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江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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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听错了！
继续象做小偷似的，摸回了自己的房间．哎！这个勾栏院里的试炼还真多！
我回到屋子里，很不甘心，现在这种状况怎么能随便就撤退，长夜漫漫呐！
我鼓足勇气，再次爬了下去，这次先躲在墙角喂了会蚊子，待周围和大厅都安静下来，房间里的灯火一个接一个的熄灭，后院静悄悄的．我慢慢的高抬腿，轻落步，十足的小偷模样又溜回到那棵大树下，看着四下无人，慢慢爬了上去，快接近窗口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仔细听听里面，没声？这个～～有点～～这么快？
又待一会，确实没有声音，而且蚊子越来越多了，我扫了扫耳朵旁边的嗡嗡声，忽然觉得自己好象个变态，躲在别人窗户下边看别人隐私，虽然我对别人的隐私一点也不好奇！莫非真的睡了？
我滑下了树，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山杏看我进来，给我倒了茶，我坐在桌子边摇头晃脑的仔细思考．还好，小美人看我这么专注，似乎也对我放了心．等我再抬头时，桌子上的蜡烛已经燃灭了，炉子里的熏香也烧尽了，小美人靠在床头的柱子上坐着睡着了．我看看天色，已经是清晨，窗户外可以听见小鸟的叫声．我竟然想了一夜？！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推了推这个不敬业的小美人，她已经睡迷糊了，口水差点没淌下来．看我推她，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怪了！我又不是洪水野兽，干吗怕我怕成这样？
＂喂！我是好心叫你起床的！＂小美人似乎很过意不去，紧张的看着我．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凌乱的被子，这个小丫头以后的日子是个大问题呀！接了我这个＂客人＂，想必老鸨会让她再接再厉的！
我看了看身上破烂的褂子，心里有了算计．一掀被子，我一下子就扑到床上，身体在褥子上蹭啊蹭，起来看看效果，还算满意！
＂小美人，你听着，老鸨来了之后，你就跟她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要跟着我，我会帮你赎身的，暂时不接别的客．知道吗？会说吗？＂我交代着．＂会说，小公子，你可是要救我？＂有点不确定．我点点头＂你还想回你爹那里去吗？＂＂不去，他还会卖了我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哀求着我．＂那这样吧，我回去安排之后，就替你赎身，今天就能办完．你看怎么样？＂＂真的？＂高兴的仿佛要跳起来．＂真的！你今天就等我消息．我得走了，你也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等我来接你．＂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忽略掉山杏在背后念叨的千恩万谢．出了房间，看见无赦在他家主子的房门前守侯，我走过去，彼此打了招呼．等不多时，房门一开，殷狐狸从里面出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桃红在后面送了出来，眼角仍然含春．我们三人下了楼，她还伫立在门外张望．说实话，我比平时还累，连晚上都没休息，不是思考就是做猿猴，现在非常想睡觉．殷狐狸看到我，故做惊讶＂诶呀，如风！昨晚休息的可好？＂神情很讨厌．我回着＂还好！还好！水嫩嫩的就是好！哈哈～＂结尾加个夸张的笑声．＂诶哟！如风！你身上怎么了？怎么全是血？衣服也变的这么破？＂似乎很关心，可是眼神却有点不怀好意．＂昨天～～呃～～激烈了点！激烈了点！＂我嘿嘿笑着．殷狐狸也不答话，甩了下袖子，下了楼去．老鸨在大厅前迎接我们，脸色有点为难，不过还是朝我们热情的打了招呼，还一路送着我们，嘴里念着＂路上小心，一路走好！＂念叨的烦人，她累不累啊？当自己是录音机？还是鹦鹉？反复就是那么两句话．我正在心里骂了她十八代，龟奴已经一脸为难的打开门．干吗？不想我们走？用的着那么为难吗？
我抢先打开门，一脚迈出去，随后就又迈回来，迅速关上大门．转身看着殷狐狸，然后笑呵呵的冲着他说＂我们被包围了！＂对！我们的确是被包围了！门外一群女子，暂时分不清是花街上的，还是普通的女子，但是人山人海确是事实！怪不得老鸨嘴里念着那么可笑的拜年话，龟奴一副要死不活的为难样！
我们被包围了！
听听外面的口号，真是五花八门，＂拆掉红宜，还我殷楚！＂＂桃红，狐狸精！＂＂保卫殷楚，姐妹行动！＂＂没有殷楚，我心荒芜；杀掉桃红，以儆效尤．＂……这都是些啥呀！我后背抵着门，脸上换了不下１６种表情．而无赦则一脸事不关己的无聊神态，仔细研究着桌角的流苏到底有几根；而殷狐狸仿佛对我脸上的表情更感兴趣．我也镇定下来，其实刚才一瞬间是被外面的人群吓坏了！现在目前来说，我应该远离殷狐狸，以测安全．我转过头去，看着桌子上的糕点，索性干脆坐下来吃早饭，耳朵里听着外面异常霹雳的口号，其实～～很下饭！
唉！跟着殷狐狸来这里真是地狱般的试炼啊！
后来，差人去官府送信，派了好多兵士过来，我们才好不容易出了红宜楼！后来，由于兵士的护送，我们才好不容易到了净心！后来，我再也不想和殷狐狸一起出门了！
这只殷狐狸连去逛个勾栏院都会引起全城骚动！
后来，听说红宜楼被人群拆了大门，三个月内天天有人上门踢馆；后来，听说当天我们离开之后，有无数女子哭泣到差点把红宜楼给淹了；后来，听说有人在花街入口摆了桌案，说是看见殷狐狸的身影进了这里就会转身自杀．消息有点骇人听闻！也有点离谱！可是，殷狐狸自从回来之后似乎心情不错！仿佛没事人似的，偶尔会陪罗二下棋聊天，偶尔再和我过上一招！
再后来，我用１０两银子为山杏赎了身，暂时将她安排在净心中．可是，那勾栏院的一夜，我是死活也不敢忘记！
地狱呀！切记！切记！
番外－我的品位
从懂事起，我就喜欢挑战，越恐怖的东西就越想尝试；越离谱的东西，就越吸引我；我不喜欢控制，可是对于不受我控制的东西，我却非要让他受我控制；我也不喜欢金钱和权利，可是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发现乐趣，我倒是不介意去争夺一下．
无赦看我的眼神很矛盾，因为，我本来就是个矛盾的人．我的品位，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可能多数来自我那根本不负责任的父母的遗传吧！
反骨！有人说这不是品位，是反骨！
呵呵～管它叫什么，总之，我也不清楚！
有人说我是天生的少爷命！可是没人知道，在我７岁的时候，曾经被那个叫父亲的家伙扔进了最贫穷的地方，让我自生自灭一年！为了活命和生存，什么苦活我都干过！
有人说我是天生的天神下凡！可是没人知道，为了这副面皮，我受过多少罪！男人，女人，甚至路过的狗都会在我裤脚边停留不走！
如果真的能成为天神，我也希望自己做风神，整日和清风纠缠，一定很自由！
说我喜欢什么呢，我真的什么都不喜欢！问我有什么爱好，整人算不算？
继承了殷家的全部个性真的不是我的错！
有人跟我说，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不能做？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我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手，我才不管它是不是破烂的，是不是没价值的．
我喜欢的一定要放在身边，我才不管它是不是完好，是不是有致命危险，甚至，我才不在乎是男是女！
无聊了这么多年，我的玩具终于现身江湖．
江湖是什么？我曾经问过我的玩具．
他说江湖是个大麻烦，同样把我当成了他的玩具．
呵呵～有趣！无赦小飞你们快来看看，好好听听，终于有人把我当成了他的玩具，真是难得！我也能成为别人的玩具，也能给别人带来乐趣呢！这算不算棋逢对手？
其实，我想做他的玩具，让他天天在怀里揣着我，带着我游走江湖；
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的玩具很弱小，时刻需要我的保护；
所以，他目前只能是我的玩具，只属于我的玩具，我要好好守住；
也许，有一天，我也学学我那不负责任的父母，把自己变成他的玩具，跟着他，就会找到自由！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的品位很特殊．
我和罗二在净心里过的很惬意，除了偶尔一点点＂意外＂的小插曲，没有什么其他事发生．突然有一天，从＂青云教＂的胡贺山那里带了一封信，信上说，没想到当年罗府被灭门竟然有人活着，于是，此番想联合罗大和罗二，为他女儿报仇等等．罗二捏着信，兴奋异常，一来可以见到哥哥了，二来可以为罗府上下老小报仇，怎么能不兴奋？
我低头，没吭声．罗二拉着我的手＂如风，你看看，你快看看！我们能报仇了．＂＂是你能报仇了．＂我出声纠正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见到哥哥了！＂压根不理会我的纠正．＂你打算怎么办？＂我决定压下他夸张的表情，等报了仇再说．＂信上说，胡大侠已经派人去了湖州，说是要接我哥哥过去，也让我也赶快去涿州和他们会合．共谋复仇大计！＂我仍然低头不语，罗二有点急了＂如风，你说话呀！难道不好吗？＂＂你们罗家现在除了钱还剩下什么了？我知道你哥哥在湖州不出来，可是手头还有几家生意需要打理；青云教门徒众多，应该不是贪图你家的财产；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傻气十足．＂为什么当年青云教和你们罗家要结姻亲？＂＂我听说是～～＂＂我知道他们郎材女貌，一见钟情，可是，除此之外，你就没想点别的？＂我的耐心正在一点点阵亡．＂难道不是这个理由？＂敢情他是一点都没考虑过，佩服死了．＂你这样贸然前往只会死路一条，因为青云教附近似乎比湖州的状况还糟糕！＂有个声音插进来，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殷狐狸；想必是他接到通知说青云教来信了，所以就赶来这里了．＂正是！＂我点头同意．＂可是，胡掌门说让我去和他会合啊？＂我摆摆手＂你哥哥也绝对不会贸然前去的，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坐下来，给你哥哥写封信，告诉他你要和他在湖州会合，然后再一同前往涿州．我想你哥哥恐怕被人监视，不好送信，不过，如果你写信的话，倒是可以找人送去．＂＂不会被发现吗？＂＂不会，混在生意往来的信件中．＂殷狐狸插嘴．我看着罗二点头．此事就此决定．过不久，湖州来信，说信已收到，盼望罗二去湖州和他会合．罗二看到罗大的信自然激动兴奋！于是开始整装待发．罗二是决计不会让我离开他的，对于这个命运我有点觉悟．给＂福来客栈＂里的周安大叔送了信，周大叔回信说随时可以启程去湖州．我对周大叔的绝对配合有点意外！不过此事之后再慢慢了解吧！
起程之日迫近，罗二要离开殷狐狸，心里难免难过．为了避免再次发生上次离别时可笑的状况，我决定尽量避免和他们见面，再来了吟诗做赋，我就直接去撞墙算了！
起了个大早，今天是要离开祁州的日子，我和罗二收拾东西，将小包袱递给等在门外的周安大叔和小翠．回头再找殷狐狸，竟然没来送行！我长出了一口气，可罗二却异常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那个殷狐狸只会玩弄人！有什么好？
我们上了周大叔的杂耍团马车，马车慢慢前进，我和罗二倒坐在车尾巴上，眼望净心一点点的朝后退去．要离开了呢！终于要走了！
殷狐狸，再见！不！是永别！别再让我遇到你！
我甚至想掏出手绢对净心挥上一挥，学学电视剧的可笑模样，可是打住了，因为太可笑了！
马车辚辚的压着青石板，我和罗二就这样晃晃荡荡的出了祁州城．我从来没感觉这么自由过，远远的只能看见祁州的影子，我的心一阵快活！
可谁知，周大叔在前面停了车，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罗二回头看去！心里一惊！
那，那～～那个扎眼的东西，我好熟悉！
我干脆扑在一堆包袱行李之中！噩梦！你终于还是来了！
殷狐狸带着无赦和小飞，难道是送行的？我摇摇头，希望噩梦不会重演．罗二已经兴奋的跳下车，跑到他的殷大哥面前．两人叙谈好久，我则慢条斯理的下了车，一步步蹭到殷狐狸面前，双手已经准备妥当，如果他敢提议来个离别赠诗什么的，我就直接掐过去！
我正沉浸在痛快的幻想之中，突然罗二兴奋的跑过来！
＂如风，你听见了吗？殷大哥要和我们一同去湖州！＂我的心一哆嗦，噩梦不但来了，而且还没打招呼！沉重打击！
我来到殷狐狸面前，小心翼翼的问＂殷公子真的要和我们一同去湖州？＂＂正是！＂笑的异常潇洒和灿烂，眼睛直盯着我．＂这个，呃～～您是殷家堡的当家人，这样入江湖不好吧，而且～～＂我瞄了一眼那扎眼的马车，＂而且，您这样会引来很多麻烦的！＂问题丢一丢，希望他知难而退．＂那有何难？无赦！＂干脆的叫了声他的忠实保镖．我扭身看向马车，只见无赦从车后拿起一块油布，将整个马车套住，再看那辆车，和普通马车没什么区别，无赦还特意用破布把露在外面的颜色鲜艳的车轴和车辕包了包．我～～我无话可说！噩梦既然要来，就来的彻底吧！罗二可兴奋了！在车子周围大呼小叫的，还和小飞玩了起来．殷狐狸将扇子和挂饰等随身值钱的物品随意的甩进车里，然后看着我，用眼神询问我如何．＂呃，衣服新了点！＂我痛快地点评着．他笑的很开怀＂哈哈～不要紧，我们有一路的时间去磨损它，估计到了湖州怎么也成旧衣服了．而且我保证不洗澡！＂压低声音揶揄着说．＂你想加入丐帮，我是不反对啦！不过，麻烦你考虑一下和你同行的人的鼻子．多谢！＂说完转身又回到了周大叔的马车上．笑声爽快的飘过来，随即又招呼着罗二起程．罗二吵着要坐那挂精致的马车，依我看，他是想和小飞玩，于是再上车时，大车之上是小翠，我，殷狐狸和无赦，周大叔赶车；小车上是罗二和小飞，小飞赶车．于是各怀心思上路了．小翠神情恍惚，看着殷狐狸的脸，自己仿佛喝醉了酒似的．那么明显的花痴表情，我的头有点痛！
我踢了踢殷狐狸的脚，低声问他＂你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江湖？不怕惹麻烦？＂＂我是去做生意的！而且可以匿名视察各地分号，谁能说我什么？＂笑的很得意．＂江湖上的事谁说的准？那个，你和唐姑娘告别了吗？＂我找个话题，而且自认为这个话题更有利于我探听消息．＂我为什么要和她告别？＂＂她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她只能算是，不过我出行和她没任何关系，为什么要和她告别？＂＂呃～～唐公子知道你要出远门吗？＂决定问的更进一步，换个话题．＂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我没告诉他～＂声音很平静，但是眼睛里透着赞赏．我很想问他唐公子和玄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可是没敢，如果问出口，不就表示那天晚上我做了回变态？而且根据我的观察，那个桃红似乎也很了解内幕，而且听说话的口气，好象和殷狐狸很熟．我推测着．＂唐公子我一次都没见过呢！＂我不着痕迹的说＂是呀，不过机会很多，你会见到的！＂很笃定．接着又闲聊几句，大家就都默不做声了．当天晚上，我们露宿在野外，天气很好，闷热已经慢慢退散，风也转凉了，野外开阔地可以看到很多星星．我们生起火，煮了面，偶尔会看到小飞虫投向火苗发出哧～的一声，我第一次觉得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