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枭之道-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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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秦唐还在反抗,可看着呼吸逐渐急促的秦素雅,他的力量越来越小,直到夜色下微微的叹息
“老四,再快点”。李福州在后座闭着眼,浑身的戾气让这三伏天的高温骤然冷了几分。
“福爷,您说会不会是”
“圈套又如何,还有其他路走不成”?李福州的路已经走向尽头了,两次弄丢小姐,秦天知即便饶恕他,他如此骄傲的人岂能轻饶自己。找到秦素雅,是最后的自我救赎,是回报秦天知多年的礼遇之恩。结局在于是否死的瞑目。
“小刀,老子这右眼从接到电话一直跳到现在,我的感觉救过自己不知多少回,多留点心”。
“你别挂了”。小刀依然面无表情。
李刚气的翻白眼,“明明是好意,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我是怕你欠我的一百二十万没着落”。
“我c”
第一六六章 小树欲静,狂风不止()
烂尾楼下,集合了越来越多的人,手电漫天,几近通明。也将正在行男女之事的秦唐惊醒,看着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均匀的秦素雅,替她穿好裙子,因为上身撕扯的严重,掩盖不住春光,只好将短袖一并给她穿上。
烂尾楼下,两方人马泾渭分明,相互对视。
“又是你们”。李福州算是个内敛人物,此时却止不住内心越聚越多的滔天怒火。
“还真是阴魂不散,如人所说的冤家路窄”。面对老对手,气势不可输。
“我现在没空理你”。李福州扭过头,对着一众马仔挥了挥手,秦天知派来的人未到,但秦氏在江浙的力量几乎齐用,来烂尾楼的起码有十几二十众,路上的人也在陆续赶来。李刚那边情况相似,这个夜晚可谓风起云涌,八方云动。
没过一会,老四匆匆下楼,在李福州耳边轻语。
李福州不动声色,压了压手,一干手下提枪直指对面。李刚正听手下汇报,这突然的变故让他一惊,不过作为一个行走在刀尖上的人物,现在又是临时指挥官,迅速又恢复了常态,不屑的笑笑,“怎么想和我玩枪,老子玩枪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和稀泥呢”!
“继续说”。他指挥着手下,面对数条指着自己脑袋的手枪纹丝不动,颇有大将之风。
“我把话先放下,不论什么情况,谁要是敢动秦唐,你们一个别想从这儿走出去”。李刚落音一落,齐刷刷的枪支亮出,谁也不比谁逊色。
“你是准备跟我死磕喽”?李福州无喜无悲,更没有惧意,他本一心求死,能带着敌人的鲜血共赴黄泉,美哉!
“是又如何不过我提醒你,秦素雅被绑架的时候秦唐在我监视范围之内,他是得到指示甩开了我们,你我又同时出现在此,你应该知道,有人希望我们拼得你死我活”。
李福州皱了皱眉,静静地看着李刚一言不发。随后,转身,负手而行。
二楼。
依然是对峙,秦唐身边有几个手下维护着,得知李刚和李福州同来,头脑不笨的他意识到自己和秦素雅成为了父辈之间交战的一根***。敌人的手段并不高明,可他睡了秦素雅是事实,而且是在她无意识下,尽管当时中了烈性**,如果不行房或出意外。但他不敢保证秦天知能咽下这口气,那个横立在他和秦素雅之间的京城大少究竟怎么想?
秦唐不后悔,在那种情况下明知是圈套他也必须钻。只是有些对不起秦二世,本来以为脱离了家族凡事自己扛,可他瘦弱的肩膀又如何挑的起千斤重担?
李福州上楼,一眼所望,星目剑眉,赤露上身,负手而立,秀发如墨,轻风吹拂,竟有几分仙气逼人。而后扭头,地上秦素雅
“秦唐”
李刚一行人来,护于秦三代前。“李福州,别让躲在暗地里的人看笑话”。
“我只问一句,你有没有欺负我家小姐”?李福州不理李刚,直视秦唐,看似平淡无奇,心中怒火已蔓延至喉咙口,顷刻间将从身体溢出。
“李福州,别太放肆”。李刚闪电般掏出跟随自己多年的勃朗宁,指向他的脑袋。
一群人迅速转移枪口,直指李刚。李福州面对指向自己,近在咫尺的枪口视而不见,目视秦唐,“有还是没有”?
“有”!
“很好,小四,将小姐抱下楼”。
“今天,谁也别想将她带走明天中午,我亲自将人送还”。秦素雅今天受了诸多惊吓,秦唐希望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还有一个迟早要面对的窘境,秦素雅稀里糊涂失去清白之身又会用怎样的一种目光看世,看他?
“做梦,交出小姐,今天你可以活”。
“素雅怪我,我无话可驳。你哪来的资格于我指手画脚”?
李刚手中的枪紧了紧,秦二世不在,秦唐的话犹如圣旨。别人他不知道,但今天谁想动秦唐,先问过他手中的枪。
“这么说,没的谈喽”?
“我在,素雅谁都带不走”。
李福州有顾忌呀,秦素雅在别人手中难有动作,可让秦唐带走,不说面子是否拉的下,与狼共舞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对着一个机灵的手下使个眼色,那人会意,躲到一旁请示去了。
秦天知是个沉浮极深的人,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但依然让许多人惧,说不定他能对你笑的同时,胸口刺你一刀。卑鄙、无耻,那只是对失败者言。倘若成就人中雄,谁又敢放肆?
他心情不好,喜欢将自己关在书房。有时静坐一小时,最坏莫过于一天不吃不喝,那一次是和秦二世争斗输的最惨的一回。可今天,破天荒的书房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轰鸣之声。秦天知居然在砸东西,在林如雪的认知中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天知,是不是雅雅出事了,开门,赶紧开门啊”!
“秦二世,我c你祖宗十八代”。
“你去吧,我祖宗们都在地下等你”,
“让你家该死的儿子交出我女儿,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看来你没弄清楚我家的状况,如果是天老大,地老二,人老三,儿子就是天,老子就是地,我排其三。所以,我管不了他。不过谁若动他,举族之力,砍他全家”。
“有人让你接电话”。李福州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唐。
秦三代并不感到惊讶,李刚制止,不希望他暴露于危险之中,秦唐笑了笑,穿过人群。
“交人,李福州没资格,我有”。
“今天不行,她受了很大惊吓。明天她若是醒了,选择回去,我自然将人送回”。
“那么我问一问,你又是哪来的资格”?
“她是我女人”。
“男人间的战斗,你用个女人做牵绊,我替你害臊。交出素雅,可以安全从那里走出去”。不过过了今天,秦天知绝不会善罢甘休。
秦唐付之一笑,道:“你英明一世,创下偌大家业,但你不是一个好父亲,素雅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可知道?今天生的事情,你只想着我落了你的面子,该如何报仇。可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的事会对素雅造成怎样的伤害?也许我应该感谢那藏在暗中的黑手,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该如何捅破现有的状况,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如果你们只想着打江山赢天下,那么就让我这个没有多大志向的人来,照顾她一生”。
他并没有等那边的回应,已然挂了电话。一步一步走回,抱起秦素雅,直面李福州。
李福州如一条拦路虎,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别说两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苍蝇今天也别想从他眼前飞过。
小刀擅长用刀,但不是什么场合都适合。比如现在,几十杆枪对着他们,就算他的刀再快,能砍一个,两个,之后,一定会被打成刷子。他一颗颗扣子解开,袒露上身,上前一步。他不喜欢说话,不过用行动足以!
疯子,没错,他有时候的确很疯狂,袒露的上半身绑着令许多人都惧怕的**,只要‘篷’的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别想活。
“来啊,不是牛吗?老子从走这条路开始就想到了今天。有本事开枪,这么多人下地狱也不寂寞。不想死的,将路让开”。李刚不怕死,也怕死,能活谁不想活。他在赌,赌李福州不敢,他同样骑虎难下。秦唐在,秦素雅也在,就看谁会作出让步。如果都是倔强的仰着头,只能高傲的对世界说再见。
秦唐又向前一步,平视前方。李福州不退,他从来不喜欢后退。曾经孤身一人哪怕面对十名道上威名远扬的刀手他没有退,身上被砍二十一刀,命悬一线。十名刀手一战十之剩五,其余五人落荒而逃。
“福爷,老板电话”。
李福州瞪了他一眼,“小四,断他一只脚”。将在外,他是主将,越级上报,贪生怕死。扰乱军心者,难有好下场。这种人他李福州看不上眼。
“让他们,走”!秦天知看着身旁梨花带雨的妻子,艰难开口。
李福州一言不发嗯下挂机键。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铁了心要带走小姐,我的字典里没有退让。玩一局俄罗斯转盘吧!谁离开,谁倒下,命由天定”!
“老子陪你玩”!李刚道。
李福州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够格吗”?他是秦天知身边第一战将,李刚呢?不论出道时间,实力对比,李刚加上小刀都不够他的分量。
“此一时彼一时,你如今是战场主将,我同样是指挥,你不会怕我吧!也是,我既为枪神,理应让你出枪”。
李福州懒得看他一眼,李刚那点小心思岂能不懂?他只是盯着秦三代,目光如炬。
“好,总有个结果”。事情因秦唐而起?不然。可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可或缺。树欲静而风不止,谈何之静。
李福州伸手,小四递上手中枪支,娴熟退去子弹,只留其一。
旋转左轮。“谁先”?
第一六七章 江湖难行,身不由己()
秦三代凝视怀中秦素雅,似如大病之中,脸色苍白,我见犹怜。此时睡得安详,秦唐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生、死而已。世人皆言苟且偷生,我不是仙,没有永恒的生命,我言死得其所。眷恋而贪婪的看了最后一眼,将人转向了李刚。
李刚不接,身为一个保镖,他的职责是为顾主扫荡所有危机,必要时刻用身体面对子弹坦然而笑的顽主,让顾主为自己顶枪?恐怕将成为保镖界最大的笑柄。这沉甸甸的“荣耀”,他李刚一辈子都不想要。
“世上皆传阿斗烂泥扶不上墙,纵有诸葛孔明在世又如何?依然免不了亡国恨。老爷子对我寄予厚望,秦二世望子成龙,可谁又知道帝位非阿斗之向也!如南唐后主李煜,谁能否认他在诗坛地位?他们不过要一场风花雪月的浪漫而已。我不过是个阿斗,生时壮烈,死而清冷。我不需要千万人为我吹唢呐、唱悲歌。一副枯骨化成灰,撒向四方大地,尘归土!”秦唐风轻云淡,像我佛参透了生死。顿了一顿,又道:“所以,我不需要秦二世为我报仇,就让我静静地、悄悄离去。如果他觉得一定要为我做点什么,将我的‘孩子’抚养成人,让曙光希望小学开遍全国数十个省,几百个市,千余个县区,万个乡镇,数十百万个乡村。我地下有知,无憾也!此生我未敬孝道,愿来生我能为他们奉茶”。
李刚叹了口气,木然接过。秦三代拿起李福州手中之枪。后者却突然一拍他右手肘关节,枪支脱落,又落入李福州手中。
“我先来”。这是他临时起意,眼神复杂的看了秦三代一眼,转移目光,落在秦素雅身上。“她是我看着长大的,一直当成自己女儿。你非英雄,却胜过天下无数豪杰。好好对她,就让我这残缺之躯落下今天的帷幕”。
夜色下的一声脆响,谁又知道一条生命的流逝。它是如此的脆弱,烂尾楼中所有人呆然。
赌场之中十赌九输,因为庄家控场,今日李福州为庄家,他有必胜的把握。
他是残缺之躯,毕竟有了死志,能拉上秦唐垫背,买卖虽有点亏,但也勉强接受。秦素雅于她如女,伤她,需付出鲜血的代价。李福州打算他开第一枪后,用性命相陪。秦二世便没有报仇的机会。可是,他在最为关键时刻改了主意,因为那个看秦素雅眷恋的眼神,不为生死的勇气,一片丹青的赤诚,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李福州不是大侠,可从小心目中也有个大侠梦。可以说是被秦唐的魅力所折,他选择了一个人扛下所有。
也许,如人所说的好人有好报吧!有时候只是时候未到。
“真英雄”。面对生死而坦然。秦唐不如他。毕竟自己是有活下来的机会,而李福州明知会死。
“老子不跪天,不跪地。今天给你磕个头,理应”!有一种微妙的关系为惺惺相惜,无关于敌我。秦三代死,李刚身为战场主帅,难逃厄运。
这个头磕的,既为了自己,也为了人性残余的那份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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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坤今年四十有六,在辽省之地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餐厅,常因与人结善,回头客多,老常生意还算不错。
老常不开早餐,但开夜市,毕竟是两个孩子的爹,现在的小孩不好养,即便是穷养,到大学毕业也是个天文数字,如果争气研究生、博士生,总不能不上孩子上吧!老常结婚晚,三十五岁抱得美人归,大的女儿十岁,儿子七岁,趁自己还有一把力气,将孩子抚养长大,挣足老两口余生的保障。父养子天经地义,而让子养父,老一代心中几乎会忽略这个问题。等有朝一日入土了,子女能捧着自己的黑白照片,将骨灰撒入故土便是孝道。
在灯红酒绿的年代,夜市来钱相对容易,相对的会比较辛苦,而且夜间无酒不乐,把酒则欢,两个在楼上睡觉的孩子经常抱怨,老常却无力改变。
今日是雨夜,雨势一会大,一会小,渐渐驱散夏日炎热的地面,树木摇曳,呼呼作响的风,让这天气少了许多闷热。
老常想,这天气应该不大有人来,也是,还算宽敞的空间散落着两三桌,几个年轻男女的聚会,少了几分江湖气息,多了几分冷清。
晚上八点一刻,宽敞的大门突然涌入了成群结队的人群,几乎是年轻力壮的男人,穿戴略显浮夸,老常不动声色,他妻子邓氏神情慌乱,以为是来闹事的流氓,老常拉了拉妻子的手,示意她不必惊慌。当了十年的老好人,又哪来的仇人上门。
此时,街边的小雨下的安稳,一群人在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后,分几桌而坐,老常数了数,三十二人。
“老板,虾来十斤,炖几只鱼,其他的你看着安排。酒先上,每桌一箱”。
开口的是位三十出头的青年,他身上没有花花哨哨,寸头,干净白衬衣,沉稳有余,与一群小年轻显得格格不入。
“每桌一箱,喝多了误事,什么时候回家了,哥陪你们醉他个三万五千场”。他扭过头,与身边的人说道。
老常没有起身,示意妻子去厨房,一般情况下,是老常主厨,妻子收钱,餐厅里还有两位切菜与洗碗的杂工,分工明确,但今天老常一反常态,或许担心妻子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江湖人士畏畏缩缩,没看到刚刚还散落在桌角的两三桌悄悄结了账溜走了。或许,他还有其他目的。
“邵哥,外界传言秦二世英勇无畏,我看也不过如此”。
他有狂傲的理由,战事初起,秦二世起兵与内蒙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