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医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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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林昕妤幽幽的唱了起来。
这段话出自《诗经·召南·草虫》,描写一位女子对情人的思念。
诗的首章“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点出秋天的背景,相思女所见所闻皆是草虫鸣叫,阜螽相随蹦跳,衰败的秋草,枯黄的树叶,秋风的凉意……大自然所呈露的无不是秋天的氛围。
“悲哉秋之为气也”,秋景最易勾起离情别绪,怎奈得还有那秋虫和鸣相随的撩拨,女子埋在心底的相思之情一下子被触动了,激起了心中无限的愁思:“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梦幻浪漫的女子没有那么多愁善感,瞬间撇开离情别绪,心念一转,如若情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将是如何呢?翘首凝望经常幽会的后山,女子痴痴地沉醉。
登高才能望远,女子“陟彼南山”,意欲赡望“君子”。然而从山颠望去,所见最显眼的就是蕨和薇的嫩苗,无聊之极,随手无心采着。秋冬过后再采蕨已是来年春夏,“未见君子”不觉又过一年,相思之情与日俱增,心情凝重,“惙惙”几至气促;“伤悲”更是无语,无以复加。不见卿卿,死生何异。只有见到君子,“我心则说,我心则夷”。
蕨类不开花,不结果,没有种子,靠叶子背面的孢子飘落在湿润的土里,发芽,生长;但长不大,比芝麻还小。每个孢子中携带父母各自一半基因重新组合形成的遗传因子。然而与卵细胞或精子细胞不同,孢子会撒落地上直接发育,根本无需同另一个孢子结合。随着孢子的发育,长出的是一种小小的“睡莲叶子”。
睡莲叶子形态的蕨自身能合成养料,几个月或几年后,它的皮肤上出现隆起的小包,水泡状的小包向外扩大,在雨天里炸开,释放出精子细胞。精子细胞在雨水中旋转,游向卵细胞,两颗细胞融合在一起,由此形成的胚胎发育成一株新的蕨,有着一大束、一大束的漂亮叶子,像羊齿也像羽翼。
君清御大喜,他看着面前的林昕妤,内心惊动不已,“原来,这个菜这么的美味,慕四记下来,等本王回京,也给母妃做这道菜。”
蕨菜汁烤麻雀,其味秒哉,尤其是林昕妤刚刚那一唱更应此情此景,人生最大之乐也莫过于此,哪怕如今两袖清风,只要林昕妤在,就不觉得的落魄,美味与佳人同在。
“是,奴才遵命。”慕四应下,悄悄抬眸打量林昕妤,这林姑娘真是好手艺。
君清御道:“昕儿,我娶你为妻,你觉如何?”
此话一说出口,全场人都怔住,惊愕的不只是林昕妤,君清御自己也惊呆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因为一顿麻雀宴,他居然在向林昕妤求婚?!
说出口的话自然没有收回的可能,君清御真诚的看着林昕妤,“昕儿,我是说认真的。”这个林昕妤本就是他很欣赏的女子,因为她很特别,会医术,厨艺也高明,处事不惊,有她在身边,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精彩,会很幸福。
他可是堂堂御王,皇帝最看中的三子,没有人会拒绝他的求娶。
君清御得意洋洋的想着,只是面前的林昕妤并没有什么表情,半点开心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木然的看着他。
她是被他的求婚给吓傻了吗?也对,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会高兴坏了。
林昕妤静静看着面前自作多情的君清御冷笑一声,“御王殿下,我觉得你刚刚的话不如何。”
什么!
耳畔似有天雷滚滚而过,君清御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这话什么意思,这个女人居然拒绝了?
惊愕的不只是君清御,连慕四也惊愕的长大嘴,他本以为林昕妤做这些就是为了讨御王殿下的欢喜,以自家殿下的家世与美貌,林昕妤一定会高兴道发疯,没想到这个女人反应很平静,像是听到一个冷笑话。
林昕妤重复道:“不如何,御王以后莫要拿这件事开玩笑。”说完低头继续啃手里的麻雀。
君清御扯了扯嘴角,有些风中凌乱,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御王妃的位置是多少女人争破脑袋想得到的,可眼前的女人居然如此反应,他那么一本正经,哪里像在开玩笑?她都不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清御很生气,站起身气呼呼的就往前走,慕四见状急忙追上,一般好话不断,劝君清御不要太生气,有些女人就是那么的不识好歹,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朱玉目送君清御主仆的背影,轻声道:“小姐,御王好像生气了?”是因为被小姐拒绝,感觉很没面子吧?
林昕妤将手里的麻雀骨头扔进火堆里,这才抬头看向君清御离开的方向,“他走得那么急,大概是内急吧,我们在这里等等吧。”
小姐,你确定御王是因为内急离开,不是因为被你的话给气到?
朱玉转念一想,君清御没有行礼和银两,又是求着自家小姐去给皇妃看病的,他怎么可能拂袖而去,再生气也只能憋在心里。
朱玉偷笑,真是越来越服了自家小姐,真是好聪明,只是随口说走那条路回京,就能将御王给整的很惨,真是要替御王悲哀一下,他上辈子一定得罪小姐了,才会遭如此大罪。当然,朱玉不会认为,林昕妤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之前的火岩她早就知道。
君清御一拳挥在一棵树杆上,小树应声折断,震的周边的树叶跟着摇晃,树叶飘落一地。
慕四站在君清御身后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天下比那女人漂亮的不知凡几。
君清御怒道:“慕四,你说说,林昕妤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慕四:“是,殿下,您就别生气了,她不过是个小捕头的女人,还真高攀不起殿下您。”
君清御还是怒气未平,“不过一个小小捕快的女儿,本王向她求婚那是天大的面子,她居然那么不稀罕,难不成,她喜欢君清泽……”想成为他的女人不成?
君清御越想越气闷,他自认自己一点都不比君清泽差,怎么偏偏君清泽成了太子,不就比他早出生几个月嘛。
吹了一会冷风,君清御的心渐渐平复,转身往回走。慕四摇摇头,跟在他身后,小心观察主子面色。
林昕妤与朱玉正站在不远处吹风,不知两女在说什么,笑声夹着风声飘入他耳朵。
君清御咳嗽一声,走近。
林昕妤一副没事人的表情,好似刚刚就没发生任何的不愉快,“御王回来了,我们继续赶路吧,皇妃的病疾可等不得。”
君清御点点头,“好。”
林昕妤转身在前面走,朱玉紧随其后,而君清御与慕四跟在最后面,倒挺像是跟随主人的两个保镖。
朱玉:“小姐,奴婢给您讲个故事吧,黔过去贵州这个地方没有驴。有个多事的人运来了一头驴,运来后却没有什么用处,就把驴放到山脚下。
一只老虎看见了驴,以为这个躯体高大的家伙一定很厉害,就躲在树林里偷偷观察着,后来又悄悄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接近驴,不知道驴子的底细。
有一天,驴叫了一声,驴叫的声音很特别,很恐怖。大虎大吃一惊,远远躲开,以为驴要咬自己了,非常恐惧。然而,老虎反复观察以后,觉得驴并没有什么特殊本领,而且越来越熟悉驴的叫声了。
老虎开始走到驴的前后,转来转去,还不敢上去攻击驴。以后,老虎慢慢逼近驴,越来越放肆,或者碰它一下,或者靠它一下,不断冒犯它。驴非常恼怒,就用蹄子去踢老虎。
老虎心里盘算着: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罢了!于是老虎腾扑过去,大吼一声,咬断了驴的脖子,把驴给吃掉了。
这个故事说明,驴子看上去躯体高大,好像很厉害;声音洪亮,好像有本事。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驴子的本领不过如此。不值得畏惧,所以就有了成语:黔驴技穷。”
君清御环抱着双手跟在身后,目光盯着林昕妤的后脑勺,听到林昕妤的轻笑声,低估道:有什么好笑的,我之前给你讲故事,怎么就不见你笑。
时近黄昏,一行四人来到一家客栈,看向客栈门口飘扬的旗帜,君清御感觉自己的双腿被灌了铅,挪动不了分毫。他快累死了,想着就想要一碗热腾腾的面和一张舒服的大床。
林昕妤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飘扬的客栈旗帜,转头看向养尊处优惯,如今灰头土脸的君清御,“饿了吧,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玩,养精蓄锐了,才好赶路。”
第89章 中风老者()
此刻的君清御又累又饿,嗅到客栈里飘出来的饭菜香气瞬间腿软到走不动路,再听到林昕妤说休息一下,他自然是一万个赞成,一溜烟的跑进客栈,找了个空位坐好,扬手叫上小二开始点菜,他真的饿坏了,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顿。
望着君清御的背影,慕四摸了摸怀里的碎银子,叹气一声,这是他们最后积蓄,也就够今天晚上的住行,明天又该怎么办才好?
林昕妤与朱玉对视一眼,笑了笑,跟上慕四的脚步,两人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大厅中间位置点菜的君清御,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灰尘,掩盖不了他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
君清御拍着桌子道:“小二,本公子要生熏大黄鱼,五元神仙鸡,麻辣田鸡,东坡方肉,炒肝片,凤尾腰花苦瓜腊肉,口味金牛蹄,干锅带皮牛肉,炒羊肚丝,红葱烧腊肉,番茄腰柳,辣汁酱香肘,野山椒河蚌炖猪脚,口感盐煎肉,红椒酿肉,姜爆三丝,再来一碗冻豆腐金针汤。”
站在一旁的小二闻言抽了抽嘴角,就不能说慢点吗?刚刚他说了什么来着?
小二恭维的笑了笑,“这位公子,您刚刚点的菜,我们小店没有。”再说,就您穿的如此,一看就是装作有钱人家的公子来吃霸王餐的,我小二慧眼无双,一眼就识破你的把戏了。
君清御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没有,那你店里有什么?”
小二流利的报出一串菜名,只是都不是君清御喜欢的,不由一阵恼火,真要拍桌子,被眼疾手快的慕四揽住,附耳低声劝道:“公子,我们身上银子有限。”知道您挑嘴,可不可以回京后再吃?
君清御按耐住脾气,退而求其次道:“那就来一斤水切白肉,香菇炒鸡肉,卤水豆腐和一壶酒。”
小二应声正要退下,林昕妤轻笑着摇摇头,在君清御对面坐下,君清御侧头看向林昕妤,“昕儿,你还要什么菜?”
林昕妤道:“再加一盘炒青菜吧。”
小二看了看几人,“客官,我们小店都是要先买单再上菜的。”他很怀疑这几个人就是来吃霸王餐的,小店小本生意,可不能做亏本买卖。
朱玉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到小二手心,“再给我们两间客房。”
小二欢欢喜喜的接过银子,转身立即去厨房,没多久,一桌美味摆在四人面前,饥肠辘辘的几人也不再顾及形象问题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着。
“老爷你怎么了?”突然打听里传来一声小童惊慌的呼喊声,顿时吸引来大厅里所有人好奇的目光,就见靠墙面的位置上,有个花白头发,面色苍白,身穿蓝色锦衣的中年男子靠在墙壁,双眼紧闭浑身抽搐,嘴角有些歪斜,看得人有些骇然。
议论声在大厅里响起,几个古道热肠的年轻人上前询问那小童需不需要帮忙。
小童点头,满含泪光看向人群,“这里有大夫吗?救命啊,救救我家老爷。”
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才能帮到他。
人群里闹哄哄的,不少人帮着小童询问。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大夫呢,这里离县城还有五里路,要不我背上老者进城找大夫吧,免得耽误了病情。”热血的汉子开口说道。
林昕妤放下筷子站起身,君清御急忙叫住她,“你干嘛去?出门在外,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林昕妤只是扫了君清御一眼,转身朝闹哄哄的人群走去。
小童有些犹豫,看了眼发病的爷爷,又看向热心的汉子,正欲点头,人群后面传来清脆的声音,“谁说这里没有大夫了,你们让让。”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年纪不过十五岁,人群也让出一条道来,不少人往她身后张望着,这个小姑娘是那大夫的小丫鬟吧,一般大夫都是白发苍苍背着药箱子的糟老头子。
“大夫人呢?”人群里有人问道,这也是问出所有人的心声。
林昕妤从朱玉身后走了出来,视线穿过人群看向靠在墙壁的老者,那老者的症状,一看就是脑卒中中风),多因气血逆乱、脑脉痹阻或血溢于脑所致。以突然昏仆、半身不遂、肢体麻木、舌蹇不语,口舌歪斜,偏身麻木等为主要表现的脑神疾病。并具有起病急、变化快,如风邪善行数变之特点的疾病。
林昕妤在众人好奇打量的目光中快步走向老者,拔下发髻上的一根发簪朝老者的人中穴扎去。
她的动作很快,即使抱着老者打量林昕妤的小童也没有反应过来,发簪尖尖的头准确无误的扎入穴位,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身后更有人怒道,“你这女娃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朱玉见一个男人气势汹汹的就要揪住林昕妤的胳膊,似要将她提起扔出去。她张开双臂挡在林昕妤面前,代林昕妤回答道:“我家小姐正在救人,请稍安勿躁。”
这是在救人?真是太好笑了,明明是在杀人,哪有人救人是用发簪扎穴位的,还扎出血来。
老者被林昕妤这么一扎,原本抽搐的身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双目紧闭的他看上去就像睡着一般。
哄闹的人群时候完全没影响到老者身边发呆的小童,小童呆呆的看向林昕妤,突然起来的变故令他惶惶不安,见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子面沉如水,眸色沉沉,有种不同于年龄段的成熟,他的心也没那么彷徨。
小童:“这位姐姐,你是大夫?”好年轻的大夫,完全颠覆了他对大夫的认知。
林昕妤嗯了一声,拿起老者的手指,在指尖上各扎出血来。
小童不解的问:“这位姐姐,你这样子,是在救我爷爷吗?”一般的大夫看病不都是要把脉,然后开药方子什么的,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把脉,就这么直截了当的上来那发簪扎人呢?
君清御望着林昕妤的背影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有些好奇的站起身,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踮起脚尖看向林昕妤。
林昕妤看着老者的五根手指都在低着血,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面前的小童,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道:“放心吧,你爷爷很快就能醒来。”
小童依旧一脸的困惑不相信,林昕妤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本来是要用银针放血的,因为你爷爷患的是脑卒中,这种病发病很快,如果你刚刚搬动你爷爷进城去找大夫,就来不及了,事出突然,我也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救治。”
朱玉面前的热心的男子冷哼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你知道什么?不会是家里人是大夫,你跟着耳濡目染就会的医术吧,可你知不知道人命关天,你的救治方法若使用不当就会害死一个人。”
林昕妤转头看向愤愤指责自己的热心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