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翻译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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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蓁雨握着手机缓缓地蹲了下来,如果言言知道,在她面前,那个活泼快乐的单蓁雨也有那么阴暗,沉默的一面,会不会觉得她人格分裂。
单蓁雨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在法国巴黎,姜言掐着时间想给尹浔和单蓁雨打个电话,就在发愣的那么短短几秒钟,却被简海抢走了手机。
“你抢我手机做什么?”姜言看着简海有些幼稚的行为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自己不是有手机吗,干嘛要抢她的手机。
“马上就要回国了,况且她们现在忙得很,你就先别骚扰她们了,长途电话费也挺贵的。”简海说的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同时非常流畅的给她的手机锁了屏。
“她们很忙难道不是因为你吗?再说了,你不知道微信也可以打电话吗?”姜言看着简海,眼里带着那么一丝丝的,鄙视。
说起来,把她的两个朋友折磨成这样的好像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现在看起来还挺闲的一个人。
简海看着姜言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尹浔是纯自愿的,你知道的她做事从来都是随心的,至于单蓁雨嘛,哼,我给的工资这么高,多干点活儿也是应该的。”简海傲娇的哼哼了两声。
“说起来,”姜言看着简海,“听说蓁蓁是在我来的第二天来的,听说她之前不是翻译部的?”
“是啊。”
“她和我一样的工作,为什么工资这么高?”
简海感觉自己好似说错了什么,“因为她是老员工啊。”
“那她之前是哪个部门的?为什么突然调到翻译部啊?还有,我怎么感觉她的工作量相较于我们几个人好似特别少的样子啊?”
简海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了。“咳,建湮集团一直都很遵从员工自己的意愿,大概是单蓁雨提交了换部门的申请然后通过了。”
“这么随意的?”
“就这么随意。”
“那我也要换。”
“你换什么?”
“我要换到后勤管理。”
“啊?”
“专门管食堂的那种。”
简海满头黑线的看着姜言,这算什么,还可以这样的吗?“不行。”简海非常严肃的拒绝了姜言的提议,“不可以,从现在起这项申请取消了。”
“为什么!”
“就凭我是老板!”
“???”
姜言一脸好气的看着简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如果你在继续瞪的话,我不介意取消几个午餐的品种。”
“???”禽兽!
简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眼神厮杀,“喂。”
“好,我知道了。“简海看了一眼姜言点了点头,简海挂断了电话。“比预想中的要快。”
“嗯?”
“许诺安和焦融甫有一个女儿,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姜言愣住了,和她差不多大,所以,那时候,许诺安看着她的神情,才会那么的悲伤和遗憾,难道这就是简海带她去的目的吗?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会说中文而且说的不错,没有戳破她,就是为了用她激起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思念吗?
“你,做了什么?”
简海看到姜言的表情,感到有些不太对劲,“言言?”
“你是不是用她的女儿威胁她了?”
“不是。”
“那是什么!”姜言的音量一点一点的变大。
“许诺安和焦融甫的女儿得了肾病,需要换肾,只是凑巧我的手里有肾源。这只是一个交换。”
“交换?所以一个人的生命被你当作了交换的筹码吗?”姜言看着简海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这就是你们商人之间的交易是吗?”
“言言。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那是一条人命啊,许诺安也是一位母亲啊。”姜言的泪水从眼里涌了出来,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母亲在临死之前,心心念念的人只有她啊。她知道失去母亲会是怎样的遗憾,相对的,失去女儿又将会是怎样的苦楚。“九年前,我妈妈就是不要命的朝我扑过来,替我挡住了所有的刀枪,我妈妈是那么温柔漂亮的女人啊,那天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要她的女儿啊!”姜言的泪水奔涌而出。简海知道,姜言母亲的死,是姜言这一生都难以抹平的伤口。
“我的母亲,爱我,爱我的父亲,胜过爱自己。她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我的命!一个母亲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牺牲一切,你现在竟然用女儿的命去逼迫一位母亲!”
简海,母女连心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说过,只要她同意,她的女儿马上就可以得救,言言,世上所有的得取都要付出代价的。”简海想要拉姜言的手却被躲开了。
“是,是要付出代价,但是你怎样也不应该用她女儿的命作为要挟!你救治好了她的女儿,她也会心存感激的啊!”姜言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用一条鲜活的生命作为筹码。
“你活的太干净了,这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简海的表情也有一些僵硬。在商场上应付自如的他,到了她这儿,却变的惊慌失措。
“那还要多复杂!”姜言的眼神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我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你们这些商人所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
简海的眉头微蹙,“言言,你不能只单凭自己的想象就给我判了死刑。”
“想象?你是说这些都只是我的空想吗?你敢说我刚刚说的一切你完全都没有做吗?简海,想你这样养尊处优,从小到大都是被保护着长大的贵少爷是体会不到的。没有失去家人的你怎么能够感同身受。”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经历过一次之后才可以学会理解的。言言,我们都先冷静一点好不好。我们先冷静下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好不好?”简海的表情显得有些疲惫。
“谈?我们谈什么?”
“言言。”
“你不要叫我!简海,如果这件事情的主角是你和你的母亲,你现在真的可以这么坦然吗?你的一切无所谓,你的一切筹谋,你的一切看起来十分周密的计划都来源于你那该死的优越感和骄傲!”
“言言,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就是这样冷酷无情,处处算计的人吗?”简海抓住了姜言的肩膀。
原来,在她的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吗?这样不堪的吗?姜言看着简海的双眼里,有愤怒,也有失望。
“我们之间,终归,隔了八年。”姜言的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刀,穿透了简海的胸膛,简海渐渐松开了姜言。姜言一点一点的后退,眼里满是陌生和推远,“我忘了,你终归,是个商人。”
简海看着姜言夺门而出,看着她又一次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跌坐在沙发上,烦躁的用手蹂躏着头发。身旁的手机一直在响,然而简海并没有去理会。
言言,这么多年来,我为的人,只有你。
简海拿起了电话,“跟着她,虽然她熟悉这里,但一个人太危险了,还是保险一些。“
“是,总裁。”
姜言漫无目的的跑了出来,她在路旁随意拦了一辆车便上了车。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崩溃的哭了起来。从她的母亲,在她的眼前,就那样鲜血淋淋的倒下的那一个瞬间,她的眼里好似只能看到鲜艳的红色和苍白的白色。她忘不掉的,她的母亲睁着那双悲伤又带着遗憾的双眼看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没了平时的笑意。她的母亲护着她,鲜血不断的从口中涌出来,她说不出话来。那是被她的父亲捧在手心里骄纵着的女人啊,在尖刀划开肉皮,子弹冲入五脏的时候,好似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只有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眼里的悲伤和遗憾喷涌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给你留下这么可怕的回忆。”
“对不起,妈妈没能继续陪你走下去。”
“对不起,言言,妈妈爱你。”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要的从始至终不过是要你活着罢了。
“你是在为一段爱情哭泣吗?”司机看着后视镜里痛哭的女孩,开口用法语问道。后视镜里的姜言,虽然已经尽力的掩盖着自己的悲伤,只是怎样也掩盖不了她那双红肿的双眼。
姜言抽泣着,“不,”姜言看向窗外,“我在为一个母亲哭泣。”
“母亲吗?”司机笑了笑,“为何要为母亲哭泣,想必母亲更愿意见到你的笑容。”
“是的。”姜言点了点头,“只是,如果一直一直都要用笑容来取代悲伤,那真是人世间最大的惩罚。”
“你是个温柔的女孩儿。天主保佑你。”
“多谢。”
姜言看着车窗外快速变化的景物,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个母亲的笑脸,交替着的是许诺安那遗憾和悲伤的眼神。
“为什么要露出那么悲伤的眼神。”
姜言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感觉自己的脑子在一点一点的被放空。就在一个瞬间,母亲临死之前眼里透露出来的悲伤和遗憾,还有许诺安在之前所透露出来的悲伤和遗憾的眼神莫名的,融合在了一起。那时的她只是觉得,这眼神很熟悉,但是没有多想,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到底又是一场怎样的闹剧?
姜言向司机报了许诺安家的地址,她还有事情要确认,那个眼神,到底,代表着什么。
第二十九章 监听()
姜言付了钱下了车,还是这个地方,只是没有佣人站在门口,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的冷清。姜言摁下了门铃。
一个佣人姗姗来迟地走了过来,“您是哪位?”
“我上午陪同简先生来过,我是他的法语翻译。简先生让我给许女士带几句话。”
佣人的眼里有些许的戒备,但还是点了点头,“请先容我去通报一声。”
姜言点了点头,佣人便离开了。大约过了十分钟,佣人又走了出来给姜言打开了门。只是这一次,佣人并没有将姜言带到会客厅,而是带到了后花园。
许诺安坐在一个白色圆桌边上,圆桌上摆着多层圆盘糕点,还有一壶红茶。许诺安的怀里抱着一只熟睡了的加菲猫。
“简先生若是要带话打个电话便好,何必如此麻烦。”许诺安抚摸着她的加菲猫,说着法语。
“简先生让我要亲自带到,毕竟许女士的住宅里人多,难免可能会有一些不太忠心的人。”姜言的话不轻不重,全部落入了在一旁站着的佣人的耳朵里。
“放肆!你这是质疑我连佣人都管不好吗!”许诺安狠狠地拍了一些桌子,只是这一下把猫给惊到了,猫快速的从许诺安的怀里跳了下去跑远了,许诺安看着跑远了的猫,回头看向还在一旁站着的佣人,“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跟着菲菲!”
站在一旁的佣人相互看了几眼,四个佣人走了两个。
许诺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下给菲菲洗澡的东西,等她们追到菲菲后去给菲菲洗个澡,顺便给她喂点吃的,菲菲最近都瘦了。”
剩下的两个佣人有些犹豫该不该走,许诺安再次拍了下桌子,“你们反了不是!”
两个佣人鞠了鞠躬快速的跑走了。
姜言看着许诺安将身边的人都遣散走了心里多少有了点数。
“你坐吧。”许诺安看向姜言,没有再说法语,而是说了中文。“时间不多,大概只有一个钟头不到的时间。”
姜言在许诺安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其实简先生。。。。。。”
“我知道。”许诺安给姜言到了一杯茶,“他其实并没有让你给我带话。”
“您都知道。”姜言接过了许诺安递来的红茶。
“你临走前的神情,我就知道你会再回来的。我也一直在赌,你会回来的。”许诺安看了姜言一眼,“你猜的不错,我确实会说中文。至于上午我为什么没有说,想必你看了刚才的场景也应该知道了。”
“有人监视您?”姜言眉头微蹙,“可是我听说,这是您父亲给您的别墅。”
“那又如何呢。”许诺安苦笑了几声,“当初是我执意要嫁,现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只能说,都是我的报应。”许诺安用勺子搅了搅杯子中的红茶。
“难道,监视你的人,是您父亲?”
许诺安有些好笑的看着姜言,“今天来的三个人里,我就觉着你不一样,怎么你的总裁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什么?”
“今天上午,不过只是一场作秀。”
“作秀?”姜言感到自己一头雾水的。
“简先生来访的消息,之前就有人打电话来通知过了,所以,我们上午聊天的所有内容都会被报告。”许诺安看着不算蓝的蓝天,“不过你既然又回来的,想必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明白,却一定想要明白的吧?”
“嗯。”姜言点了点头,“我听说您的女儿,很不幸的得了肾病,需要换肾。”
许诺安看了姜言一眼,是怎样干净的女孩,才会如此没有心机头脑的问出这句话,“所以,你是远道而来,安慰我的?”
“自然不是。”姜言摇了摇头,“您与焦融甫缘分已尽,那为什么,你,还”
“小姑娘,这种话,你不该来问我。虽然我对你对我这莫名的信任很感激,但是倘若你今后事事如此的话,估计简先生会很危险。”许诺安将被子放在了桌子上,“我和焦融甫到底是怎样的你不需要知道,也没有知道的必要,再其次,我女儿的病如何我的心里有数。”
许诺安的话像是一盆水,从姜言的头顶浇了下去。
“生命不该拿来做交易。”
“简简单单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可以换取我女儿的命,这是这世上最仁慈的交易。因为在我的眼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我孩子的性命更加的尊贵。只是,现在的我,并不可以自由地作出这个决定。我现在每天的生活都在被监视。”许诺安看着姜言的脸,“我的女儿,应该比你大不了几岁的。”
许诺安叹了一口气,“对于我的父亲来说,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自然是另有用途,但是对于我而言,无论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今后可以带来怎样的利益都与我无关。当初我独自一人离开中国走的轻松,只是没想到我的孩子们今后会怎样的生活。年轻的时候只顾着自己的面子,该怎样放手放的潇洒,只是没想到多年之后的遗憾和悔恨。”
许诺安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早上简先生藏在文件夹里的暗号我已经看到了,这就是我的答复,请代替我好好谢谢简先生。”
姜言接过了文件夹,有些疑惑的看着许诺安。
许诺安笑了笑,“你可不能偷偷拆开看哦。”许诺安看着姜言散着的头发,“能不能让我,给你梳个头。”
姜言微微愣了愣,她看着许诺安的双眼,遗憾和悲伤,还是一样的双眼,她不自觉得点了点头。
许诺安走到了姜言的身后,拿过梳子开始给姜言梳头,许诺安梳的时候力道很轻,似乎是怕会弄疼她一般,但是她很认真,每一次都很认真的梳着。
“我给你绑个辫子好不好。”
“好。”姜言非常听话的任由许诺安摆布着自己的头发,自从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人给她绑过头发了。
许诺安编辫子的手法非常的熟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