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姑娘复仇攻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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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凤祭感到一阵酥痒,下意识地要抽出,梵容睫毛微动了一下,握紧,手从踝部向上抚去,她的腿非常纤美柔软,他只手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握尽,流连了一番,忽然埋头下来,在她膝下落下一吻。
尽管闭上了眼,不愿意看到是这个人在触碰她的身体,蓝凤祭心中还是生起了一种异样,疼,怨,嘲讽交织在一起,将方才的好心情破坏得荡然无存。
在那一段时空中,她被封为帝妃,梵容始终不曾正眼看她,终于在三个月后,他醉醺醺地进入一袖云,要她侍寝。
她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一丝动容,“凭什么?”
“凭什么?”梵容好笑地看她,目光涣散,然而,仍然透着一种不屑和冷漠,“凭你是九渊的奸细,我想好好惩罚你。”
他虽然醉了,但功法本身比她高,再加上酒劲,不过五十招便将她按在床上,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冷笑,“真恶心。”
他眸色一沉,眉头蹙起,鼻孔中呼出更加浓烈的酒气,“我又何尝不是,不愿意看到你这张脸。”
唇角残忍地勾起,他扯过她袖中的帕子,盖到她脸上,然后褪下她的鞋子,从她的白皙莹润的脚背开始吻起,手抚摸而上,将她的衣裙越撩越高,露出修美纤柔的小腿,继续埋头,不余一处地噬咬,狠狠地吻。
那一夜,她的泪水浸透了娟帕,第二天起来,小腿和脚上都是淤青。
然而,离计划成功越来越近了,尽管她此刻一阵恶寒,仍没有太大的排斥反应,忍耐着,克制着,在他的手终于往上抚去之际,忽然笑了,“梵世子是要在千黛湖旁把我……”
梵容止住动作,抬眼,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起身来,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道,“那么,你愿不愿意给我。”
声音低沉,含着一丝沙哑,那样的情动,仿佛他跟她携手并进天下的时候。
蓝凤祭有些仓促地移开目光,“不是说,还有半个月么?”
快了,时光匆匆,从来三年也如一瞬。
梵容颇为欣赏她这副不安的模样,颇有意味地道,“好,那就半个月之后。”
蓝凤祭倚入他的怀中,手抚在他的胸膛上,“你可不能辜负了我。”
梵容宠溺地垂视她的脸,眸色幽深似海,“你始终是唯一。”
蓝凤祭轻轻地笑了起来。
鼓乐峥嵘
岁月成空
往事回眸
碧落见苍穹
蓬壶一梦
泣血英雄
幽幽孤城
遥遥无踪
太后开始是感染风寒,然而,也许是年老体衰,连吃了五日的药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太医们也查不出其他病因,只能以最好的风寒药物治着。
这是太后生病以来,蓝凤祭第七次进宫,她心知自己虽有梵容照顾,但在清穹王府,仍算得上一个无依无靠的外人,有左丞相府时刻压着,幸亏她托了太后这层关系,他们才不至于放肆。
仪华宫,安神香袅袅升起细缕不绝的烟,蓝凤祭轻步走进去,颖儿见是她,笑着对太后道,“太后,蓝姑娘来看您了。”
太后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手帕,本是在微微闭目养神,此刻睁开眼,视线转向大殿,欣慰一笑,“凤祭,来了啊!”
蓝凤祭在榻边坐下,握住太后的手,“太后可服药了?”
太后道,“方才服下了一贴,稍微觉得舒服一些了,不过,冯医师说,除了风寒之外,也许还有膳食冲撞中毒,待查明了再对症下药。”
蓝凤祭一惊,“御膳房竟这样不小心?”
太后轻轻摇头,“利用膳食相克来下毒,古时已有许多先例,宫中更是严加防范,就算有人居心叵测,也不会从这方面下手,上次冰琰族进贡了十几味食材,也曾提醒过小心膳食相克,因此只要用了进贡的食材,都会由厨子当面试食,也一直没有不对劲之处。”
蓝凤祭斟酌了一下,“会不会是有些本来相克的食材混食,开始时看不出端倪,日子久了便会显现出来?”
太后叹了一口气,“冯大夫正是这样说的,目前膳房已经停用冰琰族进贡的食材,但若真的是食材出了问题……”止住没有再说下去,蔼然地道,“凤祭,你也不用太担心哀家,哀家就不信,一个风寒也能把哀家打倒。”
冰琰族似乎是梵容的暗势力之一,蓝凤祭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难道,他要真正开始动手了么?
她笑,模样听话,“太后寿与天齐,一点小小的风寒自是不在话下的,只希望太后早些痊愈,凤祭再与太后赏尽王宫花庭。”
太后欣然道,“以前你的长姐曾经服侍过哀家,可惜她的目的是为了右丞相府长久安康,哪及得上你孝顺和知心?”
蓝凤祭道,“能服侍太后是凤祭的福分,不敢有旁的心思。”
太后默然了一会,幽幽道,“嫁给梵世子吧,他是中州唯一跟你相配的男子。”
蓝凤祭怔了一下,“太后也认为,凤祭只能非梵世子不嫁么?”
太后绕有意味地看她一眼,点了点头,“洛世子也是相配的,只是他是乱臣贼子,也早就离开了中州,你们这一生,或许只剩下仇恨了。”
蓝凤祭不说话。
太后又道,“你告诉哀家,为什么不随洛世子去了?去了,你通往可以享荣华富贵,高高在上,为何又要以这种暧昧不明的身份留在清穹王府呢?”
太后恐怕是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蓝凤祭苦笑了一下,“凤祭更喜欢梵世子的稳沉。”
“这不就对了吗?男人,终究是要稳重一点才好,洛世子也太胆大放肆了。你跟了他,迟早会受苦的。”
“凤祭记住了。”蓝凤祭道,“多谢太后教导。”
“既然如此,早晚是要嫁给梵容,为何你又含糊其辞,从来不表明态度呢?心中若有执念,放下就是,随遇而安,才是长远之策。”
第九十一章蓝凤祭……一定得死!()
身边的人,无一不逼嫁,就连菱雪,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到梵容的好。
她错付了那么些年岁的光阴,受尽了煎熬和折磨,该是他偿还的时候了,她怎么可能再把自己白白葬送进去?
此番太后又提,蓝凤祭只好道,“凤祭与候爷说了,考虑半个月。”
太后叹了一声,“你若真的真心诚意,又怎么会需要考虑?”
“太后……”蓝凤祭蓦然抬首。
太后不会是察觉到她另有所图了吧?
“哀家开玩笑呢。”太后笑了,“你既然肯留下来,自是喜欢梵世子的,只是女儿家,多少要矜持一些,你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
蓝凤祭沉默了一下,道,“梵世子的收留大恩,凤祭自是不会忘的。”
太后笑了笑,正要想说什么,颖儿从外头进来,“太后,刘时九太医求见。”
“刘时九……”
太后咀嚼着这个名字,“哀家记得,指定为哀家治病的太医中,并没有刘时九呀。况且这个时候,来的该是张逢太医。”
蓝凤祭神色微动。
“刘时九是张逢太医的弟子,张太医也感染了风寒,所以让刘太医为太后治病。”
“好,让他来吧。”太后抬了抬手,对蓝凤祭道,“你先回去吧。”
“是,凤祭告退。”蓝凤祭起身。
刘时九提着药箱进入房中,蓝凤祭眼角的余光暼了他一眼,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身形清瘦,低垂着头,模样十分恭敬。
出了王宫,坐上等待在宫外的淑华轿,蓝凤祭总感到有些不对劲。
她挑开帘子,凰城大街仍是稀疏的人来人往,景象萧条,不少店铺前,站着低价收购货物的官兵,态度跋扈放肆,蓝凤祭不想再看,放下帘子,微叹了一声。
轿子转向弘世巷,这是一条狭长幽闭的巷子,出口与清穹王府只隔了一条宽广的大街,因此每次从王宫出来,选的都是这条巷中小径,比绕大道要快约莫半个小时。
一阵凉风拂来,掠过刺骨的寒意,巷旁的树叶纷落而下。
似有若无的雾气从四周向轿子飞快侵肆而来,抬轿的四名轿夫膝盖一软,纷纷晕厥了过去,轿子落地的瞬间,蓝凤祭已屏住呼吸,从轿中掠飞出来,冲开漫天冲撞的煞气,落到另一边无毒的地带,深深地吸入一口气。
这儿是一家民户的院场,想必已经上街售货去了,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蓝凤祭眸子锋锐如雪刃,逡巡一周,五个人影从半空落下来,将她团团围住。
“谢纯然?司马瑄禾?还是阙千泽?”
蓝凤祭冷冷勾唇,不屑一顾。
五人都没有蒙面,穿的也五花八门,显然不怕被她辨认出来。
然而,她分明感受到,这五人的功法都不容小觑,尽管她这段时间将功法提到了墨玄三品,可要对付一群赤玄级别的高手,想毫发无损地抽身而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司马郡主。”
其中一人阴鸷地笑,“不过,蓝姑娘生得这般美貌,我们几个会好好地伺候你一番,再把你送到司马郡主那儿,她说了,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远在凰城,又留在梵容身边,司马瑄禾还是不愿放过她,看来,必定是在追求九歌时受挫了。
蓝凤祭再不废话,眸中寒波涌动,唇角流出一抹修罗般的冷嘲,身形一动,所有凝聚的力道如浪潮劈天斩下,一轮惨烈的厮杀展开。
夜幕逐渐降临,这一场战斗却无休无止,仿佛要杀到血流成河,尸骨遍地才是尽头。
用过晚膳,梵容批阅了一下公文,心中隐约生出一丝烦躁,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负手看着夜越来越深的天地,一言不发。
来禄在一旁道,“蓝姑娘恐怕被太后留下谈心了,世子无须担忧。”
梵容沉吟了一下,“太后常留她一道用晚膳,只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样晚。”
“莫非……”来禄不确定地道,“发生了什么不测?”
说罢觉得不该,小心翼翼地观摩了一下世子的脸色,见他没有一丝不悦才放了心。
“我去看看。把公文收拾一下。”
梵容转身出了房间。
一个人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梵世子,不好了,我家小姐突发急病,全身抽搐,脸色苍白,不断冒汗,口齿不清,可怎么办哪?”
鸢儿说完这一番话,男子的身影已出了晚尘殿,只淡淡扔下一句话,“来禄,吩咐万大夫去诊一下谢小姐究竟犯了什么了不得的病。”
“哎,梵世子……”鸢儿追了上去,男子的脚步忽然停住,微微侧脸,眼角的余光携着冰冷的威慑力扫过来,鸢儿惊恐地睁大眼睛,一动不敢动,等回过神,世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来禄过来道,“世子有事,得出去办了,不如鸢儿姑娘先回去照顾谢小姐,老奴去请万大夫,一刻钟以后便到。”
鸢儿咬了咬唇,只好认命,“也好,辛苦老伯了。”
锦云殿中,谢纯然一边抽搐一边用余光瞥向门外,眼神又痛苦又期待,为了得到世子的眷顾,她调出了能使人发生类似癫痫的症状的香料,猛地吸了几口,便当真不受控制地发作了起来。
只是意识是清醒的,只要梵容来了,她尽管口齿不太清晰,也足够可以应付一切。
然而,殿门外,只孤身进来了鸢儿一人,且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激动之下,谢纯然抽搐得更加厉害,眉头不悦地皱起,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鸢儿匆匆进来,将躺在地上的女子扶起,低着头道,“小姐,来禄说了,梵世子要去外头处理事情,鸢儿也正好见他出门,劝也劝不住呢。”
谢纯然一怔,司马瑄禾向她飞鸽传书,说是要派人刺杀蓝凤祭,要她拖住梵容,不会是,梵容察觉到不对劲,去解救蓝凤祭了吧?
司马瑄禾的人好不容易才封住梵容所有的眼线,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会甘心?
“快,去……转告……爹爹……一声,让他……派……几名……死士,剿杀……蓝凤祭,她……一定……得在……今天……死。”
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谢纯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鸢儿赶紧将她扶到床上,担忧地道,“小姐,世子吩咐让万大夫来为你治病,这如何是好?”
谢纯然眼睛一亮,“看来,他……还是……关心……我的……,只是……因为……蓝凤祭……那个贱人……存在,才会……冷落……了我。只要……把蓝凤祭……杀了,他的心……就……就全在……我身上了。”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快去……我……应付……得来。蓝凤祭,一定得……死。”
“是。”鸢儿赶紧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万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进来,看到谢纯然令人啼笑皆非的样子,微微摇头,“看起来谢小姐病得不轻,老夫替谢小姐把一下脉吧!”
谢纯然颤抖不已,艰难地伸出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在……调香料,一时……头晕……便倒了……下来,然后……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万大夫把了一下脉,眉头皱起,看到地上有一盒倾翻的香料,便捡了起来,微闻一下,脸色大变,忙匆匆放下,“谢小姐,这……这是如何配出来的?”
谢纯然手按住眉头,脸色依旧苍白,汗流不止,“我……我只……记得,一时……头晕神矇,不小心……把所有的……香料……都混在了……一起,吸入……一口,便倒下了。”
“这是癫乱香,小姐误打误撞,恰恰混出了这种香料,不过小姐也无须担心,服药之后,只需一个时辰便可以痊愈。”万大夫当即开了一贴药,环顾一下,“既然没有其他人在,老夫就替小姐去抓药来煎吧。”
谢纯然眸底掠过一丝冷色,一个时辰,应该足够梵容回来了,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再撑一个时辰。
梵容立在千琅桥头,眸子微微眯起,静静地感受。
奇怪,尽管他拥有极为灵敏的洞察力,仍然无法辨别出来凰城何处正在发生着打斗。
墨予和秋娘分头在找,仍然没有传来半点消息,王宫也没有她的影子,莫非,凤祭已经不在凰城?
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担忧涌上心头,梵容手按紧了护栏。
四个人从桥的那一头飞跑过来,利索迅疾,在黑色锦衣男子身边跪下,“世子,请吩咐。”
“找到蓝凤祭。”梵容缓缓道,“也许被人设了隐障,你们懂一些法术,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们。”
话音才落尽,四人已经领命前去,不见了踪影。
梵容手指敲着栏杆,幽幽地望向护城河,心不经意间一扯,他曾梦见他冷落了她,还当着她的面娶了另一名女子,红男绿女大大小小的河灯放满了护城河。
于是她对他说,我看透了,觉悟了,所以要远离,再也不会回头。
他的梦便醒了。
他总是感到,自己实际上已经二十五岁,有时心思深沉得连自己也不太敢相信。
第九十二章蓝姑娘还未嫁人……()
弘世巷某处院场中,一场厮杀几乎告罄。
“噗。”
鲜血飙溅,蓝凤祭的手从最后一名剿杀者的左胸膛伸出来,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手指猛地一使劲,还在兀自跳动的心脏化作一堆血块。
那个人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