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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蓝姑娘复仇攻略-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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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凤祭再一次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洞穴中,然而,等看清楚一切,她才知道这个地方比洞穴还要恐怖许多。

    荆棘和带刺的藤蔓无边无际地蔓延,到处爬行着毒虫和毒蛇,散发出腥臭的味道,除了这些,天地之间空无一物,她染血的白衣分外明显,已经有不少虫子围聚在身边,发出令人肉麻的窸窣声,小眼睛闪着幽光,准备随时发动进攻,蚕食她的身体。

    蓝凤祭心中阵阵发毛,她皱起眉头,动了动身体,浑身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到处是带刺的植物,她又怎么可能侥幸?身下藤蔓的刺尽数刺入她的身体,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刺根处是已经凝固了的鲜血,此刻很快有新的血液流出来,将藤蔓叶浸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第一百三十四章昔日景象浮于前() 
蓝凤祭额头上疼出了冷汗,她尝试着运了一下功法,心中本能地一喜,功法的禁锢竟然解开了,只是运行到膝盖的时候停滞了下来,她疑惑地检查了一下,才发现膝盖上的筋脉,竟已经被残忍地挑断,原来,谢纯然是要她爬出这个鬼地方……

    她知道,洛九歌是她的信念,她一定会爬。

    蓝凤祭愣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凄然嘲讽的笑,谢纯然,谢纯然,你的报应,也快要来了。

    她不信,以她的恨,她的悲,她的怒,会无法形成厉鬼,会安然地转世。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穹,强忍着剧痛,翻了一下身子,藤蔓的刺刺入她完整无暇的背部,鲜血淋淋,仿佛万根针锋齐齐没入,她紧咬住齿关,然而,仍逸出了痛苦喑哑的呻吟。

    她平躺在藤蔓上,橘黄色的余晖笼罩着她的身子,被血浸染的白衣,一头枯白的发,松弛起皱的容颜,像在洗礼她所有的苦难和罪孽,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蓝凤祭将那些过往一一回忆,所有尘封的,历久弥新的,都像一幅幅画卷,在她苍凉的,死寂的目光中展开。

    “这是谁家的小妹妹呀?”

    十一岁那年,师父牵着她的手,经过一树树桃花,花瓣纷落而下,她的身上沾满了花香,桃林尽头,一个约莫大她一些的男孩在练剑,他招式还很笨拙,却是投入的认真,看到她,眼睛一亮,高兴地收了剑,迎上来问。

    那时她只记得母亲满眼红肿地哄她入睡,醒来便到了桃陌洲,因为离开母亲的缘故,她心情黯然,绞着衣角,不说话。

    师父打趣,“这是路边给你捡的老婆……咳咳,要好好对待凤祭,别让她跑了,知道不。”

    洛九歌打量了一下她,竟过来大胆地捏捏她的粉脸,“傻乎乎的,多可爱啊,做我的老婆正合适。”说着恭恭敬敬地跪下,“徒儿多谢师傅。”

    谷星子捋须,乐呵呵地笑。

    画面一转,是在十三岁,一天的对练结束,累出了一身汗,她在湖畔洗澡,纤细的手指抚过身上的一条条鞭痕,哀伤的神色,透着倔强和恨意。

    都是主母和两个所谓的“姐姐”留下的,纵横交错,不同年岁的伤重叠在一起,刻进了骨肉,再也好不了。

    她注定要带着这些印记长大,空有一张好看的脸,身子却是丑陋的,若是有一天,师兄看到了,会不会嫌弃?

    朝夕相处,她对师兄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出的情愫,只知道自己很愿意跟他在一起,吃饭时或练武时见不着他,她会慌乱,也愿意如师父打趣的那样,长大后当他的妻子,可是,她一身伤痕,怎么去面对他?

    某处传来局促的窸窣声响,那时候她刚刚发育,自是有了少女的羞涩,忙抓起衣服挡在胸前,“谁?”

    紧接着一声惨叫,夜色中,洛九歌狼狈地从一丛齐人高的花木间摔出来,连压断了几棵小树,双手还保持着扒拉的姿势。

    原来是垫高他的石块打了滑,可好好地,又怎么会打滑?

    她羞窘之余,不免难过,“哼,师兄是被凤祭身上的伤痕吓到了吧?”

    洛九歌的眸中却满是疼惜,“你等着,师兄会给你惊喜。”

    他回来时,将一盒膏药交给她,想了想,又从她手中拿过来,自己用手指挖了一点,轻柔地涂在她身上。

    “笨啊!”他笑她,“如果早一点说,在你刚到桃陌洲的时候就已经治好了。”

    他恍然,“噢,错了,是我应该早一点监督你洗澡。”

    战乱伊始,她率一支精兵负责从东部包抄梵容的驻扎地,与西部行进的洛九歌相互呼应。

    她终究是中了梵容的算计,当骑着白马逼近梵容的营帐,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然而,她心中并没有一丝恐惧和退缩,显然梵容的麾下看到她纷纷退开,必是为了放她深入,但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如趁机取了梵容的命。

    这个负责幕后指挥,极少在交战中露面的男子,据说自出生以来,便携了王者的雍容高华,且颜容是少有人及得上的俊美,运筹帷幄,谋略高深莫测,与洛九歌并称“北容南歌”,对于两人谁更优秀一些,天下一直在争论不休,然而,要得出定论,恐怕只有等到鹿死谁手的那一天了。

    营帐缓缓移开,她挺直腰板,长剑指向逐渐显出身形的男子,“梵容,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然而,等看清了全貌,她不由得一怔。

    梵容倚在软榻上,倾斜着健美颀长的身躯,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一手搭在宽大的扶枕上,一手握着一本泛黄的卷册,他看着她,眸子一派寂然,有辰光静烁,虽然气息清冷,但丰神俊逸,任是无情也撩人心魂。

    比私下玩世不恭,浅笑眉开的九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种高华稳熟到骨子里的气质,仿佛只需只言片语,或者轻挥衣袖,便能够轻易地操纵乾坤浮世。

    他说,我在等你。

    这几个字,轻而易举地俘虏了她。

    然后是耻辱,煎熬的奸细生涯,她愧疚,自责,却又忍不住,抱着不该有的期待。

    直到九歌失望哀凉地道,你走吧,去做梵容的女人。

    她曾经不懂珍惜,以为习以为常的温馨和平淡并不是爱情,却不知这样的感受,其实才是最难得,因为早已在岁月之中,深入到骨髓里,心灵深处,所以才会来得这样自然而然。

    如今,她发誓要好好珍惜爱了多年的男子,才发现,命运已经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的一生,无论是那一程时空,这一段路途,都是一个笑话,唯一的美好,也许只剩下桃陌洲那一段漫长的岁月。

    黄昏之后,溟濛的浅夜开始笼罩天地之间,星辰开始变得明亮起来,蓝凤祭辨别了一下方向,转向西南方向,拖着经脉被挑断的腿,开始爬行。

    然而,才动了两步,她便因难以承受的痛苦停了下来,新的刺刺入伤痕累累的身体,带来的仍是钻心的煎熬,她一头枯白的头发被绞在纵横交错的冷刺间,因浸染鲜血而变得干硬的白衣被刮出了痕迹,整个人像被钉死在了这一处。

    一种巨大的悲哀笼罩了她,蓝凤祭双目空洞地望着苍穹,眸中似乎有什么在流下,鼻尖传来一阵血腥味,她咬住齿关,牙根阵阵发酸,不知是恨,还是痛,难道,她注定要死在这儿吗?然后,变成一堆腐尸,一架枯骨……

    如果确定九歌安然无恙,死在这里,被毒虫分食,化作藤蔓的养料,永远消失得无影无踪,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可是,她不甘,她不甘啊!

    窸窣的声音围聚而来,原本因为感知到强大的功法内蕴而有些畏惧不定的毒虫,此刻已经确定爬在地上的女子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纷纷发出“咀咀”的兴奋声,再也不加犹豫地进行侵犯。

    蓝凤祭涣散的眸子浮起一抹坚决,强打起精神,暗运功法,手艰难地抬起,杀光携着强劲的力道向四周涤荡而去,大风席地而起,裹携着遍地藤蔓,毒虫,荆棘,直退开一方宽阔无垠的地域。

    蓝凤祭像看到了一丝希望,手中化出一柄虚剑,插在地上,扶着试图站起,然而,才起身到一半,双膝一软,浑身不受力地摔倒下来。

    是的,这正是谢纯然的用心。

    解除她功法的禁锢,却废掉了她的双腿,就是为了她有些许力气爬,她要好好折磨她,不会让她轻易地死了。

    一步步,不知何时抵达九渊?!

    她得出了这一方诡异的地域,才好重新判断再继续往哪里走,尽管路途漫漫,危机莫测,然而,她颜容枯槁,乌发白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还剩下的,仅有心中的那一点信念罢了,无论如何,也要以这副伤痕累累的身子去实现。

    毒虫残躯的腥臭和植株被绞断的气味弥漫在半空,她像是没有闻到,手肘撑地,拖动身体缓缓移动,前方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她尽量不耗费功法,倘若以功法助身体前行,恐怕半个小时后,她便再也动不了了。

    “哈哈哈……”

    头顶上方传来阴渺得意的笑声,“姐姐,这种滋味,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妹妹帮你一下啊。”

    早就预料到谢纯然一直在监视她,蓝凤祭抿住唇,一言不发地往东南方向爬,她无暇关心对谢纯然的恨,以及死了以后,如何化作厉鬼报复,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要不管不顾,力排万难地去实现。

    “哎哟,快点爬啊,姐姐的动作忒慢了,只怕好不容易到了,太子殿下却已经熬不住了呢。”

    九歌,九歌还活着,从谢纯然一开始透露的内容就可以判断,此刻更加坚定,然而,她要看到他安好,或者,变得安然无恙,才肯放心地离开。

    蓝凤祭加快了速度,土地尽管平坦,却十分粗砺,一个小时过去,她柔嫩的手肘已是鲜血淋淋,眩晕的感觉阵阵传来,再加上许久未进食,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她趴在地上,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第一百三十五章疯魔•傀儡果() 
一阵香味萦绕在鼻尖,伴随着一阵咯咯的笑声,“想吃么?”

    蓝凤祭阖上不久的眸子重新睁开,谢纯然正站在她身前,青葱般的手指抚着一个奇异的水果,水果浑体呈淡红色,似桃又似梨,有小碗那般大,散发出香甜诱人的香味。

    已经不再关心前面的人是谁,她对她又有多恨,蓝凤祭眸中浮起期待的光芒,手伸向那个能让她饱腹的水果。

    她得活着,必须得活着,活着,就要进食。

    视线尽数落在果子上,像看着一生最重要的东西,她遥遥伸出手,手臂上掉了一层皮,糊满尘土,袖子被摩擦得褴褛不堪,亦沾了满鲜血和尘土,谢纯然扫她一眼,轻嗤一声,举起果子端详,“如果我告诉你,这种果子吃了,会陷入半疯狂的状态,但也会使你体力大为增长,你吃,还是不吃?”

    蓝凤祭爬近一步,几乎就要试图站起来,将果子拿到手中。

    谢纯然诡异地笑了,“我还要你尝尝,我的另一种滋味。”

    她随手一扔,果子滚落到十步之远的位置,蓝凤祭眸子微微一亮,不顾一切地爬了过去,捡起果子,胡乱擦了一下,便狼吞虎咽地啃食了起来。

    尽管果子的味道甜美而奇特,她却始终不知其味,只知道这个东西能够填饱肚子,然后,帮助她去看一眼九歌。

    也等于是诀别前的最后一面。

    傀儡果,增功法,强怨念,控制神经,使人陷入半疯魔,危害苍生,成为众矢之的。

    在谢纯然轻冷的笑声中,蓝凤祭吃光了果子,甚至连核也吞了下去,她惊异地发现,不但肚子饱了,浑身上下也充满了力气,这绝非只是饱腹的原因,她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继续向前爬行。

    得尽快回到九渊,她浑身是伤,一路白发不断掉落,身体越来越衰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了路上。

    只要出了这个诡异的区域,再想办法备一匹快马,就快了。

    谢纯然勾唇看着爬得越来越远的女子,忽然张掌一吸,蓝凤祭猝不及防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恨吗?恨,那就痛快地恨。”

    蓝凤祭霍然抬头,冷冷地盯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女子,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间挤出来,“你好狠毒!”

    每一个字,都带了剜心刻骨的恨。

    “哈哈……”

    谢纯然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哪有蓝奶奶您把匕首插入梵容的胸膛那般狠毒呢,比起蓝奶奶您的薄情寡义,狼心狗肺,纯然恐怕要远远甘拜下风呢。”

    蓝凤祭艰难地挺直身子,双手迅速凝起一圈杀光,朝谢纯然打了过去,任何阻挡她去见九歌的人,都得死!

    空气晃荡,大地震颤,身体废了,颜容老了,她的功法,却还存在。

    谢纯然笑声不停,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袖子一挥,杀劲尽数落到了蓝凤祭的双膝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长空,趴在地上的女子躬起了身子,手颤抖着,捂住流血的双腿,她好恨,好恨啊,恨得疯狂,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这样的恨,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谢纯然如今拥有一身难以匹敌的功法,最令人防不胜防的迷药配制之方,她又是这样的状况,无论如何,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只想……”她咬牙,决绝冷恨的语气竟似带了一抹哀求,“见九歌最后一面。”

    “好啊!”见她不得不认命的样子,谢纯然满意地挑眉,“继续爬啊!”

    蓝凤祭点住膝上的穴道,撕下两条裙裾,缠住两膝,加快速度向前爬,白发拖曳过地面,白衣匍匐在地,像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苦行者。

    “及早把她杀掉,夜长梦多。”

    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最渺远的,最深的地域。

    蓝凤祭身形顿了顿,继续往前爬。

    谢纯然冷哼一声,“夜长梦多?你知道她有多狼狈吗?要不是有一丝信念支撑,恐怕已经命丧幽冥火界口了。”

    “咳咳……这个女人,死得越快越好,信念,往往是最可怕的东西,它可以使人浴火重生……”

    “我不想听这些。”谢纯然不耐地皱了皱眉头,“放心,我自有安排,你的目的,我的目的,都可以达到。”

    “好,好!若你食言,我定要无休无止地折磨你。”

    那个声音陡然一厉,说罢便消失了。

    谢纯然眸中掠过一丝冷芒,接着唇角浮起一抹莫测的笑意,食言,怎么会食言呢?蓝凤祭如今这副模样,见到洛九歌之后,若没有她的其他“安排”,恐怕也会心甘情愿地主动去死吧。

    一个月过去了,蓝凤祭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洛九歌亲自寻觅了无数次,愁白了几根头发,每夜在灯下沉默许久才入睡。

    一同消失的,还有司马瑄禾和诸位护卫口中带走蓝凤祭的谢纯然。

    与此同时,九渊与南影国之间的战争形势突变,在南影国被攻占了五分之一国土的情况下,阙千泽16岁的王弟阙千珉极力说服父王和诸位臣将,主动请缨,前往战场,初出茅庐的小王子,竟凭着极高的谋略和不赖的功法一一收回八个郡县,南影国士气大涨,愈战愈勇,九渊虽然竭力抵抗,但仍落了下风,不过是短短十日,便牺牲了三万多士兵。

    决定前往战场的前三天,洛九歌亲自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他已经记不得找了多少次了,回来时两万精兵严阵待发,他换上利落冷酷的劲装,骑上当头一匹白色大马,深深地看一眼溯言楼,策马,缓缓离开烨城。

    一旁随行的,是封为战前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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