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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贵女凤华-第7章

小说: 贵女凤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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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渔本就机灵,这些天跟着林弦歌也长了些见识,笑道:“奴婢前些日子早已奉郡主之命,打点了王府侧门的几个小厮,如今咱们院子还未修缮,藏人倒是个好地方,只说这是奴婢的父亲与兄弟,得了重病来找奴婢要钱便是了。”说罢,便拿着一包银两跳下马车。

    这辆在京城中毫不起眼的轻便马车只稍稍停留片刻,便又启程向鹤漪楼行去。车夫虽为林弦歌的大发善心感到惊愕,但他毕竟是林翰飞的人,自然不会将这事透露出去,只当是郡主慈悲罢了。很快,车子停在了鹤漪楼下,林弦歌自车中而出,缓缓步入楼中。

    鹤漪楼既被称为东晋京城第一酒楼,自然有它的妙处。酒水菜肴还在其次,这酒楼是依江边而建,视野极好,尤其春夏之际,可见得清波碧水,翠柳红桃,江边偶有身白如玉、足为点绛的仙鹤停驻,掠出道道涟漪来,便以鹤漪为名。不知从何时起,文人墨客皆爱在此小聚,达官贵人也纷纷效仿,楼中便又请了清白的名妓弹唱舞蹈,吟诗作对,风雅至极,鹤漪楼的生意自然如日中天。林弦歌刚刚踏入楼中,便有一灰衣小厮恭恭敬敬地迎上道:“恭迎郡主,主子请郡主移步雅间。”

    “弦歌见过三殿下。”雅间恰好位于鹤漪楼上的角落,赏景虽不算最佳,却十分适合相谈要事机密,不易被人偷听。而雅间的主位之上,赫然坐着三皇子萧逸邗,他早已点好了满桌酒菜,却只握着那白玉酒盅小酌,听见声音,这才抬起头,露出一个可堪倾城的笑容来。

    “郡主不必多礼,今日我可是特意谢你,才摆这一桌的。”萧逸邗示意林弦歌坐下,他今日只着家常衣裳,却在那张精致脸蛋的映衬下丝毫不显平庸,“多谢郡主献策,父皇虽面上不说,但却将几个好活儿派给了我,显然对我没甚疑心了。”

    林弦歌坐下自斟一杯,却不去品尝,浅笑道:“那恭喜三殿下了。只是弦歌不知,此事之后,三殿下作何打算?”

    萧逸邗道:“如今我也不瞒你,太子的势力有哪些,我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无奈他行事太过小心谨慎,一时之间若要让父皇再立储君,恐怕有些难。”

    林弦歌眸光一闪,轻声笑了:“一清二楚?只怕未必,如今我这便有两个名字,三殿下应当不知。一为归林公子,一为定国将军沈家。”

    萧逸邗若有所思,指头轻轻叩在茶碟之上:“沈将军为忠勇之人,在朝中一向中立,我与太子多番拉拢,都被那沈岭和沈长漠拒了,如今你说他是太子的人,我看未必。。。。。。但归林公子乃是江湖中人,又是如何与太子有的联系?”

    “人人皆传归林公子逍遥恣意,寄情山水,虽有经世之才却立誓不入朝堂,三殿下难道从未怀疑过?既然是钟情自然,又为何有经天纬地之名流传?既然无意为官,又为何习得治世治国之术?如今,归林公子已经在太子府上出谋划策,虽行迹隐秘,但弦歌相信以三殿下之能,必能找出蛛丝马迹来,到时咱们再商量如何将这一可用之才抢过来。”林弦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萧逸邗的神情,见那秀气的眉尖微微蹙起,知道他心中对自己的话有所触动,这才停下,缓缓地饮了一口酒。

    萧逸邗也在打量林弦歌。这个少女尚且年幼,却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她的父亲分明已经投靠了太子一党,但她却对自己鼎力相助,这其中究竟有哪些蹊跷,萧逸邗自百花盛宴后便一直派人暗中调查。只见少女下颌削尖单薄,眉眼之间尽是无情寡淡,唯独那颗泪痣夺目,饶是美貌如萧逸邗,也不禁为那妖娆的风情恍了神。

    “那沈家,郡主又如何解释?”

    沈岭是行伍出身,骁勇善战,忠君爱国,在东晋武将中可说是头一份。萧逸邗和萧逸之都看中了他手上那支战无不胜的沈家军,但无论是沈岭本人,还是他的两个儿子,都像个滑不溜丢的泥鳅一般,面上亲热,却始终不愿真正投靠任何一边。

    想到那个红衣张扬的狂妄少年,林弦歌不由得蹙起眉头。既然有胆子来试探她,那自己不给沈家添些麻烦岂不是任人欺负了?于是,她沉吟片刻道:“如今我有一计可献于殿下。既然沈家深藏不露,不如咱们逼沈岭出手,到时他究竟是太子一党还是忠于陛下,自然见分晓。。。。。。”

    待她说完,萧逸邗抚桌大笑道:“郡主好计谋!待明日早朝我便向父皇上折子,若沈家中立,咱们还能一搏,若是太子的人。。。。。。总是有法子让他沈家落马!”他这话说得狂妄,拢好的发丝不知何时跳出几缕散在脸侧,并上那绝美的凤目更给人惊心动魄之感。林弦歌默默地收回了目光,萧逸邗虽有徐家支撑,也算是谋略过人,但终究是少了几分沉稳,与那人人称颂贤德的太子相比,怕是难以胜出。。。。。。

    这一餐说是感谢,其实二人都未吃些什么,一桌的精致菜肴几乎完好,看得下人们眼热,但两个主子却淡然若素。谈笑之后,林弦歌瞧着差不多了,便起身辞别。一个女儿家出门太久,终究是要被诟病的,尤其是王氏吃了败仗之后更会处处拿她的错处。

    “那我送送郡主。”萧逸邗假作客气,却并未起身。二人心中清楚,林弦歌表面上仍然是萧逸之的未婚妻,若是一同出门,难免会被这京城中的眼线发觉。

    “三殿下客气了。”略略推辞一番后,林弦歌带着夏荷走出雅间,刚刚行至楼梯道口,就被人抓住手腕直接抵在了那木头扶手之上,一阵浓烈的酒气熏得她皱起了鼻头。

第十二章 无名() 
“小丫头,本少爷瞧你长得不错,要不要跟了本少爷回家去?”林弦歌被圈在扶手与那人中间动弹不得,连抬头看看来人是谁都不能,只觉得这低哑的嗓音尤为耳熟,还未及反应,一旁吓坏了的夏荷也扑了过来,试图将林弦歌从魔爪中救出。

    “沈小将军,烦请您自重。”只看那身招摇艳丽的红袍,林弦歌便知道来人是谁。她素来端庄,更厌恶登徒浪子,像沈长渊这般喝多了调戏女子的纨绔少爷,她真的怀疑自己先前对他的防备是不是根本没必要。

    沈长渊听了这话,从善如流地松开手,却更加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已经微怒的脸色:“我道是谁,原来是长宁郡主啊。。。。。。本少爷一时喝多了,竟把你认作成美人。。。。。。失策失策。”他打开自己的那把折扇,轻轻摇了两下,状若可惜地咂了咂嘴。

    这意思是,把自己看成美人来调戏一番,结果发现不够美,还觉得委屈了?林弦歌狠狠地咬牙,却后退一步整理好微乱的衣裙。夏荷素来老实,听到林弦歌似乎是与这人认识的,便也跟着退后,目光却恶狠狠地盯着那登徒子。

    这一番动静虽不大,鹤漪楼中散座的客人却也纷纷好奇地看向这头。其中有人认出了沈长渊,忍不住嗤笑一声:“原来是沈家二少,诸位别看了,没意思,他喝多了闹事可不是头一回了。”可见,沈长渊在京城中的名声不大好,几乎就是个无事生非的纨绔子弟罢了。

    “沈小将军,我再说一次,自重。”林弦歌微微眯眼,一把抓住那意图往自己下巴上伸的折扇,挥手挡住道。沈长渊却也不气,薄唇微抿笑得肆意,挡在楼梯口就是不让林弦歌离去。

    “小丫头。”他俯身再度将林弦歌圈在扶手边,殷红的双唇靠近她的耳尖,这一声唤得是柔情缱绻,微微沙哑的喉音似乎因了酒水浸润而更加惑人,“那把火放得不错,你果然胆大,这局算你赢了。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烧了之后,你就不会发现我究竟在你那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知道那么多辛秘?若是我捅了出去,你是会被东晋皇帝供起来,还是被当作妖物,一把火焚了,挫骨扬灰。。。。。。”

    林弦歌耳边被他气息拂过的地方立时滚烫起来,心中一陡,险些摔下楼去。沈长渊没有醉,沈长渊在她那里找到了什么东西。。。。。。想到自己刚刚重生后写下的情报机密,其中更有一些几年后才会发生的事,她只觉得手心冰凉,方寸大乱。定了定心神,她刚要开口,却听得前方一声斥责。

    “长渊,快起来!你这像个什么样子!”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匆匆赶来,几乎是一只手就将沈长渊拎了起来。他生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本该是不错的长相,却被那不怒自威的肃容削去了三分。这人林弦歌倒是识得,是禁军统领沈长漠,也就是沈长渊的同母兄长。

    “舍弟顽劣,轻薄了姑娘,在下一定将他捆回家好好教训。”沈长漠拱了拱手,向林弦歌赔罪道,“姑娘受惊了,不如在下派人送姑娘回府,改日再带着舍弟登门道歉。”

    沈长渊没事人一般打着扇子,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望着林弦歌:“抱歉抱歉,酒水误人,姑娘别见怪。”这道歉敷衍至极,似乎是认准了林弦歌有把柄握在他手中一般。

    林弦歌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向沈长漠回礼:“无事,只是令弟这般,是该好好教训一番。”她隐秘得咬紧了牙关,脸上却是作出了一派大家闺秀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意思,本是不想让拿住她把柄的沈长渊太得意,却让素来有正人君子之风的沈长漠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般镇定哪里像个被人调戏了的姑娘家?

    眼瞧着酒楼中看热闹的散客越来越多,林弦歌纵然有心算账也不得不戴上夏荷递来的面纱,匆匆离去。若是长宁郡主在鹤漪楼被沈家二少爷调戏一事传扬出去,损失最大的绝不是沈长渊那个浪荡子弟,而是身为闺阁千金的林弦歌。待下了楼梯,却见方才萧逸邗身边的侍卫在马车前等着。林弦歌明白,定是方才那一出闹剧,萧逸邗谨慎不便出手相助,却派了人护她回府,便也没推辞。

    回到王府,恰好是用晚膳的时候。林弦歌自然不会去与王氏等人凑热闹,而是直接回到荣景堂陪老王妃用膳。方才入席,就见冬渔自外头进来,向老王妃和林弦歌福了福身道:“郡主,奴婢今日将管事清点的被损害的古董字画看了一遍,又让他们照着样子重新置办了一些,待用过膳后您是否要去亲自察看一下?”

    这话自然是托辞,林弦歌的确是要找机会探望一下自己带回来的无名二人。于是她略一点头,便继续与老王妃一起用膳。

    “哟,妹妹如今倒是好大的架子,得了祖母的青眼,便嫌弃母亲那儿的膳食粗陋,一顿也不肯去了。”正吃着,忽然一缕甜香自帘外飘来,只见一个杏眼桃腮的宫装美人施施然而至,略略福身道,“孙女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

    来人正是林管彤并王氏与林思源,老王妃虽出身将门,不大讲究那些虚礼,但听这话中有话,仍然是不悦地皱起眉头。王氏最会察言观色,忙不动声色地按住林管彤,和蔼笑道:“见过母亲。儿媳想着,弦歌那丫头前日蒙受火灾,心里应当委屈的,特命管事多做了几身新衣新首饰给弦歌填补亏空,彤儿也挂记着她妹妹,特来荣景堂亲自送来呢。”

    说罢,跟在她身后的张妈妈和几个粗使丫头便把漆木匣子呈上来给二人过目。林弦歌对这些不甚讲究,真正让她心疼的倒是那些古董字画孤本一类,老王妃却特意细看了几眼,便接着用那碗酸笋老鸭汤,显然也是较为满意的。

    王氏办事一向妥帖,不然也不会在府中当家多年。倒是林管彤少了几个心眼,见林弦歌一副淡淡的模样,便忍不住冷哼一声。

    “哦?姐姐这是嫌母亲替弦歌准备的不够好?”林弦歌微微一笑。

    林管彤登时涨红了一张俏脸,口中也说不出什么辩驳之言。倒是林思源狭长的双眼眯得更甚,笑着接过话头道:“二姐姐勿见怪,大姐姐心思单纯,素来得母亲宠爱的,如今见母亲准备得如此妥帖,觉得自己失了宠,闹别扭呢。”

    直到此时,林弦歌才头一次认真打量自己这个庶弟。上次捉拿夜贼,林思源也出来说了两句,不过也不痛不痒,林弦歌没把他当成个人物看。就连前世,因林翰飞此人太过出色,林思源无论样貌、身世、才学统统无法比拟,因此林弦歌也没有过分注意他。今日来看,林思源虽样貌平平,但一双眼睛却是暗含着精光,态度恭谦,反应机敏,比他那长姐强了不少。

    前世,王氏母女虽然给她下了不少绊子,但是终究是小打小闹,林弦歌本不打算与他们计较。但是插进来一个林思源。。。。。。林管彤再能兴风作浪,始终是个女儿家,除了太子之外应当不会有什么企图,但林思源却一直韬光养晦,活在林翰飞之下,倒是应当警惕他是否有别的心思。

    一顿饭吃得思绪万千,待下人将残羹收走,王氏一行却还在荣景堂陪着老王妃说话。

    林弦歌笑道:“祖母,如今母亲姐姐和弟弟都在,弦歌那屋子里头还待清点东西,可要先行告退一会了,望祖母准允了。”

    老王妃淡淡地听王氏母女说笑话,抬眼看了看道:“那就去吧,叫你的丫头拿了灯去,若是回来晚了也方便。”

    回院子是假,看无名父子才是真。冬渔十分机灵,骗过了偏门小厮将二人带进府中,安置在院中一处较偏的书房里。林弦歌方一走进,便嗅得一阵扑面的药香。

    “见过郡主。”在此伺候的是秋霜,此时她正端着药碗给那软榻上病恹恹的少年喂食,而一旁面色紧张的老者见到这周身绫罗的小姐进门,扑通一声,竟是直接跪下磕头了。

    “小人多谢小姐救命之恩!”翻来覆去的,这老者只说这一句,直到冬渔上前将他扶起,眼中已经带了些泪光。

    林弦歌的目光扫过书房小几上的饭菜,知道冬渔已安排二人用过晚膳,这才笑吟吟道:“老人家不必如此,焉知我这随手之举,不是在为自己积福报呢?”说罢,她又上前几步,装作察看那少年病情的模样,实则是与前世自己所认识的无名比对,果真是十分相似,只是稚嫩了几分。

    “老人家,方才大夫应当也诊治过,请问他所得何病,如何治得?”

    只见那软榻上的少年虽仍然一副病容,却似乎因为喝下了一副药,又在这幽静之处歇息了半天,而面色好了许多。老者抹去眼泪,抖抖索索地回道:“回小姐,小儿打小身子骨便结实,这。。。。。。乃是被歹人所害!”

    “爹。。。。。。莫要胡说。。。。。。”软榻上的无名忽然开口,却是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叫人听不清楚,“那前辈是。。。。。。是好人。。。。。。他是传功于我,怪我自己不争气。。。。。。”

    闻言,林弦歌心中已经确定,此人就是无名。只怕如今他重病,就是因为根骨薄弱,无法化用那前辈高人的高深内功,只要好好调养,凭借他的资质,恢复身子甚至将那功力化为己用指日可待。

    无名与老者不禁看向那正在沉思的少女。虽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但看这少女的排场和书房装饰,便知道绝非一般的富贵人家。而面前的少女,虽称不上是绝色姿容,但周身气度和那温婉作派,也彰示着她非凡的出身和教养。老者此刻却生出了另一种心思,既然来了这富贵之地,为何不。。。。。。

    “小姐,小姐菩萨心肠,救了小儿,小人感激不尽。”老者掩去眼中精光,一副垂着头老实巴交的模样,“先前小人在闹市早已言明,要卖女救子,如今小姐若不嫌弃,就将我两个女儿收了去,任小姐让她们端茶送水捏肩捶腿地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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