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想谈个恋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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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光是悟出了两位大宗师交手时的武道真意;脑海中还冒出了一系列更深奥更玄妙的武学至理;还有许多他没听说过但冥冥之中就是知道的修炼体系,筑基、金丹、元婴
裴矩越发确定自己那不记得的前世一定是个实力滔天的大人物;而这些修行感悟就是他前世留给自己如今的余泽了。
他并没有对他的前世追根究底的意思;而是趁此机会抓住时机尽可能多的感悟那些如浩瀚深海般的至理;就跟开了外挂一样;境界哗啦啦的上涨。
等裴矩从顿悟中脱离出来时,发现天色已经擦黑了。
身边等着他的只有师尊慕清流了;邪帝向雨田早已不见了踪影。
裴矩连忙站起身;对慕清流行礼:“师尊!”
虽然他看向慕清流时依旧尊敬,但只是尊敬慕清流对他传道授业之恩,对慕清流的实力境界不再如同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感到敬畏。他此时的实力还未增长,但境界却早已拔高到高屋建瓴的地步;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修炼真气了。
慕清流没看出徒弟进益多少;但想也知道难得一遇的顿悟会带来多大好处;“你陷入顿悟三天两夜;待回花间派后;你好好闭关一次,将此次顿悟尽皆转化为自己的实力。”
裴矩心中一惊:“只感觉过去片刻,竟然过了三天两夜么?”他看向慕清流的眼神也充满了感激:“多谢师尊为弟子费心了。”
三天两夜时间是不长,但慕清流能一直为他护法,这就是师尊的一片心意了。
慕清流微微颔首,然后就带着裴矩离开了这里。
回到花间派,裴矩就直接进入闭关中,将自己之前的体悟一点点的吃透化为己有。
慕清流留在花间派处理了一些事务,没等裴矩出关,就又再次云游去了,归期不定。
等裴矩出关后,都没能见到慕清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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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出关后修为已到了先天巅峰之境,距离宗师境界也只差蓄满丹田真气一举踏入宗师境界了。
他差的不是境界,而是日积月累的真气积累。
十五岁的先天巅峰,即使是整个江湖也是最顶尖的天才。
裴矩没见到自己的师尊慕清流,但他却看到了慕清流留给他的手信。
慕清流在信中与裴矩告别:“自邪帝破碎虚空,本座亦是心有所感,离去之日不远矣。花间派交予你传承下去,莫要辜负为师期望。”
慕清流一贯孤傲,面对自己的徒弟也一直自称‘本座’,裴矩还是第一次见慕清流对他自称了一句‘为师’。
慕清流身为魔门圣君,虽然不似普通师尊那般对徒弟谆谆教诲,但对他裴矩也不差,全然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教导中并未有半点藏私,对他的提问也是问之必答。
裴矩对慕清流心中是尊敬的,如今师尊悄然飘然远去,日后可能再无相见之日,心中也不由得略微怅然。
他查看了一下花间派势力收集的他闭关的这几个月来江湖上发生的大事,看到其中有关于邪帝向雨田走火入魔暴毙的消息,他不由得神色一凝。
师尊留下的信中明确说了邪帝向雨田破碎虚空了,那么这个传出来的邪帝走火入魔暴毙的消息必然就是假消息了。
只是不知邪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矩继续翻看着情报,待看到后面邪帝的四个徒弟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和金环真为了邪帝留下的传承道心种魔大法自相残杀起来的消息,裴矩心中若有所思。
不过他也产生了好奇:“这道心种魔大法据说是出自天魔策中的无上心法,阴癸派的天魔大法也是出自天魔策,不知全本天魔策该有多么玄妙?与天魔策齐名的另外三大奇书战神图录长生诀慈航剑典又是何等秘籍?”
只可惜如今江湖上四大奇书中的战神图录和长生诀不知所踪,慈航剑典在慈航静斋的帝踏峰上,谁敢放肆?至于天魔策则是散落在魔门各派,不成全套了。
裴矩好奇了一会儿,也没多在意,他对自己未来武道目标还是非常高远的。
道心种魔大法这么多年就一个邪帝向雨田练成了,他的师尊慕清流没修炼天魔策上的武功,只是靠花间派不算最顶尖的心法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路,最终不也走上了武道巅峰么?
前人留下的武功秘籍再厉害,也得有本事修炼才行。就算修炼有成,也得超脱前人留下的框架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才能走上武道巅峰。
那所谓的四大奇书不也是人创造出来的么?别人可以,为什么他不能?
裴矩自认为自己在武学一道上天资尚可,又有前世余泽,岂能妄自菲薄?
灭情道传人天君席应在杀了霸刀岳山的家人后,就隐藏了起来,后来扬州风云际会,席应也悄悄来了扬州。
在这个关键时刻,扬州被很多势力盯着,席应隐藏得再好也不免会露出一点马脚,于是得到消息的岳山就追来了扬州。
不过岳山刚来扬州,消息还没传开。
宋缺能这么快得到消息,显然也是宋阀有自己特殊的消息渠道。
裴矩没打听宋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只是邀请他同住烟雨楼。
宋缺淡淡的拒绝了:“我欲直接挑战岳山,石兄好意只能辜负了。”
裴矩笑道:“无妨,无妨。那石某就期待宋兄扬名天下,以证刀道的那一天了。”
然后裴矩就与宋缺分别,他回到烟雨楼,随即就收到了掌柜的暗中送来给他的最近的情报消息。
粗略翻看一下,其中果然有关于席应虐杀岳山一家和岳山追杀席应来到扬州的详细情报。
不过裴矩想到情报的时效性,便对扬州情报负责人,烟雨楼掌柜的说道:“情报的详细情况和真实性很重要,但时机也不能晚。本座知道要求又快又详细有点为难你们了,但你们可以先把粗略情报传来,之后再补上详细内容。”
花间派的情报系统大概是在他师尊慕清流手中时后期不太受重视,所以情报收集方面更重视真实和详细,至于及时不及时的问题,隐居多年很少再过问世事的慕清流根本不在意,只把这些情报当做打发无聊时间的消遣。
现在他裴矩化名石之轩出世,情报不及时他就很被动。比如说席应和岳山结仇并且都来了扬州这些消息,他竟然是意外从外人口中得知,之后花间派的情报系统才把详细情报递上来,这就很尴尬了。
不过裴矩也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人,所以这第一次就笑眯眯的吩咐了属下,让他们改进改进。
他自觉很宽和,但烟雨楼掌柜的却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恭敬应道:“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这就传信给总部和各大分部!”
裴矩摆摆手,他就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掌柜的退出房门并轻轻将房门关上后,才敢抬起头,长长呼出一口气,心道:“宗主果然不愧是圣君传人,这一身威势”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哪怕这些日子宗主住在烟雨楼表现得很温和,他也不敢忘乎所以。
出身魔门的高手哪怕脾气再好也没几个是手上干净不染人命的。更何况他们花间派宗主还未必是个脾气好的。
裴矩是慕清流指定的传人,实力又强,花间派根本没人敢和他唱反调,一个个听话得很。
他刚跟烟雨楼掌柜的提出建议没两天,之后再送来的情报都是分两步,先以最快速度送来最新情报,随即过几天就送上情报事件的来龙去脉。
第100章 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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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裴矩在这个城镇里有一套花间派置下的小别院;他就和宋缺住在了别院里。
等待的日子有点漫长。
这一天入夜;月明星亮,裴矩还没歇息,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片寂静的院子;忽然叹了口气,拎了壶美酒;一跃跳上了屋顶;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思绪渐渐飘远了。
他出身裴氏;自幼丧父,母亲缠绵病榻;他是被大伯母抚养长大的。但每每想起昔日年幼时对他慈祥和蔼为他启蒙的大伯父裴让之被逼迫饮下鸠酒的场景,他对朝堂就有一种无法言叙的痛恨厌恶。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种性命不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太让人无力了。
裴氏固然是名门望族;在大伯父裴让之被高洋赐死后;裴氏也暗中坑了高洋以为报复,但在裴矩看来根本没什么用,高洋照样做他的一国之君,连死都是舒舒坦坦的死。
裴矩即使当初谋划着颠覆了高洋儿子的皇位,撺掇着高演将高洋儿子高殷拉下马,也半点不觉得有多解恨,坐在北齐皇位上的依旧是高家人;是高洋的兄弟。他想要的;是颠覆整个北齐;让高家从高高在上的皇族王室变成阶下囚!
裴氏家族对他裴矩的安排是想让他统一魔门博一个从龙之功,让裴氏更上一层楼。可裴矩想的却从来不是什么从龙之功,他想要的是天下无双的权力,让他再也不会遇到他年幼时眼睁睁看着大伯父被赐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情况。
而天底下权力最大的莫过于一统天下的帝王,但裴矩考虑到裴氏家族以后的延续,却是不好争那个天下之主的位置。
没有千年的皇朝,只有千年的世家。若是他做了皇帝,裴氏家族以后未必能在皇朝更替中保全自身,他得为家族考虑。
所以裴矩是想扶持一个傀儡皇帝,自己做个权倾天下的权臣。只是至今为止他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傀儡人选。
裴矩坐在屋顶上,手里摇晃着那半壶美酒,怔怔的看着头顶的星光点点,但实际上却目无焦距,心思早已不在赏景上。
可刚从屋内出来的宋缺看到这一幕,没想太多,只以为裴矩是出来赏夜景的。
宋缺正想重新回房,他只是刚才感应到屋顶上有人才出来看看,见是裴矩半夜闲着没事上屋顶赏夜景,便打算回房了。
可这时裴矩也注意到他了,裴矩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酒壶,冲宋缺道:“宋兄,良辰美景,还有美酒,要不要上来?”
他邀请宋缺也只是喝了酒后的调侃,实际上在知道宋缺不喝酒后,他就明白宋缺这人性子沉稳甚至到了沉闷的地步,半夜上屋顶喝酒赏景的事不是宋缺能做得出来的。
所以他的邀请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但让裴矩没想到的是,他随口邀请后,宋缺回房的脚步顿了顿,竟然真的直接飞上了屋顶,在他身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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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壶的香醇陈酿美酒让裴矩的脑子有种朦胧感,他没用真气将酒气逼出来,今晚他会上房顶吹凉风喝陈酿,也是因为今晚心情实在不好。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宋缺会答应他的邀请上了屋顶陪他吹凉风,但想不明白他今晚也不愿去想,对着壶口又灌了一大口酒液,陈酿的刺激让他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并排坐着吹夜风,当头顶上的星光渐渐黯淡一些了,宋缺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宋缺侧首看向身边的青年,俊朗的面容在挑眉而笑时蕴含着淡淡的邪肆。他在第一次见到石之轩时就看得出来这是个放荡不羁肆意妄为的人,这样的人一般会活得很肆意很开心,但今天白天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石之轩有点沉闷,夜里竟然还跑到屋顶上喝酒。
这些天相处下来,宋缺觉得石之轩此人才华横溢待他真诚,倒是值得相交,所以今晚他才会在朋友心情不好时上来陪伴。
他嘴笨也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静静陪着,可见身边青年一直沉默的灌酒,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然而听到他问话的青年只是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就继续沉默的喝酒。
直到那一壶分量不少的陈酿美酒全部喝完了,精美的酒壶里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液了,他才随手将那酒壶一扔,扔到地面上的花圃里。
宋缺都以为今晚石之轩半个字都不会说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我大伯父的忌日,就在一个时辰之后。”
还有一个时辰就是明天了,而明天,真是十多年前他大伯父裴让之被高洋赐鸠酒的那一日。
裴矩至今还记得,三岁那年,他从大伯母的哭泣中察觉到不对劲,甩来下人去找大伯父,结果却亲眼目睹大伯父被迫饮下鸠酒的一幕。
当时他若真是一个小小孩童,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冲上去阻止,哪怕也未必能够阻止。可他偏偏有前世的成人思维,他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幕。
那天他躲着其他人,没让任何人发现他,事后也没让人知道他看到了那一幕。可他没法欺骗自己,他深深的痛恨着自己当时的无能为力。他原本如其他裴氏子弟一般入朝为官的想法正是因此而改变的。
裴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沉默了下来。
宋缺感受到身边青年那有些不稳的气息,犹豫了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人,只得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节哀!”
说出后又觉得这干巴巴两个字实在有些不像安慰,便又补了一句:“你伯父想必也不愿看到你为他伤神。”
裴矩听着宋缺这笨嘴拙舌的安慰,忍不住勾了勾唇,他站起身来,“都十几年了,也不至于那么伤心,只是”有些惆怅而已。
他虽然只喝了半碗孟婆汤就投胎到裴家,可他毕竟没有前世记忆,长辈又待他极好,家族费心培养他,这份感情真心实意,让他怎能对自己如父般的长辈的逝世而不感到难过呢?
裴矩在从席应口中掏出了灭情道的各种隐秘情报后,心中琢磨道:“我现在还不适合站在台前,想吞并灭情道,还得暗中扶持一个代言人才更好。”然后他开始扒拉花间派在灭情道安插的细作中有哪个比较适合做这个台前代言人。
距离宋缺打败席应那一战三日后,岳山来了。
霸刀岳山来的时候半点没隐藏身份,背负着一柄几乎等身高的巨刀,胡子拉渣面容冷峻,一身风尘仆仆但气势凌厉,那双多日未曾合眼的双眸中全是血丝,盯着人时让人不寒而栗。
而岳山刚踏入城门,就有人拦在他面前:“岳山前辈,我主子让我来请您过去,席应已经被抓到了。”
岳山本来对拦路者不予理会,但“席应”这个名字一说出口,他顿时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盯着拦路者,冷声道:“带路!”
不管幕后那个主子究竟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席应他必杀!
然后那人就将岳山带到了裴矩和宋缺落脚的客栈,岳山一踏进去,就看到了神完气足正在等着他的宋缺,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你!”
岳山注意到站在宋缺旁边的裴矩,他发觉这个没见过的青年虽然也很年轻,但那隐含的威胁感也令他不敢小觑。
裴矩冲岳山笑了笑:“岳山先生,我是石之轩,刚才派去请您的人正是石某的手下。”然后他又吩咐手下把席应带上来,“席应是宋兄帮您抓到的。”
岳山顾不得去想花间派传人石之轩插手他和灭情道传人席应的恩怨是为什么,他在席应被带出来后,就死死盯着被绑得结结实实面色苍白憔悴的席应,满是仇恨之色。
他岳山虽然飘荡江湖很少着家,但他对家人感情却很深,如今竟然因为自己与席应的私人小矛盾就导致家人全部惨死席应之手,他对自己都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