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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每天都是大美人-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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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票一张十块钱,半价就是五块钱。

    村民们依次排队入场,观看各自喜欢的节目。

    进门处是杂技表演,年轻的男孩女孩穿着绿色紧身服,把身体扭曲成各种想不到的姿势,甚至从三米高台上一跃而下,引发出阵阵惊呼。

    右边是马戏表演,小黑瞎子在演员的指引下爬上一头山羊的背,脑袋上还顶了个大皮球,活灵活现,就像人一样。

    再往前是走钢丝,细细的一根钢丝拉在四五米高的半空中,演员横着拿根棍,在上面表演倒立,紧张刺激。

    对于难得出一次门的村民们来说,每一个节目都那么有意思,连带着小丑贩卖的爆米花和可乐的价格看起来也可爱了许多。

    “妈妈你看,那是什么?”

    一个小孩拉着农妇的手,指向一个清冷的角落。

    杂技团里其他地方都那么热闹,人头攒动,显得那处被遗忘了一样。

    农妇往那里看了眼,“没什么啊。”

    “有!我看见小白兔了。”

    小孩非要往那边走,农妇无可奈何,只好由着他的性子来。

    二人走近了,没看见小白兔,倒是看见一个女人穿着黑白色的演出服,戴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面具站在那儿。

    面具上面绘有一朵鲜艳俗气的牡丹,看起来就像她脸上开了花儿似的,怪异又丑陋。

    “小朋友,想看魔术吗?”

    她伸出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从空中灵巧的一抓,手上便多了个糖果。

    小孩接过糖果,惊奇地看着她,“你是神仙吗?”

    她微笑,“我不是神仙,我是魔术师哦。”

    “那你给我变一只小白兔好不好?我刚才看见了它,现在找不到了。”

    魔术师道:“没问题。”

    她摘下自己的黑色礼帽,将空荡荡的内里露给他们看。

    “现在里面什么也没有对不对?你要仔细看,神奇的时刻马上就要到啦,不许分心哦”

    魔术师温柔地说着,用一块红布盖住帽子,不知从哪儿抽出根木杖,冲着红布轻轻一点。

    红布开始动了。

    有东西在里面顶来顶去。

    小孩的眼睛看直了。

    魔术师哗啦一下掀开红布,两只雪白的长耳朵率先钻出来。她揪着耳朵拎出一只小白兔,放在表演魔术的桌面上,笑吟吟地问:“这是不是你看见的那只呀?”

    “就是它!”小孩伸手去抓,她连忙挡住,“这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带走哦。”

    “可是我想要,我最想要小白兔了”小孩见央求她无用,就缠着妈妈耍赖,“我就要这只兔子,你把它买给我,不然我就不吃饭”

    村妇的解决办法简单直接,一耳光抽到他脸上,打得他哑口无言。

    将儿子夹在腋下,村妇朝自己最喜爱的杂技表演处走,临走前还丢下一句不屑的话。

    “什么狗屁魔术,不都是骗小孩的。”

    两人走远了,魔术桌前面再次陷入冷清。

    苏瑶姬吁出一口气,掀开面具擦了擦脑门上憋出来的汗,左脸上印着一块青紫色的胎记,覆盖了半边面颊。

    来到杂技团已经好几天了,苏瑶姬清楚的记得那天刚到时,少昊给她发布的任务。

    “改命人:苏夭。

    待改命运:苏夭是一名魔术师,从小被父母遗弃,由师父、也是月亮杂技团的团长老金抚养长大,老金教授其魔术,让她成为团里唯一的魔术师,却也与她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十四岁时苏夭为老金生下一个儿子,为了防止遭人检举,儿子被秘密的养在杂技团里,不许对外人透露。

    苏夭对老金惟命是从,老金却不独宠于她,和团里其他的女演员有染,也从未给过她名分。

    团中有着相当一部分的未成年人,老金总是被人举报虐待拐卖儿童,可惜从未被抓到过证据。

    一次在外演出时,老金最喜爱的一个杂技女演员同其他男人私会,他发现后一怒之下杀了他。为了保住自己的自由和杂技团,二人找来苏夭,用儿子威胁她,让其帮忙顶罪。

    苏夭同意,在入狱后的第二年,染上重病身亡。”

    苏夭,三岁时被老金带进月亮杂技团,八岁开始学魔术,十二岁正式登台表演,如今已经十九岁。

    她那些三脚猫的魔术并不怎么受欢迎。就如同那个村妇说得一样,在大人眼里,魔术只是糊弄小孩的玩意儿,远不如杂技和马戏来得刺激。

    杂技演员能把自己的身体扭成个麻花,马戏演员可以把脑袋伸到老虎嘴里。

    她除了变糖果和兔子,还会什么?

蒙面魔术师(2)() 
宿主也很想多学点魔术;可老金是她唯一的师父;对方不肯教;她也没办法;只能日复一日的用这些小把戏混日子。

    不过在一次去大城市演出时;他们吃饭的地方有台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魔术节目。

    一个亚瑟的魔术师当着街头众人的面;将一台小汽车硬生生的变没了。观众吓得惊叫,宿主心中也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才叫魔术师,自己这点本事算什么?活该被人嘲笑。

    杂技团里小孩多;众人把老金称为老金爹。老金爹年过六十,早就不自己表演了,最常做的事是在团里走来走去;观察每个表演处的人流量。一来防止人偷懒;二来也会以此作为标准,给每个演员发放薪水。

    近几年来;宿主一直是薪水最少的那一个;比表演用脑袋顶球的还不如。

    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年代;钱都是个好东西;这点毋庸置疑。

    苏夭来到宿主的身体里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工作努力赚钱;只有手里随时备着一笔充足的钱,才能随时谈自由。

    她看看外面热闹的景象,拿起道具之一的小喇叭吹了几声;成功吸引来一个小女孩和她的妈妈。

    苏姚打起精神准备魔术;却在表演过程中出了岔子。兔子大概是在帽子里闷得太久了,不等她掀开红布就自己跳出来,后腿登在她的面具上。

    面具啪嗒一下掉在桌上,她脸上巨大的胎记显露在外。

    小女孩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冷不丁出现这一幕,被那个丑陋狰狞的胎记吓得尖叫一声,嚎啕大哭。

    “我的天,那是什么玩意儿?有传染病就不要出来吓人了!”

    妈妈气得指着苏夭大骂一句,抱起自己的女儿匆匆跑远。

    魔术桌前又没了人,苏夭面无表情地捡起面具,为自己戴上,安安静静地站在桌后,等待下一位观众的到来。

    第一天表演结束了,按照往常的习惯,众人在晚饭前聚集在老金爹的帐篷前开会。

    村民们已经走光,剩下的都是团里人。众人再也不用强行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一个个跟颓了的茄子似的,疲惫不堪地站在空地上。

    帐篷帘子掀开,老金爹从里面走出来。

    他穿着油腻腻皮夹克,一条厚实的帆布裤,脚踩一双咸鱼般的大皮鞋。花白头发不知多久没戏了,一缕一缕地耷拉在头上,脸上长满络腮胡。

    从脸型和鼻梁倒是可以看得出他年轻时相貌应该还不错,只是双眸浑浊,时不时露出一道精明阴险的光,实在让人无法产生好感。

    有人为他搬来椅子,他坐在上面抽了两口烟。呛人的烟味随风飘向众人,大家已经早已麻木,一个个呆滞地站在那里。

    “今天我看了下,杂技吸引的人最多,你们表演也很卖力,继续保持下去,等这个地方演完我给你们放两天假,拿钱去市里玩一玩。”

    几个杂技演员眉开眼笑,“谢谢老金爹!”

    “钢丝和马戏也还不错,就是胆子太小了,大胆一点嘛,观众看得就是刺激,你们小心翼翼他们还看什么?”

    “是”

    几人传来一声沉闷的应答。

    最后老金爹冷眼看向站在队伍边缘的苏夭。

    “魔术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明白,咱们团是不养废物的,要是再这样下去,你以后别吃晚饭了。”

    他话音一落,其他团员们就幸灾乐祸地看向她,很想看看她饿肚子的模样。

    杂技团是个小江湖,团员们大多自懂事起就开始学表演,经历艰辛,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就是看老金爹批评其他人,批得越狠越解气。

    苏夭是最常被批评的,因此最被看不起,虽说与他们日夜相处同锅吃饭,却连个朋友都没有。

    如同当众凌迟一般的晚会结束了,团员们去大锅旁吃饭。苏夭知道他们吃起饭来有多凶残,于是匆匆跑在大部队前面,拿起两只碗冲到大锅边。

    给饭的是老金爹的助手莉莉,也是这个杂技团进来最早的女演员。之前表演杂技,在一次演出中受了伤,现在改为管理后勤事务。

    苏夭被她讽刺了两句,没反驳,只举着碗。

    莉莉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将今天的晚饭打给她。她赶紧往怀里一揣,怕被夜风吹凉了,于是用外套半遮半挡,快步跑向自己的木箱子。

    为了方便搬家,团里只有几个帐篷,其他人都睡在装货的大木箱里。箱子有门,把里面铺上被子放张小板凳,然后将门一锁,就变成了一个简单的房间。

    苏夭停在门前面,腾出手敲了两下,轻声问:“醒了吗?”

    “嗯。”

    门内传来一个细细软软的童音。

    她打开门走进去,把碗放在小板凳上,摸摸躺在被窝里那个小小人儿的大脑门。

    “吃饭啦。”

    尼尼睡眼惺忪,揉着眼睛从被窝里钻出来,柔嫩的脸颊被粗糙的枕套硌出一条条红色的痕迹,像个小花猫。

    “今天咱们吃什么?”

    他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习惯性地睁着一双清澈大眼睛看向苏夭。

    苏夭因为知道他是老金爹强迫宿主生出来的产物,本来印象不太好,可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可爱的模样和乖巧的言语差点让她的心融成水儿,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塞给他。

    “今天吃面条呀,里面有肉哦。”

    苏夭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小铁勺,找不到纸巾,用袖子擦了擦递给他。

    他接过来捧着碗,微翘的鼻尖凑过去深深嗅了一口气,叹道:“好香啊。”

    “好香你就多吃点。”

    苏夭拿起筷子,把自己面条里的肉一点点挑出来放在他碗里。

    尼尼起初没注意,埋头苦吃,越吃碗里肉越多,于是抬起头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明白发生了什么后说:“你自己吃,不要给我。”

    苏夭道:“我肚子不舒服,不想吃肉。”

    “唔那这次你给我吃,下次我给你吃。”

    “好呀。”

    尼尼与她达成约定,敞开肚皮吃起来。吃完后他一抹嘴,又钻回被窝。苏夭则将碗拿出去洗干净,放回杂技团装碗的大箱子里。

    她回到自己的木箱前,虚掩的门突然开了,尼尼穿着一套皱巴巴的里衣冲出来,抱住她的大腿喊:“妈妈你回来啦。”

    苏夭心里咯噔一声,忙竖起一根手指。

    “嘘。”

    尼尼自觉失言,扁扁嘴。

    “尼尼,不是跟你说过吗?在大家都还没睡觉的时候不许叫我妈妈。”

    苏夭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把尼尼抱回大木箱里,关上门叮嘱他。

    她其实挺喜欢听这样一个小包子叫自己妈妈,只要一看到他,无论白天多辛苦都不足为提。

    但这是老金爹的要求,国家的法律已经很完善,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是犯法的。苏夭今年19岁,尼尼5岁,要是他们的母子关系被人捅出去,老金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为此他警告过全团的人,绝对不许提他们的关系,尼尼也不许叫苏夭妈妈,要是被他听到,一顿胖揍是少不了的。

    尼尼对这个规矩很不喜欢,但是不得不遵从,每天苏夭苏夭的叫着。白天她出去表演时,他就自己待在木箱子里睡觉,等待晚上相聚的时刻。

    可是苏夭白天累得狠了,现在十分疲惫,脑袋一靠在枕头上,眼皮就像挂了铅块似的,情不自禁往下垂。

    尼尼蹲在兔笼旁边喂兔子,精力饱满,盯着那雪白的身影好奇地问:

    “苏夭苏夭,小兔子的耳朵为什么那么长?”

    苏夭迷迷糊糊地回答:“因为它们要听声音。”

    “那他们的尾巴怎么那么短?”

    “因为它们要逃跑。”

    “苏夭苏夭,小兔子会在你的帽子里拉便便吗?”

    “不会。”

    “为什么呀?”

    “它们都很乖,像你一样怪。”

    “嘿嘿”尼尼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安静了不到三分钟又叫起来。

    “苏夭苏夭,你说”

    苏夭不胜其烦,一把将他搂进被窝里,按在枕头上。

    “不许动,我来教你玩一个游戏。”

    尼尼眨巴着大眼睛。

    “剪刀石头布知不知道?”

    尼尼摇头。

    “这个是剪刀、这个是石头、这个是布剪刀可以剪破布,布可以包住石头,石头可以砸坏剪刀,明白了吗?”

    尼尼继续眨眼睛,半懂不懂。

    苏夭道:“来,我们一人伸出一只手玩一把三、二、一!”

    尼尼笨拙地伸出了一个拳头,想了想又换成布,苏夭收起两根手指,用拳头碰了碰他热乎乎的掌心。

    “哇,你好厉害,你赢了。”

    尼尼被她夸得很不好意思,看着自己的巴掌喃喃道:“真神奇”

    两人玩了二十几把,每一次都是尼尼赢,弄得他心花怒放,恍惚以为自己是天才。

    苏夭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圆脑袋。

    “我要睡觉啦,不玩啦。”

    尼尼难得撒娇,“可是我还想玩”

    “你不是有两只手吗?那就左手和右手玩。”

    尼尼果然照做,右手出石头,左手出剪刀。他欣喜笑道:“我的右手赢啦。”

    “真棒。”

    苏夭夸了一句,困得再也撑不住,不知不觉睡着了。

    尼尼躺在她身边自己玩,左手和右手比划好半天,突然听到兔笼里传来两下磨牙声,没再玩了,停下来看着苏夭宁静的睡颜。

    她没有戴面具,胎记一览无遗。尼尼看了很久,觉得那块印记像极了一个苹果。

    这是他妈妈,就算他们不许他承认,苏夭也是他妈妈。

    杂技团里没有其他小孩,尼尼看到过一些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观众,他们身边的妈妈有胖的也有瘦的,但是无一例外都很平凡。

    只有他的妈妈不。

    她会变小白兔,会变好吃的糖果,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妈妈。

    尼尼抱住苏夭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发出“啵”的一声响,然后为二人盖好被子,闭眼入睡。

    夜风寒冷,木箱为他们遮风避雨,是个温暖的小“家”。

    杂技团通常上午十点开始演出,他们七点就要吃早饭,吃饱后着手准备接下来一天需要的道具,以及整理舞台。

    苏夭帮尼尼穿好衣服,还给他戴上一顶宿主亲手织的红色毛线帽,拉着他去到大锅边。

    团里其他人都起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手里捧着热气腾腾的碗。

    早饭是白粥,每人发点咸菜和馒头。苏夭如同往常那般,冲举着大勺派粥的莉莉递出碗。

    莉莉已经三十多岁了,小鼻子小眼睛尖下巴,身材干瘦,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是五年前演出时留下来的旧伤。

    她轻蔑地瞥着苏夭,双臂抱在胸前,阴阳怪气地哟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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