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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山里汉的小农妻-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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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外眼红,沈若兰当然不会放过他了!

第196章 产生兴趣() 
沈若兰看见刘顺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的,别提多解恨了!

    这个无赖,她跟他无冤无仇的,可为了几两银子,他差点儿要了她的命,还把脚踩在了她身上,让她憋屈了好几个月,这下子,终于让她给还回来了。

    “姑娘认识这个假和尚?”段元焕听到沈若兰的话,看了过来。

    沈若兰咬牙道:“岂止是认识呀?就是扒了皮我都能认识他骨头,这个缺德玩意儿去年冬天的时候打劫过我,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呢!”

    段元焕眯了眯眸子,说,“如此说来,这厮不仅诈骗,还敢抢劫杀人呢,不知姑娘现在有没有空,若是有空的话,咱们一起到县衙举证他。”

    “有空,当然有空,就算没空也得抽空去!”

    沈若兰怎么会放弃举证他的机会,她巴不得这个犊子玩意一辈子关在大牢里,把牢底坐穿呢!

    于是,段元焕吩咐大家住手,免得把他打死了,又叫人把他捆住,压着他浩浩荡荡的直奔县衙。

    沈若兰来马市之前,原是雇了一辆马车的,她买的种子和农具就都放在马车上,因怕东西丢了,她让他们先去县衙,自己坐着车先回到她爹租的小房,把农具和种子都搁在家,锁好门后,才赶去县衙。

    赶到时,知县老爷已经开始审案了,刘顺子诈骗一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抵赖不得,沈若兰来后又出来作证,说刘顺子曾抢劫她并要杀了她。

    起初时,刘顺子还想抵赖,说啥也不承认有此事。

    他不傻,要是光诈骗的话;顶多是打几棍子,关大牢一两年也就出来了,可要是杀人劫财的话,那罪过可就大了,往小里说,能发配流放,往大了说,都能砍头了。

    沈若兰哪儿会让他抵赖过去啊,直接在公堂上说了黑子咬他的事儿,并指出刘顺子当时被黑子咬废了,大家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当堂验明正身。

    知县老爷听了沈若兰的话,当即吩咐衙役扒下他的裤子,验看他的伤势。

    果然,那厮的命根儿处,只剩下短短的一节了,干巴巴的,跟一段被咬残了的腊肠似的,还不如别人的十分之一长呢。

    证据确凿,容不得他狡辩了,在段元焕的鼓动下,知县老爷下令打了刘顺子二十板子,判了他十年监禁,就扔到大牢去了。

    大仇得报,沈若兰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出了县衙后,就乐颠颠朝四海酒楼方向走去,想买几个好菜回去,跟她爹好好的庆祝一下。

    段元焕是跟她一起出来的,出来时,外面有一辆带厢的马车正停在县衙门口儿等他呢。

    看见他出来,红棉玉手撩着车帘儿,笑面如花的邀请他,“段公子,天冷,快上来吧。”

    段元焕看见红棉时,眼底划过几分不耐,他已经不喜欢这个女人了,可她还死缠烂打的找他,简直让他不胜其烦。

    不过,他是个温润的性子,曾经跟过他的女人,便是不喜了也不会伤,故而,看到红棉后,虽心烦,面上却未表达。

    “多些红棉的美意了,不过我还有点事儿,不能与你同行了。”他淡淡的拒绝完,再不说话。

    这就是他甩女人的方式,不直接说,免得伤人自尊,就是用淡漠疏离的方法,让对方知道他已经不再爱她,让她们知难而退。

    红棉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一个穿紫貂大氅的少女,眼神微黯,勉强笑道:“那位姑娘是段公子的朋友吗?不如带上她一起……哎呀,那个姑娘好像是沈姑娘啊!”没等说完,她忽然惊讶地叫起来。

    段元焕一听,吃惊的说:“她确实姓沈,你怎么会认识她?”

    红棉笑了,说,“这个就说来就话长了,不如段公子先上来,我慢慢的跟你讲!”

    段元焕确实挺想跟了解了解沈若兰的,通过这两次接触,他发现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娇蛮、泼辣,像个小辣椒儿似的。

    而且,她的胆子还挺大的,今儿个在公堂上举证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怯场,就是扒那个假和尚的裤子时她也没回避,还从指缝里偷偷的瞄了一眼,都被他给看见了,她自己还不知道呢!

    他想了解她,红棉又认识她,如此,他自然就没法拒绝红棉的邀请了。

    登车后,段元焕对红棉道:“不如先邀请沈姑娘一起来坐,我与她不熟,又男女有别,怕她不肯,还是你来邀请吧。”

    红棉扯了扯嘴角,勉强的露出一个笑意,虽然醋意横生,但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吃醋的资格,就点点头,说,“也好,只是沈姑娘性子腼腆,能不能上来就不一定了。”

    沈若兰正盘算着买点啥菜呢,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定睛看时,竟是醉花阴的红棉姑娘。

    自从上次被她炒了,沈若兰还一次都没见过她,没想到今儿她竟会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真是挺让人感到意外的。

    沈若兰停下脚步,客套的寒暄说:“红棉姑娘好,好久不见了,姑娘还和从前一样漂亮。”

    红棉堪堪的一笑,说,“沈姑娘倒是比从前好看多了,不仅胖了,气色也好多了,不知沈姑娘要去哪?不如送你一程吧。”

    沈若兰可不想跟她有过多的交集,烟花之地向来是多事的地方,那种地方,少沾惹为妙,于是婉拒说:“多谢姑娘美意,只是不必了,我马上就到了。”

    红棉被拒绝了,心里还挺高兴的,她可不想别人把段公子给抢走了,就马上回答说:“那就罢了,只是姑娘好久没去醉花阴了,要是有空的话,记得去坐坐,秦妈妈还时常说起你呢。”

    沈若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当初都把自己给炒的,她还去那里干嘛?闲的嘛?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嘴上却还说着客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好啊,只是我最近挺忙的,等我有空一定去看你们。”

    两人刚分开,段元焕就迫不及待的问:“她怎么会去醉花阴?去那里干什么?”

    红棉说:“段公子不是一直问我《月满西楼》和《菩萨蛮》是谁教我的吗?就是她了。”

    说罢,又自言自语似的嘀咕,“想不到几个月不见,她的变化竟这么大,原来瘦得皮包骨的,脸色跟饿殍一般,没成想现在竟长开了,还穿着貂皮大氅,看起来是发达了…。”

    段元焕听说那《月满西楼》和《菩萨蛮》竟都是她教的,惊讶得都说不出话了。

    他一共只见到沈若兰这两次,她都是一副刁蛮泼辣的乡下丫头的样子,没想到竟能唱出那般高雅的歌来,且那曲调也好听的如仙乐一般。

    就因为这两首曲子,他多宠了红棉两个多月,没想到,这曲子竟是那个泼辣刁蛮的小丫头教的,她还有这么高雅别致的一面吗?

    他怎么没看出来呢?

    “公子,夫人在前面呢!”小厮旺财隔着车子叫了一声。

    段元焕闻言,挑起车窗的帘子望了出去,果然看见他妻子赵氏正带着几个丫头婆子从一家胭脂铺子走出来,丫头们的手中拎了一些瓶瓶罐罐的,都是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看来是来扫货的。

    他妻子赵氏,也是县城大户人家的女儿,比他大三岁,当时家里本着‘女大三,抱金砖’的心思帮他定下的,只是他不大喜欢他这个妻子,不仅因为她年纪大,还因为她长得不够漂亮,也没有什么性格,只一味的温柔、娴熟、懂事、听话,一点个性都没有。

    把她娶回家不到一个月,他就对她彻底失去兴趣了,丢在一边了。

    “夫人,看,是公子!”赵氏身边儿一个大丫头眼尖的看到了段元焕。

    前面说过,段元焕是个温柔的性子,虽然不喜欢他妻子,但也不会伤他,夫妻俩脸面上的情分还是有的。

    被妻子发现了他,他索性叫车夫把车停下,打开车帘儿跟赵氏说了几句话。

    说话的时候,赵氏一直温婉的笑着,可在看到红棉的时候,笑容就变得有些僵硬了,脸上的笑就跟刻上的似的。

第197章 化妆() 
看到与丈夫同车而行的艳丽女子,段夫人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

    身为女人,哪个不希望自己能跟丈夫琴瑟相和,恩爱有加呢?可丈夫却情愿把精力和力气都使在些贱女人的身上,也不正眼瞧她这个正妻一眼,成亲七八年,她还一次都没跟丈夫同车过呢,这个贱女人又凭什么?

    看着车里那张白皙妖媚的脸,段夫人情不自禁的想到丈夫与她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场景,不觉又是嫉妒又是心酸。。。。。。

    只是,丈夫是天,她也不敢怨恨,只好把满腔的怨气都撒在红棉的身上。

    她冷冷的瞥了红棉一眼,又咬了咬嘴唇,突然仰起脸,对车里的丈夫道:“夫君还没吃晚饭吧,妾身在四海酒楼订了一桌酒席,不如一起去吃吧。”

    这个时候,要是能把丈夫从这这贱人身边拉走,也算是给她点颜色吧,她也正好能借此机会出口恶气。

    段元焕也窥出了妻子那点儿小心思,不由得把脸一沉。

    堂堂的段家正室夫人,去跟一个娼妓争风吃醋,简直是自轻自贱,善嫉不贤,她这样不识大体,他又怎会成全她?

    何况,他还要跟红棉多打听点儿沈家姑娘的事儿,哪会儿跟她走啊!

    就淡淡的说:“不了,为夫跟红棉姑娘还有些话要讲,夫人自己去吃吧。”

    段夫人身子一僵,表情皴裂了,她本想从贱人身边把她的丈夫带走,给她个下马威看看,结果,却被生生的打了脸,一时间,里子面子全没了。。。。。。

    红棉目睹这一切,心中苦涩不已,夫人想针对她,视她为仇敌,可她又哪里知道,段公子能跟自己坐在一起,根本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另一个女子,她不过是他想了解那个女子的一个途径而已。

    女人啊,太不容易了。。。。。。

    伺候在赵段夫人身边儿的丫头婆子们,见公子为个娼妓拂了夫人的面子,都很替夫人不平,然而公子是主子,她们一帮下人就是再不平也无计可施。

    车子走后,段夫人的奶娘小声安抚说:“夫人别气,咱们爷也就是玩儿玩儿那妓子而已,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段夫人勉强的笑了笑,自圆脸面的说:“我气什么,就是邀他吃个饭而已,既然他有事,那咱们自己去吃。。。。。。”

    此时,四海酒楼的大厅里,沈若兰点完菜,就坐等后上菜了。

    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走进来,她衣着华丽,珠翠满头,身后儿还跟了四五个丫头婆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夫人。

    只是,这位夫人的脸色不怎么好,阴沉着脸,紧抿着嘴巴,走路也走得很快,一阵风似的,全然没有一点儿大户人家的夫人该有的端庄矜持。

    跟在她身后的几个丫头婆子全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屏气凝神的跟在她身后,好像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沈若兰见状,暗暗叹气:下人难做啊,看看主子不高兴了,她们就全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唯恐被主子的怒气祸及,还好,自己穿到的这户人家虽然穷,但好歹是良籍,不然要是穿到一个奴籍的丫头身上,她现在可不也得是这幅避猫鼠的样子?

    小二看到段夫人进来了,赶紧满脸堆笑的迎上前去,说,:“段夫人,您订的酒菜都已经做好了,都温在锅里,就等着您来享用了。。。。。。”

    段夫人淡淡的说了声‘有劳’,就冷着脸往楼上走去,身后的几个下人也悄悄的跟着,一步不敢掉下。

    沈若兰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段家的‘段夫人’,怪不得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不知道这位段夫人跟自己认识那位段公子是不是一家的?

    要是的话,这段夫人的颜值还真配不上那个段公子呢!

    看着段夫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沈若兰正要收回视线时,忽然看见楼梯处有一只金镶玉的紫玉耳坠子,静静的躺在那里,看样子应该刚才段夫人掉下的,沈若兰赶紧走过去捡了起来,看看那坠子的做工和质地,都是上上成的,应该不能便宜了。

    她拿着耳坠子走上二楼,想把这坠子还给段夫人。

    别误会,沈若兰可没有什么拾金不昧的好品质,特别是拾到的还是有钱人家的东西,换作平时,她一定会把耳坠子放进口袋里,带出去换成银子。

    可是这次不一样,因为是段夫人丢的坠子,她改变了主意。

    因为打算在农安县扎根儿,将来还要盖房买地做生意,要是在上头儿没个背景依靠的,等她发了财,很容易被人惦记和算计,不过,若是段家肯罩着她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想算计她的人,顾忌着段家,也不会轻易怎样的。

    当然,要是靠段公子的话肯定比靠段夫人更管用。可是她不想,不知为啥,今天见到段公子,总觉得那厮在暗中打量自己,让她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虽然她自觉得段公子看上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为防万一,她还是决定离他远点儿,免得徒惹是非。

    所以,她决定走夫人的路线,凭着段家在县城的地位,无需段公子,只要段夫人肯罩着自己,她就能在这县城里顺风顺水,平安无事。。。。。。

    **

    到了楼上,她稍微一撒么,就看见不远处一间包间外,站着两个刚才陪段夫人一起上来的婆子。

    沈若兰走过去,拿着耳坠子问那两个守在外面的婆子,“敢问二位妈妈,这只坠子可是你家夫人丢的?”

    婆子一见她手中之物,忙道:“哎吆,正是呢,没想到夫人竟把耳坠子弄丢了,我们竟没发现,多亏姑娘了,多谢多谢!”

    段夫人在屋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顺手一摸,果然发现丢了一只耳坠子,便开口道:“请那位姑娘进来说话吧。”

    门外的婆子听到吩咐,打开门,请沈若兰进去了。

    彼时,段夫人已经脱去了外面的莲花斗纹彩锦鹤氅,只穿一身正红色的牡丹缠枝褙子,端坐在桌子旁,珠翠满头,锦缎遍身,端的是富贵无匹。

    沈若兰上前,向段夫人福了福身,道了声:“段夫人好!”

    段夫人点点头,似乎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声:“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沈若兰把那只耳坠子用帕子托着,交到了段夫人身边儿一个大丫鬟的手里,笑道:“这下物归原主了,请夫人收好了吧。”

    段夫人首饰极多,丢一只耳坠子原也不打紧的,只是这对耳坠子是段家老太太给她的,若弄丢了就显得对长辈不尊,有不孝之嫌,所以,沈若兰帮她把耳坠子送回来,段夫人还是有几分感激的!

    她本想赏沈若兰点钱,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但是看到沈若兰穿着紫貂皮的大氅,神态和气质都落落大方的,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就抬手拔下了头上一根金簪,递给丫鬟,说:“这根簪子就赠与姑娘,聊表一下我的谢意吧。”

    那簪子纯金打制,足有一两重,兑换成白银也能值十两银子,这位夫人眼都不眨的就赏人了,可见其财力有多雄厚啊!

    沈若兰看了看簪子,摇摇头笑眯眯的说:“我脸色偏黄,不适合戴金器,多谢夫人的美意了,夫人还是自己留着戴吧!”

    段夫人见沈若兰竟轻易的拒绝了如此贵重的东西,倒是吃了一惊,不由得打量起她来。

    却见这小姑娘十三四岁的年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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