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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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凤手大嘴馋,本以为投资开个肉铺往后就能随便吃肉了,所以一股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了她男人,就等着往后过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
谁成想人算不如天算,他男人拿到钱后,没等把肉铺开起来呢,就把开肉铺的钱给弄丢了,据说是在看铺面的时候被偷儿盯上了,给扒去的。
那男人丢了钱后,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捧着脑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一顿,只哭的山崩地裂,地动山摇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哭怎么嚎也改变不了丢了银子的事实,最后,她男人因为丢了她的嫁妆银子,心中愧疚,留下一封信后就出去打工挣钱了,说是要把那些银子给挣回来,要是挣不回那些银子,他就再也不回来了。
张金凤刚怀孕,她男人就走了,家里就只剩下她那个抠门的婆婆和小肚鸡肠的公公了,还有她那个爱挑事儿的大姑姐还时不时的回来挑刺来。
以张金凤的性子,跟她公公婆婆这样的人自然是相处不来的,可以想象他们干得多么激烈,是如何大战三百回合的。
不过,她公公婆婆看在她已经怀了身孕的份上,没有过分的跟她打,很多闲气也不跟她斗,但是在花钱的问题上,他们老两口子坚定的保持着一致,那就是绝不多花一文钱,也绝不乱花一文钱,家里的生活就一直保持在解决温饱的水平线上,多一点儿都不行。
张金凤本来就馋,现在怀了孕了就更馋了,见家里天天就吃糙米窝窝头,都要把她给气死了,翻天覆地的做了几回后,见没有什么效果,她只好厚着脸皮跑回娘家去了。
崔氏因为张金凤出嫁时偷她银子的事儿,一直对张金凤心怀怨恨,耿耿于怀呢,这会子看她灰溜溜的回来了,自然不会给她好脸子,叉着腰站在门口儿堵着门儿不让她进屋儿,还遥哪找烧火棍要削她。
后来还是村长出面调停,崔氏为了给村长个面子,才勉强同意让张金凤回来住一阵子的。
其实,老张家的生活水平也不高,每年也就是老张头回来的那几个月能吃点好的,其余的时候也没比她的婆家强到哪儿去,略强一点而已。
但是这里好歹是张金凤从小长大的家,她对这里也格外有感情,一样吃的不好,她情愿留在娘家吃不好,也不愿意留在婆家看公公婆婆那两张老脸,吃他们家的猪食。
住下来后没几天,崔氏就开始撵了张金凤回去,但是张金凤铁了心的不走,包袱被崔氏扔出去了她就再捡回来,反正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么地?
其实,崔氏也不是真心想撵她,尽管她又刁又抠又不讲理的,但张金凤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回她怀着孩子让婆家给苛待跑回来了,她能真忍心把她撵走吗?
当然不能了,不过是撵她做做样子,出出之前的那口恶气罢了。
第473章 【一更】()
“宁姑娘!”
伺候在安安榻旁的知书和知画,见宁儿姑娘端着托盘儿走进来,急忙起身向宁儿行了个礼。
自从郡主病倒,宁儿姑娘一直按妾室之礼在郡主的身边是侍疾,她不辞辛苦,尽心尽力,凡是郡主的药物,必亲自尝过,郡主吃的东西,她也要试过冷热后才肯让郡主吃,倒也算得上是恪守妾室本分,安分守己。
所以,几天下来,安安身边的人都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少了几分敌意,见到她来了,也都如见到自己人一般随意。
宁儿姑娘过来后,先看了一眼榻上安睡着的安安郡主,问知书说,“郡主今天怎么样?好些了没?”
知书神色一黯然,“还是老样子……”
宁儿听了,微微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对知书和知画两个丫头说,“你们两个下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知画忙说,“不敢劳动姑娘,我们不累。”
宁儿柔柔的一笑,说,“看看你们,眼皮子底下还有黑眼圈呢,还敢说嘴?快去歇着吧,别弄得郡主没等好起来,你们到熬得病倒了,到时候郡主身边就更没个可靠的人伺候了,我在这儿替你们一会儿,要是郡主醒了,我再叫你们就是。”
知书和知画听了,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意的意思。
这几天,她们确实都累坏了,先忙着安葬小小姐,又忙着照顾郡主,怕她出事儿,一天到晚的看着,神经绷得紧紧的,吃吃不香,睡睡不好的,难得宁儿姑娘替她们一会儿,让她们得空出去透透气,缓缓精神,便是不能替她们很久,那也是好的。
读懂了对方的眼神,知画便笑着说,“那我们就不跟姑娘客气了,多谢姑娘体恤,烦姑娘辛苦一会儿,我们去透透气,待会儿就回来。”
“嗯,去吧,都是自己人,原不必客气。”
“是!”
知书和知画齐齐的向宁儿福了福身,一起出去了。
屋里就只剩下宁儿和安安郡主了,宁儿在安安的榻旁坐下来,定定的看着沉睡中的安安,一瞬不瞬的,像是要透过她的皮,看到她的肉和骨头、甚至是灵魂似的。
安安在浅睡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睁开眼后,就看到了坐在榻边死死盯着自己的宁儿。
她似乎吓了一跳,怔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到了原来目光空洞呆滞的样子,仿佛坐在她旁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摆设似的,根本不值得引起她的注意。
宁儿见她醒来,转身拿起小几上的托盘,柔声说,“郡主姐姐醒了,睡得这么半天,肚子一定饿了吧,我叫小厨房熬了紫梗米粥,还有两个开胃的小咸菜,伺候姐姐吃下去吧……”
安安没有回话,只呆呆的躺在那里,傻了似的。
宁儿把托盘放在了榻沿儿上,俯身将安安扶起,又将两个秋香色的大迎接枕靠在她的腰后让她倚着,不至于歪倒下去。
随后,她拿起托盘里的紫梗米粥,舀了一小勺,轻轻地吹了吹,放在了安安的唇边,“我记得这是姐姐最喜欢吃的粥,还有那两道小咸菜也是姐姐最爱的,姐姐快尝尝吧…。”
勺子触碰到了嘴唇,安安机械的张开嘴,将粥吃进了嘴里。
谁知,刚吃进去,她的脸色徒然一变,又猛的将粥吐出来,吐了一褥子。
粥竟然是咸的!
跟用咸盐水煮的似的,简直打死卖盐的了!
安安正在坐月子,不能吃咸的东西,这些天身边的人给做出来的汤汤水水也都没有一点咸滋味儿,她都快习惯没有滋味的食物了,冷不丁吃到这么咸的粥,齁儿得她差点儿跳起来。
宁儿浅笑着说,“哎呦,怎么吐出来了?是我煮的粥不好吃吗?我尝尝……”
说完,舀了一小勺放进嘴里,刚一放进去,马上嫌弃的又吐出来,吐进了碗里。
“哎哟,好咸!”
她急忙起身到中间的桌子上,倒了杯水漱口,漱完口,才不疾不徐的坐回到榻边去。
笑着说,“太咸了,漱漱口才好些,不过郡主姐姐就不用漱口了吧,姐姐不是因为爱女夭折,已经难过的得了失心之症,不知道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了吗,所以也不用费事漱口吧……”
“诶,不对呀,姐姐刚才明明把粥吐出来,似乎知道粥咸,并没有得失心之症啊?”
“可是,若没有得失心之症状,您又怎会是这样一副样子?难不成,是装的?”
“可是,也不对呀,好端端的,您为什么要装成这副样子呢?难不成是为了引起元哥哥和别人的同情?让大家怜惜你、可怜你、同情你?”
“但为什么要引起别人的同情,需要得到他的怜惜呢?莫非是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亏心事?须得他的同情和怜惜才能助你躲过这一劫?所以你才故意如此?”
听到她的这些分析,安安无法保持镇定了,她咬着嘴唇,愤怒,恶毒,惊慌恐惧等情绪轮番交替的在脸上浮现,却始终不敢爆发出来。
宁儿一边漫不经心的分析着,一边盯着安安的脸,仔细的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情绪。
“郡主姐姐,你知道吗,在听说姐姐的孩子不幸夭折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不是心疼这孩子小小的年纪就夭折,而是心疼她没托生到一个好人家,不然的话,她绝不可能死……”
宁儿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安安垂下了眸子,睫毛轻轻地颤着,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
看到他这副样子,宁儿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她轻笑一声,说,“这个孩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里的孩子,既然郡主姐姐现在闲来无事,我就给姐姐讲讲这个故事吧,权当是给姐姐解闷儿吧……”
她看着神色不安的安安郡主,幽幽的开口:
从前,有一个出身高贵的郡主,她不光出身高贵,还生就一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容,可谓是艳惊天下,名满京华……
这位郡主自幼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少年时许给一位年轻有为的王爷为妃,本以为将来会夫荣妻贵,恩爱一生,不曾想,因为那位王爷战功显赫,功高盖主,引起皇上猜忌,后来皇上与他兄弟反目,王爷被逼除去皇籍,归隐山林,至此下落不明……
郡主见王爷失势又下落不明,变淡了对王爷的心思,转年入宫,做了皇上的妃子……
因为她出身高贵,又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所以一进宫便让后宫粉黛顿失颜色,一时间宠冠后宫。
一年后,她诞下皇子,更是被封为皇贵妃,位同副后,赐协理六宫之权,与皇后平起平坐。
按理,这位贵妃已有子傍身,富贵至极,也该知足了,可她偏偏是个有野心的,做了皇贵妃依然不知足,还想觊觎后位。
当时的皇后也出身高贵,虽然不如皇贵妃年轻貌美,但她温柔贤惠,心思机敏,且父亲还是皇帝的依仗的肱骨之臣,更是为皇上育有太子,轻易不能废弃。
皇贵妃不甘居于人下,又见皇后不好对付,便使出了一招阴狠的毒计,在她怀着第二胎的时候,去皇后宫中请安时,故意脚滑摔倒,致使腹中八月大胎儿早产,不幸夭折。
那个早产的婴儿是个女儿,跟郡主姐姐的女儿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因为早产,加上她那个蛇蝎心肠的母亲想利用她害皇后,所以生出来没几天就夭折了。
因为这件事出在皇后宫中,皇贵妃又一口咬定是地面油滑才至摔倒的,因此皇上对皇后起了疑,不光剥夺了她管理六宫的权利,还把她给禁足了……
您说,这位贵妃是不是蛇蝎心肠,猪狗不如呢?
宁儿悠悠的问着,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神气。
然,安安郡主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惊慌恐惧后,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宁儿姑娘问她的时候,她依旧是一脸的呆滞,没有任何回应和情绪,像没听到宁儿说的话似的。
宁儿看着她那副模样,呵呵笑起来。
说,“那位郡主装疯卖傻的时候,也跟郡主姐姐很相似呢,当初她腹中胎儿早产夭折,她也是姐姐这副样子,许多宗师命妇们进宫去侍疾,看到她这副样子还都挺同情她的,被她的‘遭遇’给骗了哩!”
“哎,就因为她的一己之私,许多人跟她遭了殃,其中有一个是倾慕了她多年的年轻贵公子,那位公子自幼便钟情于她,对她简直就是至死不渝。”
然而,她为了登上后位,也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不惜利用那位公子对她的爱和信任,来对付皇后一族。
后来,她终于打败了皇后,也成功的让皇上废除了皇后和太子,册封他们母子为皇后和太子,先皇后被打入冷宫,先太子被贬到一个荒芜之地做了藩王,她得偿所愿,志得意满。
然,先皇后的母族也不是好惹的,虽然被她扳倒,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族里还有不少有能力的人,不仅将皇后救出冷宫,送到了别处去,还在京城中散布谣言,诬陷新皇后跟那位公子有私,新太子也不是皇帝的儿子,而是那位公子的野种和私生子。
皇帝本来是个多疑的,听到这番谣言后,自然龙颜大怒,对她也起了疑心。
新皇后为了获得皇上的信任,当殿滴血认亲,证明了太子的清白,过后更是找了个过错,下令将那位一直深爱着她,默默守护她的公子施以宫刑,以此来向皇上表她的清白忠心。
皇上最终还是相信了她,心中不在有疑,只可怜了那位公子,他爱了她一辈子,为她不惜双手染满鲜血,得罪了无数人,最后却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场,还被她下令没收家产,贬为奴籍,贬黜到东北苦寒之地去充役。
那位公子的妻子也跟着一起被发配流放,跟她的丈夫一样,她也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的人,只不过她爱的这个人是她的丈夫而已,她是他的表妹,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从小就深爱着他,足足爱了他一辈子。
可是,却从未得过他的一点回应。
她没有享受过他一丁点儿的爱,却要跟着他受尽苦楚,背井离乡的颠沛流离,在流放的途中不幸身染重病,受尽折磨后不治而死,最后被那些押解他们的士兵用一张破草席子一卷,就埋尸体在棋盘山中,死不瞑目……
虽然她丈夫在她最后的时刻幡然醒悟了,晓得她才是值得他爱一辈子的女子,可是人都死了,他醒悟了又有什么用呢?
你知道吗,他那个妻子死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嫁给她丈夫多年,因为她那个丈夫爱着那个蛇蝎女人,抗拒任何女人的身体,所以她这个妻子其实有名无实……
说到这儿,她默默地闭了嘴,好像故事已经结束,再没有什么可讲的了。
但,其实并没有,这个故事其实还有个结尾——
故事最后的最后,那个女人的丈夫悔不当初,痛哭流涕的跪在她的坟前向她忏悔、向她发誓:要是有来世,一定要好好的爱她、疼她、宠她、惯着她一辈子,绝不辜负,至死不渝……
只是,这个结尾她不想讲出来,因为——那个男人没有做到……
安安靠在大迎枕上,听着这个莫名奇妙的故事,虽然与她无关,可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故事时,她就莫名的感到熟悉,故事的每一个情节都像在她身上发生过似的,让她感到阵阵心惊,而那个讲故事的人,就想窥视到了她最深的秘密似的,让她不寒而栗……
讲完了这个故事,宁儿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就不在说话了,她默默地坐在一边,消化着自己的情绪,很久后,直到寇嬷嬷进来服侍,她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匆匆的端着托盘走了……
安安的余光看见她逃也似的背影,着实摸不清她的心思,她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给她讲这么个故事?她要试探她什么还是想要怎的?为什么听完这个故事后她就忍不住的心惊肉跳,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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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州北郊,通往北军大营的路上
一辆没有棚子的马车缓缓的走着,前后跟着几十个高头大马,肃杀威严的侍卫,此时,淳于珟和沈若兰正并肩坐在车里,悠闲地看着车外的风光,无限惬意。
因为尊医女嘱,沈若兰现在要天天出来运动,多呼吸新鲜的空气,还要时刻保持这愉快的心情,以便于将来能够顺利生产。
虽然淳于珟一向不大把大夫放在眼里,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大夫的嘱咐听在他耳朵里比圣旨都好使,自从太后派来的那个医女给兰儿检查后,跟他说起沈若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