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骨生香-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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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等着谢宣离开在醒也不迟。
谢宣早就醒了,看到怀里的小女人动了一下,又僵硬起身子来,他玩味的勾起唇角,想蒙混过关?一直逃避这到像是她最习惯做的。
心微微一动,谢宣也起了玩的心思,他也不动,到要看看这个小女人还能坚持多久,或者会怎么做。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总保持一个姿式对谢宣来说跟本不是事,可随着时间的流誓,元娘觉得身子都木了,却又不敢动,生怕惊醒身边的人,暗下咬牙,这个男人今天怎么睡的这么久?这跟本就不像他的习惯,这样一直下去,自己跟本坚持不了多久。
等不走谢宣,元娘只能自己想办法,她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等了一会儿,见身边的谢宣还是没动,这才慢慢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移了移,她看不到头上谢宣勾起的唇角,谢宣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怀里正在动的小女人骤然停了下来,他唇角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元娘却不觉得有趣,反而被吓得一身的冷汗,仿佛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一动也不敢动,好在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之后,并没有醒,可等元娘发现自己好不容易退出来的身子又被搂进怀里后,有种想哭的欲望。
第一百零九章:伤怀()
两人在这里较上劲了,外面的平儿却有些沉不住气了,这都响午了,姑娘和侯爷还不起来,屋里也一点动静也没有,难不成是出事了?
要是换成以前两个人好的时候,平儿到也不担心,偏偏是两个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冷战,奶娘们又说侯爷是冷着脸将姑娘抱回去的,更是担心了。
正当平儿想着找什么借口时,有小丫头进来通禀李朝晨来了,在前面书房等着,平儿乐了,公子总是来的这么是时候。
“侯爷,小李将军来了,在书房等您呢。”平儿声音里还掩饰不住笑意。
谢宣拧起眉头,这姐弟两个还真是有默契,这局看来是他输了,谢宣慢慢扯出自己的胳膊坐了起来,看着还睡着眼睛装睡的元娘,宠溺的笑了,拿这个小女人,他还真是没有办法啊。
看来得先把眼前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这样才有时间与她抗争啊。
元娘一直紧闭着眼睛,直到听屋里没有动静了,才伸直了四肢,吁了口气出来,舒服的从来不觉得可以自由活动如此的幸福。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平儿笑着走了进来。
看着姑娘像从大难里逃出来的一般。
元娘坐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还问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也不进来叫一下。”
害得她要装这么久。
算了,这话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平儿也猜到了几分,抿嘴偷笑,一边把床帐挂了起来,元娘红着脸穿好衣服,“你这丫头,越来越不讨厌人喜欢了,哪天得了空我得和范吉好好说说,让他管管你。”
“奴婢才不怕他呢。”
“是啊,我听人说你还把人踢下床了,你可真厉害。我这主子的脸可都被你丢光了,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我这个主子也很凶猛呢。”说到最后,元娘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这还是从奶娘的嘴里听说了,听奶娘说是范吉在书房里忍不住跟侯爷报怨,然后被小丫头听了去,现在外面可都传开了,也就平儿这丫头还不知道呢。
平儿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姑娘是从哪里听说的,奴婢、、奴婢哪有那个胆子。”
这话明显说的心虚。
元娘笑意的看着她,“噢?那就是有人乱传的。”
轻挑的语气,跟本就是不相信。
偏偏这就是事实。
平儿羞红了脸,忙着解释,“那次、、、那次也是奴婢生气,这才一激动、、、他个小气鬼,竟然还敢乱说,可恶。”
“是因为上次玉佩的事情吧?”元娘不感动是假的,转过身拉过平儿坐到榻上,“你个傻丫头,你虽然是我的丫头,可是跟你真正过一辈子的却是范吉,所以不要在因为外人而坏了夫妻之间的情份,明白了吗?你怎么想的我明白,那样做只能显得咱们心小,到让他们笑话了咱们主仆不是吗?”
最后一句话元娘是后加上去了,平儿这丫头死心眼,要是她不再深说一些,一定还是固执不已,可也正是这样的忠心,让元娘才珍惜现在的生活和身边的人。
平儿吐吐舌头,“姑娘,放心吧,奴婢醒得了。”
当天晚上回到自己家之后,平儿就冷着一张脸,范吉看到妻子这副模样,又不知道哪里惹到妻子了,忙迎着笑脸上前去哄。
“哟,我可不敢,范大爷今晚这样哄我,明日怕是府里又要传开了。”想到这阵子丫头们背后年自己的异样目光,今天被姑娘一说她终于明白是因为什么了。
范吉这个家伙,竟然害得她丢这么大的人,平日里她在府里可是很平意近人的,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人都以为她是个凶猛的了。
范吉扯了扯嘴角,忙解释,“这事真是个误会,我不过是跟侯爷报怨了几句,哪里知道被人听了去、、、你放心,在我眼里娘子可是最温柔的人。”
“报怨?原来你这么嫌弃我了。”平儿红眼睛,一扭身子,“既然这样,那我就搬回府里去,你自己回来想纳妾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也没有人拦着你。”
“我这又说错了,我就是跟侯爷唠叨几句。”范吉抓头。
跟在侯爷身边这些年,从来没有办错过事情,可是哄女人,实在是太难了。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还真让我娘说对了,姑娘刚生产完,侯爷就忍不住到外面找女人,还让女人找上门来了,咱们才成亲几天,你就这样忍不住嫌弃我了,哼,我告诉你,大不了合离,我也不会委屈自己,你要想养小妖精,就找个我看不到的地方。”
“你看看这又怎么说这来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就是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侯爷心里可只有夫人,要是我欺负了你,夫人不出头,侯爷也不能放过我啊。”范吉说的可是实话。
“哼,少在这里甜言蜜语的,我可不相信。”
两口子闹到了下半夜,才歇下,范吉自然被赶到了客房去睡,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了书房,谢宣看到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挑挑眉。
“有事?”
面对主子的关心,范吉是再也不敢多话了,苦笑的回道,“没事没事。”
谢宣眯起眼睛,虽然没有再问,也猜到了几分,从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他不就是那样过来的?
范吉避开主子看过来的眼神,心里也告诉自己,日后侯爷与少夫人的事情是一定不能搀和进去的。
三天之后,张丞相被定罪,丞相府的人发配边关,谢夫人听到消息后直接晕了过去,林妈妈急着让人去把谢宣请了过去。
谢夫人醒来后,就扯着儿子的手不松开,“宣儿,娘知道你这个妹妹不好,可娘就生了你们两个,让娘看着她去边关,娘实在不放心啊,娘就求你最后一次,把她留在京城吧。”
“宣儿,当年你在边关一呆就是十多年,这十多年来每个夜晚都是你妹妹陪在娘的身边,有一次娘病的以为要死掉了,是你妹妹没日没夜的在娘的身边照顾,娘才活了过来。”谢夫人挣扎着要从床上下去,“娘给你跪下了,算娘求你了。”
林妈妈也是一脸的心疼,“侯爷,这些天夫人一直没有开过口,可是奴婢知道夫人心里有多疼,你就求求大小姐吧。”
“我在皇上那里提过了,皇上同意让她与张子轩合离回府。”谢宣还有着自己的担心,“我在张子轩那里得到休书了,下午就会接人回来,娘日后管好她吧。”
从张子轩那里得到休书可不容易,就是太知道张子轩心里算计的,才不好拿,要不是用了些阴狠的手段,还真是拿不来。
谢宣走了,谢夫人捂着脸哭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毁了,这都是她的错啊,把女儿养成这样,只希望女儿回府之后,能让她重新开始人生。
“夫人,侯爷心里还是有大小姐的,不然怎么会直接到皇上那里求情了,等大小姐回来了,夫人日后好好教她,一切还来得及,咱们家这样的身份,将来再寻户好人家不难的。”林妈妈在一旁劝着。
谢夫人抹着泪,“我哪里希望她嫁人,只希望她能明白那些道理就行了,宣儿从小就去了军中,跟本不用我操心,到是这个婷儿,打懂事之后就一直没有让人省过心。我也知道宣儿在担心什么,婷儿一回来,这府里怕是又要不安静了。现在元娘给我生了三个孙子,我是不能在委屈元娘了。你也去找几个安妥的婆子,等婷儿回来了,就让她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什么时候她懂得人情味了,再让她出来,不然就是关她在院子里一辈子,也我认了。”
林妈妈见夫人下了狠心,也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经了这么多的事情,夫人不在糊涂了,也是件好事情。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丞相府就这样倒了,而且还是侯爷和小李将军出的手,外面什么样的传闻都有,有的说是丞相府烧了王典仪的家,才有了小李将军对丞相府的下手,总之外面传什么的都有。
下午,谢婷被人送了回来,在牢里的这些天,人已经变得不成了模子,衣服一直没有换过,吃的也不好,又没有地方洗漱,身上早就有味道了。
林妈妈亲自到门口接的人,直接把人送回了谢婷原来住的院子,让人服侍她洗过又换洗了衣服,才让屋里的下人退下去,独自留下。
“我要见母亲。”这是谢婷回府后的第一句话。
林妈妈恭敬的站在一旁,“大姑娘,夫人吩咐过,您回来之后,就住在原来的院子,至于夫人那里,等夫人得了空自然会过来见大姑娘。”
“母亲将我关在这个院子里了?难不成要关我一辈子?”谢婷冷笑,“也是,我如今是合离的人,走出去也只会给母亲丢人,还不如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林妈妈不语。
谢婷等不来话,愤然的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落,“滚。”
林妈妈叹了口气,出去了。
谢婷这才趴在桌子上低声哭了起来,她以为的好亲事,还没有等男人给自己争口气,自己就成了阶下囚,多讽刺的事情。
她不甘心,就这样回来,被所有人笑话,哪怕她看不到,也能想到会怎么说她,可恨还没有给李元娘一击,就要日后看她的脸色生活在这里。
谢婷有太多的不甘心,可她不想去关边,不想呆在牢里,所以纵然不甘心,却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人生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大哥明明有能力帮她,却亲手毁了她的幸福,难道自己不是他的亲妹妹吗?
这些日子在大牢里,谢婷想的只是什么时候能从大牢里出来,可是这一刻,不用担心在大牢里,不用担心去边关了,她的那些不甘又涌了出来。
这也正是谢宣和谢夫人担心的地方,林妈妈回到谢夫人身边时,把事情说了一下,谢夫人的脸色就越发的不好看,她就知道这个女儿不省心,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才刚从大牢里出来,就马上又要起来蹦跶了。
第一百一十章:出路()
张丞相府倒了,最先倒霉的是赵御史府,赵家人都被抓进了大牢,原本还准备等过些日子再给女儿寻一门好亲事,却没有想到等到了家变。
赵夫人原本就身体差,一进大牢就晕倒了,等赵御史被定罪赵家的家人被放出来的时候,赵夫人也奄奄一息了,只留下赵雪茹在府里主持着中馈。
半个月后,赵夫人走了,赵府里只剩下赵雪茹一个,赵大家被定了罪,下人们早在赵府出事后都跑光了,如今赵雪茹身边一个人只有一个平日里在赵夫人身边服侍的姓宋的婆子在。
若大的赵府也就只有两个人,好在皇上并没有收走赵府的宅子,不过府里的东西却都被抄走了,赵夫人又病了半个月,把手里有的那一点钱都用光了,没有来源,赵雪茹最后只能把赵府的宅子给卖了,拿着得来的银子买了一处小宅子,又买了两个粗使的婆子,才算是安定下来。
这么一闹,赵雪茹再也不是官家小姐了,过去交往的人都躲着她,哪里还是朋友,赵雪茹心里也明白,如今能这样活下来,她已知足了。
至于那些在西大营里先前与张子轩有来往的勋贵家子弟,也少了近半,剩下的也都自行请旨回家,一时之间西大营到也安静了下来。
李朝晨忙着每日不着府,王彩经则给弟弟们请了师傅到府上教书,至于那些找各种借口到府上拜访的人都被王彩经以府上有白事不好见客为由打发了,一时之间李将军府成了京城里人们巴结的对像。
得了空,王彩经去了谢府,见到元娘后就先笑了,“看姐姐的脸色不错,夫君知道了一定会放心的,这阵子夫君每晚回来,都要问问姐姐的事情,要不是他脱不开身,早就过来了。”
“有孩子牵着,出了月子我也不爱动,这天气也冷,不然我还想着带着孩子回府里呆几天呢。”元娘也高兴王彩经来,特别是听到弟弟担心自己之后,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到是你们成亲也有些日子,你的肚子还没有动静?眼下府里的人虽然多,不过要更多才好。我和晨哥没有亲人,你们要多要些孩子,咱们这个家才能茂盛起来。”
王彩经的笑比过去可大方了许多,“这个月的月事往后推了几天,我想着等过几天再不来再让太医看看,姐姐和夫君是一个想法,夫君也是这般说的,不过夫君还有一个婶子吧?昨天带着两个孩子来了,现在还住在府上呢。”
说到最后,王彩经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怕姐姐笑话,她指责我将家人都带来让夫君养,却不让夫君管本家的侄子和侄女,夫君又不在,我也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让人在府上住下了。这几天夫君一直没有回来,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就过来问问姐姐。”
“不必管他们。”元娘沉下脸,“你回去之后只管将人打发了就行,每年都有给他们银子,就是请两个人也够用了,对这种不知足又没有良心的人,没有办要心软。”
当年她和弟弟还寻么小,没有了亲人,他们还抢了房子,现在看到他们姐弟好了,竟然又大着脸找上门来了,这种不要脸的人还来作威作福,现在就是连每年给的银子看来也能省下了。
元娘怕王彩经不好意思出手,就把过去的事情简单的跟她说了一些,王彩经惊骇不已,“原来是这样。姐姐放心吧,知道了这些事情,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事你也不用多说,到时再坏了你的名声,让晨哥去做,你就在忍她几天,左右晨哥的事也快忙完了。”侯爷都不出府了,想来事情也快了结了。
王彩经到不在乎名声,“夫妻本是一体,夫君处理外面的事情就已经够累的了,府里的事情就由我来办吧。姐姐放心吧,她做出那么坏的事情,竟还好意思说我,我到问问她当年是怎么想的?又怎么现在有脸来了?”
王彩经是个直性子的,虽然单纯,可要真说手段,在官家出来的姑娘,哪个没有一些手段?不过是相对那些人的阴私来说,王彩经算是善良的。
送走了王彩经,元娘还是不放心,让平儿也跟着回府去看看,平儿刚走,张淑波就来了,元娘挑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