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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曲清歌莫流觞-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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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她原想摄其魂魄,探探白翳兮转变之因,不料被十三中途破坏了。可今日这人就在她眼前,整个太子府都是她的人,再没人能阻止。

    因而,涟漪盯着牧洛笛的眸光越发深邃,原本正想抬眸回应什么的人眸光突然就混沌起来。

    “乖乖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舍老七来求我?”

    缥缈却充满魔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浑浑噩噩的牧洛笛喃喃答道:“王爷曾道,有些事顾不得便算了。听了这话,我就知王爷并不打算插手白家的事情。但我是白家人,自然不能不管。就连王爷都不管的事,其他人更不会管。但太子受累于巫蛊之事,正需要其他借口在皇上面前露脸,他又最疼太子妃,所以我才来找你。”

    这么一听,倒像是要寻求一个双赢的局面。对于已经受控于自己的白翳兮所说的话,涟漪自然相信,但却不得其解,明白问道:“如今白家的事,已成定局,无人敢开口求情。你今日想来说服我,想必是有双赢之法?可我若翻身,要对付的可是你的心上人,你应该是还留有后手才是。”

    “如今四方烽火刚熄,若是太子开口请皇上体恤诸将,追念先烈,以此安定民心,展示君恩。就算哪一日真对白家下手,百姓对于白家有谋逆之心的说辞也会多信服几分。如此,自然能露脸。而此时要体恤诸将,皇上对付白家的计划就暂时得放一放了。不过皇上多疑,就算面上对太子此番谏言颇为赏识,但也会怀疑太子与白家背地里有何交易,猜疑之心埋下,王爷也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火折子,随时可以点起这把火。”

    果然一箭双雕。她想不到这素来恶名昭著的白翳兮也能想出这等法子,可这计谋说起来不过缓缓白家的危急之势,于根本无益,白翳兮又何以要给出这种建议。

    “计谋倒是不错,但对白家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不过是将即刻执刑变为秋后处斩罢了。”

    “不,这不一样,兮儿如此急着要见太子妃更主要的原因是,我的二哥白墨倾并非白家人,而是先将军墨战之子。想要让白家从这等形势之下脱身,我也知道无异于痴人说梦。如今只能是能保一人是一人了。此事父亲不便亲自坦陈,但若想不显刻意,只能求助他人。王爷不想被皇上猜忌,所以退避三舍。太子不同,在已然被猜忌的形势之下,多加一点猜忌,但能露脸,又可以卖个人情给白家,我觉得是不错的交换,所以才想借此来劝说太子妃。”

    这倒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白家内里还有这样的枝节。这白家人向来重情,在这种情势下,想要多保住一人,在情在理,也有可行之法,又且会不去执行?

    而上官逸素来花花肠子,背地里如何不说,但面上做事从不叫人猜忌。这人情就算送给太子来做,他只要拿捏住白翳兮就不用担心白家半根错节的那些势力会对他下手。既能坐山观虎斗,那他必然不愿滩这趟浑水的。

    不过,这些都不紧要。如今她只需要有那么一个露脸的机会,让上官寒那个老狐狸对这边有所松懈,就足够了。等老七那坐山观虎斗的心态回转,早就木已成舟,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纵是已经决定了将计就计,涟漪也还想确定一件事:“此计是你想的?当初坏我好事,是否也有你一份?”

    “是兮儿想的计谋。因为兮儿幼时曾在奇闻异志上读到过巫蛊之事的可怕,又逢十三爷游历四海见多识广,闲聊时曾谈起过这事。那日宴会,王爷听说北军出事匆匆出门,我怕王爷因此遭皇上猜忌,便借口女人替他隐瞒了。早知他当真如此无情,我又何必如此痴心。后来太子府出了事,我才知晓是因为巫蛊之事,因此今日我虽壮胆前来,可连坐下喝口茶也不敢。”

    说着这话的牧洛笛仍然是保持着站在一定距离外的姿势。

    先前她强自忍住怯意,涟漪倒没觉察,如今一看这距离,可不是怕她拿蛊毒对付她么。想来,这白翳兮曾读到过蛊毒的可怕,却不知其养成之艰难。先前养成的那些拿去制药人,又在北军做了点小实验,之后她被断了与母国的联络,手头仅剩一只蛊虫,自然要用在刀刃上,又且会在她这么一个小角色身上。

    思及此,涟漪唇角微微一勾,朗声叮嘱道:“来人,本宫乏了,送七福晋回府。”

    听到这话,原本浑浑噩噩的牧洛笛突然清明了过来,一脸错愕地看着笑得明媚如花的太子妃,连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不可置信道:“你竟然对我用勾魂术”

    “合作愉快!”涟漪却不欲多言,明朗一笑,便挥了挥手,任由下人将牧洛笛引了出去。而面含怒意,却又不敢明言的牧洛笛只好离去。

第51章 2 …私奔之祸心意冷() 
太子府行动迅速。

    不过三五日,牧洛笛便从阿来那里得到了上官寒发出的圣谕,追念先烈,甚至恢复了白墨倾的墨家子嗣身份的消息。

    听到这消息时,她正在花园里散步,显然心情很不错。与那日她在太子府表现出的敢怒不敢言的状态截然不同。若是涟漪看到此时的牧洛笛,就能料想到当日她自以为掌控住的人其实只是表面。

    想到当日之险,跟在牧洛笛身后的阿来也是一阵后怕,此时事情办成,才敢说出口来:“听闻太子妃聪慧诡谲,没想到也被主子骗得团团转。当日我在马车里可真怕主子着了太子妃的道。”

    “她未必就全然信我的话,但我的建议给了陷入困境的太子一派一个突破口,值得她冒险,所以她才如我所愿让太子去向皇上进言了。”牧洛笛随手将手中的鱼食撒入池中,眸光落在掌心那如蚊子叮咬过的小红点上,淡笑着答道。

    纵然知道阿来是白墨倾的人,完全可以信任,她也不想去解释那日背后的凶险。

    相较于催眠大师一般的太子妃,只不过是读过一些关于催眠术的书籍以及探险时跟催眠师朋友聊过这方面事情的牧洛笛显然是不够看的。但太子妃为人自负,知道此间只有她一人会这摄魂术,便有恃无恐。

    牧洛笛虽在催眠术上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但在对抗被催眠方面也不是一无所知。她自然知道自己意志坚定,也能不被催眠。但这毕竟不是她的强项,万一着了道,暴露了就完蛋了。所以她干脆由着自己被催眠。

    只不过,她事先便对自己进行了一个催眠,让自己的潜意识牢记了太子妃那些问题的回答。为了强制自己不被涟漪深层次地催眠,她还准备了一枚毒针刺在掌心。

    这毒针上的毒倒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只不过缓缓发作起来,会十分疼痛,痛感容易让她保持一定程度上的清醒。而痛到一定程度就能像催眠师定的闹钟一样,将人从催眠中突然叫醒。

    这一重又一重的准备之下,牧洛笛才敢让自己被催眠,而在催眠之下的言语自然显得真切,如此才彻底骗过了涟漪。

    而这几日临风国使者顺利入城,却没见上官寒有什么多余的举动,所以在没得到确切消息之前,牧洛笛便已经知道事情如她所愿了。

    只不过,她原本以为上官寒是为了分化白家势力才同意白墨倾回归墨家。

    但在得知福淳已经同意和亲后,牧洛笛就知道这背后少不了她的求情,甚至于,不是求情,而是交易,是逼迫。她用自己的幸福去换取心爱之人的性命无忧。

    得知此事之后,牧洛笛又回想起自己曾经对福淳的防备,不禁有些羞愧。

    是她将这个皇家女子看轻了,想当然以为飞扬跋扈的福淳公主必是一心想着二哥恢复身份就能嫁过去,却不料这个女人有如此的气魄和胸襟,为了换取心爱之人的平安,宁可将自己的一生作为筹码。

    这等气度,就连牧洛笛也是自愧不如,对福淳既刮目相看,钦佩有加,却也叹其身不由己,令人唏嘘。

    此事原本算是尘埃落定,纵是白家有难,也不至于多累一个下水。而且白墨倾既然已经脱离白家,那要抓白家的把柄也不至于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如此,对他,对白家都好。

    能保一个是一个,这是白宇炜的想法。而牧洛笛的想法则是先保一个再保其余。虽说在这种时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为君者要顾忌的因素却也不少,给不了致命一击,所以也还不到彻底绝望的时候。

    但她没有料到的是,就在当夜,意外终究是发生了。

    原本了了一桩心事,本就嗜睡的牧洛笛以为自己能睡个好觉,偏偏是迟迟不能入睡,心里头莫名发慌。就在她辗转再三,恍恍惚惚之时,突然见一个黑影不动声色地闯了进来。

    正要尖叫出声时,她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兮儿,别叫,是我。”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牧洛笛的讶异溢于言表,匆匆披了件外衣下了床。聪慧如她也根本料想不到这个时辰竟会在自己的闺房见到白墨倾。

    “兮儿,我带你离开这里,从此海阔天空,自在逍遥,如何?”白墨倾有些急切地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却压低了声音,认真道。

    显然不知道他这唱的是哪出,牧洛笛也是处于蒙圈的状态,连声问道:“二哥,你说什么胡话?别说白家如今危在旦夕,纵是白家安好,你我这等身份也不能说走就走啊。”

    “我不是你二哥,你也不是我妹妹。如今你我留在此处,对白家也没有任何帮助,我已在西北有所布防,如今我更担心的是你,我们不如先脱离此处再做打算。”早就听够了二哥这个称呼,白墨倾语气里更是急切。

    其实在他从白宇炜那里确认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便是狂喜不已,一心只想着带牧洛笛逃离这个困住了她也绑住了他的牢笼。尽管白家的境况不容乐观,但他们先前的计划已铺好后路,已足以应对形势变化。

    可那毕竟只是白家的后路,而不是已经嫁入逸王府的白翳兮的后路。所以,他选择亲自来带她离开,哪怕这会是一次冒险。

    突如其来的机会,让牧洛笛的心跳也不由加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自由这两个字,对她的诱惑超过了一切。

    虽然因为血脉上的联系,以及自己内心的执念,让她对白家的生死存亡异常关心。但她终究是牧洛笛,不是白翳兮,这个世界并没有她真正的亲人。所以,原本就喜欢自由的牧洛笛,想要过自己的生活,又如何拒绝得了自由二字呢?

    而这白墨倾也不是个喜欢信口开河、有勇无谋的人,他从小在白家长大,对白家的情感远不是她能及的,又怎么会不关心白家的死活?他既然敢来带她走,必然是有所准备了。

    既如此,她又有什么理由不走呢?尽管这么一走,或许就再无机会见到十三和十七了。毕竟十三为她的知己,知道她自由了,只会祝福。而十七年纪尚轻,等他长大也会明白的。

    思及此,牧洛笛立马穿好了衣裳,收拾了细软,果断选择了和白墨倾一起离开。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她的心脏怦怦跳得异常欢快,被白墨倾握住的手心也浸出了涔涔冷汗。但逸王府戒备森严,他一人闯入可以不惊动暗卫,此时多了一个牧洛笛,自然要加倍小心。

    谁料,两人刚踏出揽月阁的大门,就被逸王府的暗卫团团围住了。紧接着一道剑光极速抹来,白墨倾第一反应便是将牧洛笛推到了一边,接着才举剑迎上,两条人影瞬间打成一团。

    看着那个突然杀来的身影,牧洛笛原本因为自由而变得颇为疯狂的脑子突然清醒了过来,局面也渐渐清晰了起来。这种时候,她若还想不到其中的枝节,就枉费白墨倾曾给予过她那么高的评价了。

    “你先走,别管我了。”牧洛笛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如此喊道。

    这白墨倾既然有能力躲过暗卫出现在她房间,那他若是一个人,要逃出这里虽非易事,但完全可行。但如果他非要带她一起走,那两个人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此时他蒙着面,能逃脱自然不会累及白家。可倘若被擒,非但说不过这个理,就连他的真身也可能被扒个底朝天。到了那时,谁也救不了白家,救不了他,就连她也可能因此殒命。

    牧洛笛只恨自己一时头脑发热,一看到有重获自由的机会就不管不顾了,也不想想自己身边有多少他人的眼线,也不想想以他的功夫是不是真能带上一个完全不会功夫的她顺利离开戒备森严的王府。

    这种时候,她纵是再恼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办法,只能让白墨倾先离开。剩下的事情也只能另作他谋了。至于她自己,上官逸再是恼怒,十三还在,不至于真让他要了她的命。

    从得知身世就头脑一直处于发热状态的白墨倾此时也稍微清醒了一些,想要自己若是继续莽撞下去,坚持要带走她,最终只能害了她,害了白家。

    思及此,他便隐隐有了退意。两剑相撞,他便顺势退开,几个起落间,已飞上了房顶。眼瞧着就要飞离,暗卫们立时追上,可与之交手的上官逸却身形一退,落到了院子里。

    离开之前,白墨倾回眸,与牧洛笛的眸光遥遥相对。他知道她的意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退却是最好的选择。

    正是这一回眸,他发现上官逸的剑尖泛着寒光,直指仍在望着他的牧洛笛,吓得他肝胆俱裂,再也顾不上逃离,而是直接从房顶落回院中,一把将牧洛笛揽过。

    冰冷的剑尖就此刺进了白墨倾的胸口,留下牧洛笛一脸震惊与无措,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口中呢喃道:“不要,不要”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牧洛笛哪里有过这种体验,脑子里嗡的一下就炸开了。上一次看到阿荷死就让她痛苦不堪了,更何况这一次人就在她怀里,是为了她才会变成这样。

    而那个举剑相向的人,是她的夫君,是之前还曾温情许诺会一世护她周全的人。这是多么可笑,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第52章 2 …真实身份被查出() 
就在牧洛笛手足无措之际,突然有数道人影从天而降,瞬间与暗卫们战成一团。

    上官逸自然不是真的要对她下手,他纵是再冷情,可他们之间存在过的那些温馨却是不假,更何况十三、十四和十七与她关系交好,纵然他有多恼怒,又怎么会真的对她下杀手呢?

    可当那个男人如他所愿飞回来以身挡剑时,他清楚地看到了她脸上的震惊和无措,她茫然看向他的目光里有着深切的绝望。就在这一瞬间,他满心的怒火,立马被浇灭了,心里头仿佛有人拿着锤子不停敲打却又麻木得像是失去了知觉。

    若不是这一刻的失神,上官逸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莫名出现的人把受到重创的白墨倾带出了逸王府?

    此刻,他的眸光落在狼狈不堪的牧洛笛身上,却语气冰冷叮嘱道:“今日之事莫要再提,若是让本王听到半句闲言碎语,杀无赦。”

    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王府其他院落的人姑且不论,揽月阁的丫头小厮们是彻底被惊动了,不少都围在院子里。眼下被上官逸这么一威吓,顿时跪倒一片。

    只有阿来和阿兰这两个大丫鬟顶着上官逸身上发出的寒气,上前将傻傻地跪坐在地上的福晋扶起,往房间走去。

    眼看着牧洛笛亦步亦趋地走回房间,上官逸上前两步想要扶一扶,却终究收回了手,转身离去。只是在转身的瞬间,他的眸光落在那一群跪倒在地的丫鬟身上,却是骤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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