根本看也不看他,他又不愿意从小兵做起,想来想去,决定让玉莲当自己的铺路石。
玉莲有套天生的好皮肉,虽不比上富家千金,但是比妓院里的还是要好不少。
凭借着她的付出,赵行槐的确在短时间内过了段风光的日子。
之后的进展苏丫没有再看,但是一个能把自己女人送出去卖的男人,能有多爱她?
玉莲对于之后的事毫不知情,眼下仍一头热的扎在赵行槐布下的温柔陷阱中。认为苏丫之所以这么说,都是为了让她放弃赵行槐。
一股怒火从心底蹿出,她恶向胆边生,牟足了劲儿朝苏丫撞去。
苏丫这回没有时间躲避,被她撞了个正着,努力维持平衡,却还是踩着悬崖的边缘摔下去,旗袍也从怀中飞出。
玉莲狂喜,认为她这下死定了。然而久久没有听到惨叫,当她跑到悬崖边一看,发现苏丫在危急关头抓住峭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险之又险地挂在那里,风一吹就飘来飘去。
“你可真是打不死的狗啊,这样都能抓住”玉莲说着从身边捡起一块石头,朝苏丫掷去,“给我下去!”
苏丫侧头躲避,紧紧盯着她。
“你就不怕有人从这里路过,看见你的所作所为么?”
遭她这样一说,玉莲真的害怕起来,想了想后决定先回去,让她自己挂在这里。
反正她是一只手抓着的,也撑不了多久,自己还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差,等别人问起来时说不在场。
如此想着,玉莲朝她啐了口,拍拍裤子就走。
苏丫松了口气,很快又犯起难来。
现在她离地面有十多米,掉下去非死即伤,唯一能支撑的只有手里凸起的尖石,手掌好像已经被磨破了,痛得她冷汗直流。
身边没有可供攀爬之物,等石头一断,她妥妥地掉下去。
苏丫不甘心这样等死,想尽办法往上爬,可惜都没有成功。
一个黑色人影从山下经过,看见落在草地上的旗袍,驻步停留,仿佛在疑惑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丫大喊:“救命!我在上面!”
那人抬起头,是张肮脏却英俊的脸。
苏丫发现原来是傻子,差点被口水呛住。
两人怎么总是这样?说有缘又没缘,说没缘偏偏老是遇见。
傻子已经救过她两次,这次再救,那可就欠了他三条命了。
怎么还?
她这边还在纠结着,傻子已经毫不犹豫地冲上山,跑到悬崖边,伸手想拉她。
苏丫顾不得那么多了,活命要紧,拼命伸长胳膊。
但是两人之间隔得有点远,无法碰触到彼此。
傻子面色严峻地想了想,换个方向,竟然从上面一点点爬下来。
苏丫骂道:“你疯了吗?这里很危险,快上去!”
傻子理都不理,在陡峭的岩壁上试探着,寻找那些窄小的踩踏之处。
苏丫全程看着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下来的。他就像神兵天降似的来到她身边,托住她的后腰说:
“我在下面托着你,你借力上去,千万别犹豫。”
“那你怎么办?”
苏丫回过头想看看他,只看得到他结实修长的胳膊。
傻子没回答,语气极其严肃:“你别管,快上去。”
再这么拖延,两人都得摔下悬崖不可。苏丫只好咬着牙开始往上爬。
岩壁都光滑极了,偶尔有点小缝隙小凸起根本就抓不住,幸好有傻子在下面顶着她,否则她在松开石头的瞬间就会掉下去。
苏丫每往上爬一点,傻子就跟上一点,如同寸步不离的守护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来到悬崖上,当身体爬出崖壁时,整个人已经浑身大汗,如同死过一次。
爬上去之后,她顾不得休息,转身就要拉傻子。
傻子冲她伸出手,脸上被汗水冲出几条印子,显然也累到极点。
苏丫刚要拉到他,他脚下的石头突然断裂,身体猛地往下一坠,和碎石一起掉落。
民国童养媳(17)()
“小心!”
苏丫吓出一声尖叫;差点跳下去拉他。幸好他在坠落中再次找到落脚的地方;堪堪停在距离崖顶五六米的地方。深呼吸几次后;继续往上爬。
在如此光滑的地方攀爬很费力;他浑身肌肉紧绷;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敢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苏丫干坐在地上;什么忙都帮不上,担心得要命,也愧疚得要命。
傻子爬到崖顶边;苏丫奋力伸出手。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往上一跃,二人搂着彼此倒在地上,傻子压在她的身上。
实在是太累了;二人上来后只想这样躺着。苏丫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手脚都动不了,仔细一看才察觉到他们现在尴尬的姿势;窘迫地问:“你能不能先下去?”
傻子反应过来;忙撑着地站起身;露出来的白皙皮肤底下带着抹潮红。
“刚才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肯定已经掉下去了。”苏丫慢慢坐起身;抱着胳膊看着他问:“你已经救过我那么多次,想要什么报答?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照办。”
傻子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回答的打算。
苏丫嗤笑道:“你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还想装疯卖傻吗?我知道你不是真傻,你告不告诉我真实身份也无所谓。但是知恩图报是我的权力,你不能剥夺。”
“不必了。”
半晌后,傻子冷淡地说出三个字,扭头就走。
不说就不说,有本事以后永远都别说。
苏丫在心底骂了句,打算去山下捡旗袍,却发现旗袍就在手边,连上面的灰都已被拍干净。
玉莲敢做出这种事,背后就算不是赵行槐在指使,也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苏丫下山后并没有急着去找她,而是先去了周家,还向周太太解释,说自己因为熬夜拼旗袍所以起得晚了些。
周太太看见焕然一新的旗袍很开心,不仅没怪她迟到,还赏了好吃的点心给她。
在周家做了一天的工,下午五点时,苏丫下班。
她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门,直奔根儿,也就是玉莲的婆婆家,敲响她家的大门。
根儿还在外面做事,只有玉莲与她婆婆在,是她婆婆来开门的,看见苏丫面露不解,“你有什么事吗?”
村子虽然小,可她们都不是热情的人。另外苏丫以前每天都要干很多活,性格又内敛,极少与村里的人来往。
苏丫大大方方道:“我来找玉莲,早晨她找我聊了会儿天,把东西落在我那儿了,能让我进去吗?”
“是吗?那你进来吧。”
婆婆让出路,冲屋里喊道:“玉莲,有人找你。”
玉莲回来后始终没听到苏丫受伤的消息,怀疑她是不是得救了,在家担惊受怕一整天,听到叫声后踩着拖鞋跑出来,看见苏丫站在院子里,大吃一惊,连话都忘了说。
苏丫的笑容如春风般明媚。
“玉莲,别来无恙呀。”
玉莲打了个寒颤,满脸戒备地问:“你来做什么?”
苏丫朝她婆婆瞥了眼,玉莲明意,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门她就露出本来面目,凶狠地问:“你来报仇吗?我可不会让你得逞,何况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是谁救了你?”
苏丫笑道:“那么凶做什么?我只是来还个东西。”
“还?”
苏丫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珍珠耳环,两指捏着问:“是不是很眼熟?”
玉莲看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心脏蓦然一沉。
她没有说话,白里透红的脸头一次显得没气色。
苏丫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你认不出来吗?我可认得出这是行槐店里卖的,从沪城进来一对才十个铜板,他上架后要卖两块银元。亏得镇上富人少,没人舍得买。于是唯一的一对就拿来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你说他送给了谁?”
玉莲面白如纸,颤声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苏丫微微一笑,拍拍她柔嫩的面颊,把耳环塞到她手里。
“我知道的可多呢,劝你以后还是安分点,少干些铤而走险的事,否则下一次我可不会还有这么好的心。”
玉莲抓着耳环,突然捂脸哭起来。
“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难道这也有错吗”
她楚楚可怜地哭了会儿,发下苏丫无动于衷,只得收起眼泪问:“你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我已经知道错了,也后悔了,你别说好不好?”
苏丫道:“我说不说,全看你的表现。”
她走了,玉莲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耳环,眼神复杂至极。
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天,一日傍晚收了工,苏丫沿着石板路朝赵家走。
自那天以后,她和傻子就再也没见过面,更无法像从前似的,有点好吃的都带去给他。
现在的日子比她当年上班时还规律,每天就在赵家和周宅之间来回跑。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距离完成任务还遥遥无期,心情难以抑制地沉重起来。
正走着,前方传来一阵骚动。
苏丫驻步观看,只见一个脏兮兮的人影从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