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运动]干翻科学势力-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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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出了教室,并没有注意到当他们走出教室后突然传出的尖叫声与异常兴奋的女孩子们。
上衣脱了。
幸村:我幻听了?
面对幸村质疑的眼神,晃生抽了下嘴角:把上衣脱了,我要看咒还在不在。
咒?是莲二说的那个?
幸村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提呢,你不解释一下那个咒是什么?
我能说我其实不熟么?
虽然将菅野本家内所有咒术书卷全部记在脑海中,但几乎从来不使用的晃生无辜的眨了眨眼。
真正将咒术融会贯通的只有他母亲,菅野深雪,甚至连家中与跟随他的式神们也都是深雪的式神,是深雪放在他身边用以保护与充当耳目的照顾者。
真正属于他的一个也没有。
然而,从幸村昏倒那天到现在,他一次也没有联络上深雪。
甚至连每隔三天就会给他煲电话粥的千夏妈妈也音讯全无,越前龙雅那家伙也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不论怎么打都是讯号圈外。
不想说就算了
。幸村像是在包容小孩子任性一般温和又带着几分无奈的说着,然后一颗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虽然这几天被柳跟晃生两人强制禁止训练,但他依然还是会换上队服,到球场上看着网球部的成员们练习,所以就算脱去衬衫也只顺便而已。
幸村一解完扣子,晃生就迅速弯身凑了上去,用手指检查着幸村看不见的暗红色痕迹。
幸村看着眼前淡金色的脑袋,感觉胸前有点痒的抖了一下。
别动!晃生头也不抬的喝道。
这是生理反应。幸村无奈地叹了一句,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开来然后不自觉就注意到晃生的左耳上那道伤口。
自从那天起,晃生再也没有把那枚浮雕着玫瑰图样的耳扣带回去,所以就算不知道那个耳扣出了什么问题,但也能猜到那绝对不只是装饰用。
不过他没记错的话晃生说过那是迹部送他的?
想到这点,幸村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枚迹部送你的耳扣呢?
被掉包了。
掉包?
嗯。虽然在拿下前没发现,但他事后检查时自然发现那并不是迹部送他的那枚,而是仿造出来的。
证据就是耳扣内侧刻的字。
在他生日时送耳扣已经是迹部的习惯,但以往在英国时内侧刻的都是koki,而这一枚则是唯一一个刻着akio的耳扣。
深雪大概在帮他附上咒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一枚与以往的不同,以至于漏掉了这些许的差异。
——而且犯人是谁他也猜到了。
那是做什么用的?
唔避免看到太多麻烦?晃生边检查着咒印边回道。
妖怪吗?幸村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问道。
他该想到有真田跟柳在幸村多少知道些菅野家的事。
不过,只是妖怪的话——不是喔,妖怪的话你们想看也看的到呦~
真的?
真的呀,不过大概你以前坚信世界上没有这种东西所以没见过?
说到这个晃生也觉得十分有趣。
这还是从龙雅身上得到的验证。
正常来说像桩姬刻意化型成人类或是影女有意显身时才会被一般人看见,而一般的弱小魑魅魍魉并不能直接被没有灵力的人看见。
第138章 05|()
这也是为何晃生坚持让幸村做一次完整的身体检查的缘故;身为拥有优异体能与精神力的幸村,绝对不会轻易被小病小痛所影响,更别提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幸村身上的黑雾究竟代表什么意思了。
晃生盯着幸村身上斑驳剥落的咒印抿了抿唇。
正常咒印会渐渐变但而消退,但幸村身上的咒印看起来就像是油漆剥落一般;斑驳而不全。
就在晃生努力思索着造成这种状况的的原因时,部室的大门喀哒一声被转了开来。
站在部室门口的柳生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晃生;顺着柳生那饱含深意的问话看了眼此时他与幸村两人的姿势
晃生:噫;原来你是这样的绅(bian)士(tai)啊;柳生君。
柳生:怪我喽?
研究完了吗晃生?
幸村哭笑不得的推开晃生;打断了晃生与柳生两人的谜之对视,然后顺手将衬衫全脱了下来换上队服。
唔看是看完了,但反而更担心了呐,晃生叹了口气问道:幸村你有接到医院的通知吗?
没有,明天就可以看报告了所以一切等明天就知道了,幸村悄悄活动了下感觉还有些迟钝的右手说道:别想了;走吧。
——但;实际上却没有幸村想象中顺利。
欸?忍足医生你刚刚说幸村有些迟疑的朝眼前的医师确认道。
是的;由于报告上有些怀疑的部分;要在做进一步确认,所以需要幸村君做一下腰椎穿刺检查,取一些脑脊髓液的检体来化验。忍足医师语气平静地说道,目光中忍不住带了一丝怜悯。
原本他也以为是菅野君太过小题大作,但先前的检查报告与复诊时幸村描述的情况都指向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果。
由诊疗间转到手术室取样,由怀疑到确诊,虽然仅仅一个小时,但对幸村来说这一个小时反而比之前等待报告的一周来的更让人心焦难耐。
疑似急性神经根炎(或称多发性神经炎guillain…barr),这个病在发病前可能有一些上呼吸道感染或肠胃炎的症状,发病的典型症状有对称性渐进式无力、肢体疼痛、手足麻痹刺痛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到头颈部神经与吞咽肌肉,造成吞咽困难、颜面神经麻痹心律不整以致猝死。
幸村听着忍足医师的陈述,整个人有些呆愣。
——对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死亡这个词十分的遥远,遥远到难以想象有近在眼前的一天。
他完全不能明白原本只是个小小的感冒,怎么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
guillain…barr基本上归类于免疫系统失调导致身体内的免疫细胞攻击自身的神经系统,治疗的方式是一方面给予免疫方面的抑制调节治疗,避免进一步破坏神经系统,另外一方面则需要考虑是否接受手术治疗
。
如果病情不严重的话,不动手术也可以发病的情况会在半个月到一个月内进展到谷底,接下来症状可能持续数周到数个月。
虽然guillain…barr可以自行痊愈,但即使经过妥善治疗后,根据统计有三分之二的病患会进展到无法行走的程度,而四分之一的病患会因呼吸肌无力需仰赖呼吸器协助呼吸。
随着忍足医师一句接一句的解释,幸村只觉得全身发冷,脑袋一片空白。
但他很清楚忍足医师未说出口的潜台词就是——这辈子他不可能在站在球场上。
忍足医师看着眼前少年发白的脸色有些不忍的安慰道:其实也许是因为幸村君体质好,所以目前发病的情况并不严重,但我建议幸村君最好能尽快安排住院。
忍足医师并不是在恐吓幸村,而是当一个人神经受损后所产生的后果绝非一般人想象的仅仅是肌肉无力而已,心搏过速、心博过慢、心律不整以及无法正常呼吸都是可能发生的情况,所以病人必须被密切监控所有的生命迹象,甚至需要进一步插管或是心律调整器等来协助度过病情最严重的时期。
幸村沉默许久才轻声问道:那您刚刚提到的手术治疗呢?
忍足医师在内心叹了口气,无奈的回答:手术的成功率通常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但guillain…barr的死亡率只有百分之五,所以一般人并不会去赌那仅仅只有三分之一的机会。
幸村缓慢的点了下头:我明白了,我需要回去跟家人讨论一下。
忍足医师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将领药单交给他:这是一周的药,一定要定时吃,一但有恶化的迹象就要马上住院,明白吗?
难道我还能回答不明白吗?
幸村苦笑着走出门外,然后就被站在门口、陪他来回诊的晃生制止了他试图把报告塞进书包内的动作。
我知道这是属于你的*,但是金发的少年低垂着眼帘,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乞求的意味道:我必须了解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知道该怎么帮你。
你可不是医生啊,菅野晃生。幸村并不想要迁怒,但还是忍不住讽刺地勾起嘴角,拒绝了晃生的请求:既然知道这是我的*,你还不松手?
——连医师都这么说了,他又能帮到什么?!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幸村冷漠的在内心嘲笑着方才自己内心一瞬间升起的希望,抬脚大步朝车站走去。
晃生赶紧朝忍足医师弯身致谢,快速的跟上幸村的步伐。
不管如何,现在是绝对不可能放幸村一个人单独行动,即使晃生看出幸村明显不想要他跟着也一样。
从东京回到神奈川的路上,幸村一次也没有开口也没有理会晃生欲言又止的目光,直到幸村踏入自家门前才被晃生喊住
。
精市,难道你并不是一个人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
所以为什么轮到你的时候要这么逞强呢?
追加的特殊检查、苍白的脸色、不自觉颤抖的手指不管哪一项都表明了糟糕的结果,就算幸村想瞒也不可能瞒多久。
幸村没有回头,只是冷淡的反驳了一句:这不一样。
用支持性治疗拖过半年,然后永远丧失站在球场上的能力,或者是选择只有百分之三十成功率的手术去赌一个未知的未来这是只有他自己能做的决定。
——没有人能帮他,即使是家人也一样。
晃生咬着唇看着幸村毫不留情的关上门,忧虑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个咒可维持不了多久了啊,精市。晃生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前喃喃自语道。
虽然对不起幸村,但他没法再等了。
他必须要知道,幸村究竟是怎么了。
他没办法再一次看着亲近的队友在绽放光芒之前就已殒落。
晃生回到家中,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呼唤道:影女。
少年脚下的影子像是被风吹动的左右摇晃了一下,然后一只纤细苍白的手臂缓缓从中伸了出来,将一支笔型的物体放到晃生身边。
晃生轻碰了一下,幸村与忍足医师的对话就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宣泄出来。
那其实并不是真的录音笔,而是一种咒,是将影女藏在幸村的影子中所听到的对话呈现出来的一种方式。
同样的,影女也能将他平时跟在晃生身边所听见、看见的事物转化成类似录像般的咒,在将咒传到身为他们主人的菅野深雪手上,让他双亲即使不在身边也能了解他在日本过得如何,当然他母亲还是挺尊重他*,不管是提取那些画面,影女都会征求过他同意后才转成咒。
直到幸村与忍足医师对话结束后,那只笔型物体才啪的一声碎裂消失在空气之中不留半点痕迹。
在对话拨放结束以后,晃生呆坐在原地许久没有出声,连桩姬将晚餐端放到面前时也毫无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免疫系统失调、永远无法站立场上、成功率低的可怜的手术
一条接一条的噩耗勾起了他深埋在记忆中的梦魇。
一个,他以为他早已不在意的恶梦。
靠着药物支持撑过发病时间,然后苟延残喘度过余生与只有三分之一成功机率的手术,晃生知道幸村会选择什么。
绝对是手术,就算这手术失败可能会夺走他的性命也一样。
就像他也选择了手术一样。
第139章 05|()
放眼所及之处尽是纯白的空间。
从未停止的嗡嗡声响。
无法亲手触及的花朵。
永远冰冷的拥抱。
已然麻痹的消毒水的气味。
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从未减少过的白袍陌生人。
在他的认知里,这就是他生活的常态。
我很抱歉,确定是重症联合免疫缺陷病(scid)。
从只有婴儿床大小的塑料泡泡;到一立方米的活动空间;再到一个普通房间大小、足够他偶尔跑跳的完全隔离空间。
而他姐姐的血液配型失败了。
男孩也渐渐了解到他这样是不正常的。
隔离只是暂时的措施,我们会尽快找到合适的骨髓捐献者。
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能进来呢?
直到七岁的时候;他终于得到了可以外出的机会。
穿着像是太空装一样的衣服;背上接着一条氧气输送管连接到那些泡泡上。
第一次行走在阳光下;他是兴奋而雀跃的。
但,完全密闭而厚重的太空装再兴奋过后确是令人难以忍受的闷热与不适。
仅仅七次的外出;男孩便对那套服装失去了兴趣。
太热了我不想穿。
没人知道除了闷热以外;让男孩更难以忍受的是身后那条连到泡泡上的管子。
——就像是拴着的狗链,提醒他永远无法获得的自由。
为什么其他孩子就能尽情在阳光下追赶跑跳、骑着单车兴奋尖叫
。
而他只能被局限在那狭仄、与世隔绝的泡泡之中?
连偶尔的蹦蹦跳跳也会立刻被制止。
男孩闭上眼;抱着被层层消毒后才送进泡泡内的塑料玩偶;幻想着脱去那厚重枷锁尽情奔跑的情景。
配对又失败了。
暂时的权宜之计;一拖再拖。
对不起,还没有找到
从出生,到七岁开始接受正式教育——在泡泡里。
食物、书籍、衣物跟一小台电视机,就是男孩生活空间中的全部。
在从七岁到十二岁;花了六年的时间;男孩便读完了所有小学、初中、高中所有的相关知识,男孩虽然对外界的认知十分匮乏,但谁也无法否认他是极为聪明的天才。
正因为如此,更加令人惋惜与忧心。
完全合适的配合者还是没找到,之前有配型成功但是对方身上有潜伏型的疾病,我很抱歉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希望到失望,不但依然无法找到合适的配型,负责治疗团队的医生也一个一个离开了医疗团队。
——无法面对毫无治愈曙光的病人,更承担不起男孩那看透人心的阴翳眼神。
曾经也有人提出质疑,当一个人与世隔绝或者说不仅仅是与世隔绝,而是更加冰冷压抑的空间之中整整十二年,那么究竟会形成怎么样的人格?
没有人敢回答当把活生生的一个孩子像是实验用的白老鼠一般关在透明的牢笼中究竟是对是错,即使他们是出于保护的本意也一样。
压抑、偏激、焦躁、冷漠、扭曲。
自从男孩理解到自己的命运以后,负面的情绪在心中快速滋长,但同时也更加理智。
七岁的他还试图破坏过那透明的塑料牢笼,甚至在外出时拉扯供气管。
但十二岁的他顶多撕扯床单、砸砸枕头来做出气。
因为他清楚的了解,他没有受伤的本钱,也无法真的脱离那透明的牢笼。
就算外界再美丽,对他来说也是致命的。
新来的主治医师,看着与他对视的男孩疲惫的提出了一项建议。
虽然无法完全配型,但有一个新的技术叫做干/细胞治疗,使用未分化的原始细胞移植,然后成新的血液系统代替原本毫无免疫功能的血液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