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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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身子不好,先休息就是了,何必再等我。”
一时又在床边坐下拉着妻子的手,说道:“母亲以后有什么事吩咐,你就不要近前了,让仆妇们去做就行了,没有主子干活,她们反站着玩的道理。”
沈夫人温柔地笑道:“我明白了。另外,我听你要逼英儿休妻,我方才左思右想,觉得总是有些不妥,不提她这些年照顾英儿,只说那几个小的,有个被休弃的母亲,将来的人生之路必不好走。”
沈父哼道:“我倒怕她将几个小的也给带坏了呢。”
沈夫人叹道:“两个男孩子倒不要紧,扔到庄子上,请个先生,再让那些老兵调教几年,又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大丈夫。我只是担心环姐儿,长得那样聪明伶俐,看到她就如同看到秋儿小时候一样,被那样的母亲带着,将来也不知会如何呢。”
沈父道:“这有什么难的,英儿是要去南边长驻的,环姐儿也快到说亲的年纪了,到时留在京城就是了。”
夫妻二人一时商量妥当,这才安寝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那两位太医就哆嗦着来求见六皇子。
六皇子笑道:“一大早的太医就上门,可真够晦气的。”
那两位太医吓得脸色发白,忙结结巴巴地说道:“昨夜沈府是请了下官去给沈夫人看的诊,所以今天过来给殿下说一声。”
六皇子不由来了兴趣,笑道:“你二人不常去沈府的,昨夜他府里人怎么想着请了你们去呢。”
“下官也觉得奇怪,不过据说是老太太请的。”
六皇子“哦”了一声,问道:“瞧出什么来没有?你们是怎么说的?”
那二人忙道:“下官不敢欺瞒六爷,沈夫人身体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不过对沈府下官是按王太医和娄太医的诊断说的。”
六皇子点头道:“做得很好,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定然相报。”
那二人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周少泽在外面看着那二人似后面被狗追似地一溜烟跑了,不由对杨远说道:“这做人还是做恶人爽快,爷是一点好处都没给,他二人就这样上道,看贤王捧着大把的银子让人办事,也未必得过这种效果。”
杨远没理会他,因为他正屏息听里面六皇子与小成子的对话呢。
六皇子问小成子道:“你说那个老妖婆成天的没事找事,让玉姐姐过得不舒坦,我让人把她杀了一了百了,如何?”
正文 第一四九章 环儿求情
小成子闻言一愣,六皇子又道:“她这一死,沈家也消停了,玉姐姐又得守孝说不了亲事,如此一来倒是两全其美。”
小成子见六皇子郑重其事的样子,忙说道:“到底是沈三小姐的亲祖母,只怕她不会愿意的。”
六皇子想了想,也觉得沈秋君同意的可能性很小,想了想,又笑道:“不如我让辛先生给她下点药,让她天天病在床上,如此也就没空出来寻事了。”
小成子小声劝道:“爷,做这事之前,您最好还是问一下沈三小姐意思,省得好心办坏事。”
此时沈昭宁正同王太医说话,王太医连呼庆幸:“幸好公子请了六皇子相助,不然可真是误了大事了。”
沈昭宁没想到真与六皇子有关,忙细问究竟。
原来昨日下午,六皇子忽然带人去太医院溜达了起来。
六皇子走到王太医与娄太医跟前,笑道:“听说永宁侯府的沈夫人最近操劳过度,又受了点气,把年轻时因受委屈引起的旧症给引了出来,可是真的?”
两位太医不知六皇子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吓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幸好六皇子又接过话来说:“听说这病去不了根,以后不能劳累不能动气,看来也是真的拉?两位果然医术高超,怪不得能得沈府另眼相看呢。”
两位太医忙道惭愧。
倒是旁边的小成子说道:“两位太医不必过谦,六爷既然说你们医术好,那定是医术好。”又问六皇子道:“若是别人诊的结果不同,算不算是庸医,庸医害人不浅啊。另外会不会有人拿沈府之事做笑料传了出去?”
六皇子笑道:“你真是杞人忧天,既然是庸医,哪里对得住他的望闻问切。自然将这些废了才好,至于三姑六婆多嘴的,只能拔舌了。”
说毕,主仆二人便笑着走了,留下一群汗流浃背的太医围着王太医和娄太医细问沈夫人之症。
沈昭宁听了仍是向王太医二人道谢,王太医笑道:“有负所托,不敢当谢。”说罢拱手告辞。
沈昭宁也不十分留意,只在心中疑惑六皇子好端端怎么伸手帮忙,一时来到六皇子住处,便要拜谢。顺便打探一二。
小成子出来,说道:“我们爷正忙着,一时半会也没空。您还是先回吧。”
沈昭宁只得告辞而去,心里暗道:罢了,反正六皇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欠下的这个人情,他必是早晚得讨回来的。
再说环姐儿一早醒来。得知母亲仍被关在祠堂,不由也慌了神。
昨日母亲被祖母叫走后,听说被祖母罚了,她还因为晚上不必被母亲责罚而暗自高兴,可今日还没放出来,事情怕是闹大了。
正好沈大嫂的几个亲信丫头被拘在院中不得出去。心里正着急,见环姐儿如此,便忙悄悄地怂恿她出去将两位小公子也带进内院来。三人大大的哭闹一场,求老太太做主放了少夫人。
因为她们私心里认为,主子已经彻底得罪了沈夫人,再补救那道裂痕始终不会在沈夫人心里消去,倒不如抱紧老太太的大腿。给她搭个桥狠狠收拾沈夫人一顿,趁着沈夫人在病中。将家里的权力夺走,将来直接传到自家主子手里,倒是省了许多事。
而且对于她们这些人来说,主子管家,她们也有体面,毕竟以前在府里都是橫着走的,如今来到京城,面对着沈夫人的管事们,却不得不夹了尾巴做人,于是忠心私心混到一起,拿着大少夫人会被沈夫人休了一事,极力怂恿环姐儿去闹一场。
环姐儿虽小,却也知道母亲被休不是小事,吓得六神无主,忙忙答应着出了院子。
看守院子的人倒不敢拦着环姐儿,任她去了。
环姐儿一路走来,没了那些人在耳边聒噪,脑中有些清醒,一来向来不喜老太太,不大愿意去她那里哭求;
二来去祖母那里吵闹,自己已与祖母有些生疏,不太亲近,如果她一狠心,将自己也关了起来,却是误了母亲的事情;
再则那些人虽说祖母是装病,万一她是真病,自己这一去闹,再气得她有个好歹,自己还能活吗,母亲也必定被休,到那时指望老太太出手,哼,她渔翁得利还差不多。
还有弟弟们年幼,没经过什么事,万一吓着他们,可不是玩笑。
环姐儿思来想去,便转到沈秋君的院子里来,一见到沈秋君就抱着她痛哭,求她去祖母那里帮母亲说说好话,别把母亲给休了。
沈秋君忙拿了帕子帮环姐儿擦眼泪,一边安抚道:“你放心,你母亲是不会被休的。你犯了错,你母亲罚你,同样你母亲犯了错,祖母也可以罚她,只不过是你母亲的错处太大,故要多罚几天。”
环姐儿哽噎道:“可是我听说,等祖母折磨母亲出了气,就会将母亲休了的,好姑姑,你去求求情吧。”
“好的,我一定会帮你母亲求情的,”沈秋君连连点头答应着,又话语一转,问道:“你听谁说的?”
环姐儿猛然打了一个响嗝,只哽噎着不说话。
沈秋君心里有了数,借着劝说,慢慢将话套了出来,心里不由暗恨,那起子奴婢小人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沈秋君见环姐儿情绪已经稳了下来,便又道:“你尽管放心,不管你母亲犯了什么错,祖母只要看在你与弟弟的份上,就不会休了她去的,祖母疼你怕是比我疼你还要甚呢。我既然说了会帮你母亲说话,自然会做到,不过,你为何不亲自去求求祖母呢。去了不要大吵大闹,就和祖母好好说说话,说说为什么不能休了你母亲。”
环姐儿怯怯道:“我只是个孩子,祖母会听我说话吗?”
沈秋君看着环姐儿,笑道:“你如今已经十岁了,是大姑娘家了,也该有自己的主意想法,不再人云亦云,祖母怎么会不听你说话呢!况且你不是别人,你是我沈家小辈里的第一人,凡事要好好想想,不要被人一怂恿就不管不顾地吵闹,什么事解决不了,还要害得你名声不雅,在弟弟妹妹面前抬不起头来。”
环姐儿点点头,真就去了正院。
雪柳看着环姐儿消失了的身影,忧心地对沈秋君道:“小姐何必如此对她,大少夫人便是真出来了,也不会念小姐的情,况且自来母女情深,以后环姐儿未必不会辜负了小姐的心。”
沈秋君笑道:“环姐儿到底是我沈家的血脉,又是母亲的第一个孙辈,我不能眼看她被带坏了,偏母亲又不好主动示好,不然老太太与大少夫人又该有想法了,如今她主动亲近母亲,将来把她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环姐儿见到沈夫人,先是为母亲冲撞祖母之事赔罪,又道曾听人讲,母亲可能会被休掉,故来求祖母看在自己姐弟三人的面上,饶过母亲这一回。
沈夫人定定看着孙女了一会,叹口气让她起身坐在自己身旁,说道:“你倒是个孝顺的。只管放心,祖母不会休了你母亲的。不说你母亲这几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就说你如今也大了,真出了那事,你以后可就不好说亲了,还有你弟弟们都太小,没有亲母,以后的日子也是难过的很。只是你母亲毕竟有错,这几日是不能放她出来的。”
环姐儿听沈夫人亲口承诺只是惩戒一下母亲,不会真休了母亲去,不由惊喜道:“这可是真的吗?”
沈夫人摩挲着孙女笑道:“你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祖母骗你做什么,你若是担心母亲,那就去看看她,顺便安慰她一下,让她好生思过,过几日就会放她出来的。”
环姐儿急忙起身谢过祖母,沈夫人便命人带她去祠堂。
沈夫人看着环姐儿离去,不由叹道:“这个孩子倒是个好的,只是不知当年我被难为时,他兄妹二人可曾也如此在老太太面前求过情?”
这时一位亲信嬷嬷进来恰好听到,不由愣了一下,小声回道:“大小姐回府了。”
沈夫人看着外面的日头,笑道:“是该过来瞧瞧我了,让她进来吧。”
那嬷嬷面上便带了尴尬,陪笑道:“大小姐原本是来看望夫人的,只是一进府听说老太太身子不适,便先过去那边了。”看了沈夫人一眼,怕她心里吃味,忙又劝解道:“也怨不得大小姐如此,毕竟辈份在那里搁着呢。”
沈夫人笑道:“理应的,生恩不及养恩大啊。”
底下几个丫头婆子只觉得沈夫人此时有些反常,便都噤了声,不敢随意说话。
沈大嫂这时也正惶恐不安呢。
尤其是见婆母虽把自己关了起来,却在吃穿用上并不苛待,只是不许走出房间,心里便忍不住敲起鼓来。
本来她还认为婆婆做不了休弃自己的主,可如今见她这样待自己,倒有些拿不准了,甚至心里一度怀疑婆婆此时用了缓兵之计,一边把自己养得好好的,稳住自己,另一边却在搜寻自己的罪证。
其实如果说钱财账目上的事情,她还真不怕,她担心的是其他的事情败露。
正文 第一五零章 该相信谁
沈夫人对银钱上管得并不严,沈昭英的俸禄以及鲁地祖产每年的收入都不入京城的账的,而且还因为老太太在鲁地,京城每年还会送银子回去,所以沈家老大手中的私房钱积攒了不少,且沈大嫂也认为将来侯府大部分财物都是她夫妻二人的,故也不会想着贪墨那仨瓜俩枣的。
她害怕的是万一被婆婆查到她对那些怀胎妾侍们下手的事情,虽然当时做的人神不觉,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又不是一例两例,虽说每次她都将自己远远撇出那些事件之外,却不敢保证没留下点蛛丝马迹。
残害沈家子嗣那可是一宗大罪,若是沈夫人查出来,只怕老太太与夫君都不会再站在她这一边了。
就在沈大嫂忐忑之时,环姐儿已经到了,看到母亲虽神情有些慌乱,但面色倒尚好,再看地上摆了蒲团,地上随意扔了几本书,不用看也知定是女诫家规之类。
环姐儿胸中悬着的心便落了下来。以前她犯了错被关也是如此,有时候地上都不留蒲团,直接跪在青砖上也是有的。
沈大嫂见女儿进来,急忙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祖母难为你,也把你……”
环姐儿忙笑道:“母亲不必担心女儿。方才女儿去求了祖母,祖母说因您顶撞她,故才罚您在此多呆几日,过几日就没事了。又怕您多想,便命女儿来告诉您一声,以安您的心。”
然小人多是以己之心度彼之腹的,沈大嫂听了女儿之言,心没安定,脸色却白了,急忙问道:“不是你主动要来的。是你祖母让你来说这番话的?”
环姐儿吓了一跳,点头道:“其实我想说来着,不过被祖母抢先一步说了,倒是省了女儿的事了。”
沈大嫂心里越发的凉了,又左右看了看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走来,也没带个丫头?”
环姐儿叹气道:“祖母病了,怕吵闹,让她们在院子里不许出来。”
沈大嫂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忙小声对女儿说道:“你祖母必是铁了心要休了我去,你可得帮帮母亲啊。”
环姐儿忙道:“我问过祖母了。她说不会那样做的,小姑姑也说不会的。”
沈大嫂气得拿指头点了女儿一下,低声骂道:“你这个榆木脑袋。她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难道说你信她们甚过信母亲吗?”
环姐儿闻言脑袋便耷拉下来,半响,呐呐道:“她们当然比不上母亲。那我怎么做?”
沈大嫂忙道:“你赶快写信给你父亲。就说你母亲为了从前的事,铁了心要休了我,让他赶快想想办法。记住,不要让你祖母的人发现。”
环姐儿正欲开口说话时,一个婆子走了来,对沈大嫂说道:“大少夫人。是背诵家规的时辰了。”
于是环姐儿便被请了出去。
环姐儿一路上反反复复地想着祖母小姑与母亲的话,她实在不知该去相信谁,更不知该如何在不惊动府中人的情况下。将书信送到父亲手中,一时脑中浑浑噩噩,呆呆傻傻地走着。
因为不放心环姐儿一个人在府中走动,故沈秋君早派了雪柳前去寻她。
雪柳本来是等在祠堂外的,看到环姐儿失魂落魄地自里面走出来。心中奇怪,便也不上前搭话。只悄悄跟在她后面。
期间倒也有丫头婆子见环姐儿有些不对劲,因看到有雪柳在旁,也只当她忧心母亲之事,也不敢打扰,只悄悄冲雪柳打个招呼也就完了。
环姐儿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时走到外院一处花丛处,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蹲在那里低声啜泣,口内直道:“该怎么办啊,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啊。”
雪柳躲在一旁听了,细细琢磨,知道定是大少夫人对她说什么了,只是此时自己是被看作夫人一派的,倒不好上前劝说,环姐儿对她也必不会吐出真言的,可这府里哪里有不归到夫人一派的,若是老太太的人,她还真不放心。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