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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曲清歌莫流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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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逸冷笑一声,沉声道:“老十三正是看到这形势,这才主动去接近那女人的。否则,他一个逍遥人,何必留下来踏入这些纷争之中。他不过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帮我罢了,你往后也莫要再说那些不像样的话了。”

    听闻此言,上官羲微微蹙眉,将整个事情串起来那么一想,自然也就明白过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十三哥真是的,帮人都帮得那么不利落,这不是平白叫人添堵么?也不知十三哥那边情况如何,七哥,我也去会会那个女人。”

    “嗯。去吧!”实在对这个话题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兴趣,上官逸挥了挥手,淡淡应道。然后,又拿起桌上的兵法书卷看了起来。

    上官羲见状,也不计较,风风火火地就朝揽月阁杀去了。

    刚回到揽月阁,牧洛笛就立即唤来了丫鬟小玉去请大夫,眼神很自然地落在了站在大厅里的那个清秀丫鬟身上。她穿的衣服与其他丫鬟相比,好了不少。想来身份也与阿荷她们有所区别。她在梦里恍惚见过,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丫鬟正是揽月阁的大丫鬟阿来。

    阿来见阿荷掺着阿兰进了揽月阁,立即上前向牧洛笛掬了礼,诚恳道:“福晋,阿兰伤得那么重,恐怕一时半会好不了。小丫鬟的房间阴暗湿冷,又是通铺,怕是不利于养伤。不如,先让她住奴婢的房间。奴婢自去和小丫鬟们混上些日子。”

    “阿来”许是受了感动,阿兰有些恍惚地唤了一声,再无后话。阿荷则是喜上眉梢,当下就要给阿来下跪,却被阿来拦下。阿来示意般看了福晋一眼。阿荷也是个伶俐的,立即跪倒在牧洛笛面前,磕起了头来。

    这房间的主人都同意了,牧洛笛自然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于是她也就点头应了这桩事儿。阿荷对着她千恩万谢以后,又道:“奴婢自然没有福气住得上阿来姐姐那样好的房间,但求福晋救人救到底,让姐姐在里头养伤吧!养好了伤,奴婢和姐姐立刻就将房间归还给阿来姐姐!”

    阿来笑着摇了摇头,柔声道:“往后的事儿,咱以后再说,你还是先带阿兰进房间休息去吧!福晋这里,我伺候着就行。”阿荷闻言,便感激地扶着阿兰去了。

    一时之间,大厅里就只剩下牧洛笛和阿来两个人。这个阿来处事得体、落落大方,本应该受牧洛笛的赏识,可她的心里反倒因此有了避讳。或许是因为身处这陌生的世界,她没有任何安全感,不敢轻信任何人。一心想要摆脱成为棋子的命运的她,身边却有这般聪明内敛的人在,反倒更让她难以信任。

    阿来像是没有察觉出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一般,只甜甜一笑,端着温度刚好的碧螺春上前,跪倒在地,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了牧洛笛,然后恭声道:“前两日,多谢福晋允了奴婢回家替老母守灵。主子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愿为主子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接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牧洛笛没有想到,她这才刚决定以后避着点这个大丫鬟,人家就先表明了自己的忠心。这一下,反倒叫她有些无措了。

    一般来说,大丫鬟签的都是死契,没有主子点头,就算是母亲死了,也是不能回家守灵送葬的。想来,这白翳兮是为了支开这大丫鬟,才会允许她回家守灵。如此,倒是替她做了一场好事。

    这个阿来心思细密,性子里又带着些俏皮。如果是原来的牧洛笛,她会很喜欢和这种性格的人交往。但在这变幻莫测的封建权力风暴中,为了适应这个世界,她正在改变,她必须改变。她想活得好好的,就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因此难免会有些草木皆兵。

    “你起来吧!”牧洛笛优雅地喝着茶,神色淡淡地说道,“说起来,在这王府里,大家都要仰仗着王爷过活。你效不效忠我,不打紧。你效忠王爷才是好事。”她的语气轻淡却坚定,好似这番话,便是真理一般,不容置疑。

    阿来闻言却是俏皮一笑,站起身来,直言不讳:“主子,您不用试探奴婢了。奴婢是主子的人,要效忠的自然是主子。”她的语气虽轻快,神色却很认真。

    牧洛笛心里一顿,眸光幽幽地看了她许久。直来直往,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样的阿来让她想起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西格格。阿来和西格格,是同样的人。而她能从这种人身上得到安全感。

    她可以和西格格亲密无间,可为什么不敢相信阿来的忠心?有时候,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就那么大吗?倘若她是在现代遇上阿来,应该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时过境迁,她在改变,也在被改变,人在时间和环境面前的渺小,如何叫她不感慨?

    “你是王府的奴婢,以后切莫再说这样的话。如若不然,到时候丢了你的小命,可别怪我不替你求情。”牧洛笛敛下眸子,叮嘱道。眉眼之间的神色更淡,几乎看不出半点情绪。

    虽然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完全相信阿来。但她既没有表现出喜悦之色,不至于叫他人抓住了把柄;也没有表现出责备之态,说明她将阿来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阿来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这里头的枝枝节节,当下也不再多言,只是淡淡一笑:“奴婢先去看看阿兰。逸心园里出来的人,还是照看着些好。”

    她的话说得隐晦,有提醒牧洛笛之意。可因为想起了西格格,牧洛笛的心情有些抑郁,也就没往深处想阿来这话里的意思。倘若此时她多想那么一下,后来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见牧洛笛点了点头,阿来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第8章 1-逍遥王爷找上门() 
岂料,阿来刚退到门外,还未来得及关上门,就遇上了大步流星赶来的上官浩。阿来当下规矩地行了礼,恭声道:“奴婢参见十三爷!十三爷稍候,奴婢这就去通报福晋。”话落,又退回了屋里。

    见阿来这才刚出去却又恭敬地回来了,牧洛笛有些不解地问道:“你还有何事?不是要去看看阿兰的伤势么?”她心里本就有些烦乱,又不曾看向门外,因而并未觉察到有客人来了。

    “启禀主子,十三爷来探访您了,您看”许是因为门外有人,所以阿来一下子变得沉静下来,只是低声询问道。

    “哦!那就让他进来吧!你去泡壶好茶来!”牧洛笛闻言一挑眉,浅笑道。她还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自己先找上门来了。恰逢她现在心情不好,正好可以会会她那挂名相公身边的那些人。

    其实,当牧洛笛意识到白翳兮已嫁作他人妇的时候,就没期许过还能是完璧之身。她虽没有这方面的情结,但想到这事的时候,终究还是会不太舒服。

    因此当她听说白翳兮是因为不宜房事而要投湖的时候,先是又羞又愤,待平静下来以后,就很快想到了这一环节。这还多亏了七王爷讨厌她到如此地步,散布出这样的谣言,因此也让已经成亲一年的白翳兮还保持着完璧之身。她可不想糊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给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因此就有必要配合上官逸,将这不能房事的谣言一直持续下去。

    牧洛笛很清楚,这种政治婚姻,除非她的后台塌了,否则,这一辈子她恐怕都只能呆在这白翳兮自己选择的牢笼里。可笑的是,她白翳兮做的孽,却要她牧洛笛来承担。

    还有白家人,尽管她不是真正的白翳兮,但白翳兮毕竟和他们血浓于水。在牧洛笛的心里,难免会在意。况且,她已经没有机会再侍奉老爸老妈,没有机会再和美男子斗嘴了。如果连白翳兮的家人也失去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好好生活的勇气。

    既然是赐婚,牧洛笛倒是也没想过真的能离婚。她本来就求一个安定的生活,自然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而上官逸不能随意找一个借口就休了她。她当着这个既不用在不喜欢的人身下承欢,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的七福晋,倒也是暂时的安定之计。

    就在她的心思百转千回之际,上官浩已经站在她面前好一会儿了。她不说话,他也不开口,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本该熟悉,却十分陌生的女子。

    待阿来端了茶水进来,见十三爷还站在那里,而自家福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顾兀自出神。这才忍下了隐隐的笑意,出声问道:”“回主子,您要的茶水奴婢已经端来了。不知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她的声音瞬间拉回了牧洛笛的思绪。牧洛笛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浅浅一笑,语气亲切道:“是十三爷啊,还站着作什么,赶紧坐下吧!你和王爷的关系向来就好,来了我这揽月阁,就只管当是自己家,想坐就坐,想要什么也只管吩咐下去就是!”

    白翳兮对这个十三爷上官浩的印象很淡,淡得就只剩下个名字,还有常年在外四个字。是以,牧洛笛更不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了。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态度客气些,总归是没错的。

    上官浩本来也是要来套近乎的,没曾想,他这还没开口,倒是对方先表示了热情而亲近的态度。他深邃的眸子忍不住又打量了白翳兮一番。

    她扶风若柳,娇俏秀美。并不是惊世骇俗的美人,却自有一番风华。说话时脸上并未有丝毫的娇蛮之气,似乎与外界相传的娇蛮任性并不太相符。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么?到底是坊间传言有误,还是这个白翳兮隐藏得太深呢?又或者,这个女人,是真的很喜欢七哥,所以才会爱屋及乌,连带与七哥交好的兄弟也能得到好脸色?若真是如此,他倒真该感到与有荣焉了。

    牧洛笛并非外貌协会的人。虽然美男子确实让人赏心悦目,但仅凭这一点就想让她刮目相看,却是不可能。如若不然,她早就跟安易在一起了,何至于磨到最后,给了他最美好的希望,却又不得不留给他最深的失望。

    是以,她倒没太在意上官浩长得什么模样,只觉这人眸光深邃,有些难以琢磨。不过,她又不打算趟政治这趟浑水,也就不必那么用心去琢磨这些个大人物的心思。如果能简单相处,自然是最理想的状态了。若是不能,她也不想让关系变得复杂了。

    见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打量,上官浩收回思绪,淡淡一笑:“多谢七嫂!”话落,也不客套,拂袖便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接过阿来递来的茶,慢慢哚着。

    “十三爷,听说你长年在外游历,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我这小小的揽月阁呢?”牧洛笛貌似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阿来手中的茶盏,却并不喝茶,只捧着那茶盏,淡淡问道。

    上官浩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脸上却浮出了浓浓的笑意,淡声道:“七哥与七嫂成婚之日,十三在外没能及时赶回来,如今既已回京来府上拜访,自然应该前来向七嫂谢罪的。”

    听闻此言,牧洛笛心下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已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若是真有心来向她谢罪,又怎么会等到今日?如此想来,他来此的目的决非是想要与她简单相处。

    “更何况,十三素来是个闲人,不像七哥事事都要亲历亲为,自然是有时间来陪嫂子解解乏的。”十三见牧洛笛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好顿了顿,继续说道。

    “王爷日理万机,不能时时顾及我,这一点我自然是理解的。还要劳烦十三爷转告王爷,他安心做自己的事就好,实在无需顾及我。这王府里好吃好住的,亏待不了我。”牧洛笛眸光晶亮,缓缓笑开,声音却不温不愠,“虽然我平日是刁蛮了些,但我并非不讲道理、不识大体的人。王爷想做什么,我不会管,也不会向白家透漏只言片语。所以,各位王爷也就无需再在白翳兮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许是见这上官浩行为举止坦坦荡荡,牧洛笛也懒得继续跟他打哑谜,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明确表示,既不会让白家因她而被迫站队,也不会帮任何人,无论是她所谓的相公七王爷上官逸,还是曾救她一命的五王爷上官祈。

    头一回见面的上官浩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七嫂竟是这般爽快的人。不过可惜的是,他可不是来让她置身事外的。护短的白家人最疼爱的白翳兮想要置身事外,这未免太可笑了一些。

    轻叹一声,他诚恳道:“七嫂,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十三也不妨直说了。有些事情,并非我们想置身事外,就能够置身事外的。我也只想当我的逍遥王爷,但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他的话说得这般真切,牧洛笛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话里的无奈。不过,别人做不到,她一个局外人,却未必不能。若是真得了自由的法门,便是要舍了一切的荣华富贵,她也决不会有半点犹豫。

    “十三爷,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呢?我只不过求一个安稳罢了,如何想得到那么多?因为喜欢七爷,所以一心想着要嫁给他。我要嫁她,除了爱,与其他任何事情都无关。”牧洛笛长叹一声,苦笑道。前两句,是替自己说的;后两句,却是替白翳兮说的。

    有些自嘲地勾起唇角,这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她便开始帮白翳兮说起话来了么?步步盘算,她已经渐渐接受了不能回去的事实。可,就算不接受,她又能如何呢?

    十三见她的神情认真,因着同命相怜,心里竟有些隐隐的难受。他不想生在帝王家,只愿逍遥一世,却不得不回来,帮助自己的兄弟,手足相残。而她只是一心想要嫁给心爱的人,不愿搅入是非之中,可惜他们这些人谁都不愿放她安宁,只因为她显赫的家世。

    “你应该知道,七哥,他他并不喜欢你。他为人是最不愿被人逼迫,而你,恰恰犯了他的大忌。”十三敛下眸子,将眸中的情绪悉数掩去。平静的声音,却说出了残忍的事实。

    苦笑一声,牧洛笛放下手中已经凉透的茶盏,却又抬手亲自替十三斟了一杯新茶。

    “他不是不喜欢我,根本就是讨厌我。以前我很天真,以为飞蛾扑火就能得到幸福。如今我嫁给他已有一年了,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也不怕十三爷笑话,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事情是看不开的呢?我现在不过就是求一个安宁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牧洛笛这话说得很自然、很轻松、很坦诚,就像是跟认识很久的朋友在一起聊天一般,没有丝毫的做作,无论是帮白翳兮陈述心情,还是帮自己陈述心愿。

    十三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她投湖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曾想,她竟能这般自然地与他提起这件事情,就像那个投湖的人根本不是她自己一样。一个女子要有多绝望才会选择投湖自尽。虽然绝大多数人都说她不过是为了吸引七哥的注意罢了。

    “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皇上要拉拢白家,所以我必然会成为他的儿媳。只是因为,他知道我心里喜欢的是七爷,所以等着我开口提出他意料之中的请求罢了。”

    说到这里,牧洛笛忍不住有些鼻子发酸,也说不上是在同情白翳兮,还是在同情要以白翳兮的身份活下去的自己。

    “而你们,也想要拉拢白家,以此作为自己的筹码。所以,很多人表面上虚情假意地对我好,心里却不知有多讨厌我。若非七爷实在不好动我,我又岂能在这逸王府安然地待到如今?”

    她的话,句句在理,上官浩甚至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他只有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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