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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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还摆有好多兰花呢。”秋妮往藤架下一盆开得正摇曳当风的兰花指去,惊喜道,“这不是夫人喜欢的墨荷吗?想不到能在这里见着。”
“真的有墨荷吗?在哪?”周虹雨倒不是有多么喜爱兰花,可架不住她也有个爱兰成痴的娘,一听这里竟然有名品墨荷,下意识也是一阵欢喜,“快让我看看。”
秋妮微微侧身让开,周虹雨立即走近过来弯腰去看。
“这花养得真好,要是娘看见了,一定会高兴到不得了。”
她说着,似乎凑近鼻子去闻了闻,还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那娇嫩的花瓣。
莫少轩步入花园的时候,从他的角度看起来,站在周虹雨旁边的秋妮就像在替她望风,而周虹雨在他眼中看起来就像是正偷偷摸摸想要采摘那盆墨荷一样。
他登时不悦地皱起眉头,大步朝周虹雨主仆这边赶了过来,边走边扬声怒喝,“哪来的采花贼,偷花竟敢偷到我们莫府来。”
秋妮惊了惊,被他骤然冷喝声惊得当即慌张回头;莫少轩可没有管她,直接大步跨过来,恼火的想要近前阻止周虹雨。
周虹雨蓦然听到有人突如其来义正严辞的指责她是哪什么采花贼,正讶然抬头,却不料这个时候,莫少轩已经近在咫尺,她这一转身抬头站直的瞬间,脸颊不自觉的自他微微俯下的严肃眉目擦过。
周虹雨几乎猝不及防的呆了呆,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随即轰的一声,整张脸颊都羞红了。
莫少轩也因为这突然触碰,而傻傻的呆在当场。
周虹雨红着脸迅速退开几步,然后恼怒的瞪着他,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不过是看看这盆墨荷,怎么在你眼中就被污蔑成采花贼了!”
“不问青红皂白乱污蔑人,阁下是不是该向我道歉?”
莫少轩刚刚回过神,又被她强悍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惊得呆了呆。
“姑娘,”莫少轩看着她绯红如霞的俏脸,有些不自在的转开了眼睛,却一副没有情面可讲的模样,极为严谨道,“刚才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采摘墨荷,我哪里污蔑你了。”
他指了指就在脚下开得正好的墨荷,露出坚决扞卫的神色,疼惜道,“这可是我妹妹精心为我娘栽种的名品,我断不容许姑娘为一时心悦而任性糟塌我妹妹的心意。”
走在前头领路的小丫环,这时才突然发觉周虹雨主仆没跟上,再回头找人的时候却看见周虹雨与自己府上大少爷争吵起来,一时吓得脸色都白了。
这时,正好因事耽搁了一小会的青若正急急赶过来。那小丫环看见她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连忙上前拉着她央求道,“青若姐姐,你快去前面吧,周小姐跟大少爷吵起来了。”
青若当即吃了一惊,“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怎么好端端会吵起来?”
那小丫环急得快哭了,“就是不认识才会吵起来,青若姐姐,求求你快些过去吧。”
青若点了点头,“他们现在在哪?”她本来就是奉小姐的命令前来迎周小姐到枫林居的。
那小丫环立即喜出望外的领着她匆匆往花园里赶。
青若到的时候,莫少轩正严肃的绷着一张脸要教育周虹雨,而周虹雨则红着一张脸微微不忿的与他论理。
“大少爷,”青若先高声唤了莫少轩,然后才露着歉意看向周虹雨,“这位是来我们府作客的周小姐,专程来探望小姐的。”
周虹雨看见青若,终于暗暗松了口气,这丫环她上次在赏风宴见过,认得是莫安娴身边的贴身丫环。
不过随即她又略觉意外的挑眉瞥了瞥莫少轩,抿了抿唇,似笑非笑道,“原来这位就是莫府大少爷,真是失敬了。”
莫少轩一听她话里有话的语气,一时不由得蹙了眉窒了窒。
不过碍于身份,这时他当然不好再与周虹雨计较,他不怎么诚恳的朝周虹雨作揖,“周小姐见谅,想来刚才的确是我眼花看错误会了。”
他特意咬重了眼花两字,其中暗示意味可谓十分明显。
周虹雨听得面上又是一红,杏眼立时转了转,“大少爷倒是爱护妹妹,不过我觉得就是有些事情该向令妹学习学习。”
莫少轩怔了怔,“学习什么?”
周虹雨立时好心的向他解惑,“当然是学一学如何尊重别人了。”
青若一听这两位浓重的火药味,真担心再这么吵下去,她家大少爷会不会直接将周小姐给轰走。
连忙不着痕迹的站到周虹雨旁边,巧妙的隔开了与莫少轩之间的距离,恭谨歉然道,“周小姐,我家小姐正在枫林居引颈长盼呢,小姐一直念叨若非她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一定要亲自到门口迎你。”
提起莫安娴,周虹雨终于记起今天的目的,她侧目打量了莫少轩一眼,随即点头道,“那赶紧带我去枫林居吧,我也挺想念她的。”
去到枫林居,莫安娴已经在偏厅里等着周虹雨了。
不过这会,见她脸颊红晕未淡,不由得疑惑的抬头,目光在青若与周虹雨面上转了转,“虹雨,莫非你家哥哥想把你锻炼成巾帼英雄,直接让你从你家走到我家来的?”
周虹雨一听到哥哥二字,也不知突然想到什么,脸颊忽然就如火烧一般,轰的一下更加艳红似霞。
第175章()
可掌柜这时即使心中再恼火,他也不敢明着对胡飞帆撒气。
他只是一个小酒馆掌柜,胡飞帆可是正宗的皇亲国戚。
想了想,掌柜只能忍气吞声,小心翼翼陪着笑脸跟胡飞帆以商量的口吻说道,“胡少爷,这些银子太过贵重,本店本小利薄,还请少爷高抬贵手给我们留口饭吃,另外给小人兑了大通宝号的银票替这些银子吧。”
被人质疑拿假银子骗吃骗喝,酒气上头的胡少爷哪里能忍得住这种玷污人品的奇耻大辱,当即抡起凳子就向掌柜额头砸去。
这一打,虽然没有造成人命事件,但也酿成了流血事件。酒馆掌柜与伙计后来是捂着满头满脸鲜血直接跑到衙门报案,才躲过胡飞帆毒打的。
这事闹得大,几乎第二天一早就传到陈帝耳里了。
“混帐东西,这京城这南陈难道还是他姓胡的天下了?付假银子赖帐还打人,简直目无王法!”
这话虽然是陈帝在盛怒之下脱口而出,但天子无戏言。甭管他是在盛怒非理智情况下说的,还是在冷静深思熟虑后说的,谁都不敢不将皇帝的话不当话。
所以接手此案的九门提督除了暗下连呼倒霉之外,对待此事是谨慎得半点也不敢马虎大意。
他这边严肃彻审真假银子醉酒闹事案的时候,陈帝已经暗中下了密旨,令禁卫军统领带足两千兵马,直接去胡飞帆府上抄家去。
这一抄家,抄出的问题可就多了。
各种证据与赃物简直都在胡飞帆府中地下室中搜齐全了。
除了大量假银之外,还有各种铸造银子的工具,当然还有名册人员以及银子分运各处的去向存根。
当禁卫军统领将那些证据列了清单上呈到陈帝面前时,他简直当场气绿了脸。
这些东西本来应该出现在太子府的,不过眼下转移到了太子妃兄长家中,更证实了他的好太子从来没有半点悔过之心。
“好,很好,既然一个个争当替罪羊,朕还客气什么!”
御书房里,皇帝又摔碎了楠木桌子上一个精致瓷盏,站在旁边侍候的宫人见状,只得战战兢兢的默默又换上备好的瓷盏。
“来人,传朕旨意。”
陈帝顿了顿,大袖一甩,转身重新坐好。
垂首沉目的瞬间,冷冷道,“胡飞帆罔顾法纪,私铸白银,按律当斩。如今证据确凿,定于三日后菜市场口斩首示众。”
这圣旨一下,不但吓晕胡府一众家眷,更差点直接吓坏在偏厅里看帐本的太子妃胡景蓉。
虽然太子妃不知道这一出接一出的都针对胡家,可她知道这事肯定与她的夫君太子脱不了关系。
她的哥哥只是被太子丢弃的推出去的替罪羊而已。
可她不明白,这京城权贵那么多,与太子有姻亲的也不止她太子妃胡家一家,为什么太子要抛弃胡家抛弃她哥哥。
胡家对太子,一向都是最坚实最忠诚的支持者。
为什么事到临头,太子说放弃就放弃,说牺牲就连眼也不眨一下,他有没有顾及一下她的感受?
不管心里对太子如何不满,这个时候,太子妃知道,唯一还能救她哥哥性命的只有太子。
所以再不忿再怨恨,她也只能放低姿态去求太子。
好半晌,她才扶着椅子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强撑着精神缓过一口气慢慢站起来。
她张嘴,才发觉喉咙干涩得厉害。
婢女见状,立时乖巧的小心翼翼递了杯水过来。
太子妃接过杯子,可双手哆嗦得厉害,楞是握着杯子半天也递不到唇边去。
努力了半天,才终于咽下一口茶水滋润了喉咙,之后才终于能发出声音来,“殿下如今在哪?”
旁边的婢女立即应道,“回太子妃,殿下就在书房里。”
太子妃扯着嘴角,心不在焉的低声喃喃一句,“好,在书房就好。”
其实她心里清陈,自从胡家接二连三出事以来,太子就一直躲在书房里不肯见她。
此刻她更加明白,若是提前让人通禀,他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对她避而不见。
所以太子妃去到书房外,只在外面静静站了站。
也不让人通禀,直接就将手中利剑架在脖子上,看了眼对那些侍卫,就冷声叱道,“都给我让开,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杀气凛凛的太子妃这气势简直锐不可挡,守在书房外面的侍卫这会有哪个还敢冒险上前阻拦她。
仗着一把寒光闪闪利剑,太子妃当然一路畅通无阻的顺利进入太子书房了。
“哐当”一声,书房厚重的门是被太子妃直接从外面用脚野蛮的踢开的。
太子一见她竟然拿剑对着自己脖子,一脸视死如归的凛然气势闯进书房,顿时吓了大跳,受惊之下还真直接慌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景蓉,你这是干什么?”太子瞄着她手里利剑,惊得当即脸色发白,他一边扶着椅子往后缩,一边伸手挡在前面,目露惧色的看着她,“有话好好说,你赶紧的先把剑放下。”
太子妃凄然一笑,眼神里掩着怨恨,然神色决绝地持剑步步朝他逼过去,“殿下,臣妾也想好好说,可臣妾若是现在把剑放下的话,你会肯听臣妾好好说话吗?”
若非有手中这把剑在,今天,她怕是连他的面也见不着吧?
太子瞄着她手中寒光直闪的利剑,仿佛觉得浑身也被寒意浸透一样。
几乎连想也没想,直接连忙点头道,“听,肯定听,只要你先把剑放下,咱们什么话都好说。”
太子妃与他几年夫妻,又焉会不知他性情。只怕刚哄得她把剑放下,他回头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摇头,眼神决绝而凄苦,“殿下放心,臣妾这把剑,无论如何也不会误伤到殿下的。”
这话落下,她嘴角垂下的同时,心里也有清晰冰冷嘲笑落下,而太子眼中更飞快闪过一抹阴森寒光。
从古到今,谁不畏死?
可堂堂一国储君被人当面说破怕死,那就不是颜面问题。
太子白着脸,眯起双眼阴森森的瞄了瞄她,薄唇一时抿得死紧。
“臣妾只求殿下,”太子妃架着剑缓缓而行,在距他三步之遥时,忽然双腿一屈直直跪了下去。但仰着脸依旧倔强不肯妥协的姿态,两眼流露出浓浓凄婉悲苦。一瞬不瞬地看着脸色发白的太子,声声哀泣道,“求殿下,出面救救臣妾兄长。”
太子扶着椅子的手在大袖掩盖下一直微微颤抖着。
这时,他腰背都已经抵到了椅背,后,他已经退无可退。
前面是太子妃跪地架剑苦苦哀求,往前……他看了看太子妃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利剑,那幽幽寒光仿佛直接闪到他心头一样,他是连半步也不敢往前。
更何况,此刻他双腿发软,根本挪不动半步。
想到自己此际强撑下的狼狈,看太子妃的目光森寒里又多了几分阴狠冷酷。
“证据确凿,父皇的旨意已下,”他顿了顿,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些,最起码不能失了一国储君该有的气势,“就算本宫有心,也无这份能力。”
太子露出满满一脸的为难,皱着眉头看她,无奈劝道,“你也要体谅体谅本宫的难处。自古君无戏言,你以为本宫这时再进宫去求,父皇就会收回旨意吗?”
“景蓉,”他深深叹息一声,“父皇是一国之国,断然不会也不能做出尔反尔的事。”
太子妃看着他,幽幽苦笑着重复,“体谅殿下的难处?”
垂眸,长睫掩映下,她眼神茫然而怨恨深深,他也真有脸跟她提这个。
可这会,她还要求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眼底的怨恨流露出来。
“臣妾不敢求父皇求回成命,”她低头伏首,深深的将整张脸都伏在地面去,可她架在脖子上的剑依旧牢牢的泛着刺激太子神经的幽幽寒光,太子看见她这个古怪姿势,心里都不禁有阵阵寒意涌上来。
她伏首,泣声切切哀求道,“只求殿下能出面,让父皇留得兄长一条性命在,哪怕是让他流放三千里也好。”
太子虽然白着脸,缩在袖下的手也在一直打抖,长袍下双腿在发软也在打颤。可面对太子妃所求,却坚定决绝的用力摇头,此刻他的姿态与神情都流露出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拒绝。
“不是本宫不愿意出面,而是明知这事不可为,本宫偏要为之的话,父皇到时只会连本宫一块迁怒。”
“难道你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兄长伏诛,就愿意亲眼看着自己夫君受牵连被迁怒被罚过吗?”
伏诛?牵连?
她哥哥哪来的罪有应得?凭什么就该替他顶罪伏诛?就因为他是君,而她哥哥是臣吗?
怕受牵连?这件事里头,到底谁牵连了谁,他敢不敢摸着自己良心问上一问?
太子妃心中冷笑声声,鄙视、嘲讽、绝望同时如无边黑暗一样将她密密包围。
半晌,她抬头,眼定定看着他,寒意一瞬从脚底直接窜到头顶,而她的心已经在看着他俊脸逐渐变得时直直沉了下去。
太子不肯出面求情,三日后,胡飞帆被斩首示众,他的妻儿虽被罪及,不过只是流放苦寒之地而已。
本来私铸白银如此重罪,被推及满门都不为过。但胡家毕竟不比其他人家,上有皇后暗中照拂周旋,下有太子妃的情面在,且陈帝自己心中也明白,这事过错说起来可不在胡家。
最后,到底只是将胡亦帆一人论罪而已。
尘埃落定,私下采矿铸造银子之事,表面上,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莫安娴当然没有兴致亲自去菜市场口看胡亦帆被斩首示众,一个被推出来当替罪羊的可怜虫而已,实在不值得劳她跑这一趟。
“太子以为推了个胡亦帆出去,这事就算完了?”她窝在自己香闺里躲着料峭寒意,懒懒靠在窗边手执墨香扑鼻的书卷。
低头,唇边噙一抹冰凉浅笑,“太子妃与他离心离德,砍了胡家这只左膀右臂,不过是先收点利息而已。”
不管那天她遭遇九死一生的刺杀,后面那些灰衣人是谁派去的,总之跟太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