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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贵女凤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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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邦彦轻咳了一声道:“府中无甚大事,一切如旧。“

    似乎因他的开口,正厅忽然就冷落了下来,林弦歌惶然不觉,她微微一笑转过脸来,继续与老王妃和陈侧妃说些家常的闲话。只是,她的眼神却落在了林邦彦的脸上。

    他的神色十分复杂,仿佛在纠结什么难办的事。将这一幕落在眼中,林弦歌一面抓起桌面上的果子喂给依偎过来的林丝竹,一面暗自敛下了眉目。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正中圈套() 
冬日已过,春和景明,东晋的春季来得很短,很快便至酷暑。林弦歌在东晋清闲地度过了大半年,日子倒是平平安安,平静到若不是燕思齐常常来访,她几乎以为自己就是一个这么寻常普通的女子,过着更寻常不过的日子。

    “嫂子,今天有大事,你可曾听说?”燕思齐人一直待在京城,隔三差五地给林弦歌送点消息进来,沈府知他是沈长渊过去的好友,也待他极好。

    “行了,卖什么关子?”林弦歌微微瞥了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放回手中的莲蓬里去。

    正是夏日,莲蓬成熟,采摘下来剥出莲子来生吃,清甜爽口。林弦歌一面剥着,一面将莲子放在青玉菏叶托盘中。

    燕思齐似乎对她这种态度习以为常,自知吊不了她的胃口,挠挠头笑道:“不是你叫我在官员间传送北狄完颜津的消息嘛,现在几乎人人都在说此事,我猜,那皇帝可能坐不住了。”

    北狄的消息,自然是林弦歌希望传到的。上一回赵如慧无意中透露了萧逸之的消息,她便留心了一回。若是萧逸之心尚未死,那他便有可能仍与林邦彦有些联系。她通过林邦彦,将这消息传了出去,是希望萧逸之能够动心。

    仅仅是做个庶人,对他而言,便不算什么天大的惩罚。何况萧逸之野心不息,是他自投罗网罢了。

    如今东晋朝堂之上,局势微妙。皇帝身子日渐衰弱,而太子却迟迟未立。三皇子萧逸邯背靠徐家,九皇子虽无什么依仗,但却有一份军功在,后头的几件政事也处理得干净漂亮。再加上林弦歌与九皇子妃保持着相当亲近的关系,偶尔指点了几次,让他足以站稳脚跟。

    故此,众人都议论纷纷,谁也不知皇帝的心思,但是两个皇子势均力敌,战况胶着,一时之间诸多官员纷纷站队,却也没谁捞到了好处。

    这个时候,尚在民间蛰伏的萧逸之心思活络,也是可以想见的了。西燕状况不好,北狄又在完颜津的掌控之下,东晋的前途未卜。

    “他是否会将废太子召回?”林弦歌托着下颌,一只手拣起颗莲子放入口中,她咀嚼时只觉得满口清香。

    燕思齐有几分玩味地看着她,笑道:“这个么。。。。。。咱们等等便知道了。若是真的如此,嫂子是那算请君入瓮?”

    他的话意有所指,林弦歌却没有接茬。若是萧逸之放弃权势,那么她也会放过他。但若是他真的野心不死。。。。。。

    算下来,东晋可用的将才不多,若是情势危急,东晋皇帝召萧逸之回去,也未尝不可能。

    宫闱之中,看似繁华富贵,却也暗藏着涌动和不安。皇帝是九五之尊,却也每日烦心,不是在道观打坐服用丹药,便是在婷修仪那放松心神。

    “让他们进来,赐坐吧。”

    眼下,他正坐在道观中,听闻宫人通传,便淡淡叫人带了进来。

    只见萧逸之和萧逸邯二人走了进来。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萧逸邯是一身皇子朝服,规整严肃,而萧逸之却只得做平民打扮,与往日太子打扮的英气勃勃大为不同。他这些时日漂泊在外,眉宇之间的沧桑更深,眼睛似乎深陷了进去,叫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阴影。

    叩见皇帝时,萧逸之似乎刻意慢了半拍道:“。。。。。。叩见陛下。”

    是陛下,而非父皇,明明白白说明了他心中的怨,而皇帝却仿佛并未察觉,淡淡叫他起来说话。

    落座之后,萧逸邯似乎为了活络气氛,轻声笑道:“父皇这些天来好像对修道炼丹十分上心。”

    皇帝瞥了他一眼,一面将拂尘放到旁边宫人的手中,一面道:“不过是上了年纪,寻点事做罢了。毕竟,朕也年纪渐老,力不从心,东晋的大业。。。。。。”

    他不去看萧逸之面上那一丝淡淡的嘲讽,清了清嗓子道:“我叫了逸之回来,是何意,你们二人心中可明白?”

    皇帝问你明不明白,即便是一头雾水,那也得笑面应答。萧逸邯微微笑着,看了萧逸之紧紧绷着的嘴唇一眼,便自己答道:“儿臣明白。如今朝中上下流言四起,北狄、西燕局势叵测,朝中正是缺人用的时候。皇兄虽犯过大错,却终究是父皇的儿子,咱们东晋的嫡出皇子,所以,父皇才叫皇兄回来。”

    自那一日见过林弦歌之后,萧逸邯似乎变得更加圆滑玲珑了。他本就是阴柔之气颇重,五官生得又精致美艳,每每开口,便已经让人如沐春风,再加上这话说得婉转,仿佛与萧逸之明争暗斗的那些日子从未存在过一样,倒让人觉出了几分真诚。

    萧逸之却不吃这一套,他余光瞥见皇帝的面色微微缓和,这才轻笑了一声,淡淡答道:“三弟说得不错。”

    事已至此,与皇帝置气对他没什么好处。尽管从理上来说,他已经被皇室除名,但这一声三弟却必须要叫,还要叫的温和端方,让皇帝看得出他的态度来。

    “好了,你们两个。”皇帝对这种你来我往的虚招子颇为不耐,挥手打断道,“这次找你们来,是想吩咐你们一件事。”

    “西燕局势,你们听说了,折了沈家军不提,沈长渊也死了,据说现在是由西燕的丞相掌管大权。不过上月,西燕递了议和书给朕,所以暂时不足为患。麻烦在北狄,北狄新上任的王上,你们可有听说?”

    萧逸之自然是不能开口,否则便有庶人插手朝政之嫌。萧逸邯却较为坦荡,他点点头,正色道:“完颜津,儿臣有所听闻。据说他原先在北狄默默无闻,不曾显名,但却是个极为阴险的人物。他不仅收归了完颜真的心腹大将拓拔弓,而且在短短半年内,将北狄的兵马壮大了一倍,先前那些臣子将军,无所不服。”

    “说得不错。”皇帝拈着下巴上的胡须,颔首道,“朕想问问,你们二人,可有意为国效力?”

    这并不是一个问题,萧逸之、萧逸邯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明了皇帝的意思。

    “儿臣愿意。”

    这头沈府,燕思齐却还赖着没走,他趴在桌案上,眼珠子转了转道:“嫂子,自从你回来,东晋就不太平了。你说,若是叫那些朝堂上的老头子们知道,东晋局势居然能被一个女子所影响,他们会不会都直接气得一命呜呼?”

    对他的贫嘴毫无反应,林弦歌慢慢地理着账目,兀自说道:“若是皇帝真的叫萧逸之去北狄呢?”

    “那自然是好。我想,完颜津不会干不过一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小皇子。”

    对完颜津,林弦歌自然比燕思齐更加了解,她微微笑了,将那盘子剥好的莲子推到燕思齐手边。

    “还有,沈大哥他真的。。。。。。”

    对沈长渊的死讯,燕思齐一直难以接受。或许是林弦歌的态度,他总觉得女子丧夫,不应如此平静,更不信那个手眼通天的沈长渊,如此容易便在沈丞相的地盘丧了命。他生来活泼话多,却也懂得礼节人情,生怕触及林弦歌的伤心之处,一直以来都不敢细问。

    话音未落,林弦歌却抬起眉眼。如今,她已经年满十六岁,眉眼长开了不少,如玉如冰的模样冷淡清幽,竟如空谷幽兰,带着些让人想一探究竟的神秘。她看了燕思齐一眼,纤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道:“不可说。”

    她的嗓音轻柔,叫燕思齐听了,不由自主地便闭上了嘴。也罢,终究是她自己的事,自个儿只是沈长渊的好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沈长渊的“遗产”打理好,便可以了。

    只是,谁也未曾想到,皇帝的动作如此之快。或许是他终究年迈了,日日恐惧自己会先一步离开人世,故此也少了几分深思熟虑。

    废太子萧逸之被重新召回朝廷,仍旧做他的皇子,又赐下了不少东西,连带着一座府邸。就在官员们纷纷猜测,萧逸之是否有希望重新上位时,另一道圣旨下来了。

    萧逸之、萧逸邯领兵,出征北狄。

    这并非是莫须有的旨意,如今已经是夏日,北狄水草丰茂,完颜津却屡屡令人进犯边境,其心可明。

    “大哥,如今东晋兵力不多,此次出征,不知是从何处调兵?”这一日,林弦歌又来到江夏王府探访,她与林瀚飞坐在书房中品茶,却有些闪躲他的目光。

    林瀚飞对她却是知无不言:“哎,只能从南方调了些兵马,又将父王手下的兵调了部分出来。”

    如此一来,林邦彦必定气得跳脚了吧?

    谈了一会,林弦歌便打算告辞。她是已经出阁的女子,即便是在娘家,也不好多待,林瀚飞送她出府时,却恰好碰到了一人。

    “大皇子。”林瀚飞率先挡在她身前,深深地低下了头行了一礼。

    萧逸之与林邦彦一同自府外而来,他的目光打量着林瀚飞身后的林弦歌,半晌没有开口。

    “殿下此来,必定是与我父王商量出征北狄之事吧?”

    林弦歌却十分淡然自若,她微微笑着,福身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捉奸() 
算起来,林弦歌与萧逸之意境许久没有见过了。自从他失势以来,便如滑入大河中的一滴水珠,不见其人,如今卷土重来,也算是韬光养晦,沉得住气的人才。

    “长宁郡主。”萧逸之仍然用她未出嫁时的名号称呼,深深望了她一眼。

    “我就要出府,不打扰殿下与父王商谈国事了。“林弦歌淡淡一笑,她似乎在转身离去时又回眸看了萧逸之一眼,眼底的神色却是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萧逸之微微一怔,在原地顿住,直到林邦彦起身离开,他才反应过来。

    随着萧逸之与萧逸邗出征,东晋京城就更加平静了。偶有些大事,如兵部尚书家的秦小姐与江夏王府的世子终于完婚,如赵相将自个儿千娇万宠的女儿嫁给了太史令的小儿子,也不过是如此。北狄久久没有传来消息,林弦歌自然也是无事可做,只留意打听着消息罢了。

    然而,仍然有些骇人听闻的“大事”,在京城不为人知的角落悄无声息地发生着。

    京郊一处破破烂烂的客栈里,平日便生意惨淡的,今日却迎来了一门贵客。因这客栈年久失修,又不在闹市,自然门可罗雀。可这个贵客却不知是做什么的,竟一进门便要把整个客栈都包下来,喜得那掌柜的满面春风,鞠躬时险些脑袋都擦到地上。

    “既然回来,为何不进城中?你的群玉楼。。。。。。不是还在吗?“

    唯一一间勉强算是上房的雅间中,便传出了一个淡淡清冷的女声。

    “与你无关。倒是你自己,好好在那里待着不成,竟然自己出来,若是有差错。。。。。。“

    “我已经打点好了。”女子似乎是在嗤笑,她的侧影被烛火映在墙壁上,却能见得是个身形纤细鼻尖挺翘的美人儿,“那个狗皇帝,如今越发不中用了,想混过他的眼真是易如反掌。“

    ”慎言。“

    男子却显然谨慎许多,他的嗓音低柔,却在与这女子对话时多了几分隐隐约约的不耐和冰冷。他似乎是风尘仆仆地赶来,身上还披着几乎将整张脸都罩了进去的黑色斗篷,此刻方才被揭开,便令那女子呼吸一窒。

    这是一张比女子还美上几分的脸孔,却丝毫不带阴柔之气,桃花眼温柔美艳,侧脸上的一道浅浅刀痕,却显得他身上多了几分野气。

    正是沈长渊。

    见他一脸肃容,那女子却柔声细语地贴了上来。她本就生了一张媚气横生的脸,身段又十足娇柔妖娆,今日许是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穿了一件轻薄的白色衣袍,丰满的胸口处细细绣着小朵小朵的浅色花样,一条锦带系出了不堪一握的腰身,这么娇娇弱弱地贴在男子身上,只怕难有人招架得住。

    沈长渊微微眯起眼眸,稍侧过身,躲过了那女子不经意的投怀送抱,轻声道:“婷修仪,我并没有叫你今日前来。“

    他诈死又暗中回京的消息并未叫人传送给这个女子,却不知这一年来,她究竟是如何在东晋立足,甚至还监视了他的动静。

    被他推拒,婷修仪也不气恼。她重新施施然坐下,抚了抚自己垂坠至腰间乌油油的长发道:“瞧你,出去打仗把自己也弄伤了,脸上留疤,也是不好。若不是后来知道你没有真的战死,我恐怕哭都要哭断肠了呢。“

    若是此刻有皇城中人在此,必然会大跌眼镜。婷修仪素日是何等冷艳高傲的女子,即便是对着皇帝,那也是冰美人一个,别人说十句,她回几个字儿,也要看心情好不好罢了,若是要她这般巧笑倩兮地谈笑,只怕十年也等不到一回。

    似乎没有留心她在说什么,沈长渊卸下身上的披风,揉了揉额角,沉声问道:“京城中有什么动静?“

    “还是老样子罢了。”婷修仪模样慵懒地靠在桌案上,长睫如同蝴蝶一般忽闪着,略略低哑的嗓音似乎也带着几分魅惑,“老皇帝身子不好,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又被你安插在宫里的那些个道士哄骗吃了不少丹药,我看没几日好活的了。“她笑起来时,形状娇媚的嘴角轻轻勾起,那一点浅浅的梨涡仿佛盛满了明媚的春水,撩拨得人心中作痒。

    她谈起皇帝,谈起东晋,无不是一种轻蔑的口吻,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看一群蝼蚁。却偏生又长得媚,轻飘飘地开口,叫人想要斥责,也不忍开口。

    可惜,沈长渊却不吃这一套。他看了婷修仪一眼,面色不动,却有些疲乏地歪在了椅子上:“你在宫中过得也算滋润,可惜,不要忘了正事。“

    婷修仪是他的人,这件事,世上只有林弦歌与他二人知道。当年,他通过西燕人之手,将这个生的祸国殃民的女子送到完颜真手中,本是要算计北狄人,却不想完颜真也不是傻子,转手便把这女子千里迢迢送到了东晋,还编了个什么天人下凡的名头来唬人,真是阴差阳错了。

    也多亏了有婷修仪在宫中做内应,他算计萧逸之,王令台以及皇后,都有她从中出力。能够从一个背着北狄细作的女子摇身一变,成为如今皇城中最受圣宠的嫔妃,她靠的自然不仅仅是那一张还算不得绝色的脸蛋。

    婷修仪有些沉醉地望着沈长渊闭口不言时显得比往日冷峻了许多的侧脸。她见惯了这个男子冷面的模样,比起京城众人都啧啧称奇的那个浪荡恣意的沈长渊,她所见的,更多的却是冷淡和落寞。她知道沈长渊身上背负的母仇,知道他承载着西燕沈家的希望,也知道他不过二十的年纪,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胜过东晋任何一个养在皇城的皇子。这样的男子,才是她倾心以待的人。

    “长渊。。。。。。”她一时心中迷了,微启唇瓣,刚要开口,却听到沈长渊冷淡的嗓音。

    “北狄那边,你知道多少消息?皇帝为何派了两个皇子过去?“

    总是如此,沈长渊永远只余她谈论正事,仿佛一个毫无人情味的寒冰。郎心似铁,不过如此。

    但她却不得不收起心中那份柔情,淡淡答道:“老皇帝还是阴险,唯恐徐家有不轨之心,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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