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骨生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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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到,原本幸福的欺盼在现实面前一落千丈,月红也不傻,这次看明白了,她不过是姑娘和二公子过招的一颗棋子罢了,那样仙一般的二公子怎么可能名声不要而跟她一个丫头勾搭,回想二公子让她引开姑娘身边的平儿,在让自己出去送信,若事成了到时就会传出二公子与姑娘在房中私会的事情,那么要嫁给二公子的人就会变成了姑娘。
虽然还有些东西想不透,月红已大体明白二公子的目地在姑娘身上,能对她另眼相看,也不过是有利用价值罢了。
越想泪涌的越多,月红从床上下来,跪到地上,“姑妨,奴婢知错了,奴婢对不起你。”
不管姑娘是不是为了还击二公子,而让二公子纳她为妾,但终是幸勉她嫁给王二那个阴狠的下人,都是一样不会有好日子过,可跟在二公子身边总好过跟在王二身边。
“月红,你不恨我吗?”元娘问她。
“奴婢不恨,都是奴婢自己的错,怨不得姑娘,这是奴婢该得的下场,只求看在奴婢跟在姑娘一场的份上,姑娘原谅奴婢一回,是奴婢不会识人,差点害了姑娘。”
知道悔改,可惜一切已经晚了,元娘起身拉着她的手,看着满脸泪痕的月红,她也满腔的罪恶感,明明可以当出在发现月红做了背叛的事情后找月红把事情点明了,可是为了报复张子轩,还有寺院里的事情,她狠下心来牺牲掉了月红,如此说来,她自己也不见得是个好主人,又如何不能原谅月红呢。
“你放心,我让丞相府抬你进府,他们就不会马上对你下手,这也只是眼前的,可日后会怎么样还要看你自己,一切你就自求多福吧。”元娘拍拍她的手,“去把衣服穿上吧,咱们回府。”
月红哭着转身去穿衣服,平儿不满的小声嘀咕,“明明是她自己的错,姑娘并没有做错,做什么还要让她恨姑娘。”
“你若整日里恨一个人会每日都开开心心的吗?”元娘问。
平儿摇头,“自然不会开心,可是自己种的因,果就得自己偿,姑娘就是心太软了。”
元娘满意的点点头,“你既知道不会开心,却还折腾自己去恨一个人,这不是在折磨自己吗?你看得很开,不过是计较的多了,所以才会一时想不透这些吧。我不怕她恨,只是想让月红明白,与其整日里恨一个跟自己无关的人,到不如想想怎么把苦日子过好了。”
主仆二人说话并没有避着月红,元娘这样给平儿解释,何尝不是解释给月红听,到底也是觉得利用了月红,多少有些愧疚罢了。
平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去榻上拿起斗篷,“我爹一直等在外面呢,姑娘那咱们也走吧。”
见月红穿外裙的手顿了顿,元娘心里苦笑,平儿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格,能不原谅月红到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自己活了两事,先前还一直想不开呢,只是如今事成了,才会由感而发吧。
这次借张子轩的势,算计了张子轩,她当然不会把事情传出去,还要等着张子轩那边的动作呢,相信张子轩决不会为此坏了自己的名声,到要看看他怎么对外面解释这件事情了。
事情解决的很快,元娘带着两个丫头进马车时,钟叔看了一眼双眼红钟的月红,惋惜的摇摇头,扬起手里的鞭子,往家里而去。
快到府时,元娘才开口,“你要嫁人了,怎么也要给家里送个信,是你自己亲自回去还是拖人送信?你要是自己亲自回去,就让钟叔送你回去,要是拖人送信,就把信写了让钟叔找人帮你送回去吧。”
月红两只手紧紧的握在衣袖里,头也没有抬,“一切全凭姑娘做主。”
平儿不屑出声,“现在知道让姑娘做主了,以前你不是挺有主意的吗?”
月红紧咬着唇,却不敢再回顶回去了。
元娘瞪了平儿一眼,才开口道,“既然这样,就让人给你家里人送信吧,三日后丞相府到在府上来接你,也省着你急忙的赶路了。”
“谢谢姑娘。”月红此时悔恨死了,竟才知道姑娘的好,可如今想什么都晚了。
平儿觉得姑娘对月红太好了,姑娘身边的丫头在外面勾引男人,传出去姑娘的名声也完了,而且害得姑娘如今名声的好坏,要是丞相府起了坏心,把风声一放出来,姑娘的名声就完了,虽然放出来之后对张公子的名声也不好,可人家只会说是风流少年,但是姑娘却不同,到底嫁人就难了。
“姑娘,万一丞相府将这事传出去,怎么办?”到底平儿忍不住问出来。
元娘笑出声来,“那岂不是正好?”
平儿一愣,名声到时都坏了,姑娘怎么会说正好呢。
元娘靠回到马车里,闭上眼睛,名声坏了又如何,到底与丞相扯不上关系了,也算是给自己寻了一条生路,再也不用走上一辈子的路了,那次在谢府出事之后,她就没有想过嫁人。
马车里的气氛很诡异,平儿想不明白,看姑娘都闭了眼睛也不好再问,到是月红双眼空洞,回了府里之后就独自回到自己的屋里,将自己关了起来。
元娘不放心,让平儿找了一个小丫头看着她,一边又让钟叔往月红的家里送信。
丞相府里此时却气氛阴沉,张夫人将屋里的下人都消退了,只留下女儿和儿子,打从女儿嘴里听了寺院里的事情之后,屋里就静落针可闻。
第四十八章:对策()
张夫夫看了一眼儿子和女儿,心里暗暗叹息,这些年来儿子的年岁也不小了,从来都没有让她操过心,特别是这些年来母子三人在府里的日子过的一直很坚难,儿子和女儿都懂事,也很争气,比那个小娼妇养的儿子和女儿不知道强多少倍。
可是自打遇到李元娘之后,似乎一切就都不走运了,先是女儿堂堂丞相府的嫡女只能嫁进侯府为妾,再是儿子眼下又出了这事,还是与李元娘有关,难不成李元娘是天生的克星?
张淑波满头大汗,拧紧着手里的帕子,“娘,眼下要想不让人知道今日的事情,为了二哥名声着想,就得先想办法把赵府那边安妥好了,女儿今日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那个李元娘真是惊明,竟然有这样的心思,要不是今日看出来,还被她一直蒙骗着呢。”
张淑波越想越气,终日打雁竟被雁着了眼睛。
特别是眼下府里还要跟赵府联姻,万一真成了,到时在府里赵雪茹不知道还怎么嘲笑自己呢,原本就做了妾,再是贵妾也是妾,要时要被赵雪茹压着,纤弱的手指又攥紧了几分。
“越是不如的狗才越咬人。”张夫人冷扫了女儿一眼,眉头也皱了起来,女儿长的在京城里也算是上层了,身份又高贵,偏成了妾,让她在贵人圈里都抬不起头来,心里又堵了起来,“她聪不聪明到无关紧要,可你在谢府呢?怎么又着了许摇那丫头的道,败在了她的手里,论了做妾的命。”
张淑波原本就够委屈的了,此时听母亲一说,眼圈也红了,小声道,“好好的女儿家谁愿意当妾,娘就以为女儿在谢府里过的好吗?整日里不受婆婆待见,又被小姑欺负,我又不是侯爷的妻,侯爷到我这里住也要看他的心情,等到时正妻一进门,我就得按日子才能见到侯爷,这样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如今赵谢两府又在议亲,赵雪茹以前一直被女人压着,这要是嫁进谢府,女儿哪里还有日子可过。”
张夫人听了目光慢慢沉下去,虽还板着脸,可到底也是心疼女儿,眼圈也红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女儿让人家去糟蹋,我的儿这可怎么办啊?”
母女二人搂在一起哭了起来,张子轩也紧锁着眉头,目光微沉,面带寒意,“这人咱们就纳进府来,还要光明正大的纳进府,到时母亲就带着那丫头到各府去坐客,人在咱们府里的了,到时怎么说还不是咱们说的算,即变是白的,咱们也能说成黑的,儿子的名声坏不了,到是李元娘日后在京城的名声可就臭了。”
张夫人泪还没有收起,已有了笑意,拍拍女儿手,“对,你哥哥说的对,她说是你哥哥勾引她的丫头,咱们就凭什么不能说她想勾引你哥哥,结果阴错阳差,让那下贱的女婢得了便宜,咱们丞相府好心,不可眼看着一条人命没了,自然要把人纳进府。”
要说张夫人也很聪明,马上就明白了了儿子的用意,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笑意更盛,“我的儿,你放心,娘决不会让赵府与谢府议亲,既然赵府的庶女看到了今日的事情,我就把那丫头弄进咱们府里来,只要成了咱们府里的人,还怕她在外面乱说?”
张淑波眼睛一亮,“娘,你是说、、、”
张夫人点点头,没有让女儿把话说出来,“一会儿我就去你父亲那里把事情说了,原本就是个庶出,名声又不好,能娶御史家庶出的已经是高攀了。”
嫁进来这些年,张夫人过的什么日子只有自己最明白,孤寂的与年岁相当的比,像多活了十年一般,如今趁着那庶出的落下峰,自是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至于那个庶女,没有脑子,到也不用先着急,反正是要嫁出去的。
“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至于你婆婆为难你看不上你,你放心,她想娶高门出来的,我偏不让她顺了心意,娶个小户出来的,到也压不过你。”自己的日子不好过,张夫人深有体会。
得了母亲的保障,张淑波心里的不快一扫而光,笑盈盈的回谢府去了,张夫人又跟儿子交待了几句,才起身去书房。
张丞相听说妻子来了,有些疑惑,这些年来妻子几乎不曾踏进他的书房,待妻子坐下来,只等着她开口,知道是有事说的。
张夫人酝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夫君,怅然道,“这些年来,我和一双儿女的事极少过问老爷,只是今日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也不得不跟老爷说说了。”
其实张夫人一直没有埋怨过,哪怕这些年被催姨娘压在头上,今日她第一次这样开口,到让张丞相大惊,“到底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外人看子轩这个丞相府的嫡子在府里不受待见,连一个小小的孤女都敢欺负了,李将军府的李元娘,老爷也是见过的,她看上了子轩,却又知道身份配不上子车,就设了圈套引子轩过去,想赖到子轩的身上,好在子轩多了个心眼,到底躲开了,偏被李元娘身边的丫头占了便宜,如今李元娘硬塞着丫头给子轩,说咱们子轩心怀不轨呢。”张夫人声音和气,话又慢,又增加了几分的可信度。
原本张丞相就知道这些年对不起妻子,眼下见到一个小孤女都敢欺负到儿子头上来,那不就是没有把丞相府放在眼里吗?
李元娘到真是个厉害的,先是不动声色的让他不得不出手筹粮,又在外面散播对他不利的摇言,张丞相不等反击,想不到如今又算计到儿子身上来了。
这些日子,张丞相就一直让他的门声写着对李朝晨不利的奏折,每日不多都会有一个人上折子,半年的时候李朝晨还没有将西北的叛乱平复下来,缺少粮食这可不是理由。
张夫人忧色道,“按理说她要是看上了子轩找媒人上门,我也不会嫌弃她出身低,可到底这样算计,要真让她进了府,只怕府里也不安稳,到底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心胸狭小又惯会设计,这样的女子哪怕娶进门啊。”
张丞相的脸都能阴出水来了,“不必说了,子轩是丞相府的嫡子,那样出身的女子哪里能配得上,我看以前常来府上的赵御史家的嫡女到是不错,过几日我会跟赵御史提一提,他应下了,你再找媒人上门就行了。”
“原来老爷早就有了打算,妾身就说老爷心里是有子轩的。”张夫人是真的欢喜不已,而且这样一来到是省了她的事,只是先前的算计怕就是不行了,又不想放弃,“只是妾身这次来还想着跟老爷说,子华的年岁也不小了,该成亲了,原先老爷等着他有些功名在考虑这事,可是现子华在庄子上,明年的春闺也不一定有把抱,妾身想着能不能先成亲,至于功名老爷不如先给他捐个贡生,在寻个差先当着,慢慢在寻机会往上爬也不难为一条出路。”
张夫人没有把张子华不是那块料说的太明显,不过这件事情众人心里都明白,张丞相这阵子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怎么处理大儿子的事情,眼下见妻子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处处为大儿子着想,心下很是感动,对妻子也越发和蔼起来。
“你这主意不错,只是他的亲事怕也不好说。”张丞相不是不知道儿子在外面的名声,纵然是丞相的儿子,可有身份的家里,哪个会将女儿扔进火坑里呢。
张夫人一脸关心状,“先前妾身还想着赵府的二姑娘不错,虽然是庶出的,可是一直养在赵夫人身边,也经常来府里,看着是个温柔敦厚的也懂事,想着说给子华呢,可是才听老爷说有意让子轩娶赵府的大姑娘,这也没有姐妹两嫁兄弟两个的,要不如就先给子华说亲吧,到底子华是哥哥。”
若是先前怕张丞相会多想,现在听了张夫人的话也不会了,毕竟她先将儿子的婚事推了,赵府的嫡女御史家的女儿,可是一门好亲事,但是她却为了庶子而先不考虚自己的儿子,张丞相心里还有的那一丝顾忌也全都没有了。
他走过去拉过妻子的手,“夫人,这些年委屈你了。”
张夫人娇羞的低下头,“老爷,你们本就是夫妻,何来委屈之说,这些都是妾身该做的,只是赵府的二姑娘毕竟是庶女,妾身也不敢拿主意,怕醒不上子华,催妹妹那边也不会同意,这事还得老爷自己做决定,或者催妹妹有没有相中的女子。”
张丞相愤然道,“他也不过是庶子,不过是这些年因为我宠他,才变的无法无天,你相不中人家,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相中他呢,你本就是嫡母,婚姻之事自然得由你做主,明日我就跟赵御史提这件事情,只是要委屈子轩了,不过你放心,子轩是个争气的,这些年虽然我没有过问过他的事情,可也知道他在外面的名声不错,定能寻一门好亲事。”
张夫人心头一喜,没有想到今日会这么顺利,却不敢表露出来,怯怯的道,“老爷放心吧,子华也是妾身的儿子,只是与李府的那件事情,妾身想着总不能害了一条人命,在说那李元娘又是个心狠的,扬言子轩要是不抬她丫头过府,就要将事情闹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妾身想着不过是个丫头就抬进府,至于对外面妾身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总要跟人家解释清楚怎么回事。”
“不过是一个丫头,不抬进府咱们还怕了她不成,不必理会她。”张丞相这件事情硬气了起来,却多是因为对元娘的愤恨,“堂堂丞相府还怕她一个孤女不成?我到要看看她怎么闹。”
张夫人到有些心虚了,到底怕夫君知道真相,可又不敢反驳,怕引起夫君的多疑,“那妾身明白了。”
等回自己的院后,张夫人也把儿子到了身旁,“你可知道那丫头的家在哪里?马上派人去她家里。”
又在儿子的耳边细细的交待一番,张子轩凛然的点头转身出去,马不停蹄的交代王二去办事。
第四十九章:生变()
秋天的天气说变就变,不多时就下起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钟叔到底年岁大了,又赶上下雨,行程慢慢慢了下来,而且他只去过月红家一次,到底要一边走一边打听。
所以后赶上的王二是骑马又熟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