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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贵女凤华-第103章

小说: 贵女凤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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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面上无光,更不愿陛下因此而迁怒沈家,不信任沈家,所以才隐身于边境,近日我中了这梦魔之毒,他才闻讯赶回来。”

    她的嗓音非常平缓,但是目光却动人。那种坚定和毅然,仿佛令沈鹤澜看到了自己那向来放荡不羁的儿子,在如此危急局势之下匆匆作出的决定。他沉沉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而一旁的寒光和冬渔则尽力绷住了脸,不让自己透露出半分叹息。

    不愧是郡主,不愧是沈长渊的夫人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的确高明,这么短短的一刻,就能面不改色地把一个乱臣贼子说成了忠孝两全之臣,恐怕沈长渊本人在此,也会大跌眼镜吧。

    然而还未等沈鹤澜发声,便悠远地传来沉重的一声钟鸣。

    他陡然站起,眉头一沉道:“是军令钟声!必然是有什么紧急状况!”

    随着沈鹤澜的脚步匆匆离开茶室,林弦歌对寒光使了个眼色,低声交代了两句,便也带着冬渔跟在后头,前去一探究竟。

第一百六十九章 劫持() 
这钟声,乃是沈家军的一个信号,一旦在沈府敲响,意味着紧急的军情出现了,所有沈家军无论身在哪个角落,都必须集中到前院听沈鹤澜的调配。

    而沈鹤澜与林弦歌匆匆赶到前院,好在沈府并不喜好华丽阔气,整个府邸修建得不算大,只不过半刻,就已经走到了前院。只见沈家军的副将站在队伍之前,对着沈鹤澜深深行了一礼道:“将军!有紧急军情!”

    “还用你在这搞这一套套话!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沈鹤澜大手一挥,用审视的目光望着那尚且有些年轻稚嫩的副将。

    副将点点头,低声道:“前线军情,西燕大军压境,最快明日就会抵达京城,九皇子与赵相从宫中传了消息过来,希望将军能够镇守京城,将西燕军队拒之门外!”

    沈鹤澜眉头又皱起道:“西燕?!怎么会如此突然?!”

    而跟在他身旁的林弦歌心中却十分明了。看样子,是沈丞相与沈长渊最终决定,不再等待了。

    如今东晋皇帝已然驾崩,朝政被人分而运作,经历了北狄之战的东晋武力不足,无论如何看,此时都是最好的进军的时机。

    然而,沈鹤澜还在。林弦歌暗中看了他一眼,发觉沈鹤澜已经完全沉浸在军情中兀自沉思着,自己便轻轻地行了一礼,迅速地离开了前院。

    她不知道沈鹤澜什么时候就会知道,西燕军的领袖正是沈长渊,所以,她不能用自己赌上这一把,一旦被沈鹤澜发觉,只怕以他的性子。。。。。。自己会成为人质,或者是干脆被杀之立威泄愤,都有可能。

    走出前院,她对冬渔低声道:“走,咱们立即收拾行装。”

    冬渔也已经听得了前院的动静,全无质疑,点点头道:“那郡主,咱们是去寻沈少爷,还是另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先收拾,然后等寒光的消息。”

    离开沈府,须得瞒着众多人的眼睛才好。好在林弦歌近日里来病重,沈夫人与莫氏担心扰了她的调养休息,便也极少亲自来她的院子探望,而那些下人丫头也好办,平日里林弦歌多是让冬渔伺候,只要打发一声,他们便自己都下去了。

    林弦歌的行装不多,她素来是轻衣简装,只草草收了几件家常的衣裳,又将首饰和金银细软都收拢在包袱中,便已差不多了。她估算着前头的时间,沈鹤澜得此消息,必然要先入宫与其他代理朝政的官员商量一番对策,此时,便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夫人!”顾不得什么尊卑礼节男女大防,寒光三步并作两步从外头进来,点点头道:“人已经找到了,靳大人果然被老爷藏在地牢中的隐蔽之处,属下已经将他封了穴,现在人暂时由其他暗卫看管着。”

    说罢,他又挠挠头,看着满屋子的行李衣裳,好奇道:“夫人这是。。。。。。”

    “前线急报,西燕军已经入境了,我要早作打算,以备不测。”她说得非常淡然,坐在桌前看着冬渔将她平日里要用的药,都一一打理好塞入包袱中。

    寒光立刻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便也主动道:“主子在城中有几处隐蔽的落脚点,虽然现下他还没回来,但属下与其他暗卫可作掩护,将夫人送出府外,再着几个人守着,必定安全。”

    林弦歌点点头。她想从沈府暗中离开,必然要仰仗密道或是侧门的出口,这些她不熟悉,只得交给寒光动手。

    想了想,她又道:“把靳元一并带上,他还有用处。”

    他们不能再用沈府的马车,恐怕引人疑窦,只得由寒光出门雇了另一辆普通的车子,将大包行李放置在上头,回过头来看,林弦歌却站在原地,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夫人,都弄好了,可以走了。”寒光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等等。。。。。。如此离开,却不好。”林弦歌微微抿紧了唇角,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了自己的下唇上,“冬渔,你去请大嫂过来,这架马车先停在府外的出口,我稍后再走。”

    尽管不解她的用意,但二人还是照办了。其实,直接离去的确是恰好自证了林弦歌与沈长渊与西燕有关,否则她不会在军情抵达沈府后立刻消失,但是要如何假证自己的清白。。。。。。

    “弟妹,我看你,还是比往日消瘦了不少,怎么今日却有兴致叫我来与你闲谈?”不过片刻,莫氏就已经翩然而至。她看着却已经从父兄的事中走了出来,面上丰腴而有红晕,妆容也得体,一进到院子里,便拉着林弦歌的手说个不停。

    早在冬渔的安排下,卧室完全看不出分毫曾经动过的痕迹,与往日无异。林弦歌坐在床上,不时轻咳一阵,与她说些家常话时,精神却也不错。

    说了一阵儿,林弦歌忽然道:“这些天我病得有些头昏脑涨,便也极少去给母亲请安,更不曾与你们一块儿用过膳,今日只觉得身上好些了,大嫂可否等我更衣梳洗一番,咱们再一同去见母亲,而后用晚膳?”

    莫氏见她大好,心下也欣喜,拍了拍她的胳膊道:“你好了,母亲心中才会高兴呢,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就在外间等你一会儿。”

    大户人家的女子梳妆,大多是避着人的,故此,莫氏也能体谅林弦歌要独自在室内换衣。她坐在外头,只见几个小丫头端着清水和桂花油一类的物件,轻手轻脚地走入内室。

    “当真是好了不少。”莫氏一一点着那些送进内室的梳妆用的东西,再想想除了贴身的丫头冬渔以外,又进去了三两个梳妆的小丫头,可见林弦歌这一番是要好好打扮,洗去病容了。

    她坐在外间的椅子上,闲着无事,便四下里张望,这间外室是林弦歌嫁过来后以自己的嫁妆亲手布置的,墙上挂的架上摆的,都是些珍奇又有气韵的小玩意儿,她左右看着,觉得好玩,便拿起架子上一个青铜的莲花台模样的香炉把玩起来。

    “来人!有——有刺客——”

    当啷一声,那不过巴掌大的精巧的香炉从莫氏手中掉落下来,她听得出,这正是林弦歌的声音,且是从内间发出。莫氏匆匆提着裙角赶到内间门口,却发觉门从内锁上。

    “开开门,弦歌,你怎么了——”她情急之下用力地拍着门,却骤然停住了手。

    只因屋内有男人的声音,淡漠,无情,说话时的语调毫无波动,她想到方才林弦歌喊出的是“刺客”,便立时寒毛直竖,停下了手小心翼翼地侧在门口听着动静。

    “小姐,莫要怪我们靳家,这都是老爷的意思。。。。。。”那个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随后,只听得屋内嗖嗖两声,如风长驱直入一般,便没了动静。

    好在莫氏反应得快,她立刻回身跑出了院门。她本就是武将之后,听了这只言片语便已经有了计较,必然是有人从梁顶进屋劫持了林弦歌了。叫了几个沈府的家兵过来,几个男人一起,将门撞开,她才捂住嘴,险些惊叫出声。

    屋内一片狼藉,桌椅都倒了不少,而几个小丫头,并上冬渔,都被人点了穴道塞了嘴巴,呆愣愣地站在床边。

    “呜。。。。。。”冬渔勉强呼出一声,莫氏才如梦初醒地将她口中塞着的布团取出,急切地问道:“弟妹呢?”

    “夫人她。。。。。。她被人劫走了!是个穿着寻常布衣的男人!”冬渔一能开口,立刻喊出口来。而几个小丫头也陆陆续续被解了穴道,说辞,却与冬渔完全无二。

    足足等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沈鹤澜才风尘仆仆地从宫中赶了回来。他刚刚在堂屋坐稳,就听到了林弦歌被劫持的消息,本就阴沉的脸色则更加难看。

    “怎么回事?”

    因沈鹤澜才是沈家做主的人,沈夫人又是一介妇人,不问世事,自家儿媳失踪算是大事,只能等他回来再定夺。

    不过沈夫人到底是有些才干,已经将当时在室内的几个丫头,包括冬渔在内都审问了一番,又命人在林弦歌的卧室查找蛛丝马迹,此时,她沉声开口道:“我已问了几个丫头,并大儿媳妇,她们当时都在场。”

    “大儿媳妇当时是在外室,听她说,长渊媳妇儿是打算与她一同过来请安,然后用晚膳的,然后便叫了小丫头进去梳洗更衣,还不过半刻,就听到屋内有男人的声音。再说那些丫头们,我也审问了一番,都没什么可疑,但是。。。。。。一个打水的丫头说,那劫人的男子,自称是靳家来的。”

    沈鹤澜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靳家?!怎么又是靳家,这伙人就片刻都不能消停了?”他还未稍歇火气,却又见得沈家军中的一个小兵来报。他伏在沈鹤澜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只见沈鹤澜直接站了起来。

    “靳元也跑了?好家伙。。。。。。原本,我还不信那丫头说的话,现在看来,靳家对她。。。。。。的确是有杀心。”

第一百七十章 攻城() 
“这么说,老爷能够肯定,是靳家的人干的?”沈夫人却较为谨慎。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贵族妇人,她对数十年前鼎盛至极的靳家仍然有几分印象。那到底是林弦歌的外祖,说起来,到底是亲的,不大会作出如此诡异的劫持之事,“靳家远走京城,已经十多年了,如今又怎会突然回来?”沈鹤澜却哼了一声,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却终究因沈夫人的开口而平息了一些怒气道:“夫人不知,靳元那老家伙心思细着呢,他先前还给咱们大儿媳下毒。。。。。。保准儿是他没错!”说罢,他又对着沈家军的几个将士道:“你们几个,都去给我查查,靳元到底在哪里,他在京城里又有什么据点!查明白了一并告诉我!”一群人听令而离去,沈鹤澜才叹了一口气。沈夫人与他做了多年的夫妻,早已对他的一言一行都无比熟悉,见他的神色,遂关切道:“怎么,进宫是有什么事吗?”她收敛着自己的神色,与往日无异。实际上,自知道林弦歌失踪,沈夫人的心里就一直有个思量。她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知道沈长渊还活着,知道沈长渊的身世和野心的人,可是作为母亲——哪怕不是生身的母亲,为了那多年的养育和疼爱,她也绝不能将沈长渊的秘密透露一分一毫。“夫人啊,你有所不知。。。。。。”沈鹤澜似乎想直接倾吐出来,可是却终究是闭上了嘴,转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的眉头紧紧纠结着,目光辽远而深邃,“夫人,东晋,怕是要变天了。。。。。。”是夜。冬渔悄悄地从沈府离开。按理说,刚刚历经了林弦歌被人劫持,她作为贴身的丫头不容易这么轻松离去,可是她却找了个跟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小丫头,买通了后令她充个人头,自己则收拾衣物,慢慢地从寒光指点过的侧口,离开了沈家。外头的街道上,自然有暗卫接应,一路行着,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路,他们来到了一处民居。“郡主!”她刚刚进了内间,就看到林弦歌好端端地坐在床上。这房子比沈府简陋许多,故此在一排民房里也毫不显眼,正是藏身的好去处。林弦歌淡淡地点了点头,她的身旁,正坐着沈长渊。“郡主,奴婢听沈府里的几个士兵偷偷说,西燕军队。。。。。。两日后就会进京了。。。。。。”她偷眼看着沈长渊气定神闲的脸,与其说是问林弦歌,倒不如说是问沈长渊。“不错。”“那郡主。。。。。。”她想问的是,是否要真的叛国。尽管此事早已确定了下来,但是事到临头,看西燕的大军压境,她又有了另一番体会,只得偷眼看着林弦歌同样淡然的面庞,欲言又止道。“冬渔,今日你累了,下去吧。”林弦歌却忽然开口,她的语气很轻,听不出责备,却能感受到一丝体贴,“这些事,与你无干,你只要做好该做的,就可以。若是不愿。。。。。。也可在我这领些盘缠,回乡寻亲,或是。。。。。。自行营生。”她是个看上去很漠然的女子,寡淡如白水,但冬渔却知道,林弦歌在乎的东西和人,很多。而自己,大概也在其列吧。“郡主,奴婢先下去替你煎药,今日的还没来得及用呢。”她忽然绽开一个笑容,那是一种纯然的、全心信任的笑。她会让林弦歌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会跟在她身边。隐身在这毫不起眼的民居中已经有两日了,林弦歌,沈长渊,与被囚禁着的靳元。靳元仍然不愿开口,解毒之事遥遥无期,好在这些天林弦歌的身子尚可,又有大事在前,他们谁也未曾再提起过。到了西燕军临境的那一日,沈长渊带着林弦歌出城接应。无数的金甲寒衣,骑兵,步兵,北狄赫兰部族奉送的汗血宝马,皮毛似乎在日光下都会生出熠熠的闪光。领兵的不是别人,正是燕思齐,他见到沈长渊来了,却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翻身就从马上下来,大声道:“沈大哥!还好你来了,领兵这事儿我说了我不熟练么,沈丞相却非要让我也跟着来,你瞧,那几个副将可都是西燕的名将,让我在前头顶着算什么事儿啊。”他仍然是过去明朗的性子,沈长渊只微微一笑,上前对着两个副将行了礼,寒暄一番,这才挑了一匹中意的马,对着林弦歌伸出了手。“小少爷,这怕是。。。。。。”其中一个副将显然也是沈丞相的人,他看了一眼骑装打扮的林弦歌,轻声咳道,“这怕是不合规矩,也不大方便。。。。。。”行军打仗,最忌女子在场,不仅有些古训说不吉利,如林弦歌这般孱弱的女子,沈长渊还要费神护着她,战场上刀剑无眼,平添了不少麻烦。沈长渊却瞥了他一眼。他的眉头微扬,眸光一黯,那副将咽了咽口水,把后头的话一并咽了下去。如今局势不明,林弦歌又身中梦魔,不把她带在身边。。。。。。恐怕又会生出不少新的变故。他将林弦歌抱上马背,圈在自己的怀里,却始终不发兵。另一名副将见状,又好奇地开口道:“将军,咱们何时攻城?”此时是还未日出的时候,东晋京城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守城的士兵小心地窥探着虎视眈眈的西燕军,却没有人敢出声或率先进攻。宫中的旨意尚未传来,他们一动不动,只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察看着。“不急。等一个信号。”是什么信号呢?沈长渊不说,其他人便也不问了。这一回,西燕来的军队不容小觑,无论是人数还是作战的经验。。。。。。都远胜以往。但是对上东晋最为精锐的沈家军,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忽然,他听得城中一声爆裂,巨大的烟火绽放在尚且漆黑的夜色上方,如同火树银花一样,碎裂,而后如雨水一般坠落在半空之中。“时候到了,西燕军听好了——”沈长渊早已换上了一身盔甲,银色的寒光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沉郁,却锐利,他举起自己的佩剑,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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