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一曲清歌莫流觞 >

第33章

一曲清歌莫流觞-第33章

小说: 一曲清歌莫流觞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没发觉他根本不是你哥哥!”福淳见她手背红肿,眼眶一红,挪开眸去,冷声道,“我可以不在乎他心里有谁,但他这般光景就快被旁人发觉了,我不能不顾他的命!总之,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她便夺门而出,徒留牧洛笛一个人呆呆地愣在那里。

第49章 2 …兄长非亲欲相护() 
被福淳带来的消息所惊,牧洛笛呆愣愣任由阿来替自己上药。忽然,她抓过阿来的手腕,喝道:“你既然是家仆,那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福淳离开的时候,阿来正好拿了膏药进门,自然听到了福淳那丝毫没注意音量的话语。可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

    于是,阿来敛下眸子,语气焦急道:“主子,我先替您上了药再说好不好?”

    虽然从白墨倾那里得知眼前的人不再是曾经的小姐,但阿来得到的命令仍然是护其周全。所以,眼下她如牧洛笛一样内心震惊不已,仍能保持冷静地上药。

    焦急地等待着阿来上完药的期间,牧洛笛心头是百转千回。这件事情,白墨倾知不知道?白家其他人又是否知道?福淳怎么会知道?既然连福淳都能知道,那是不是意味着上官寒可能也知道?

    原本,白墨倾身为白家养子,这也算不得惊天秘密。可奇怪的是,在白翳兮的记忆里,连蛛丝马迹都没有。而牧洛笛来到这里也快一年了,根本没有看出半点迹象。既然不是什么惊天秘密,虽不至于成日被人挂在嘴边,可也没道理所有人都缄口如瓶。

    可见,这个算不上惊天秘密的事情,知道的人极少。既是如此,阿来虽为白墨倾的人,也未必知道这件事情。但听她先前的语气,似乎知情的。

    垂眸见阿来已经上好了药,牧洛笛放缓了语气,却十分认真,问道:“我没什么大碍。说吧,你是如何得知二哥的身世的?”

    尽管知道阿来上次听到自己和白墨倾的对话就能猜测到她不是白翳兮了,但既然阿来不曾戳破,待她如常,那她在阿来面前自然也会称白墨倾一声二哥。

    “回主子的话,奴婢是家仆没错,但并非白家的家仆。奴婢一家的旧主乃是白家世交墨家。奴婢曾听母亲提起过,老爷墨战曾与右相沙场并肩,有一日老爷突然带回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称是自己的儿子。不久之后,老爷中敌人埋伏,身负重伤,在临死之际托孤给了右相。”阿来跪在地上,缓缓将事情的原委道出。

    听到这里,牧洛笛稍一联想,便能将事情理得八九不离十了。这种情形下,白宇炜自然将白墨倾带回了白家,并视其如亲子。这白宇炜一去打仗便是三两年,多出个儿子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顶多算是一件风流韵事。

    而以白宇炜的为人,自然不会将事情到处宣扬。除了当年的白家军,想必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了。而墨家曾是阿来一家的旧主,会知道事情真相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这件事,福淳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二哥不小心透露出来的?”牧洛笛担心的却另有其事,这原本只是白家的家事,但经过有心人的推演可能就会演化成隐患。

    闻言,阿来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少主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福淳公主自然不会是从少主那里听说的。况且,奴婢也是在母亲临终之前才得知真相的。”

    事情竟然发展至此,那白墨倾的身世迟早会被爆出来。且不说其他,就说这福淳。眼下,临风国的使臣不日便要入京与上官寒商定和亲之事,可她心系白墨倾,也清楚自己父皇不肯将她下嫁的原因,正因为白墨倾是白家人。可事实上,白墨倾并不是白家人。

    兔子急了还咬人,难保福淳不会为了能嫁给白墨倾而将一切抖漏出来。

    既然事情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变得对白家更为不利。那不如让事情的发展都握在自己手中,让这条信息变成白墨倾的救命符,随时能够脱离白家的漩涡。

    保守多年的秘密,却在这种风口浪尖时被揭露。想必,是白宇炜也做过打算了,若是真有一天白家倾覆,能摘出白家的就只有已经嫁入皇家的白翳兮和并非亲子的白墨倾了。但作为父亲的心,自然是能保住一个是一个了。

    如若不然,福淳又能从哪里听说呢?

    思及此,牧洛笛起身来到书桌前,强忍着手背灼灼的痛,提笔给白宇炜写了封家书。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听到他亲口说出。有些谋划,也必须要与他商定。

    牧洛笛没有得到过父爱,但在右相府短短两月的时间,虽不常见,但从很多小细节,她都能体会到这是一个好父亲。所以,她也不愿自己的行动反让这样一个打心眼里疼爱孩子的父亲措手不及。

    将信交给了阿来,又千叮万嘱决不能让白墨倾看到,这才打了个哈欠,回房歇下了。

    又过了两日,牧洛笛终于收到了白宇炜的回信。只是尚且来不及看信,就被破门而入的上官逸以及多日不见的十三打断了。

    对十三虽没什么好隐瞒的,但上官逸也在,她自然不会大意,当即就把信塞回袖囊,这才起身相迎:“见过王爷,见过十三爷。”

    “七嫂,这数日不见,竟与十三这般生分了?”上官浩勾出个清风卷浪的笑,戏谑道。他自然知道牧洛笛这般有礼是因为自家七哥,不过今日他来带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眼下也就不愿气氛过于紧张了。

    直接忽视了十三的戏谑,牧洛笛眸光浅浅地落在自顾落座的上官逸身上,淡声问道:“不知王爷今日与十三弟同来,所为何事?”

    近来,这上官逸虽然来揽月阁挺勤快的,但从没跟其他人一起来过。再说这十三,私下里虽与她亲近,可在上官逸面前却不曾有过这般亲昵的戏谑。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见他们今天绝不是来闲聊的。

    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上官逸幽深的眸光落在牧洛笛明亮的眸中,却隐匿了些许的心疼,认真问道:“倘若有一日白家真的留不住了,你待如何?”

    他认真的语气让牧洛笛心尖一跳,已然知道必是上官寒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了。她不禁苦笑,这上官寒为了对付白家可真是不遗余力。不都说做皇帝的日理万机吗?怎么就有那么多功夫来对付忠心耿耿的臣子呢?

    “我能如何?”牧洛笛反问,嘴角苦涩的弧度带出了几分嘲讽。她会如何,上官逸是真的关心吗?又或者,他只是担心自己的权势会受到什么影响呢?

    她这样的反应,让十三脸上的淡笑也染上了苦涩。他垂下眸,道:“七嫂,父皇以临风国使者入京为由,下令让白将军带领大军驻兵京郊,以防事变。”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这次临风国还只是来谈和亲的事情,能生出什么事来?驻兵京郊?给予手握重兵的白维衡随时可以破城而入的姿态,这上官寒也真是敢赌,就不怕白家被逼急了真的反了?还是说,他就是想要逼急白家呢?

    思及此,牧洛笛反倒冷静了。每次遇到事情就焦躁不安,又怎么能跟上官寒以及左相顾尘清去斗呢?情况越是复杂,她就越要保持冷静,决不能自乱了阵脚。

    将翻涌的内心压制了下来,牧洛笛这才冷笑一声道:“羽国和临风国交战多年,今次好不容易有了个以和亲为由的和谈机会,我想无论谁都不想破坏了。但愿皇上是真有心与临风国议和才好。”

    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上官逸眉头微蹙,心里却不由叹息,若是再早些发觉她的聪慧,或许他们之间会与现在不同。

    “七嫂放心,此次临风国使者在京由我和白太傅全程接待,我必不会让使者出事的。”十三心里头酸涩不已,但在七哥的面前也不能直接跟阿牧解释什么,只能是给她一些保证,好叫她安心些。

    知道十三也是左右为难,牧洛笛自然也不会为难他,惦记着袖囊中的家书,对他倒也露出了真诚的笑:“我自然信你的,不过我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会儿,就不陪你和王爷了。”

    闻言,十三和上官逸对视一眼,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再多留。倒是上官逸在与牧洛笛擦肩而过时,淡声说道:“无论世事如何,你是我的妻子,我会护你周全的。所以,有些事,顾不了,便算了。”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倒真难得。就连理智如牧洛笛,内心都忍不住轻颤。一世护你周全这种承诺,有多少人敢说出口来?又有多少人能够真的做到呢?

    可明知有些承诺是实现不了的,但被承诺的瞬间,也少有人会不为此动容。

    目送着两人出了揽月阁,牧洛笛这才让阿来闭门谢客,自己则转身进了书房,拆开了白宇炜的回信。

    没想到,白宇炜的信中竟然提到了十三所言之事以及一些她想到的和没想到的事情,最终是同意了她让白墨倾脱离白家的计划。

    看完信,牧洛笛心中已然激起了千层浪,却当机立断地将信烧毁。这封信中所提的秘密一旦曝光,上官寒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白家满门抄斩。这样的风险,她可冒不起。而白墨倾的事情,要尽快解决了。

    如此,才能保住白墨倾,同时也保住白家。只希望此次事件,不要有人从中作梗,尤其是心思单纯,行事直接的福淳。

    虽然白墨倾回归墨家,福淳有机会求上官寒赐婚。但她不傻,和亲之事能不能改变尚且是个未知数,但既然知道白墨倾心思在牧洛笛身上,就能想到一旦他回归墨家,就更不会将视线放在她身上了。所以,她未必不会捣乱。

    思及此,牧洛笛立即写了封信让阿来带给十三。现如今,只有十三能够帮她看住福淳了。虽然他要负责接待来使,但她也不需要他时时看住福淳,只是多争取些时间,等到木已成舟,福淳想捣乱也来不及了。

    只可惜,她算好了一切,偏偏没有算出当事人的反应。倘若她知道事情会如那般发展下去,或许此刻她就不会再做这样的决定了。

    而世上,早知道三个字,最是无用。

第50章 2 …计中之计被算计() 
小桥流水人家。

    被丫鬟领着走向太子府的后花园时,牧洛笛倒真有些错愕。这实在不像是一国太子的府邸,更像是一个雅致的江南庄园。

    可转念想来,这大抵也是太子对太子妃的至宠了,就连府邸都能依着太子妃的喜好而来。只是不知,这其中,是爱的因素比较多,还是迷魂的因素比较多了。

    心思百转千回,已然见到了正在后花园的凉亭中独自品茶的太子妃。牧洛笛暗暗敛了心神,让自己的精神集中起来,免得到时候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脸上挂上了笑,牧洛笛这才走到凉亭跟前朝太子妃福了福身,柔声道:“兮儿见过太子妃。”

    “听下人说,是你亲自递了名帖来的?你也真是的,那种事情,让下人来知会一声不就好了?”太子妃涟漪淡淡一笑,艳丽的眉眼间带着探究,嘴上却道。

    以涟漪的聪慧,自然猜得到牧洛笛此次前来必不会是闲话家常的,可到底为了什么,却也琢磨不透。毕竟牧洛笛这一年来变化之大,恐怕连老七自己都没看明白,更别提他们这些只能打听到只言片语的外人了。

    更何况,自己如今被禁足府邸,还不知与这个七福晋有没有关系呢!她又怎会轻易地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情绪。

    “只因兮儿头回上门拜访,实在也不敢怠慢了。”牧洛笛浅浅一笑,却是接过了涟漪的客套话,解释道,“往日兮儿骄纵,年节时因此吃了不小的苦头,这才幡然醒悟。”

    这倒是事实,纵然涟漪因巫蛊之事被禁足,但她宫中耳目更甚,自然也知道白翳兮惹恼了上官寒而被强制跳舞的事情。那时,白翳兮为了白家和十四选择了忍气吞声,那现在白家处于飘摇之际,那白翳兮找上门的目的,她大抵也猜到是与白家有关了。

    只不过,涟漪想不透,这白翳兮不去求上官逸,却掉转头来求她,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所以,她也不会主动开口去问,只是淡声了叮嘱丫鬟看座上茶。

    可牧洛笛哪敢在涟漪身边多留,勾魂术倒在其次,只是蛊虫这玩意更伤不起。指不定喝口水,或随便碰到什么就被下了蛊,那是防不胜防。她可没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来挑战。可畏畏缩缩的话,又容易让对方看出破绽来。

    于是,她干脆是开门见山,一脸诚恳道:“其实,兮儿此番前来,却是有事求太子妃的。”

    见涟漪只是轻轻挑眉望了她一眼,牧洛笛又接着说道:“本来这种事情,兮儿应该求王爷的,但如今白家风雨飘零,王爷却一心只想置身事外,兮儿又非王爷心上之人,哪里劝得动王爷。”

    话落,她甚至还挤出了两滴眼泪来,似模似样地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若是被上官逸看见了,定然要叹为观止,想象不到。

    不过这等演技在涟漪眼里倒觉拙劣了,虽然听那语气是实在,可眼泪却假了些,显然是根本就没打算求上官逸。这其中是因为事情有诈,白翳兮想要护夫,还是两人密谋,想要对太子府不利,又或者真是白翳兮对上官逸彻底寒心,不愿与之为伍呢?

    这又教涟漪琢磨不清了,虽如此,她却露出了一副怜悯的表情道:“我与太子夫妻情深,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太子对我也是有求必应。我还当天底下的夫妻都是如此,不想七弟却是这般冷落你,这叫我这个当嫂子都看不过眼。”

    虽然没觉得自己的演技有多好,但涟漪这番貌似虐狗的发言更是假的可以。

    牧洛笛知道她想传达的意思,自然也不拆穿,哀叹道:“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想我为了王爷,一心求嫁,后又求死,再又帮着觅妾,百般讨好,却终换来这种结果,可真叫我凉透了心。他欲独善其身,可我却必须要救白家,只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如今烽火四起,狼烟未绝,白家尚有一线生机,所以纵是老七不仁,妹妹你也无需悲观。”种种情报倒都切合,涟漪去了几分戒心,假模假样地劝道。

    瞧瞧人说话这艺术,几个称呼就展现了立场。此时妹妹二字一出,俨然是将白翳兮拉到了自己这边,站到了上官逸的对立面。

    说起来,彼此都是戒心重重,倒可以算得上另一种方式的知根知底。牧洛笛当然也不会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是淡声应道:“姐姐所言极是。我白家祖先战功彪炳,不少都是为羽国战死沙场的先烈,若是这等烽火之际,皇上还惦记着铲除白家,怕是不得民心吧。”

    “这等大逆之言,你与我姐妹家常也就罢了,在外头可莫要胡言。”涟漪一边屏退了贴身丫鬟,一边连声喝道。若说之前她还有些怀疑白翳兮的稳重娴静是为了装出心死的模样迷惑她,那这番话就表明了白翳兮真实的态度。

    白翳兮并不是真的变得乖巧安静了,她只是不再像以往的张扬罢了。比以往难懂了些,却也没难懂到哪里去。

    不过,在巫蛊一事上栽过跟头之后,涟漪时常想起那日在浮梅阁白翳兮为老七找出的拙劣借口。所以对她,不得不防。

    那日她原想摄其魂魄,探探白翳兮转变之因,不料被十三中途破坏了。可今日这人就在她眼前,整个太子府都是她的人,再没人能阻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