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枭之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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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代没多言,一个膝顶措手不及,黑衣大汉狼狈倒下,今天就算这天要挡他,他也势必要将这天捅个窟窿。
又是两名大汉立前,对于那位被一击即中,头上冷汗涔涔的废物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秦唐解下脖颈处的扣子,一连解了两颗,本想将自己最好的形象留给你,看来又不行了,我只是想和你问一声好,为何如此之难?
“真当我东北秦氏无人”。凭空一声炸雷,小刀和李刚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中。原本两人并不想现身,毕竟学校重地,影响太差,可是别人得势不饶人,欺我家少爷如狗,如何忍?
一头火红色头发的青年,众目睽睽之下,却是走向了另一边,一道白光过隙,伸手一抹,刀已消失,一条两只拇指粗细的柳条劳燕分飞,小刀一分为二,他的单手刀可破敌,双刀合璧,不说天下无敌,可三倍于之前。
今日,我虽不用刀,就用这两条柳枝来会一会北方秦天知,北方双秦,谁可言第一。
小刀手持柳枝如下山猛虎,左右开弓,没有谁能面对将柳枝耍的出神入化,时而残影而不变色,但忠人之事,只能硬着发麻的头皮迎上。
“秦唐,你带秦小姐先走,一会学校的老师和高层恐怕就要出现了”。随之,李刚将目光转向了秦素雅身边的李福州,他们彼此太过熟悉了。
“小刀速战速决,这边我撑不了太久”。李刚被誉为枪神,如果是在战场上,他自诩不输李福州,可这是校园,单论身手,老李被誉为秦天知手下第一悍将,就是他与小刀连手,也不一定是他对手。但也不慌,这儿可不比别处,出了事秦天知可洗不干净,而且,这架可打不长,一会就该有人来制止了。到了外面,他们追上来更好,勃朗宁许多未饮血,都快生锈了。
随着李刚的前行,秦三代一步步朝着秦素雅而去。
凤往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一首武陵春。事事休道尽了秦素雅的哀,付子宁横立当空,像一条鸿沟阻隔了她们向前的路,喜鹊闻哀,以身为躯,化作鹊桥,谁又知道她们本仇敌,北方双秦争斗十余二十年,造化弄人!
秦三代的感情是木讷的,认识八个月,交往六个月,除了牵过她的手无它,他传统,迂腐,认为最好的事情应该留给最好的时机,面对秦天知,面对付子宁,他依然没想过生米煮成熟饭,你们能耐我何?
面对茫然无措的秦素雅,他一吻,天荒地老;那一吻,海枯石烂;那一吻,便是永恒。男人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秦三代这一生要定了这个女人,除非我死,或者她亡。她若不在,我便终生不娶。
“一切有我,就算这天蹋了,也由我为你顶起头顶的一片天空”。秦唐拉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了计程车。
“好浪漫”。
“是哦,如果有个男人这样对我,就算他奇丑无比,他愿娶,我就愿嫁”。
“我靠,老三这货居然是个boss”。上海暴发户酸溜溜的道,以为自己是个角色,想起第一天还想收秦三代当小弟来着,别人手底下的两个保镖,比他那个暴发户老爹身边的强太多了。
得到哥们的电话,有关于秦唐、秦素雅,让他们赶紧来女生宿舍楼前,竟看到了这出好戏。
“我总觉得他不简单,现在说的通了”。西北男人目光深邃。
“我还感觉你不简单呢,说说你又是哪家的公子哥”?
“我,不入流。但我知道秦素雅应该是西北王秦天知的女儿。如果我所料不错,一头火红色头发,使双柳的该是小刀,江湖人称刀神。另一位就是枪神李刚了。这么说秦唐就是北方草莽秦二世的公子了。难怪我总觉得熟悉,其实我早应该想到”。西北狂男一语中的,眼神中散发一抹异彩。
第一六三章 四百四十病,相思最苦()
“任他哪般英雄,我们是兄弟不是吗”!衢州小男人依然平静,不骄不躁,如一抹轻舟驶在风平浪静的水平面上。
上海暴发户看着坐上计程车逐渐消失的秦三代,又左右看了看身边两人,有些许尴尬,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到头来却是最矬的一个。不过他是个乐观的人,没落寞十秒钟,勾起两人的背,“转眼又放假了,哥几个搓一顿去,算是践行酒,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边应该尘埃落定了,主角都走了,留下些配角还有何打头,何况远远的看到几个学校领导领着数保安匆匆赶来,这儿可不是菜市口。
“怎么回事”?
“误会,我们是学生家长,只是看不惯这几辆破车和几个破人在学校耀武扬威,出于气愤,忍不住吐槽了两句,不过别人高高在上,气势磅礴,我两个乡间小民自认斗不过,愿意赔偿一部分医疗费”。李刚将姿态摆的很低,又是弱势群体,学校领导自然不会为难。而老李损失惨重,带来的十几个人除了他完好无损,剩下的或多或少有伤在身,不过也不严重。瞪了眼那个拿着一张五十绿皮打发要饭子的李刚,正问小刀凑点医药费,那位牛逼轰轰的说从不带现金,李福州火冒三丈却只能忍着。大手一挥,咬牙道了声走。与之前的起驾回家成天壤之别。
“老爷,小姐弄丢了”。
“怎么回事”?
“小刀和李刚,秦唐顺势接走了小姐”。
“找,挖地三尺将人带回来”。
军营中的付子宁同时得到了消息,心中咒骂秦天知的无能,叫人联系交通部分侦查出租去向,又以军事演习调动军区一个营,带实弹上阵,分散潜至杭城四周待命,如果秦三代敢做苟且之事,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付子宁失策了,他之所以不出现,是怕秦素雅联想到他打的小报告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正是因为在乎。谁又知道秦天知如此无能,早知道他说什么也会走一趟,只希望秦唐不要玩火,玩火者**。
因为秦素雅的失踪,一时间四方云动。甚至连市里都能听到一点风声,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然而就像从云中探出头的阳,所有阴霾驱散的干干净净。不知什么原因,齐动的人群却是静止了。
机场,秦唐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直到飞机起飞
付子宁佩服他,在女人最脆弱的时候,没有用手段,只是静静地陪伴,扪心自问,处在他的位置,要么破罐子破摔,得到人;要么离秦素雅远远的,眼不见为净。然而秦唐两者都没有选择,竟是要成一个逆天者,逆转乾坤,可笑、可悲,又像愚公,可敬。
内蒙,秦氏庄园。
比起东北秦家大院,豪华的程度岂是一星半点!坐落在山之巅,山好树美,一座座西式古堡坐落于庄园间,偌大的庄园内设施包括户外游泳池,高尔夫球场等等一应俱全。
秦素雅的归来,林如雪和秦天知推掉了所有事物,两人亲手烹饪了一桌好菜,迎接女儿的回归。秦天知会做菜,而且手艺尚好,不过除了林如雪和秦素雅,鲜少有人能够尝试他的手艺。
“雅雅,几个月没尝过妈做的菜了,尝尝味道怎么样,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秦素雅点点头,吃着饭菜,几乎无话。
“我吃饱了,您两慢慢吃”。出餐厅,上小楼,站走廊,眺望远方。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雅雅,妈在英国替你找了家女子学院,你在家休息一段日子,就让你爸送你过去”。林如雪悄然而至,缓缓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上一代的恩怨一定要牵扯到我们身上”?不管是出于不服输的性格,以及偏爱,她不想退缩。
“由不得你”。从楼梯上来的秦天知铁青着脸。别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儒雅气质,不过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人,一将功成万骨枯有夸大嫌疑,但绝对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平时可以宠着秦素雅,到了溺爱程度,到了原则问题,秦天知才显自己枭雄本色。天下男人千千万,非得找秦二世的儿子。
对于与自己齐名的秦家秦汉,因为同属北方双秦,皆是枭雄之流,经常被人做对比:年龄上,秦天知占据着绝对优势;性格上,秦二世性格粗狂,而秦天知心细如发。按理说秦天知应该占据绝对优势才对,可交锋的若干回合,秦汉竟然赢多输少,最后不得不逼得秦天知远退内蒙。看客们落了一地眼球,难以置信。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秦天知不如秦二世。
只有秦天知明白,秦汉并不如表面的那么简单,而且他家还有个成了精的老狐狸,虽然不大出门,却如诸葛在世,算无遗漏。一个有实力,一位有算计,这一对父子难缠至极!
如果不是有付子宁在,如果和秦二世没过多纠缠,小一辈能喜结连理也不失为一段美传,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就算没有付子宁,他秦天知的女儿就算一辈子孤苦终老也绝无可能嫁入他东北秦家。
“雅雅,别睡了,下来吃早饭”。
“雅雅,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糖醋鱼如果你不想下来,妈给你送上来”。
“雅雅,算我求你了,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秦素雅,你是要逼死我才甘心是吗”?
“是你们逼我还是我逼你们”。秦素雅的声音虚弱,却是倔强。
“秦天知,你不是自诩才智过人,倒是拿个主意”。林如雪早不复往日的知性与面对秦三代的咄咄逼人,做人母哪能容易。
“我不能让所有人看我笑话,尤其是秦二世,他想成为我的亲家,也配”?秦天知心情实在谈不上好,家境殷实,长相帅气,妻子美丽恩爱,可人这东西不如动物,不是有吃有喝就能满足。
林如雪微微一叹,“为什么每次一遇上秦汉,你的心自己慌了”。
“我这一生鲜少输,不然也不能锦衣玉食。可面对秦二世,这人从不按常理出牌,给了我莫大压力。呼也罢,你和素雅说,英国必须去,三年以后给她自由”。
“三年后”?
“明年开春应该就有定论了,付家若称王,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王土上,谁敢放肆?不说子宁娶她为妻,即便纳为妾,也是嫔妃”。
站在散落一地的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眼神迷离,脑海中莫名联想到那个叫李清照的女子,在木窗前吟着如梦令。海棠依旧: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场花开,美好了多少憧憬;一场花落,忧伤了几许情怀?
一场风雨,绿叶丰润,红花满地狼藉。女人如花花似梦,花易萎谢,红颜易老,梦之易碎。
一场绚烂的花事背后,谁又听得见她如花蜷曲的心思,如梦窕渺的忧愁?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生命,不可避免地走到了这样一个境地,我该怨谁,我又能怨谁?
三十三天宫,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最苦。
易安这一生,前半生幸福,后半生多了几分忧愁,秦素雅就像后半生的易安,只是不如易安在此时父亲已然失势,她的公公倒是春风得意,可男女之情又如何抵挡权势的魅力,与她父母将她嫁入京城付家,又有着异曲同工之意。在金钱权势面前,什么亲情不过是个冷幽默,让人笑不出声。
“你们漫天要价,我坐地起价。我要去一趟江浙,之后去英国”。秦素雅的心比起两天前坚忍的多,每个人在风尖浪口总是在变,她不过变得多了一些而已。
“别以为你是我秦天知的女儿就可以和我讨价还价,想见秦二世的儿子,痴心妄想”。秦天知哪能随她意,就是古代的帝王之子惹怒了一国之君不也落得个发配千里,永不得回京之说。秦素雅一而再的触他霉头,不惜以绝食为要挟,如果不是林如雪身体不好,只生了一颗独苗,妻子纵容,对于共患难不惜一切代价愿意跟随她的糟糠之妻,秦天知懂得珍惜,所以他一向洁身自好。否则秦素雅若是敢以绝食威胁,秦天知就敢背负饿死女儿的骂名。
任性,向来是需要付出代价!
林如雪暗下拉了拉丈夫的手,眼中蕴含着氤氲之气,轻轻地唤了声:天知!
“慈母多败儿”秦天知别过脸,不去看两个女人婆娑的眼,吧嗒点燃根烟,一般情况下,有妻子在秦天知从不会在她面前抽烟,因为林如雪身体有恙。半根烟后,落地,右脚使劲,星星之火湮灭!秦天知站起身朝大门口走去。“让李福州陪你去,速去速回”。
第一六四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秦天知一走,就剩下了母女俩,互相对望着。
“雅雅,你这又是何必呢!妈就是从这条路上走过来的,太难走。而且你的情况比我当时的还要复杂不少,值得吗”?
“妈,我认为值得。不论我是否能冲破身上的枷锁,我不想以后生活在后悔中”。秦素雅爱梅,梅淡、梅雅,与世无争,可她又不得不将自己化为玫瑰,玫瑰带刺,易于保护自己。
有个盈盈骑马过,薄妆浅黛亦风流,见人羞涩却回头。洒尽无端泪,莫因他,琼楼寂寞,误来人间。
哎!林如雪一言落,向大门走去。这个执拗的傻女儿,以后还指不定要吃多少亏!没曾想,她年少不也如此执着而一意孤行!
七月四,江浙大学放假,七月十日,秦素雅再一次坐上了南下的飞机。她没有和秦唐提及几天是如何的艰难,彷如度日如年。她希望男女朋友间是那种纯粹的恋情,不需要掺杂太多的同情。
李福州坐在一旁默然,此次南下,他只带了五个人,然而这五个人如果李刚和小刀敢触及雷区,定让他们有来无回,而且为了万无一失,他们在江浙之地专门**了一小批军火,人到付款,提货两清。上一次被人落了个下马威,秦天知虽然没追究,可越是如此,李福州心里反而不好,他希望小刀和李刚再作妖,以报一箭之仇。
如今交通业发达,内蒙到杭城机场不过三个小时,不过秦素雅拖拖拉拉十点才出门,她或许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她查过了,今天杭城返回内蒙的飞机下午四点以后停止,只有等到明早八点以后起飞,她想留在这个熟悉,给了她过多回忆之地,即便多呼吸一些这里的空气也好。总之,她现在不想回家,更不想去人生地不熟的英国。虽然清楚那不过是奢望,可能拖一时便一时吧!
下了飞机,接待的是内蒙秦氏分公司的人,一辆牧马人已停在那,军火齐全,李福州挥之,接待人即去。一辆牧马人坐七个人正好,先找了家酒店吃饭,秦素雅没有拒绝。
西子湖畔,那道熟悉的背影,秦素雅梨花带雨痴痴的凝望,如一张凄美的画卷。命运之轨,人生若只如初见。
梦一样的年纪,情窦初开便是她们的主旋律,少男少女的懵懂情愫是如此的不安分,一颗悸动的心在等待着,等待着那未知的爱情。可这爱情是如此的让人捉摸不透。当爱情来了,遵循上天注定的安排,面对这样无法改变的事,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坦然面对,不管那爱情是缘又是劫。
以后,将来的事,现在,片刻的宁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