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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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宴会之后,外面关于叶灵儿暗中为夺她人丈夫残杀莫昕蕊的流言,越发传得有声有色了。
而且,这流言越传,越描绘得有鼻子有眼。仿佛有人亲眼看见叶灵儿是如何算计莫昕蕊一步步走向死亡一样,越传到后来,连具体的谋杀细节都出来了。
而这个时候,有人将先前流传甚广的故事与某个经验忤作路遇女尸的事悄悄结合起来。认为被人谋害至死的莫昕蕊死不瞑目,才会在死后几个月突然显灵破土而出,目的就是为了让人发现她死得蹊跷,为了有人能站出来为她申冤。
当然,外面流传再广的,都只是人们各自结合种种的猜测。
所有这些猜测,都比不上直接的证据更有说服力,更令人确实相信莫昕蕊当初是被人谋害至死。
这些证据,就是莫昕蕊临死前写下的遗言,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处境不妙,也许是心有预感。她竟然在死前,记录了严或时即将在湖心亭向叶灵儿求亲的消息,并且在最后以沉重的哀伤的赴死的心情作结。
写下一段寓言性的话,“假如我将来在湖心亭遭遇不测,那么一定是叶灵儿设下的毒计谋害了我性命!”
这样一段带有明确指向性的话流传出去,京城中的百姓简直被这事震惊得炸翻了天。
至于莫昕蕊曾经记录的日记与遗言为什么会在她死后几个月突然流传出去?
除了相关的那么几个人外,大多数老百姓是不会关心也不会关注的。
曾经路遇莫昕蕊尸首的忤作听过这些传得沸沸洋洋的流言后,只怜悯的摇头直叹息,“作孽啊,我就说她的尸骨怎么被掰成那个样子,原来是先被勒断脖子再被人沉入水里,真是可怜。”
忤作的话被路人听了去,再结合各种流言证据,以及叶灵儿自那场宴会后就开始恍恍惚惚整天喊着“我不怕莫昕蕊你这个庶出的贱人”之类的话,京城街头巷尾几乎人人一时间都在谈论这事。
谈论的内容无一例外的,都是认为左相千金先以权势才貎强行横夺他人丈夫,后又心生怨恨暗中害死发妻再来个鸠占鹊雀。
严府外头,每日都会有无数百姓故意路过,然后对准严府大门直接扔一堆烂菜叶臭鸡蛋什么的在门口。
严府的人,除了必须外出办公的严或时外,其余人就连下人,都整日龟缩在府里不敢出门。
一出门,就必须得面对别人围堵指点追问种种异样待遇,及种种难以忍受的嘲笑目光及话语。
作为矛头所向的杀人真凶叶灵儿,幸好这段时间整日精神恍惚,再加上月份大了,根本不出门。所以她反而幸运的不曾受到外面的流言侵扰,也似乎不知道外面满京城都是一边倒指责她的舆论。
与她的幸运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每日几乎都不得不出门,也不得不面对各种质问鄙夷的严或时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就连位高权重的左相大人,每日也过着水深火热不堪其扰的日子。
不管京城流言如何纷扰,也不管严府或左相府如何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想要平息阻止这些流言,莫府就像不受俗事影响的世外桃源一样平静安祥。
枫林居,青若正准备外出的时候,只顾着低头走路的她差点直接撞上青衫俊逸的莫少轩。
“大少爷?”青若急急煞住脚步,又连忙往后退了退,才恭谨的向莫少轩行礼,“奴婢见过大少爷。”
莫少轩没理会她的诧异,随意的摆了摆手,问道,“安娴在里面吗?”
“小姐就在亭子里。”
这时,莫安娴已然听闻院门口传来的动静,她含笑站起往院门这头望了过去。
见莫少轩在青若引领下已然缓步行来,便扬声招呼道,“哥哥,这边坐。”
莫少轩不经意的打量了四周一眼,随即露出羡莫目光,“安娴这院子打理得越发精致清静了。”
少女浅浅一笑,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往他脸上瞄,“原来哥哥今天过来,是特意来酸安娴的。”
莫少轩看着调皮打趣他的少女,眨了眨眼,警剔的望了望四周,然后特意降低了声音,肃然道,“安娴,我今天过来是有件紧要事跟你商量。”
少女扬了扬眉梢,转着晶光灵动的眸子,若有所思道,“哥哥是不是打算出面去大理寺告严府少夫人?”
莫少轩微露讶异,“安娴知道了?”
少女看着他惊讶面孔,不禁哑然失笑,“外面的流言传得如火如荼,这个时候要证人有证人,要证词有证词,连铁证一般的证据也有人给翻出来提供齐全了。难怪哥哥会这么想,只怕全京城的人都在这么想,就差莫府有人出面去做这事了。”
莫少轩笑容淡了淡,带几分顾惜的看着她,“安娴,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妹妹,说实话我心里也不喜欢她。”
他皱了皱眉,神色透几分无奈的凝重,“可就如你说的,眼下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如果莫府再没有人站出来替莫昕蕊申冤的话,以后我们走到哪都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他默了默,看她的眼神坚定中更透几分心疼爱怜,“哥哥是男子无所谓,可安娴你是姑娘,哥哥只希望能用微薄之力护得我的妹妹安好喜乐。”
“哥哥,”莫安娴心中一暖,淡淡感动流转胸臆,“我不是阻止你出面,其实就算你今天不来找我,我也准备去找你并说服你出面做这事。”
“只不过,”她挑了挑眼角,扇动的长长睫毛掩住其中淡淡冷芒,声音反而更柔软了几分,“现在还不是出面做这事的好时机。”
莫少轩抬眸,目光几分困惑几分不解,“不是好时机?安娴刚才你不是也说,各种证据证人证词什么的,都有人帮我们充分准备好了,这时候我们莫府站出来不是最好吗?”
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要求官府恶惩谋害莫昕蕊的凶手。这也正合他意,横竖他也不是真心要为莫昕蕊申冤。不过露个面,让外人看看莫府的态度而已。
少女转了转眼睛,目光明亮中透几分幽远迷离,“哥哥,你忘了,叶灵儿除了是严府的少夫人,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
正因为那重身份,才是莫府需要稍稍顾忌的原因。
莫少轩似懂非懂的看着她,“另外一重身份?”随即恍然道,“你是指她是左相府唯一的千金小姐吗?”
莫安娴点了点头,眸光微微泛出冷意,不过她娇俏面容仍旧带着淡淡浅笑,看起来就跟平常温软无害的少女一样天真可爱。
“正是。”她看着神色尚透着懵懂的莫少轩,眼色微凝,“如果你此时出面,我们莫府直接同时对上的就是左相府与严府。”
“一个没有根基的严府在我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左相府不一样。”少女顿了顿,娇俏面容也盈漾了几许严肃,“据说叶夫人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如果涉及这个女儿性命,必然也舍得以性命相搏。”
莫少轩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他之所以肯站出来替莫昕蕊申冤,不过是基于莫府的立场考虑。
可不是真心愤怒莫昕蕊是否冤死,如果因此而正面与左相府为敌,实在不值得。
可随即他又困惑起来,“安娴,那你说什么时候才是我们莫府出面的好时机?”
既然矛头所向直指谋害莫昕蕊的凶手就是左相千金,无论何时也改变不了叶灵儿身为左相女儿的事实,他横看竖看也看不出这个时候站出来跟以后再站出来有什么区别。
因为不管早晚,莫府都要与左相府对上,这为敌既然是迟早的事,还有什么时机好不好之说。
“哥哥,你且等着看吧,”莫安娴也不言明,只浅浅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了看他便肯定的断言道,“我们未必需要正面与左相府为敌的。”
至于暗中是否为敌?
就在叶灵儿任性想要歹毒害得她与哥哥车毁人亡的时候,莫府与左相府就注定势不两立。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莫安娴预料,叶灵儿精神恍惚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又振作了起来。
第162章()
既然决定振作,自然就得清醒面对外面各种锐利如刀的风风雨雨了。
这个时候,无数人都在翘首以盼,暗暗猜测着莫府什么时候会有人出面站到大理寺状告谋害莫昕蕊的凶手。
而在莫府有人站出来告状之前,叶灵儿得想办法扭转这不利的一边倒的局面。
严府上下是指望不上了,就连她那个惯会做人的谦和礼让的夫君也指望不上,唯一还有能力扭转乾坤的,自然非她的父亲左相莫属。
叶灵儿粗略打扮一番,就挺着个大肚子悄悄回左相府求救去了。
“母亲,你救救女儿,快救救女儿吧。”左相府叶夫人的院子里,叶灵儿看见叶夫人,刚一见面,挺着个大肚子就欲跪下去。
叶夫人见她面容憔悴神色惊惶难定,顿时心下一疼,连忙站起来走去扶着她,“灵儿,你这双身子的人,别行这么大的礼。折腾了自个,也折腾你娘我。”
叶灵儿面露羞惭之色,顺着她的手势站了起来,“母亲,女儿给你添麻烦了。”
叶夫人扶着她在旁边坐好,这才拍了拍她手背,叹息道,“一生儿女债,我们娘俩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见外话。”
“娘这一辈子别无所求,只要灵儿你能一生顺遂平平安安就好。”
叶夫人叹了口气,担忧的看着她,意味深长问道,“你跟娘说实话,外面传的是不是真的?”
叶灵儿脸色白了白,目光闪了闪,下意识躲了躲叶夫人探寻投来的眼神。
实话她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的,但她来求叶夫人出面帮助,也不能太过敷衍。只得娇嗔的拖长了声音试图将这事含糊过去,“母亲,瞧你问的,难道你还不了解你自己的女儿吗?”
叶夫人暗下叹了口气,她就是太了解自己女儿了,才会这么问。
想来……,叶夫人默默打量她一眼,垂眸将淡淡悔意掩在眼底长睫下。
“灵儿,那你跟我说说,你希望娘怎么做?”
叶灵儿想了想,看了她一眼,垂头压下眼中狠戾。皱着眉头恨恨道,“请母亲说服父亲出面平息外面那些难听的流言。”
“平息?”叶夫人苦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瞥了瞥她,叹息道,“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叶灵儿怔了怔,随即心下慌成一团,她抬头,无意识的用力抓紧叶夫人的手,“母亲,难道你不愿意帮灵儿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灵儿被人冤枉死吗?”
叶夫人苦笑着,看了看她,才柔声安抚道,“灵儿,你是娘身上掉下的肉,无论如何,娘也不会不管你的。”
叶灵儿一喜,叶夫人却又道,“你先别急着高兴,这事还得你父亲答应才成。”
叶灵儿噘了噘嘴,神色隐隐不满,“只要母亲你肯出面,父亲肯定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叶夫人苦笑一声,眼神复杂的打量她一会,这孩子在这事上头倒是看得明白,只可惜,也仅止于在这事上不糊涂而已。
像往常叶灵儿未出阁前一样,她伸手摸了摸眼前这个就快做母亲的女儿,一脸的无奈凝重,“就算你父亲肯答应出面,只怕也不是易事。”
况且……叶夫人深深的看了眼前憔悴惊惶的女儿。
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了叶灵儿出阁前的一幕来。
记得那个时候,灵儿非要嫁给严或时,她心疼女儿,觉得以他们家的家世,让女儿嫁给一个家境不如娘家的夫婿也未必不好。
可她的夫君死活不同意,说严或时那个年轻人心术不正,对灵儿根本没有真心只是想利用灵儿而已。
最后,她的女儿为表非君不嫁的决心,从来没吃过半点苦的灵儿居然绝食。
只要她的父亲一天不同意这婚事,灵儿就一天不肯进食。
父女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三天,最终是她心疼自己女儿,劝服自己夫君向女儿妥协。
叶夫人闭了闭眼睛,又想到了灵儿成亲那天遇到的闹心事。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惊觉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居然在严或时那个男人诱惑下偷偷打开了那扇**之门,难怪灵儿要以绝食来达到嫁他的目的。
灵儿成亲那天,简直丢尽了左相颜面,气得后来她的夫君好长时间都不肯见这个女儿。
叶夫人想到这里,眉头不知不觉皱紧了些。
她的夫君本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如今纵然她开口相求,他也未必肯答应帮忙。就算他真肯帮忙,其中过程只怕也不会那么顺利。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不复以前天真无虑的女儿,叶夫人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唯默默叹息一声,勉强挤出几分安慰的笑容,道,“灵儿,既然回来了,今天就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再回去。”
事情还没有办成,叶灵儿自然不会回去的,当下轻笑一声,爽快的应道,“就听母亲的,灵儿在这住下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左相才回府。
是夜,叶夫人与他在寝室里试探商量叶灵儿所提之事。
“平息?”左相身子一绷,冷着脸转过头来看她,连衣也不让她帮着宽了,“这事说得轻巧,真能平息,我早就让人平息了。”
真以为他什么都没做吗?
以为他就喜欢被人戳着脊梁骨暗骂养了个歹毒的女儿吗?
叶夫人见他神色疲倦,生硬冰冷的口气还透着隐约无奈,顿时忧心忡忡的看着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办法、办法……”左相紧拧眉头,掠她一眼,“当初要不是你纵容着,她何至于非要嫁给严或时,没有当时你的纵容,就不会有今天这摊烂事。”
叶夫人一震,往上挂的衣裳随着她这一抖掉到了地上。
他埋怨她!
可那个也是他的女儿,难道当初她不出面妥协,真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饿死吗?
再则,她后来也算明白为何灵儿非要坚持嫁给严或时不可了。
今天再重提这旧事埋怨她,除了让夫妻离心外,还有什么意义呢?
“老爷若是不想管,那不管也罢。”叶夫人心里来了气,索性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叶夫人掠他一眼,冷着脸道,“横竖灵儿如今就在家里头住着,只要她不出去,有你这个当左相的爹在,谁也不敢强行上门拉她出去。”
左相转身看着自己气呼呼给他摆脸色的夫人,顿时也是满脸无奈。
沉吟了一会,他眼神闪了闪,道,“夫人,这事并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想要救灵儿性命,如今只有一个法子。”
叶夫人直接忽略他前头无奈的语气,听着后面的,忧愁面容立时云开雾散露了喜色。
“有什么法子?”
左相看了看她,眯了眯眼,缓缓道,“这法子须得你配合才行。”
叶夫人见他顾左右而言他,立时急切起来,“到底什么法子,你倒是说呀。”
“你且附耳过来,我再与你细说。”
叶夫人见他神秘兮兮却又神色凝重不似说笑,顿时狐疑的凑过头去,“到底怎么样,你说?”
左相眯了眯眼,眼底飞快掠过淡淡狠绝冷芒,这才对着她耳朵低声说出办法来。
“什么?”叶夫人听他说完,顿时大惊失色,猛地退后两步,将头摇得拔浪鼓一样,“不行,这法子不行,对灵儿太残忍了。”
“残忍?”左相冷冷哼了哼,“这是唯一可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