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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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特意打发了媒人过来说亲呢,正好你回来了,咱们就趁着这几天有功夫把三勇的亲事给定下来吧。”
“娘,我说多少遍了,我不想娶于三小姐,您就饶了我吧。”张三勇皱着眉头说道。
“不行,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你不答应,我跟你说,人家于家可是给三小姐准备了八箱子的陪嫁呢,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儿,你要是敢给我弄黄了,你看我饶不饶你?”
“是挨着镇衙门那家生药铺吗?”张兴旺问道。
“可不就是那家,咱们镇上一共三家药铺,顶数人家的药铺开的最大也最挣钱,咱们三勇要是娶了他家闺女,这辈子都不用担心有挨饿的那天儿了!”崔氏眼冒精光,眉飞色舞的说道。
张兴旺沉默了。
镇上最大的那家于记药房他知道,掌柜的为人他也清楚,那位于掌柜虽说没有什么人格上的缺陷,但是外貌的缺陷大啊——黑的跟个坨狗屎似的,天黑的时候绝对看不着他。
而且,据说他们一家子都黑。在七松镇上,要是谁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人长得黑,肯定就会有人问:“那个是不是老于家的人啊?”
由此可见,于家人已经黑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虽说黑不是啥丢人事儿,但是在这个以白为美的社会里,谁能愿意自己家的基因被拉低呢?尤其是他们家现在已经不需要用婚姻来改善生活条件了。
“这个事儿,往后再说吧,三勇还小,不急着定亲。”张兴旺说道。
张三勇听了,舒了口气,道:“谢谢爹,儿子一定好好念书,绝不辜负爹的期望。”
崔氏一看儿子和老头子一个鼻孔出气,不乐意了,冲着儿子发作道:“不行,你必须得给我娶于小姐,不然就别认我这个娘,真是的,放着大户人家小姐你不娶,非得相中个贱丫头,那个贱丫头有啥好的,长得还不如于三小姐白呢。”
张兴旺一听,又扯出个贱丫头,不由得又是一愣,贱丫头?这里面信息量挺大啊?莫非三勇这小子自己有心上人了?
这样想着,他狐疑的看向小儿子:“三勇,咋回事儿啊?你给我说说呗。”
张三勇本来就指着他爹回来给他做主呢,所以老爹问起时,他一点儿都没瞒着,直截了当的说:“爹,我看中凤凰村的领娣了,您帮我找个人去沈家提亲吧!”
“领娣是谁家的?我怎么不知道她?”张兴旺把他认识的凤凰村的姑娘想了个遍儿,也没想出到底谁是领娣。
“就是在湛王妃家干活儿的姑娘啊,她原本是村民沈大锤的女儿,后来被她们爹卖给沈家了,爹您不是还当中间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
“是沈大锤那几个闺女?”张兴旺失声道。
当年,他帮着沈德俭买那几个丫头的场景到现在还记得呢,那几个丫头他也恍惚的有印象,虽然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也不知道她们谁是老二谁是老大,但是他一直深深的记得,那几个丫头全都是瘦骨嶙峋、邋邋遢遢的样子,不光又瘦又脏,还都长得挺黑挺丑的,真不知小儿子的眼睛长到哪儿去了。
“三勇,你确定你相中那个……那个……那个啥来着?”
“领娣!”张三勇提醒。
“对,就是那个领娣,你确定你真相中她了?”老张头不确定的问道。
“是,我相中领娣了,就相中她了。”张三勇十分肯定的回答。
说这话的时候,他满眼确定,一脸真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半拉眼珠子都没看上那个领娣,一个窝窝囊囊的小丫头片子,长得又黑又丑的,就是给他当丫头都不配,又怎么配嫁给他做妻子呢?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想打菊儿的主意来着,跟湛王做连襟,多好的事儿啊,往后,谁要是知道他有这么个连襟,还不都得跪着跟他说话啊,他不也就顺理成章的升官发财了吗?
但是,没等他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呢,沈家二小姐就名花有主,定给定王做王妃了。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他一个平头小老百姓,根本争得过人家王爷,思来想去,为了攀上湛王这棵大树,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求聘他们家的丫头了。
虽然那丫头并不能入他的法眼,但是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他也只好咬牙认了。
特娘的,先把人娶到家再说,等他有朝一日升官发财了,再买几个漂亮的丫头做通房补偿一下,反正当官的都是三妻四妾的,他也效仿他们不就行了嘛!
打着这样的算盘,他才坚决坚定的要求聘领娣的,至于老娘说的那个于掌柜家的小姐,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姑娘而已,那儿比得上有湛王妃做后盾的领娣啊?根本没有可比性嘛!
可惜,他老娘不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他真的对那个丫头动心了呢,捶着胸口喊道,“不行,那个招娣是沈兰丫家买的丫头,当初沈兰丫都叫你二哥给扔半道上了呢,现在你却要上赶子娶她们家一个丫头去,你可是咱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啊,这样自甘下贱,你是要气死我吗?”
张三勇没有当着爹娘和哥哥嫂子的面儿说出自己的龌龊心思,因为家里这几个人实在是太不堪信赖了,他敢保证,他要是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不来,用不到一个时辰,他嫂子和他姐,甚至是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娘,就得把他的心里话传的满屯子飞。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的如意算盘不就落空了嘛?他的锦绣前程、荣华富贵,不都哏屁着凉了吗?
所以,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对爹(实际也是对屋里的几个人说的)说,“爹,我是真心喜欢领娣姑娘,她虽然长的不漂亮,但是她淳朴、善良,还,还……”
想了想,补充说,“还能干活儿,我就是想娶这样的姑娘,要不您替我去像沈二叔提亲去吧,您救过沈二叔的命,他肯定会把领娣嫁给我的。”
张兴旺审视的看了儿子半天,看得张三勇斗有点儿绷不住了,才不紧不慢的说:“别急,等回头我得空了就去吉州看看那丫头去,要是她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给你找你沈二叔说去。”
“说啥呀,我不都说不行了吗?你们没听着咋滴?”崔氏一看那爷俩自顾的说着话,没一个把她放在眼里的,忍不住发飙了,“我都说不行不行的了,你们俩咋都不听呢,拿我的话当狗腚放个屁啊?我说话不好使咋滴?”崔氏气咻咻的喊道。
老张头不愿意跟她废话,从怀里拿出个荷包直接扔给他:“给,这是五百两银子的银票,收好了,别弄丢了啊!”
崔氏自从听到老头子说给她五百两银子起就一直巴巴着眼睛等着呢,眼见得老头子把银票给她了,这可把崔氏给乐屁了,顿时忘了老三的婚事,一溜烟的跑到三勇屋里去偷着数钱去了。
第530章 孽子()
张三勇见老爹答应了,自然是喜不自胜,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喜悦和算计都落入了张兴旺的眼中,张兴旺看着得意忘形的儿子,脸色黯了黯,在心里连连摇头。
这孩子打小儿就心术不正,他也曾用心的教导过多年,可惜终究改变不了他的本性,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样子,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也别想把他掰正了。
这一家子人里,就没一个他遂心的人,老婆子就不用说了,四六不懂得老东西,他早在二十年前就看够她了。
大儿子就是块木头,一点儿主见都没有,亏得他这么精明,真不知是咋生出这么个呆滞的儿子的。
大儿媳倒是跟他挺像的,精明能干,只可惜那份精明没用到正地方去,就用在跟自家人算计计较上了,属于瞎精明、鼠目寸光那伙儿的。
俩孙子在李氏的教导下,变成了两个不折不扣的‘熊孩子’,就他们那样的爹娘,将来这俩孩子也好不到哪去。
张金凤就不用说了,那是彻底的继承了老婆子的衣钵,脾气秉性跟老婆子的完全是复制粘贴。
小儿子倒是不虎,也完全继承了他的精明,可惜就是心术不正,小小的年纪就开始工于心计,跟自己家人算计,这样的儿子,将来也指不上他,他不来算计算机你那就是对得起你了。
面对这么一大家子人,张兴旺只在家里呆了一天就呆不下去了,第二天一早,就不顾老婆子的阻拦,借口要到吉州去探望老友,头也不回的离家走了。
李氏心眼子多,见公公这次回来发财了,就有心想贴乎贴乎、溜溜需,好捞点儿好处啥的,于是不由分说的就把她男人也撵着跟老张头去吉州了,表面上说是去照顾老张头儿的,但实际上是啥目的,别人看不出来,老张头却看得真真儿的,只是没说破罢了!
张大勇虽然被媳妇打发出来溜须老爹,但他哪是会拍马的人啊,跟着老爹坐在马车上,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张兴旺看着大儿子这副窝囊样心里就堵的慌,一路上也很少跟他说话,爷俩就这样沉默着在路上走了三天,第三天晌午才赶到吉州。
到了吉州,张兴旺呆着张大勇,先去拜访了一些过去生意上的朋友,第二天早上,才去湛王府求见湛王的老丈人。
沈德俭一家子一直住在湛王府里,按理说,沈德俭现在已经是逍遥郎,虽然只是个挂名的闲职,但人家的品级在那儿摆着呢,朝中的三品大元,咋滴也也应该给立府的。
但是沈若兰不想让他们出去住,湛王府很大,后院又没有别人,就只他们一家四口住,太旷了,都没有人气儿,所以她就让她爹娘和弟弟妹妹们一直住在府中,也算是添添人气儿。
再者,她也不想跟爹娘分开,住在一起的话,随时都能在一起说说话、唠唠嗑,几个小孩子在一起玩儿也方便,比分开住好多了。
如今,沈若兰家的喜宝儿已经三岁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肉嘟嘟的,可爱着呢;秀宝儿也八个多月了,别看是个小丫头,可本事大着呢,别家的孩子都得满周岁才会走,人家秀宝宝才八个多月,就能单独歪歪斜斜、趔趔趄趄的走出好几步了,料想用不了多久,就能独立行走了。
这可不是一般孩子比得上的,就连喜宝当初也是十个月才会走的呢!
张兴旺来的时候,沈若兰正跟爹娘坐在一起看几个孩子玩耍呢,听闻张兴旺来了,沈德俭很高兴,急忙大踏步的走出去相见。
虽然没跟张兴旺做亲家,但沈德俭对张兴旺的情意一点儿都没变,毕竟人家从前救过他的性命,直到现在,他还一直把张兴旺当成是自己的老大哥,亲哥哥呢。
老哥俩两年不见了,自然得喝上几盅,叙叙旧,拉拉家常。
沈德俭没有在湛王府招待这个老哥们,而是把他带到了吉州最有名的百味人家酒楼,要了个包房,点了几道好菜和一瓶好酒,俩人边喝边说。
因为沈若兰和张二勇已经分开了,所以他们都很明智的没有提及他们俩,而是说些家里的情况,沈德俭问老张头这两年生意咋样,老张头问他身体如何,又说了一会儿如今村子里的变化,正说得热闹呢,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嘤嘤嘤的哭声。
“鲁将军,奴家肚子里的真的是您的种儿啊,要是您不承认他,我们娘俩往后可怎么活啊……”
百味人家的包房不是用砖墙隔断出来的,而是用屏风断开的,屏风只有一人多高,刚能挡住人,让两个包间之间的客人看不到彼此,但是根本就不隔音,可以说,别说隔壁哭哭啼啼的说话,就是隔壁放个屁,这边儿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时,一道男人阴沉沉的声音传来:“这么说,那避子的汤药你没喝?”
“我……我那几天正染伤寒,大夫吩咐只能吃治伤寒的药,不能跟别的药一起喝,所以,所以……”女人的哭声渐小,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的。
“呵呵……”冷厉森寒的笑声传来,听得沈德俭和张兴旺俩人身上寒毛都竖起来了,只觉得那男人的笑声太恐怖了,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贱人,你给我听好了,我鲁元平生最痛恨的就是算计我的女人,而你,刚好算计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聂春娘抬起泪眼,梨花带雨的看着眼色阴鸷的男人——他脸上的表情是从前从来没见过的,那种森寒恐怖的样子一下子吓到了她,让她情不自禁的缩起了脖子,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他要杀自己,而且不是一般的杀,而是虐杀,像要把她抽筋剥皮的那种。
此刻的他,跟从前的那个怜香惜玉、风流倜傥的他判若两人,一点儿都没有从前的诙谐幽默,也没有从前的温柔多情,倒像是个正在磨刀霍霍的屠夫,而她,正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大将军……我……我……”
她被吓到了,缩着脖子嚅嗫着。
“你什么?”他俯看着跪在地上的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似的。
聂春娘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不去看他那可怕的眼神。
避开他嗜血的目光,她的心里一下子轻松多了,也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心魂稍安的她给自己做了个心理辅导,或许,大将军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凶狠,相识几年了,他一直都是个怜香惜玉,会疼女人的,从不会跟女人计较,这回自然也是一样的!
记得之前留香院有个不要脸的姐儿,为了自抬身价,故意说大将军睡了她,还把两人怎么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的细节给传扬了出去,鲁大将军得知后,并未追究那个女人的责任,只一笑置之了。
现在,他不过说怀了他的孩子,虽然他看起来挺不高兴的,但料想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把,毕竟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亲骨肉,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是他现在不喜欢她了,但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这样想着,她安心了不少,小声说道:“奴家不敢算计您,也没算您,奴家说的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去问荣妈妈。”
没想到,鲁元竟真的叫过自己的长随:“去红袖招一趟,把那个老鸨子给爷抓大牢里去,严刑拷打,问问是怎么回事。”
长随答应了一声下去来。
聂春娘震惊的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着鲁元,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吓飞了。
严刑……拷打……
荣妈妈受用惯了的人,哪经得起严刑拷打呀?只怕是没等刑具上身,就得吓尿了,把实情给说出来了吧。
鲁元一直盯着她呢,看到她惊恐地抬头,还有心虚的眼神,一下子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这个贱人,无非是想用肚子里的野种嫁到他鲁家来,既能享受到鲁家的荣华富贵,她那个野种还能占据鲁家长子(或长女)的地位,她也可借着那个孽种,一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了。
这如意算盘打的,他都想鼓鼓掌,叫一声好了!
第531章 鲁元的生辰()
五个月前,鲁元过生辰,他的一些狐朋狗友非要给他祝寿,并且大张旗鼓的包下了‘红袖招’,在里面摆了几桌,还让红袖招的姑娘们今晚谁都不许接客,都陪着他们取乐。
然而,鲁元早就对这些莺莺燕燕不感兴趣了,但碍于兄弟们的情面,不得不来应付应付。
实际上,这个生辰他更想跟宁儿一起过,只要跟宁儿在一起,哪怕没有美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