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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曲清歌莫流觞-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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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1-一波未平一波起() 
常言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当牧洛笛看完白墨倾的家书后,顿时觉得这句话太有道理了。眼看着柳梦儿的事情还没个眉目,白墨倾又告诉了她一个惊天的秘密。

    将信烧毁后,牧洛笛倒回床上,只觉心力交瘁。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生,每天和美男子打打闹闹的日子是多么轻松惬意,哪怕是被逼婚了,至少她的生活还是简单快乐的。

    可从她成为白翳兮开始,有哪一天不是在算计和被算计中度过的。她真的怕,有一天自己会坚持不下去,最后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眼下她还被禁足,哪里都去不了,十三和十七也不能来看她,身边的阿荷、阿兰和阿来又扑朔迷离,一团混乱。白家的事情,她纵是有心也无力。

    思绪烦乱、身心疲惫的她很快又觉得有些困顿,勉强打起精神来,披了衣裳,一瘸一拐地拿过绣篓回到床上,打算继续做完披风的收尾工作。

    但她越想要让自己静下来,那信中的内容偏就要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从脑海中蹦出来。屠城,屠城,屠城,这两个字不停地在脑海中盘旋。可是她却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接受屠城的命令便是抗旨不尊,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可以大哥白维衡的脾气,他绝不会接受。白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允许他做屠城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这就意味着,白墨倾告诉她并非是要让她想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如今,皇上手里已经抓住了一个可以置白家于死地的筹码。可他在明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说明他还没有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将白家铲除,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的是斩草除根。下屠城暗旨这一招虽然狠,但终究不是什么坦荡的理由,要想彻底清理白家,还需要更好的理由。

    “啊。”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牧洛笛几乎是下意思地叫了一声。一直守在门外的阿来和来送饭的阿兰几乎同时推开了门,异口同声地问道:“福晋,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被针扎到了手而已。”牧洛笛立刻敛回了思绪,将绣篓放到一旁,淡声应道。阿兰将饭菜放在桌上,道:“福晋伤势未愈,还是莫要操劳的好。眼见得这披风也快完成了,剩下的部分,不如交给奴婢们。”

    牧洛笛下意识地抓紧了那披风,果断拒绝道:“不,我要亲自完成它。我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他了。“如今,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只有十三。她不放心把要给他的东西假手于人。

    见她面色凝重,阿来淡笑一声:“福晋呆在屋里也闷得慌,横竖绣花也不用动脚,阿兰,你便由她去吧!但不论如何,饭总还是要吃的。”

    “我没胃口,先放一边吧!”牧洛笛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哪里还有胃口吃饭,挥了挥手打发了。阿兰眉头一蹙,开口要劝:“福晋,这”

    “算了,福晋既然不想吃,我们就先退下吧!”阿来心知她必是心里烦乱,敛下眸子,出声阻止了阿兰的劝阻,“你先将饭菜拿到小厨房温着,天色不早了,我先点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来显得越来越有大丫鬟的脾气,但阿兰还是面色不虞道:“你就惯着福晋好了,到时候身子被惯坏了,看谁付得起这个责。”话落,端着饭菜又出门去了。

    阿来苦笑一声,一边点灯一边劝道:“主子,奴婢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只有一句话,想要和福晋说说。”

    闻言,牧洛笛沉默不语地看向阿来。见她听着,阿来叹了口气,道:“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管遇上了什么事情,保存自身的实力,总是有好处的。这白太傅”

    她的话还没说完,屋内两人就已经听到了院门的叫嚣声。

    只听十四语气不悦道:“不长眼的奴才,本王都不认识了么?什么叫七福晋身子不好,需要静养?我不过进去瞧瞧,也不说话,不打扰嫂子就是,让开!”

    这个十四倒是不好挡,下人们不敢冲撞,怕伤了他,反倒被他一来二去冲进了揽月阁。下人们只好立刻去回禀上官逸。

    牧洛笛给阿来使了个眼色,阿来点点头,给她穿了衣裳,扶到了外间坐好,然后退出了门。不一会儿,十四就被带了进来。

    “七嫂,我前几日不得空来逸王府走动,你的伤势如何了?可曾好点儿了。”十四边大步跨进门来,边关切地问道,“外边的人是怎么回事?你惹恼七哥了?”

    “用过晚膳了么?若是没有,就在这揽月阁吃点儿吧!”牧洛笛有些疲惫地笑了笑,道。见她面色不好,十四有些奇怪地拧了拧眉头,道:“我吃不吃都无妨。倒是你面色如此难看,莫不是和七哥吵架了?”

    十四还不知道柳梦儿的事情,可见上官逸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连他也瞒下了。既是如此,她也不愿再提禁足的事情,只好无奈一笑:“前两天不小心又崴了一下,反倒更严重了。眼看宫宴将至,还不知如何应对呢!”

    听到她的伤势更严重了,十四心里难受,面上却绷得死死的,轻哼一声,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如实上报,让父皇母后允你换了节目呗!这七哥将你禁足,想来也是担心你伤势更加严重,这些日子,你还是莫要再逞能了。”

    话越说下去,语气越发温柔。待他反应过来时,立刻停下了话头。牧洛笛也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道:“既然来了,横竖吃点儿东西再走吧!”微微一叹,终究没忍住问出了口,“蛊毒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十三哥亲自去了南疆,想来那人也逃不了。”十四也觉得有些尴尬,自己倒了杯茶水,愤恨道,“军队那边暂且压了下来。倒是抓了几个可疑的人,但没有问出任何东西来。”

    说到这里,他就忍不住一拳砸在桌上。本来以为好歹能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可那些人一个个都显得十分无辜,即便用了酷刑,也只问出了一些偷鸡摸狗的小勾当,没有关于蛊毒任何线索。本来一条好线索,偏偏到这里又断了。这能不叫他气恼吗?

    十四自然是气恼不已。可牧洛笛的心思却有些游离,听到他愤愤不平的声音,却担忧道:“怕只怕,十三即便去了南疆也只会落空。还不知十三何时能赶回京城”

    “此事还瞒着父皇,十三哥在宫宴前必然是要回的,想来也就这几日了。七嫂这般心不在焉,可是找十三哥有事儿?”本想向她讨个法子揪出那潜伏在北军里的内鬼,但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十四不由自主地将疑惑问了出来,“十三哥智勇双全、武艺高强,为何嫂子就断定此行会落空?”

    牧洛笛眸光幽幽地看向十四,却实在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叹道:“我不过是担心十三罢了。你也不想想,能给太子妃提供毒物的人,必然熟悉毒性,又岂是那么好抓的?更何况,若是南疆的国君在背后支持,十三又如何能在人家的国土上将人带走?如今,也只求他能平安归来罢了。”

    不消想,这是上官逸派十三出去的。可上官逸如此聪明,她都能想到的事情,他没有理由想不到。既是如此,他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可见,他是故意支开十三的。但十三是他这边的人,他支开十三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事情似乎朝着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可知的方向进行了。十三能在宫宴前安全赶回便已经是万幸了,看来屠城密令之事,怕是不能与他共商对策了。

    她的话让十四越发困惑,那些情形七哥定然是想过的,但他既然派了十三哥出去,必然是有他的目的。况且十三哥如此人物,纵使不能抓住那人,全身而退总是可以的。显然,七嫂忧心忡忡,并非因为这件事情。

    十四心知她还是不相信他,忍了忍,却终究没忍住,说出了口:“七嫂为何可以和十三哥无话不谈,却要这般避讳我呢?十四也可以为七嫂做任何事情!”

    很自然的话语,却叫牧洛笛顿住。似乎是第一次,当她最需要一个人支持的时候,有人对她说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虽然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却还是有些感动。

    怔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问道:“十四,若是你带领北军出征,受命屠城,你会如何做?”她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只有一个,白大哥绝对不会同意屠城,哪怕皇上将白家满门抄斩。可她还是不想看到白家人出事,纵然她并非真正的白翳兮。

    一石激起千层浪。她不知道十四此刻的心里激起了多大的波澜。屠城密令之事,他们本来一心想瞒着她,不愿她担心。没想到,如今却是她在问他。

    一时之间,十四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是我,自然不会同意屠城。可我会跟父皇争取最好的结果。如果还是不行,我可以放弃我将军的身份,甚至是王爷的身份,降为一介庶民。”

    他说得很真诚,牧洛笛也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却还是忍不住自嘲一笑,道:“也是,我忘了,你是他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自然不舍得”

    “七嫂,你已经是上官家的人,白家的事儿,你就别想了。”明知只是无用的劝慰,十四却还是关切道,“右相大人、白太傅,他们个个都智商过人,若是真有办法,早就做去了。”

    这是实话,牧洛笛自然无可辩驳。皇帝想要铲除白家,一下手便是置于死地的计谋,她想要他们平安活着的心愿实在太难完成了。思及此,她不由喃喃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姑姑姑姑她”

    呵,那个皇后姑姑若真的能指望,事情又怎么会演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十四能如此劝她,不也是以这个皇后姑姑为范例的吗?典型的嫁夫随夫。可是,她不能。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牧洛笛突然醒悟过来。她根本没有说过这件事情和白家有关,十四却一下子就点明了这一切。虽然通过她的问题猜测出这件事情和白家有关并不难,但他的语气那么平静,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十四抿了抿唇,敛下眸子,沉声道:“比你早些,可我真不想你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任谁都无可奈何,我不想连你也卷入其中。”

    他的心意,她懂。可是,她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他不该瞒她。“若是明知十三要出事儿了,你还能安慰自己说反正不是同一个娘亲生的,然后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做吗?”牧洛笛一脸痛苦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论我嫁给了谁,我身上流的是白家人的血液,你叫我如何置身事外?”

    她痛苦的声音在十四耳边不停回响。他如何不知,白翳兮虽然娇蛮无比,却比任何人都重情义。可白家必然是要被铲除的,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他不忍,便只能劝她安安心心做上官家的人。

    眼下她问得如此凄厉,他便再不能自欺欺人。怔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淡声道:“我想如今能帮你、帮白家的,只有一个人。可那人却未必肯出手,毕竟这次的密令极可能就是他的计谋。”

    牧洛笛并不笨,只消稍稍一想,便知十四说的人正是左相——顾尘清。“既是他出的计谋,他又如何肯帮白家?这一次,若真的扳倒了白家,他便是皇上跟前最大的功臣,他”越说到后面,她便越说不下去。

    顾尘清,这个男人太神秘,太让人捉摸不透。牧洛笛又如何敢将白家的命运交付到这样一个人手中?这赌注实在太大,未必是她能够承受得住的。

    “对不起,是十四没用”十四见她眉头深锁,有些沉重道。可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门外孟连的声音打断了。只听孟总管朗声道:“十四爷,王爷请您往逸心园书房一趟。”

    牧洛笛苦涩一笑,自嘲道:“你何必说对不起我连这所谓的夫君都指望不上,不是吗?”见十四还想说些什么,她敛下眸子,继续道,“去吧,在王爷解除禁令前,不要再像今日这般横冲直撞了。这里,毕竟是逸王府。”

    这逐客令下得如此决绝,十四便再不能多说什么,只好默默退出了门去。她说得没错,这里是逸王府,纵是他们手足如何情深,终究不是他能够说一不二的地方。

第35章 1-入宫面圣遭无视() 
自那日后,除了偶尔有御医过来查看牧洛笛的脚伤之外,果然再没有一个外人能踏进揽月阁,就连揽月阁里的丫鬟也都限定了出门的时辰。这样一来,牧洛笛虽然知道屠城密令的事情,也实在有心无力。

    别说去找顾尘清能否求得到这个情面,就连出门找他便也是不能的。偏偏这个时候,十三也不在京城。至于十四,她本也就没抱什么希望。或许他是真心对她好,可他太重视与上官逸之间的手足之情了,就算是上官逸也总有要对付白家的一天。他不会站在白家这一边。

    虽然阿来曾传过白墨倾的家书给她,但且不说阿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就说这一时辰禁令,也不够她在逸王府和右相府之间来一个往返。更何况,揽月阁里的下人们只要出门,必然会有人跟踪。

    既然无从下手,牧洛笛也只好将此事先放在一边。趁着养伤的时间,她便精心为上官家的每一个人及其家眷准备了新年的贺礼,甚至连浮梅阁里余下的女人都考虑到了,只除了上官逸。一方面,她确实不想和上官逸有过多来往;另一方面,上官逸在白家荣耀时想着拉拢,白家遇难时置之不理,这样的行为,让她恼火。

    好在有了事情做,她倒也不再心烦意乱,思虑过多,只安安心心做着自己还能做的事情。

    宫宴如期而至。就在众人都翘首以盼,想知道这七福晋到底会不会跳舞的时候,牧洛笛早早地就派了人进宫回话,说是脚伤尚未大好,这舞怕是跳不得的了,只盼着能允了她献上别的才艺。

    大殿内,顾尘清眼见着上官寒越发冰冷的脸色,微微敛了敛眸,回禀道:“皇上,臣有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上官寒沉吟一声,冷哼道:“若是左相还想说什么暂且不要动白家的话,休怪朕不念旧情。”

    他的语气十分不悦,话已说到这份上,可顾尘清却还是冷静道:“太子、五王爷、七王爷三方势力都不弱。而白家却能始终保持中立,实际上正是忠于皇上。只要有白家在,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就目前的形势而言,纵是皇上想要如何惩处微臣,微臣还是想说,眼下并非解决白家的大好时机。”

    这话确实很有道理。但自古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臣子干预皇位之事。白家虽是中立,白翳兮也在和老七保持着距离,但难保白家不会因为白翳兮而偏向老七。顾尘清的话纵是如何有理,但终究是在干涉皇帝的家事,自然也得不到好脸色。

    “哼,左相向来口齿伶俐,自然能说出个理来。但如今白家的势力和声望都在不断坐大,如若放任不管,怕是过不了多久,白家便能只手遮天了。”上官寒声音越发冰冷,“你退下吧!你前些日子所献之计甚好,我们依计行事便是。”

    “可”顾尘清还想说些什么,但见上官寒那副全然不予理会的表情,便知多说无用,只好掬了礼,欲要退下。

    岂料,他尚未退出大殿,上官寒却又忽然开口,道:“尘清,这宫宴就快开始了,你回府也只有自己,便留在宫里一同守岁吧!”

    闻言,顾尘清心下一顿,微微颔首,沉声应道:“臣遵旨!”话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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