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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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行义父见她说得笃定,一时半会又想不到什么有用的办法打消太子念头,只得半信半疑的依了她。
“不过安娴,你有什么计划,能不能先透露给我知道?”
莫安娴摇头,非常坚决的摇头,“爹爹,事情如果提前露了出来,到时候就不灵了。总之你相信你的女儿,绝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胡闹就行。”
她都这么说了,莫方行义父除了苦笑与担忧并存外,还真不知说什么才好。
没过两天,太子果然派人上门取莫安娴的庚贴来了。
那是太子府的管家,莫方行义父亲自见的人。
“莫大人,想必太子殿下的美意府上都清陈了吧?”以一府管家的资格,自然不够让莫方行义父将人请进正厅接待,他只在偏厅里见了这位太子府管家,一个微微躬着腰一脸圆滑的中年男人。
“这位……”
“莫大人,鄙人姓杜。”
“这位杜管家,”莫方行义父客气而疏离的看他一眼,端着茶杯就近唇边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估摸着磨了那管家半晌,才挑着眼皮摆出极少见的官威,慢慢道,“太子殿下的美意我们倒是知道一二,不过他既是有心要娶我们家大小姐过门,就该拿出诚意来。”
默了默,莫方行义父沉着脸掠了管家一眼,微露不悦道,“我们大小姐是正经嫡出的千金小姐,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出身的妾生子,是万万不可能让人随意从小门一顶轿子悄无声息的抬进门去。”
杜管家默默擦了把额上冷汗,太子殿下不是说莫府上下都已经同意将莫大小姐嫁入太子府做侧妃吗?还说当面征询过大小姐意见,连大小姐本人也是同意的。
为何今天莫大人还会刁难他一个下人?
“想要拿大小姐的庚贴?”莫方行义父冷着脸瞟了杜管家一眼,冷哼一声道,“可以,不过请你回去让太子殿下亲自上门来拿。”
听完这话,杜管家抬袖抹汗的动作随即频繁了不少。
当然,他心里着急、为难,并不表示就会真的遵照莫方行义父要求回去让太子亲自上门。
如果事事都要太子出面,他这个管家也不用做了。
眼睛转呀转,终于在几个抹汗的来回想到了一个办法。
“莫大人,”杜管家站起来,面朝着莫方行义父,深深的弯腰鞠了一躬。无比诚恳又充满歉意的道,“太子殿下并非不想亲自前来,而是此际正留在勤政殿与陛下分忧,一时分不开身。还请莫大人看在太子殿下勤勉无暇的份上,将大小姐的庚贴交予小人。”
莫方行义父脸色微微变了变,看了看杜管家,眼神里有挣扎不甘,又有几分无奈喟叹,最终归于平静。
道,“太子乃我南陈储君,当以政事为重,以百姓为重。”
他长叹一声,“罢了,你且随我去取庚贴吧。”
杜管家取了庚贴出了莫府大门,还忍不住抹了把冷汗,这才赶紧骑马往皇宫跑去。
太子确实留在皇宫的勤政殿,不过与什么分忧政事爱戴百姓无关,他只是不想为了一个侧妃劳师动众亲自上门去讨什么庚贴而已。
他留在勤政殿就是为了等他的管家将莫安娴的庚贴送进来。
等了老半天,才终于等到杜管家进宫。
在大殿门口一见面,他就忍不住沉了沉脸,斥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杜管家抹着冷汗,躬身苦笑,“殿下,是奴才腿脚慢,不过幸不辱命,奴才已经将莫大小姐的庚贴带来了。”
太子接过庚贴,冷眼掠他一眼,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他将庚贴揣入怀,大步往钦天监阮大人办公之处走去。
钦天监的办公署自然没有什么豪华堂潢的装饰,一间空旷的房间,几张暗红色泽的桌椅,再加几个闲得发霉在闲唠的老大人,这就是太子踏足钦天监办公署时所看到的景象。
至于钦天监阮大人?他作为这里级别最高的官员自然有**的地方。
太子身份尊贵,要见阮大人,自然不用通报。
相反,他只需摆出身份站在门口等阮大人出来迎接就行。
不一会,就见年纪不大却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阮大人慌慌张张从里面跑着出来。
“臣参见太子殿下,”阮大人一见门口负手傲然姿态昂立站定的太子,立时就躬身行礼。
“阮大人免礼。”
太子伸手往空中虚虚一抬,阮大人站直身子,他便道,“本宫今天前来,是有一事想劳烦阮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太子这一谦虚,直吓得阮大人连连躬身摆手,“殿下如有吩咐,臣自当效劳,万死不敢辞。”
太子瞥了他一眼,满意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阮大人事务繁忙,本宫也不宜多加打扰,就直接实话实说了。”
阮大人连忙躬身作出请的姿态,将太子请进他**的办公地方,才恭敬道,“请殿下示下。”
太子自怀里掏出庚贴往他眼前一递,“这是莫大小姐的庚贴,你给本宫合一合八字,好生选一个黄道吉日。”
太子吩咐的事,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钦天监不敢迟疑,且看见太子还一直负手站在旁边等着,他就更加心下紧张。
拿了庚贴,对着太子谦恭一声,“请殿下稍等,臣去去就来。”
太子摆摆手,示意他尽管去。
钦天监拱了拱手,便转身进入了他专用的另一个房间里头。
然而一会之后,他再从那个房间走出来,面色却透着难掩的惊惶。看着太子春风得意的侧脸,他甚至踌躇半晌不敢往前。
不过他再犹豫,这事也拖不过去,要面对的始终得面对。暗下咬了咬牙,唯有硬着头皮走到太子跟前。
“殿下,”阮大人到了跟前,拱了拱手后,张嘴半天却又期期艾艾说不下去。
太子一看,登时十分奇怪道,“阮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不就是合个八字,挑个黄道吉日,瞧把这阮司杰为难得……太子瞥过他阴暗面色,不屑的摇了摇头。
“殿下,”阮大人不敢抬头,在太子疑惑目光下,忽地双膝一屈跪了下去,颤着声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莫大小姐的八字主大阴,与殿下相合实在、实在……”
太子心头一紧,皱着眉头喝道,“少跟本宫吞吞吐吐。”
“诸事不宜!”巍颤颤落下这句,阮大人的头颅也深深埋在了尘埃里,“如果殿下非要与她相合,将来极可能会引起……”他咬了咬牙,也不待太子再厉声催促,豁出去的咬着牙根,沉声飞快道,“会引起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
太子神情陡然冷了冷,这可是极严重的后果。
看来这事,他得重新慎重考虑。
就在这时,有位太监带着他府里的下人匆匆赶到了钦天监这里。
那下人一见太子立时就满脸焦急的禀道,“殿下,你快回府看看吧,小公子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脑袋都蹭出血来了,这会卢侧妃正着急得六神无主呢。”
太子浑身震了震,抬起头,猛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小公子摔破了脑袋,你们都怎么看孩子的?”
第157章()
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急急迈步往外走。
阮大人见状,连忙捏着手里的庚贴追了几步,在身后急声问道,“殿下,这庚贴怎么办?”
太子脚步一滞,沉了脸回头掠了掠他,“本宫相信阮大人,这庚贴有劳大人派人送回莫府去。”
阮大人在后面看着太子匆匆离去,转身的时候,才悄悄抹了把额头冷汗。
低头看了看手里庚贴,随后咧着嘴角悄悄笑了笑。
太子殿下果然紧张他的小公子,嗯,还有小公子这一摔还真及时,这小脑袋摔破的时机不早不晚,真是掐得刚刚好。
也不能怪太子紧张他的儿子,因为目前来说,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太子府里,现在有太子妃及侧妃还有两名良娣,其余身份地位太低的美人倒是多。
不过身份高一些的,就唯有卢侧妃育有一子而已。
成亲几年也没有嫡子,这已经是太子心头隐痛了。如果他眼下唯一的儿子再出点什么意外的话,他大概夜里也睡不好觉了。
庚贴很快就送回到莫府,莫方行义父拿回庚贴,虽还不知事情原因,但也惊喜交加的直拍胸口,连声道,“好险好险!”
莫安娴这会正陪着他在雅竹院的偏厅说话,见状不由得垂眸掩住眼底冷光,才轻声笑了笑,“我早说了爹爹不必紧张。”
这庚贴,太子拿走容易!要他还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重要的是,经过这一遭,想必以后太子都不会再惦记着将她弄进太子府做侧妃了。
她要出手,自然是永绝后患不留余地。
今天是太子的小公子摔破头,如果太子执着非要弄她进去做什么侧妃,谁会知道后天或者大后天,再或者更远的某一天,应了这血光之灾的人会是谁?
兴许是太子的爱妾,兴许是太子妃,也有可能就是应验到太子本人头上。
与这种惶惶不安的日子相比,她相信不管太子出于什么目的想弄她进去做侧妃都不再重要了。
没什么,能重要得过性命的。
如果太子连这么点显浅认知都没有的话,她不介意再出手让太子变清醒变聪明些。
太子忧心如焚急急忙忙往太子府赶的时候,还不知道京城里另外还有两件大事,正悄然而生。
回到府里,听闻小公子正在卢侧妃的院子里,连忙脚不沾地的又急忙往卢侧妃的院子赶。
刚到那繁花似锦的院门外,就听闻里面传出断断续续伤心难禁的哭声。
太子大惊,也不让人禀报了,直接脚步大跨而入。一到正屋就见卢侧妃正坐在矮榻旁边低头抹泪。
“恒儿怎么样了?”
卢侧妃听闻他的声音,立时放开喉咙想要大哭,可一瞄见床上闭着眼睛,睫毛上依然挂着泪痕的小小人儿,她立时咬着嘴唇将哭声压抑了下去。
“殿下回来了。”卢侧妃忍着泪给他福了福身,这才稍稍让开地方,让太子靠近矮榻,“御医来看过了,说恒儿的外伤并无大碍,就是怕……这撞到脑子,万一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
卢侧妃说着说着,就不禁悲从中来,强忍的眼泪顿时如断线珠子一般源源滚落。
太子本来刚刚放下的心,随着她后半句又高高的悬了起来。
他强忍着怒火,招呼卢侧妃出了屋子,才冷冷道,“侍候恒儿的奴才死哪去了?连一个小孩都照顾不好,统统拉出去杖毙。”
“殿下别动气,”卢侧妃走近他,抬起清秀小脸泪眼婆娑的看他一眼,“臣妾已经让人处置了。”
太子心头怒火这才消减了些,卢侧妃却叹了口气,又道,“不过恒儿出事的时候说来也奇怪。”
太子心中莫名有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掠她一眼,见她面容仍旧带着心疼怜惜。
才皱了皱眉,问道,“如何奇怪?”
卢侧妃昂起泪痕未干的小脸,一副凄陈柔弱的慈母之态,露出心有余悸的眼神,轻轻道,“恒儿摔下去的时候,臣妾就在他旁边。”
卢侧妃微微眯眼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不过两级石阶,奶娘当时牵着他的手,下面还有两个婢女站着。且当时他摔下去第一时间,下面的婢女就慌得直接倒下去做人肉垫子……”
卢侧妃一脸深思状,抬头又瞥了瞥太子,才微微启唇心疼地低低叹息道,“谁能料到那样的情况,谁都没受一丝伤,就恒儿还弄伤了脑袋。”
太子心下紧了紧,恒儿不过三岁大的稚儿。他想像了一下,如果当时下面还有两个婢女做人肉垫子,按道理,无论如何也伤不到他一个小孩才对。
心中思来想去,仍旧百思不得其解,太子也不由得狐疑的看了卢侧妃一眼。
忽然不知怎的脑里就跳到了他让钦天监测算八字的事情来。
此刻,血光之灾这四字,竟然像魔咒一般突兀地钻进他脑子牢牢把控着他所有思绪。
袖下手掌慢慢攥成了拳头,然后拳头渐渐握紧,渐渐的手背露出了狰狞突起的青筋。
他闭了闭眼,心下默默了做了一个决定。就在他闭眼的刹那短暂光景,卢侧妃嘴角飞快的噙出一抹浅淡若无的诡异笑意。
天亮了又黑,无常的黑白轮回永不是人的意志所能撼动。
清晨,该参加朝议的官员各自从府邸赶往宫门。
平常这个时辰,宫门前大片空地,该是静悄悄毫无人烟的。而宫门除了守卫巡查的士兵,也不会有多余的人敢靠近。
但是今天,这里显然不一样。
各官员赶到宫门前,就发现这大片空地都被一群神情悲愤的人给占据了。
他们也不靠近宫门,试图冲击守卫什么的。只在宫门前铺着青灰石砖的空地前,不停徘徊,不停的悲愤哭喊着什么。
他们没有闹事,也没有靠近过来冲击守卫的意图。所以那些站在宫门口的守卫也不敢强硬的过去驱赶他们,而且就算守卫想要驱赶,也没有这能力。
平常一般守在最外头宫门的守卫不过两个小队,这人数最多不会超过二三十人,他们加起来也没有眼下这群人多。
这是很特别的一群人,有衣着光鲜的,也有衣衫褴褛的;他们身上唯一相似之处,就是人人面上都露着悲愤神情,眼睛冒着灼灼激愤的火焰。
有官员站在边上远远的望了一下听了一下,当即神情紧张的低头匆匆往宫门而入。
一般的官员当然可以对这群聚在宫门前大吼大吵的人不予理会,但九门提督姚大人不行。他作为掌管京城治安的最高官员,遇到这种事,不说其他,在不耽误上朝的时辰内,起码弄清事情简单的来龙去脉是必须的。
九门提督当然不会傻傻跑过去,跟那些一眼就看出群情激昂的复杂群体打探,他快步走到宫门旁边,拉着守卫队长,皱着眉头连声询问,“林队长,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敢聚在宫门口前大吼大吵,不要命了?
普通百姓畏惧皇权,平日就算不得已经过这里,也恨不得能快快绕道走,绝不会有胆子在这逗留,更别说什么聚众闹事了。
若这些人不是普通百姓,那又是些什么人?
姚大人头疼的正是这个,有了一回被闹事的经验后,他对待这个群情事件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林队长见是他,立时也皱了一张方正的脸,拉着他到角落,一脸凝重的低声飞快道,“姚大人,你赶紧进宫将事情禀报御前,我看今天这事悬。”
姚大人怔了怔,乌黑眼珠转了一溜,“咳,林队长,我说就算禀报御前,你也得先让我知道是什么事啊。”
他现在还一头雾水,赶紧进宫去他禀报个屁啊!
一着急,姚大人在心里一不小心连粗词都爆了出来。
林队长脸微微一红,不过他们此刻在角落光线不够,姚大人可看不出他神情尴尬。
“姚大人,我刚才已经打听过了,这些人是来状告太子殿下的。”
“什么?”姚大人登时被吓了大跳,下意识扭头瞪了眼那些远远徘徊呐喊不休的人,又压着声音急急问道,“详细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陈。”
姚大人一着急,这官腔就出来了,完全忘了宫门守卫这一块可不归他这个九门提督管辖。
林队长虽然被他命令式语气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