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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文枭之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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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后,该走的自然要走,包括张爷也和暴君告了别,住进了一家星级酒店,一回房间,就是两个巴掌抽在义子阿生脸上,怒骂不已,说他简直是猪,不带脑子。他出来前怎么嘱咐的?

    张爷当时可不愿带阿生来,就知道这未雕琢好的玉难入别人法眼,阿生哀求,他心一软,险酿成了大祸。

    “爷,阿生还年轻,吃点小亏也未必是坏事。不过这次北上,从阿生的动作中,暴君肯定看出了些东西,爷应该下决定了”。沈墨君对张朋飞眼神相对,沉思后说道。

    阿生冷哼一声,道了声狐媚子。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漂亮的女人很危险,他曾提醒过义父,可一世英名的南方新贵被这女人惑了心,难辨是非。

第一八三章 无言,独上西楼() 
张爷又是一巴掌过去,明明愚蠢,却处处自以为是。他张朋飞纵横捭阖,难道还看不清是与非?他本有意避战,无论实力与人情,他希望能拖一时是一时,一个宁兰自作聪明,一个义子蠢不可及,两个人硬生生将他推向了风尖浪口。

    “暂时撤下你身上职务,回去闭门思过半月,之后给墨君当副手,什么时候能独挡一面了,我自会重用”。别人都说温室里的花朵,再如何坚强,都不如路边的野草。从这次的事情中,如果听之任之,这个义子迟早出事,张爷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孤独不是没有情,而且将情掩饰的太好,怕别人抓到软肋。

    阿生,望你悟到我的良苦用心。张爷在心中默默期盼。

    阿生叫了一声义父,张爷摆摆手,言意已决。

    除夕,秦家大院张灯结彩,一大早一群小字辈和佣人忙着贴对联,老太太、老爷子坐在大门口,看着一行行忙碌的人,和颜悦色。平时几个小家伙很怕的奶奶今天破天荒的朝他们笑了笑,于是大着胆子走进叫了声奶奶,老太太高高兴兴的艾了一声。老太太昨天听老爷子一点拨,也觉得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较个什么劲呢?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吧!

    除夕那天,老道也回来了,这家伙白胡白眉,手中一记佛尘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秦唐可知道这老头追得可不是什么长生大道。有降龙尊者济公的几分洒脱,喝酒、吃肉,啃鸡腿,平日懒懒散散能睡绝不坐着,村里哪有酒席,他要在卧龙村,他准会出现,一通忽悠,他不给人留一个钢镚,反倒是吃了白食,还拿别人银子。

    论本事,看不出一星半点,论脸皮,暴君不如其一。

    可就是这么个人,秦家老爷子却对他恭敬,以平辈论交,老道还像是吃了亏,整日挂在嘴边。老爷子哈哈大笑,也不与他计较。有些人本事不大,总喜欢自吹自擂,借力打力,也许这人能步步为营,成就一番事业。可此是小道,像老爷子沉浸江湖大半辈子的人物,顶多点一点头,不会深交。

    另一种人,大道无锋,平日藏拙,只有真正在需要时,披荆斩棘,如诸葛武侯在世。道士平日里疯疯癫癫,就如此时,和一群秦家的小屁孩玩鞭炮玩儿兴致勃勃,怂恿小孩子去厨房偷豆腐,自己家应该称拿更合适,反正看道士那猥琐的样子用拿又觉不妥。

    鞭炮炸豆腐——全面开花。小屁孩在那使劲鼓掌,道士捏着胡须得意洋洋。帅不过三秒,突然蓬的一声,平地纵起三尺,一群小屁孩哈哈大笑,道士气急败坏,质声问道哪个小兔崽子干的?相比于许多大人,小孩子更知道义字为先,只乐不答。

    道士环视一周,将眼神落在了秦武身上,哼了哼道:“老道我掐指能算,小鸡,过来”。瞧他那贼眉鼠眼的样,而且秦家子嗣中,还真没几个有小鸡仔的魄力,这是最接近秦二世的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只唯恐天下不乱。

    秦武回了他个鬼脸,回了句傻子才过去哦!转眼之间跑的没影,不知又上哪疯去了。

    秦三代随奶奶上山拜了祖宗祠堂,两点整,秦家就开启了年夜饭,老太太依次给小的发红包,一家人其乐融融。

    而并为北方双秦的秦天知家中。属于秦素雅一个人的除夕。她给自己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在东、西、北三面合摆上了一碗饭。一碗敬祖宗,两碗敬父母,她坐于南面。

    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难言苦涩。

    屋外,烟花漫天飞舞,鞭炮声阵阵,吵的心烦意乱。

    夜幕星河,夜月微凉,屋外灯红酒绿,除夕夜,每家每户会将家里所有的灯点上,老人家的说法是辟邪,包括添对联、放鞭炮,是为了赶跑叫年的兽。秦素雅披上外套,独上西楼,烟花美丽而绚烂,彩灯梦幻而迷人。

    一座城,朝云暮雨。

    一个夜,更深露重。

    一轮月,辉映心香。

    一个人,海阔天空。

    既然选择了一个人,尽管心中绞痛,都应该勇敢的走下去。

    然而一个人,无言孤独。

    正如一首李煜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正月初一,老爷子腿脚不方便,由暴君带着秦三代等几个人去了老家,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秦汉是那儿走出去的第一人,不过他并不想去破坏那里的宁静,或者说,他不愿意,曾经留下了并不愉快的童年,可能留下了阴影,他便很少回去,除了逢年过节,给长辈点柱香,烧点儿纸钱。清理一番坟上的草木。那些年实行的土葬,山村落后,没有流行公墓,不过相比于火化,老人们心中还是喜欢土葬,那叫落土为安。

    老爷子就曾嘱咐秦二世,如果有一天他走了,就在山上挖个坑将他放进去,不需要立碑。如今国家实施火化政策,老爷子不喜欢被火化,也不想与国家机器违抗,落土为安即可。

    初八的时候,柳红杉来了一趟老秦家,给二老拜了年,另外见一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秦唐本想去那边看她,柳红杉说她会过来,可能是一种习惯了,几乎每年都会来大院,只是等人散的差不多,包括秦平的母亲,她基本初六过来,初七离开,并不全然对暴君有情,两人甚至不和秦二世见面,免得尴尬,也避免中学教师多想,虽然她笑到了最后,不过同是女人,何苦为难。

    柳红杉亲自为秦唐下了一次厨,秦三代吃得很香,他都快忘了有多久没吃过母亲做的饭了,应该有两年了吧!

    不知不觉已是三月,两会在紧锣密鼓中召开。

    儒将不负众望成功登顶,成为*。

    至此,付家基本翻身无望了,包括他一系的人在一次次上诉,角逐中尘埃落定,最高院判决,秦天知、林如雪犯贿赂、内幕交易、涉黑等罪行,判无期,不得申诉。

    被判刑后,秦素雅和单雷去秦城监狱探了监,这座被誉为全国最森严的监狱,关押的哪个不是一方人物,要么在某个领域拔尖,要么在政治生涯中犯下了错误,也有秦天知这样的草莽枭雄,如今只有在里头望洋兴叹。

    老秦家。

    书房中,那部一年到头响不了几次的电话,响声刺耳。

    “老秦”。

    “老宁,今天什么风”?

    “西北风,儒将登顶,新官上任三把火,反腐、反黑、反对黄赌毒,你家暴君最近有意南下,你转告他,这两年最好消停,否则撞上了枪口自作自受”。

    “老宁,多谢。什么时候来东北视察,我这儿还藏了几瓶三十年的好酒,一起喝一蛊”。

    “好你个老秦,知道我就好这口,不过三十年的就算了,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送。咱老哥俩,弄几瓶二锅头就行,当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

    “行,二锅头管够,老哥等你来”。

    ****

    匆匆一转眼,秦唐已到了大四,感慨人生苦短。时间不等人。

    在这段时间内,黑白第三卷尾卷结束。第一卷鲁迅文学奖,第二卷得到了国家文学之巅矛盾文学奖,第三卷多家出版社联系,‘一个良人’在文学上凭一部黑白奠定了基础,只是在领奖之时,方知道击败了许多老牌作家,在文学上的后起之秀竟然是个青涩少年,他能写出如此深奥与立意的文字,首先是不信,可别人都上台领了奖了,只能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秦唐在大三的暑假抽了两个月参加了鲁迅文学培训班,学习系统知识,他不认为比任何人聪明,只有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黑白结束之后,他正在构思一部新的,名为黑土地,他以老爷子,秦二世,包括自己为原版,加工润色,从六七十年代的动荡写到八☞九十年代的黑金时代,人们是如何在这个遍地是黄金的土地上攫取,到了二十一世纪,资本运作,产生的泡沫经济。

    上海暴发户彻底走出了失恋的阴影,难怪别人都说时间是治愈情感最好的解药,不过他再也不是以前太跳的暴发户,那辆停在校园内的小跑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灰,已不能在他心中生出波澜。

    西北狂男,依然狂傲,锻炼、修身,有时候和暴发户斗斗嘴,看着不顺眼的家伙打打架,双拳难敌四手时,会喊上305宿舍的兄弟们,为他找回场子。衢州小男人一如既往地只摇旗呐喊,从不和人打斗,就算是西北狂男说一个大学没打过架,简直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大学,衢州小男人只是笑笑,含蓄而内敛。

    一天在宿舍中,只有秦三代和衢州小男人两个人,后者突然邀请前者去他家一趟,说他爸想见他一面。秦唐愣了一愣,说我和你爸应该没见过面吧,他怎么想到见我。

    衢州小男人儒雅一笑,说在家里经常说起你,他爸慕名已久,想见一见。

    于是,礼拜六的早晨,秦唐随着衢州小男人上了西去的动车。

第一八四章 懵懵懂懂中,已毕业() 
衢州算得上是一座古城,地理位置优越,有四省通衢之说,只是经济方面落后,名声不显。它位于杭城的西面,动车只需一个多小时。

    初临衢城的秦三代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特别,与杭城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两个极端。

    衢州小男人介绍,说这儿的节奏缓慢,与杭城来也匆匆的步伐比较,衢州适合于养人,步伐轻缓,环境宜人,对吃讲究,也是江浙地区唯一一座不参加gdp评选的城市,如今专注于环境建设,缔造杭城大花园。

    秦三代笑笑,说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累了,一定会在这选择定居。

    衢州小男人说,那感情好啊,到时候我可以时常来你家窜门。说起来这儿真是不错的生活居所,一条衢江纵横东西,旁边竟是树木相辅,想不喜欢这儿都难。

    车站内,并没有人接送,衢州小男人早已习惯独立,拦下一座出租,说了一个地址。他也继续给秦三代介绍,说衢城暂时的城市化还不是太理想,国土面积不下于杭城,但人口只有杭城的十分之一,城市化程度也如此,农村占据了主导权。

    只行了十几分钟,出租停下,衢州小男人付钱,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秦三代感觉到了与众不同。门禁处站着两位年轻的战士,腰杆笔直,手里托着竟是自动步枪,以秦唐的目光,绝不可能是玩具。两人看到过来的衢州小男人,刷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衢州小男人点了点头,说辛苦了。此时的他比起大院的孩子,气势磅礴,分毫不差。秦三代毕竟见过大世面,倒也不至于失了分寸。

    “你爸是系统内的”?秦唐问。

    衢州小男人点了点头,说他爸叫赵新,你可能听说过。

    秦唐当初想从政,对于国家的政治新星自然有所了解,赵新,男,1971年出生,临衢应该有七八年了吧!于七八年前,与北方另一位政治新星一南一北被并为绝代双骄,是70后最有实权的厅级官员,不知什么原因,在衢被停滞了一届,本来已好多人的推测,赵新很可能已上了杭城,不是杭城的一把手,(省会城市高半级),也应该到省里任个副**什么的,然而并没有,赵新在原地踏步。

    对于衢城这座城市,于江浙的关系,正如国家与中西部地区,他是政治家的踏板石,这座城市或是幸运的,每个到这儿的一把手干满一届,几乎都得到了提升,正是如此,许多政策尚得不到有效执行,新官已上任。

    无论何种情况,只要赵新还在任上,就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他。坊间有很多传闻,说他是某个大佬私生子,也有人言,他曾给中南海的大佬当过秘书,传的有模有样,赵新从不辟谣,身份成谜,反而更神秘莫测。

    秦三代没想到自己的舍友不显山不露水,竟是如此显赫背☞景,他北方暴君的儿子,在这等人物面前,毫不占优,以为自己很低调了,原来一些二代,也绝非浪得虚名。真正胸中有墨的人,往往谦逊,而有自己的原则。从衢州小男人的种种,可以看出那位素未谋面,却景仰已久的赵书记定是个人中之龙。

    因为是礼拜六,或许衢州小男人说了今天秦唐会来,赵新今天在家。

    初见赵新,比在网上的照片更显得儒雅帅气,他长得白净,带着眼镜,身上有一种势,那是一种很难言的感觉,好比秦二世,草莽气息十足,不怒而自威,赵新身上略有不同,其势比之暴君绝对不弱。

    “秦唐,早听家里的孩子提起你”。赵新很客气,伸出了大手主动打招呼。给了衢州小男人很大的面子。

    “赵书记,仰慕已久”。秦唐握手用力,但时间不长,得了老爷子真传,礼数是知道的,况且他骨子里文气不弱,不会因为见到了大人物而难辨东、西。

    只是初来乍到,因为匆忙,空手而来,倒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后表达了出来。赵新温和一笑,说家里不缺这些玩意。

    “叫赵叔叔吧,说起来,我当年也承过你家老爷子的情”。赵新缅怀。让衢州小男人泡茶,他则招呼秦唐落座。秦三代没有开口,谨记多听、多想、少开口的家训,反正该他知道的事情别人肯定会让他知道,不该知道的如何求,又如何?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当初我还是个办公厅的秘书,那次你家老爷子和首长谈话,我正好在里面服务,不知哪里触动了老爷子的心,他当时说这小伙子不错,也许正是一句话,首长专职秘书下放后,我就成了首长的专职秘书,随着首长的水涨船高,我的地位得以巩固,下放后,走到了今日。我曾北上感激你家老爷子,他却笑了笑,说不是他的功劳,淡薄名利,是个真正的高人”。说起二十年前的典故,赵新依如历历在目,正是一念之间,曾经的一个小伙如今已经让老爷子平视的地位。

    秦三代笑了笑,如果说他爷爷是个高人他不否认,但要说淡泊名利,或许现在有,但在二十年前难说。恐怕当初的一句不错,也是故意为之,他不懂术,但洞察世事,赵新本身优秀,老爷子不过锦上添花,不成并无损失,成了皆大欢喜。凭三分的手段,三分的为人,还有几分对人的心理揣摩,秦一世翻云覆雨,交织成一张让无数人羡艳的关系网。他不图恩,不求报的作风,真到了关键时刻,别人忘不了这份恩情。

    真要说赵新不知,那就小看了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秉承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你帮了我,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我高升是事实,自然要承这份恩情。而且,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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