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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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姿,坐姿,甚至是看人的眼神角度,都恰到好处,标准的近乎于完美。
看了她一会儿后,沈若兰就断定,这位姑娘绝不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就算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能长这么美,也断不会有她身上那种优雅高贵的气质。
那美人坐下后,点了一壶冰水,几个点心,跟那个与她一起的女子窃窃私语起来。
“知画,那个角落上坐的那个就是沈姓女子吗?”
知画装作打量茶楼的样子,飞快的看了一眼沈若兰,低声道,“就是她,跟送来的画像一模一样。”
“呵,我还道她有多美呢,原来不过尔尔……”安安看清沈若兰的相貌后,冷笑了几声。
这个沈家姑娘的容貌虽然也不错,穿着打扮也算清雅可人,但跟她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就是动作和姿态也远不及她优雅,只不知他到底看中了她什么,为什么会对她这般着迷?
正酸溜溜的寻思这,冰水和点心上来了,安安郡主和知画喝了一碗冰水,又吃了几抠点心,便要起身离开。
结账的时候,安安突然有点儿尴尬的说:“我今儿换了衣裳,身上没带钱,知画,你带钱了吗?”
知画摸了摸袖子也,点有儿惊慌的说:“没有!今儿走的匆忙,就没带钱!”
吃了茶点却没带钱,这下子尴尬了,要是这茶楼的老板是个男的,或许会看在美人的面子上免一回单,可惜这茶楼的老板是个女的,只认钱不认人,听到两个姑娘说没带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第335章 帮她付账()
看着两个姑娘难堪了,特别是看到那个美人儿着急的样子,就喝茶的男人看不下去了,一个穿着干净棉布长袍的年轻男子笑眯眯的走过去,斯斯文文的说:“既然二位姑娘身上不便,若不嫌弃的话,这茶点的钱就让小生替二位姑娘付了吧!”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肥胖,穿着绸缎衣衫的男子大声道:“张小郎,你荷包里的那几个铜板还是留着养你的老婆孩子吧,这位姑娘的帐本大爷替她付了。”
说完,豪爽的一挥手,“小二,那两位姑娘的帐都记在爷的头上!”又满脸堆笑的对那绝色美人儿道:“姑娘不要着急,这点子钱周爷我还不放在眼里,我替姑娘付账就是!”
安安皱起了眉头,知画立即挡在安安面前,冷声对那个色迷迷的胖子说:“不必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就是。”
说完,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儿,最后落到了沈若兰的身上,便朝她走过去,客客气气的说:“这位姑娘,我们今天出来的匆忙,身上忘记带钱了,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借我们点儿钱,回头我们一定加倍偿还。”
沈若兰点点头,对小二道:“把这两位姑娘的帐记到我这桌儿吧。”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只不知姑娘尊姓芳名?家住何处?我们好登门还账啊!”
沈若兰浅浅一笑,说:“不用了,反正钱又不多,算我请二位的就是了!”
“那怎么行,我们可不想欠别人的,姑娘今天已经帮了我们的大忙了,我们不仅要还账,还要好好的谢谢姑娘呢。”知画固执的说道。
沈若兰只好如是说:“我家里有病人,怕打搅,委实不方便招待二位姑娘,再说这点儿钱我也没放在眼里,还不还都是一样的,请姑娘还是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这时,安安开口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多谢姑娘了,今儿姑娘帮了我们,他日若有机会再见到姑娘,我们再好好的酬谢姑娘吧。”
沈若兰并未把这话放在心上,只淡淡的说:“好!”
此事便过去了。
安安和知画随即出了门,到了外面,安安吐了口浊气,冷声说:“长得不如我漂亮,举止言谈不如我端庄,穿衣打扮亦不如我好看,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如我好听,更不用说家世门第了,呵呵。。。。。。真不知她到底哪好,竟把他迷成那样!”
知画垂下头,没敢接话。
“走吧,回去,等过两天在跟她‘偶遇’。”安安说了一声,就冷着脸走了。
今儿见到了她情敌的真面目,安安很失望。
要是这个沈姑娘长的比她美,或者身段比她柔,再或者有什么地方比她强的,她也就认了,可照她看来,这个沈姑娘哪哪都比不上她,却把她的未婚夫给勾得神魂荡漾的,视她(安安自己)如无物,却视她(沈若兰)如珍宝,她不服气啊!
*****
晚上,沈若兰回到家的时候,是领娣给她开的门,开门后,沈若兰发现领娣的额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肿起来了似的。
“领娣,怎么了?你哭了?”
领娣一见她问,眼泪瞬间又落下来了,“兰儿姐,二婶儿下午吐血了,好吓人啊!”
沈若兰一听,吓得一下子啥都顾不上了,抬腿就往屋里跑。
进到爹娘的屋子,爹、竹儿菊儿都在,招娣和带娣也在,大家都面带泪痕,神色悲苦。
娘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脸呼吸都浅淡了,看起来真的像要不行了似的。
沈若兰的心一下子痛起来,眼泪也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我晌午走的时候还没这样呢,怎么一下午就病成这样了?”
沈德俭站起身,嗓子沙哑的说:“出去说吧,你娘病着呢,得静养。”
说完,背着手出去了。
沈若兰跟他走到了外面,在院子里站定了。
沈德俭背对着她,哽咽着说:“兰儿,你娘快不行了,大夫说她的身子早就坏透了,撑不了多久了。。。。。。”
沈若兰的心‘咯噔’一下,“那大夫说她还能撑多久?”
“具体能撑多久大夫没说,只是说你娘的身子早就不行了,你也早就知道了,一直瞒着爹呢,对吧?”
沈若兰没有否认,“嗯,我是早就知道了,怕您担心,就一直没告诉您。”
“你不该瞒着爹,爹要是知道她没多少日子了,指定就不天天起早贪黑的去点心铺子挣那点儿银子,指定天天在家陪着她,守着她,一步都不离开。。。。。。”
沈德俭说不下去了,他蹲下身子,痛苦的抱住了脑袋,挺大了大老爷们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沈若兰轻声说,“爹,我不是有意要瞒着您,之所以瞒着您,是因为当时大夫说我娘的病也不是不能治,只是缺最关键的两味药,我已经找好了人,就等着进山去采那两味药了,原想着采到药把娘的病治好了再告诉您,没想到娘的病提前发作了。。。。。。”
记得当初大夫说娘能撑到过年时候的,她就一直信那些话了,所以也没急着去采药,早知道她病提前发作,她早就进山采药去了,就不守在这儿找那俩丫头了。
虽然她也担心那俩姑娘的安危,但人分远近亲疏,跟娘的性命比起来,她还是更在意娘的安危的!
沈德俭一听穆氏的病还有的救,一下子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似的,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激动的说:“啥药?在哪儿采?我也跟你去采去!”
沈若兰说:“你还留在家陪着我娘吧,她现在身边儿离不了人,采药的事儿交给我就好,我今晚就走,一定会把药给娘采回来的!”
沈德俭虽然挺不放心女儿这么晚走,也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进山的,但是若不这样他媳妇就死定了,衡量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
。。。。。。
为了赶时间,沈若兰都没有去车行雇车,而是直接骑了家里的枣红马走的,刚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淳于珟就接到消息了。
“什么?”
“走了?”
“去哪了?”
一接到沈若兰离开吉州的消息,高冷矜持的湛王爷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倏地坐直了身子,那双总叫人捉摸不透的眸子忽然清晰了,里面全是气急败坏的怒色。
他能不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吗?
上回英战回来时告诉他,她在老家跟她那个劳什子的未婚夫开荒种地挖鱼塘呢,眼瞅着是要在老家扎窝儿过日子了,他都要酸死了。
情急之下,才接受了鲁元的建议,绑了她家点心铺子的两个丫头,把她诳回来的。
原本的计划是,等过几天让她遇到一伙儿“匪人打劫”,再生死关头他再英雄救美隆重出场。。。。。
其实,他早就迫不及待的要出场跟她演对手戏了,但是鲁元不让,用鲁元的话说,‘她刚回来您就迫不及待的凑上去,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她肯定会怀疑是您绑了她家的那两个姑娘!再者,别让她看出你这般在意她,要适当的冷落她一下,不然您在她跟前儿就永远都直不起身板啦。。。。。。”
他信了鲁元的鬼话,就一直没有出场。
结果,现在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了。
人家走了,他还上哪去英雄救美去啊?
“回主子的话,属下不知道沈姑娘去哪了,只看见她打着马往南边出城去了,属下觉得应该是回老家去了!”罗同如实回答。
淳于珟一听,当机立断,“备马——”
第336章 我好个屁啊()
她要是回老家,肯定又得去见她那个劳什子的未婚夫去了,他可不能再由着他们你侬我侬了,上回听到他俩成天在一起时,他就差点儿让醋给淹死了,这回他可不想这样被动了。必须得想办法拆散他俩,不管多卑鄙!
罗同去给他备马了,偏在这时,军营那边又出了点儿事儿,需他亲自去处理。
淳于珟急的直咬牙,权衡再三,最后决定把英战和罗城一起派去跟踪监视她,还叫他们带着信鸽,跟他随时保持联系。
罗城和英战领命去了,两人发挥着隐未的特长,一路上总是不远不近的跟在沈若兰的身后,既能监视着她,又能不被她查觉。
沈若兰一路狂奔,两天后,终于回到了靠山屯儿。
回去时已经是晚上,瘦丫她们都快睡了,见到她回来了,急忙都跟到了后院来,嘘寒问暖的。
沈若兰问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瘦丫告诉她,荒地已经开出三十多亩了,且都已经种上了,种的都是土豆和地瓜,还种了点萝卜和胡萝卜,她走之前种的那些黄豆和绿豆都发芽了,长势很好。
鱼塘还在挖着呢,因为这个工程浩大,且挖出来的淤泥都被运到山上去做肥料了,所以这装车运输的过程也需要花费时间,所以进度慢了些……
因为要上山去了,沈若兰把开荒和挖鱼塘的事儿都交给了大爷和大庆哥,去大娘家跟大爷说这事儿的时候,大娘也在家。不知为啥,沈若兰总觉得大娘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像在暗暗的打量,探究似的,又好像对她多了几分敬畏。
沈若兰也没大在意,她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就想快点儿这边安排好,好早点儿进山去,娘的身子已经等不了几天了,她必须尽快帮娘把药采回来。
大爷自然是毫不迟疑的应允了,还详细的问了她以后该怎么做,沈若兰一一的告诉他了,怕他记不住,有些重要的事儿还用笔给他记下来了。
沈若兰写字的时候,沈大娘就在一边儿看着了,她看着沈若兰笔走龙蛇的写字,垂眸间无意中流露出的坚韧不拔、运筹帷幄的气势,让她忽然觉得很陌生,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姑娘不是她看着长大的那个兰丫似的。
多年来,她一直都以为她的梅儿是最好的,兰丫连她梅儿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兰丫确实比她的梅儿强,而且强很多很多。
梅儿的全部心思,都用在自己咋能吃的好过得好上,从来没考虑过他们这当爹娘死活;兰丫跟她不一样,兰丫是个聪明能干的孩子,不光为家里挣下了锦绣似的一片家业,还懂事孝顺,为了给她娘治病,一个姑娘家竟然不畏艰险,要进深山里去采药去,这得是多大的胆识和魄力啊!
换作梅儿,肯定是不会去的。
或许,那个算卦的和尚说的有当娘娘命的老沈家闺女,就是兰丫吧……
跟大爷交代完这些事儿,沈若兰就急忙回家去了,她得准备些进山的东西,免得到时候不方便。
张二勇也离开了靠山屯儿,回桃花村去召集进山的人马去了。
回到桃花村的家时,老娘崔氏已经回来了,不是谁去接她回来的,也不是她自愿回来的,而是崔氏回娘家第三天,就跟兄弟媳妇打起来了,让兄弟媳妇扯着胳膊给她撵出来了。
崔氏没地方去,只好又磨磨蹭蹭的回家了。
回来后,老头子还不让她进屋,非要她滚蛋,还是三勇跪在地上求老头子好久,老头子最后没办法,看儿子面子才原谅她的。
虽然老头子原谅她了,但是当她得知自己卖珠花的六十两银子都被搜出来了,还把她攒了好几年的一两多银子的私房钱给搜走了,更是把老头子和俩儿子这一个多月在青州挣的钱都给搭进去了,不由得心如刀割,捶胸顿足的嚎了一天后,终于不支病倒了
病倒后,老头子也不理她,只道她是装的,就由着她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闺女和儿子一个都指不上,也就小儿子天天从学堂回来,能过来问候她一声,然后就赶紧钻进自己屋里学习去了。
就这样,病了好几天的崔氏没人瞅没人看的,让她大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于是,秉着‘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的一贯作风,崔氏开始躺炕上作人,开始时还只是指桑骂槐,稍有保留。
后来就干脆明着开骂了,骂完闺女骂儿子,骂完儿子骂媳妇,当然,远在吉州的沈若兰也没跑了,被崔氏翻来覆去的骂了好几天,把老沈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儿了,只可惜,沈若兰没听着!
张二勇回来后,还没等进门儿,就听见他老娘抑扬顿挫的骂声,骂大哥大嫂,还骂张金凤和他,骂的内容无非是不孝,看她病了都不管她等等。
进屋后,看见老娘正躺在炕上,脸冲着大哥住的西屋骂人呢,听见张二勇回来,崔氏的声音顿时更尖了,“你还知道回来啊?把家里的银子都倒腾那个小骚比家去了,这下子舒坦了吧?你个天打雷劈的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要了你老娘的命?你要是再晚回来几天,就看不着你老娘我了……”
“看不着你正好,看不着你这家就消停了!”老张头也从外面回来了,刚一进院就听到老婆子在屋里骂儿子呢,忍不住在院子里就怼上了。
崔氏听到老头子的声音,立马消停的闭了嘴,不敢再吭一声了。
张二勇看到老娘的气色确实不大好,心里也挺担心的,但是却不敢关心她,因为他知道老娘那性子,就他娘那矫情劲儿,你要是关心关心她,她一分病都能血乎成十分,不把人磨死绝不待善罢甘休的。
所以还是明儿临走前在給她找大夫看吧,给她看病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她想矫矫他也没地方矫矫去了!
“二勇,你咋回来了?兰丫那边儿的活儿都干完了吗?”老张头进了屋,在炕沿边儿坐了下来。
老张头也是不愿意在家看老婆子那副死样子,躲到邻居家说话去了,后来听人说看见他二儿子回来了,就赶紧回来看看。
张二勇就把自己回来召集人马的事儿跟爹说了一下,老张头一听儿子要召集人手儿,就主动请缨,去帮儿子叫他熟识的那几个人了。
爹走后,张二勇就起身回屋儿去收拾东西,弓箭短刀都得带着,不然山上一旦有个饿狼猛兽啥的,还不擎等着让它们给吃了。还有粮米被褥啥的也得带着,都收拾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