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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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姐儿听了,明白沈秋君这是打定主意打发自己嫁人,看来她这是打心里忌惮自己了。只是如今全京城有些出息的男子都被她给算计上亲事了,在她的手下,自己的亲事必只有悲惨二字。
想到这里,珍姐儿站起身来叫道:“我不嫁,你不要妄想就这么胡乱地打发了我去嫁人。”
第三二五章 负面例子
环姐儿不由恼怒妹妹辜负姑母的好意,忙伸手捏了妹妹的肩膀硬是将她摁了下去,转脸对着沈秋君笑道:“我当年是懵懂不知事,可不是姑母所说的恨嫁,倒是妹妹心性纯贞,有些惧嫁了。这可不好,我回去一定禀明祖母,必要寻个让您面上也有光的侄女婿。”
沈秋君笑看着环姐儿说道:“那敢情好,若真寻个好的,我让皇上为珍儿赐婚。”
环姐儿闻言大喜,如此一来,只要有皇上的金口玉言,不管父亲弟弟官爵如何,妹妹都可以在夫家横着走了,于是急忙拉着妹妹跪倒在地:“我和妹妹先在此谢过姑母,到时姑母可不要食言啊。”
沈秋君点头道:“必不食言。好了,我今天也有些乏了,而你们进宫也大半天了,还是早早回去吧,免得你祖母他们担心。”
一时环姐儿姐妹二人退出殿去,那女官上前服侍沈秋君,笑道:“娘娘果不愧是天下之母,心地是天地间独一份的仁慈。”
沈秋君看着远处,慢慢说道:“闹出去丢的是沈家的脸,我脸上也没光彩,况且到底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时意乱情迷罢了,不代表她就真是个没廉耻的,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呢,圣人尚不敢说无错处,便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随着时间的消逝,心便也会淡下来,等到她有了可心的夫婿,越发不相干了。”
不过想到方才珍姐儿的举动,沈秋君唯在心中叹息,但愿珍姐儿能不辜负自己的这一番苦心。
此时坐在车中的环姐儿正气急败坏地教训妹妹道:“看你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若不是我在场,我看你如何把事情圆了回来。”
珍姐儿冷笑道:“我自然没有姐姐那般识实务,一味地对皇后阿谀奉承,却不想想父母因为她,都得了怎样的悲惨遭遇。如今她又想来摆布我,我岂能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如了愿。”
环姐儿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长辈之间的矛盾摩擦影响到了妹妹,便缓和了口气,说道:“他们是长辈,我们身为晚辈也不好介入其中的事事非非。我们只管做好小辈应做的,其他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装看不见。”
珍姐儿闻言,怒道:“姐姐可以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仰人鼻息,我却做不到。况且就算你肯卑躬屈膝,也未必真能换来富贵荣华。你可知今日皇上是如何评价母亲的吗,想他一个胸怀天下的皇帝。怎会关心一个内宅妇人的行力如何,这必是皇后谗言所致蛊惑了皇上,皇后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环姐儿摇头道:“你不能这么想,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皇上是胸中装有乾坤的人,可有时他的心却比那针尖都要小,况且他说话一向难听,必不是姑母在其中说了什么。说起来也怪父亲当年做的太绝。誓要取了姑母的性命,如今又不肯低头,姑母如今冷淡无视于父母。也是仁至义尽,不说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便是寻常人。也做不到被人那样对待,还要笑着伸脖子让人去打脸。”
珍姐儿冷冷说道:“这么说来,姐姐是打定主意,要站在一旁看父母如何被皇后整治?”
环姐儿叹道:“其实只要父母自此小心谨慎,不徒惹事端,这一生也定能安享富贵荣华的。”
珍姐儿冷笑道:“亏得姐姐还是将门之后,竟这样没出息,我可做不到眼睁睁把父母的性命交到他人手中,凡事还是靠自己才成。”
环姐儿问道:“你待要如何?”
珍姐儿笑道:“说与你也无防,你若要去告状只管去好了,我不怕。皇后之所以能将我们一家弄得这般,还不是靠着在皇上面前极力抹黑我们一家,才让皇上对我们一家有了极大的偏见,我们为何不能将皇上拉拢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环姐儿听了妹妹之言,不由好笑她在痴人说梦,先不说姑母虽与父母不和,却也不是恶毒之人,哪里就到了妹妹口内心中你死我活的地步,再则皇上与姑母是夫妻,哪里是说拉拢就能拉拢过来的,环姐儿正要开口指出妹妹的荒谬之时,却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不由惊吓道:“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珍姐儿笑道:“姐姐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自然是取而代之。”
环姐儿变了脸色:“你快收起你那荒谬的想法,你堂堂一个侯府出来的千金怎么会有此该死的念头?你这是要害死全家啊,姑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绝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你凭什么可以取而代之?”
珍姐儿不以为意,说道:“姐姐难道没看到皇后已经老了,色衰爱弛是她的必然结果,而皇上却是正当年。就凭皇后为了自己的荣耀一直将皇上的尊严踏在脚下,她就必会有遭到厌弃的一天,而我却青春年少,哪个男人在功成名就后,不想有一个视他们如天神的年轻女子伴在他的身边?”
环姐儿惊惧道:“你这是疯了吗,竟连伦理纲常都不顾了,况且你真以为自己青春貌美,便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皇上与姑母十几年的感情,岂是你说破坏就破坏的,到时惹了圣怒,看你如何收场?”
珍姐儿恨道:“我们一家的耻辱和我今天在宫中受的委屈,都是皇后一手造成的,如今也不知她又对我打什么主意,我若不反抗,还不知要嫁给怎样糟糕透顶的人呢,这教我如何忍下这口气来?姐姐只管看吧,我必会报此仇的,不要说什么十几年的感情,自来只有新人笑,哪里能闻旧人哭,定国公府的林世子不也一样对其夫人情根深种,可如今还不是一样纳了新宠,皇上也是男人,为何就要独守一个老妇?我这是在拯救皇上,我要给他一个男人应有的全部的尊严。”
环姐儿惊骇于妹妹的疯狂,一把扯住妹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怎么把姑母想得这般恶毒不堪,她是与父母不和,可只要你规规矩矩的,她就绝不会对付你的,亲事自有祖母和我把关,你担心什么?你脑子里都想得的什么啊。”
珍姐儿甩开姐姐,冷笑道:“我不喜欢父母趴在她脚下摇尾乞食地活着,更不喜欢将自己的命运交于他人之手。”
环姐儿听了,气道:“我不会让你疯下去的。”
珍姐儿冷哼一声,姐妹二人便赌起气来,各自坐着谁也不理会谁。
环姐儿默默坐在车上,心中既怨父母不好好教导妹妹,将对姑母的偏见尽数浇灌到妹妹心间,又恨妹妹目光短浅鲜廉寡耻,竟起了那该死的念头,一时又在心中迁怒林景周:林世子也真是的,为何不能从一而终做他的情种,偏要临老入花丛,倒白白给妹妹寻了个坏先例。
要说如今谁家的事情最为京城百姓津津乐道,那就莫过于定国公府的林世子纳妾一事了。
原来外近一个月的时间的林景周,终于在李瑶琴的日夜盼望中返回到京城。
李瑶琴怀着与往常不同的新情怀笑着走向丈夫,转瞬间,她的心却被狠狠扎了一下:林景周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了一个年轻女子一起回到京城。
看到林景周正温柔地搀扶着一个年轻女子下了马车,李瑶琴脸上笑容凝住,她仔细一看,没错,林景周确实正搀扶着一个女子,并对那女子温柔地笑着,她的心顿时如被针扎一般,痛得呼吸不过来。
林景周这时看到了妻子,他脸上有瞬间的挣扎,转而便又恢复平静,淡淡说道:“此事一会再提,我多日未在府中,要先去见过父母。”
李瑶琴木木地看着丈夫离去,半天才看向那个女子: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容貌说不上多美,仍是清秀而已。
倒是那青春逼人的肌肤状态,让已年过三旬的李瑶琴抓狂,更让她抓狂的是,那女子此时正如小妻子一般温柔迷恋地看着林景周的离去。
直到察觉出李瑶琴不善的目光,那少女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婢妾梦儿见过少夫人。”
李瑶琴被一句“婢妾”直炸得头昏脑涨,恨恨地瞪了梦儿一眼,她没想到当自己翻然悔悟要好好和林景周过日子时,老天竟和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李瑶琴强忍着泪水,咬牙离去。
此时定国公夫妻也得知了林景周从外面接进家一个女子,心中大为不满,尤其是林夫人,虽然她看不上李瑶琴,也想儿子纳妾好冷落她几分,可那也得是知根知底府中人才好,哪能随意在外面就接一个不知底细的女子回家呢。
林景周解释道:“梦儿是咱们庄子上一个老秀才的女儿,是个正经的良家女子,且颇识得几个字,人也知书达理,极本分安静又乖巧,很得儿子的心,儿子已经收受了。”
因为儿子皆竟是人到中年了,且一向行事稳妥,林夫人也懒得多管,便道:“不过是多养个人,府里还不差这点银子,只是你要好好向你妻子解释一番,别到时闹得府里人仰马翻惹人笑话。”
第三二六章 恩爱如初
林景周回到自己院里,此时正守候在院中的梦儿急忙笑着迎了上来,林景周看着面前青春洋溢的女子,说道:“你先随嬷嬷们下去休息吧,我有事要与少夫人说。”
梦儿温顺地点了点,随着嬷嬷们退了下去。
林景周来到房门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只见李瑶琴脸上的泪珠正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去,林景周见此,不由心中一叹。
李瑶琴听到动静,忙抹了眼泪,回头看是林景周进来,便木了脸,冷笑道:“你还来做什么,如今有了新人,我这旧人不要也罢,你以后不必再来我这里了,也是我眼瞎,看错了人,自此只好吃斋念佛一世,只求来生能修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林景周见妻子如此,心中沉重,慢慢走近,与妻子相对而坐,说道:“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夫妻,恩爱这么些年,我怎会舍你而去。”
李瑶琴恨道:“你还在这里骗人,当年你是如何答应我的,如今又是如何做的?”
林景周伸手拿了帕子帮着妻子擦了眼泪,慢慢说道:“你知道我是深爱你的,我这一生中除了你,再也不会如此去爱别人的,可是你前有贤王牵扯不清,我只当自己与你相识晚了一步,虽然心中煎熬,却也只能认命,想着以我的专情换你以后的一心相对,可是我错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会对当今……”
林景周紧皱了额头说不下去了,李瑶琴的眼泪已簌簌落了下来,她心中早就已经后悔,又被丈夫当面点出,心中羞愧,狠了狠心,哽噎道:“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你就原谅我吧。”
林景周心疼地看着妻子,苦笑道:“我怎么会不原谅你呢。我是如此的深爱着你。在外面的这一个月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你,也无时无刻不在深恨自己竟对你如此的没有原则。”
李瑶琴忙道:“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关键是知错能改,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我们仍如从前那般做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你说好不好?”
林景周看着妻子,点头道:“好,我们仍如从前那般。”
李瑶琴心下一松,含泪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你带那什么梦儿回来。是想激怒我的对不对,如今你我夫妻已经和好,那就送她回去吧。”
林景周闻言艰难地摇了摇头:“她确实是我新纳的妾室。又是好人家的女儿,退不得。”
李瑶琴的心一下子凉了:“我都已经认错了,你怎么还要如此对我?”
林景周叹道:“有时候有的错是可以改正的,可是有的错一旦做了,就不能再回头了。这么些年来,我一心待你,也希望能得到你整个的心,可是十几年过去。我仍看不到希望,我有些累了。那日我离开京城,在庄子上遇到梦儿。仿佛一下子看到初次遇到的你,一样的单纯美好,而她对我的全心依恋和爱慕。却又是我从来没有在你这里得到过的,我当时也是赌了口气,一时糊涂纳她为妾,如今怎好再送她回去,她这一走只怕再难有活路了。”
李瑶琴心中一阵冷笑,男人们一个个喜新厌旧,倒是会找这些郁闷死女人的借口,自己还没死呢,他就寻了替代品,可笑自己还在这里给他道歉,竟是白白地自寻其辱了。罢,罢,君既无情我便休,以后两不相干就是了。
李瑶琴拿定主意,虽然心如刀割,面上却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二人,我们合离吧。”
林景周闻言,一下子呆住了,看着李瑶琴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心便痛了起来,半响哑声说道:“合离二字,就这么轻易被你说出口来,这么些年来,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对我动心吗?我知道我留的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可是你总要为儿女们想一想,你我合离,对他们将造成怎样的伤害?”
李瑶琴闻言也愣了一下,她只想到自己的感情被辜负了,一气之下提出和离,可如今儿子女儿已经长大,正是说亲的时节,如果自己真和离了,儿女该如何自处?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的茗哥儿心中微叹,心情沉重地慢慢走出院子,刚出了院子便看到妹妹蓉姐儿正一脸怒气地走来,茗哥儿忙叫住了她。
蓉姐儿见哥哥,不由红了眼圈,兄妹二人走到一处偏僻处,她痛恨道:“父亲怎能在外随意纳妾,母亲哪点做的不好?我今天非要和父亲理论一番。”
茗哥儿不由苦笑,此时他想前若干年前母亲与贤王在梅林相遇的情形,他自小便聪慧过人,那日的情景如今还历历在目,如今再一细回味,便不难发现母亲与贤王之间始终笼罩了一层暧昧,再加上前段时间他无意中看到母亲与当今皇上相处的情形,茗哥儿对妹妹喃声道:“父亲他的心里一直以来也苦得很。”
蓉姐儿仍气愤道:“父亲心里有什么好苦的?任谁见了母亲不赞她娴雅端庄,母亲身上的好处,只怕京城再也寻不出,父亲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知足?茗哥儿心中暗叹,问妹妹道:“若是将来你的夫君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辜负了你,你当如何?”
蓉姐儿受了母亲的影响,思想自然与时下的女子有所不同,只见她傲然答道:“君既无情,我便休,以后各过各的就是了。”
茗哥儿冷笑道:“若是你有了孩子,真能毫不犹豫地和离?”
蓉姐儿咬咬唇,说道:“不能和离,那我就关起院子来一个人过好了。”
茗哥儿又问道:“他在外面左右逢缘不亦乐乎,你真的甘心只守在那里过清苦日子?便是你甘心,如果此时有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出现,你真能守的住?”
蓉姐儿到底年纪小,哪里懂得这些,一下子被哥哥问住了,一时又狐疑道:“哥哥是何意思?”
茗哥儿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感情自来都是对等的,没有贵贱之分,你可以拒绝,可一旦接受了,那便要担起相应的责任来,你若是一心待你的夫婿,他敢辜负你,我就敢上门打断他的腿,可是如果你自己左顾右盼,却要求对方的感情纯之又纯,我便没脸打上门去了。”
蓉姐儿摇头表示仍是不解,茗哥儿笑道:“这是父母的房中事,你我不方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