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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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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呢?”陈芝树已经没有耐性再听她继续唠叨什么往事了,那段往事忘了便忘了,他不觉得有必要非要重新记起。过去如何对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好好活在将来。

    君莫问从他骤然冰冷好几度的语气听出了十分不耐,心紧了紧,却又疑惑道,“师……殿下不是已经记起什么?该知道臣女所说的都是事实。”

    包括她当日在皇宫里头所说的,他应承她生父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事。

    陈芝树连看也没有看她,直接迈开脚步往内室走去。

    在这跟她耗了这么久,他已经确定莫安娴就在里面。

    既然人已经找到,他才没兴趣在这听她鬼扯。

    管她是不是什么同门师妹,管他是不是曾经承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

    就算她说的都是真的,以他当时的年纪,那也只是仅止于字面上的意思,答应物质上照顾而已。

    想以此为条件让他将她当那什么?

    就算没有莫安娴,她也没有那条件!

    君莫问眼见他直接往内室闯,眼睛眯起,面容一瞬现出淡淡惊慌,不过随即又镇定下来。

    她的阵法自然能锁住里面的气机,她对自己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只不过,眼前这个孤清冷漠如冰山的男子,一别经年,实力或许早就强大得超出她预想。

    除了实力的强大外,这人的卓绝智慧也绝不容人小觑。

    他能猜出莫安娴就在里面,实在不算什么难事。

    “殿下可以进去,不过在进去之前,臣女劝殿下还是先考虑一下。”

    陈芝树听着她云淡风轻的语气,心中一动,然脚步却连半分停滞也没有,更没有分毫惊讶回头之意。

    君莫问见状,心下又满不是滋味的困惑了。

    这个男人,究竟是太冷静?还是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来那么在意莫安娴?

    她试探了这半天,也试不出个确定的结果来。

    按道理,当时他们几人在看别人投壶时入了她布的阵法,在阵法里头所看见的幻象已经能够深深扎根他们脑海;此刻他应该怀疑莫安娴才对,可看他的模样,似乎她布的阵法对他并没有丝毫影响。

    可这——怎么可能?

    这阵法极为耗尽心神,一般情况下她极少施用。但也不是没有在别人身上试过,从别人身上得到的结果,不管原先有多坚定的心志,被她阵法幻象干扰下,最终都会被她所用。

    但眼前这风姿卓绝气质冰冷的男子,却似完全不为所动。

    难道,他真的强大到连她自信的阵法都对他没有半分作用吗?

    陈芝树才不理会身后的君莫问,心思有多纠结怀疑,轻盈又稳健的脚步已然迈开,一步步头也不回的往内室而去。

    不过,在掀开帘子的瞬间,他冰冷眸光便动了动,目光越过里面描着大朵祥云的屏风,一眼便落在了朦胧纱帘垂映下的床榻。

    在看清床榻里头双双并排而躺的身影时,他恒定不变的冰凉心情,忽地剧烈的疼了起来。

    不过,陈芝树是什么人。即使内心已经震惊得翻江倒海,冰冷至极的淡漠面容仍旧不会泛起一丝丝波纹,他更不会在君莫问这个女人面前流露出一丝异样情绪来。

    君莫问以为,在他踏进内室的时候,至少能看到他失态一幕。就算不是激动愤怒,起码也能从他面上看见失望震惊一类的情绪。然而,此刻,只见他在门口略一沉凝,甚至连眸光都不变一下,就见他大步一跨,毫不在意的模样走了进去。

    绣着精致云纹的宽大锦袖下,他指尖微动,一线柔力便飞了过去。将床榻隔绝自成一方天地的朦胧垂地纱帘,立时无声无风自动般往两边挑开。

    纱帘里头,床榻上面,只见一蓝一紫的俊俏少年男女双目紧闭并排而躺。然看他们的面容,并无半点痛苦之色,反而只见放松安然。

    陈芝树心下稍安,可随即疑惑便起。

    夏星沉是什么人?堂堂南陈当朝右相,叱咤朝堂的人中龙凤。年纪轻轻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令人佩服羡莫妒忌恨的,狐狸一样的右相大人,竟然也会中君莫问这黄毛丫头的招数?

第289章() 
一无所觉的躺在这?

    还有躺在外面床榻的,神色安祥如放松熟睡般自在的少女。

    这女人在他面前,平素就是一副精明狡黠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连防备心都重得跟九重天似的,这会竟也会毫无戒心的栽在君莫问这个骄傲自负的女人手里?

    目光往莫安娴娇俏面容一凝,心头疑惑浮出的同时,又有淡淡恼怒淡淡气闷心堵辗转心间。

    这女人,平日他想要占她一丁点便宜,都要拐着弯费尽心思,还未必占得到。

    结果这会倒好,夏星沉大概连什么手段都不必用,甚至连半点心思也不必费,她倒是心甘情愿躺在他身边了。

    这么一想,刚刚压下去的酸酸涩涩滋味立时又汹涌无声的充斥心头。甚至连看她的眼神,都隐约的透了点咬牙切齿的恼恨之意。

    不过,他也只这么平静无波的站在床沿附近掠了床上少年男女一眼。然后便转过头来,冷淡无痕但绝对让人感觉比锋利刀子还要冰寒的目光,便轻轻落在了君莫问脸上。

    只一掠,便不再理会君莫问,长臂伸出,就要抱起床上闭目沉睡的紫衣少女。

    “如果我是师兄,我一定不会急着将她带走。”

    君莫问的声音悠悠然然,说得十分平和缓慢。陈芝树听着,眸光却倏地变得像凝了冰霜雪水一样的冷。

    他站直,缓缓回头盯着她。目光冷冷清清,但绝对气势压迫,让人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虽然他弧度美妙的薄唇紧抿如蚌,可君莫问被他那有如实质的压迫眼神一盯,立时便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寒。

    几乎立即下意识的不自在偏开了视线,开口的一瞬,连嘴唇都觉得在他冰冷慑人的眼神下变得干涸。

    君莫问往床榻投去意味不明一瞥,纤手抬起,指的却是躺在里面的夏星沉,“嗯……,莫大小姐与他在这屋子待上一晚,明早醒来便什么事也没有。”

    换言之,无论是莫安娴还是夏星沉,只要两人其中之一出了这屋子,都会有非常不美妙的后果。

    陈芝树绝对不会怀疑此刻她在夸大其辞,以君莫问的本事,她有骄傲自负的资本,压根不需要用弄虚作假的方式诈他。

    所以,陈芝树刚要伸往夏星沉将人挥出去的手臂,也立时凝住不动。

    不过目光划过夏星沉清隽绝伦的脸庞时,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心底冒出的嗜血冲动。

    事关莫安娴安危,他不敢贸然冒险。

    缓缓转过身,冰冷得如浸在雪水里一样的目光攫住君莫问,薄唇微张吐字仍旧只是淡淡的不露分毫情绪,“说。”

    看到他的退让他的妥协,君莫问心里非但没有觉得有一丝高兴快感,反而越发的气闷心堵,淡淡怅然之中又夹杂着连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不甘。

    他越是如此,便证明他越在乎莫安娴。

    虽然这个结果,是她今天一直试探他的目标。

    可这会结果出来,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快乐。

    “想让她平安,很容易。”君莫问淡淡掠了眼莫安娴,眼中自信光芒似乎已在不知不觉间黯淡下去,连动听的声音都透了几分落索萧条,“让她与他在这躺上一晚,就行。”

    陈芝树眼眸微眯,紧抿如蚌的薄唇似乎发出了轻轻冷哼,又似乎什么声音也没有。不过他掠望君莫问的眼神,却透着淡淡的不加掩饰的讥讽。

    君莫问被这样的目光一看,暗叹一口气,心头顿时苦涩难当。

    好吧,她明知他不会同意这事,偏还要提出来刺激他,确实该受他讥讽白眼。

    若真让莫安娴与夏星沉在这并排躺上一晚,就算什么事也没发生,她也能让没发生的事变得扑朔迷离。

    到时候,莫安娴与夏星沉被绑在一起的机会可就大了,而他的机会相对就渺茫多了。

    其实君莫问心里还真特别期盼着他那么在乎莫安娴生死,并且在乎到失去冷静,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那种。

    然而,她心里又清陈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而且,他若真是这样便失去冷静的话,也许她心底不甘立时便会消淡了。

    一个不够优秀的男人,如何配得上优秀的她。

    “另外一个方法,”君莫问压下心头苦涩与不甘,抬头看向陈芝树,眼中令人眩目的自信光芒又似乎慢慢回来了,“师兄遵守当年承诺,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再重复一次。”

    也就是说,用他的下半生来换他所在乎之人的安全,还是用莫安娴自己的下半生来换安全,陈芝树只能二选一。

    重复一次?

    陈芝树没有开口,微微眯起的淡漠眼眸里,上扬的眼角流泛出明显讥讽弧度。

    当真依她所求重复一次承诺,这事情的性质就真完全变了。因为眼下的他与她,都已经成年,他再重复承诺,等于变相承认她是他未婚妻。

    但是这个位置,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他从来就没有为别的任何女人预想过。

    君莫问见他一再流露出讥讽鄙夷的神情,当下按捺着闷闷心堵,不太舒服的皱了皱眉,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难道师兄现在还觉得,莫大小姐这样的人配得上你吗?”

    配得上?配不上?

    陈芝树从来就没考虑这样没价值的问题,如果感情要以种种条件为前提的话,他觉得现在的他也配不上君莫问。

    但是,他对莫安娴的感情,从来就不存在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

    他死寂多年的心,只因为莫安娴的存在才会跳动。

    别人之于他,不管优秀貎美还是浅薄丑陋,那也与他无关。

    “我觉得,”陈芝树冷淡无波的掠了她一眼,冰凉目光划过她骄傲自负的脸庞,慢慢道,“以张小姐的心态,这世间就没有配得上你的男人。”

    以为将莫安娴放倒在这,她就胜过莫安娴?

    她就是他的最好选择?

    这什么鬼逻辑?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陈芝树又转过头去,冷淡目光微微夹杂点点无奈,又透着少许难察温柔凝落在床榻上沉睡的紫衣少女。

    这女人,让他说什么好呢!

    君莫问被他直接直白的话给讽得脸色一红随即又一白,不过以君莫问的修养,倒没有被他嘲笑得恼羞成怒,只微微冷了脸,看了看莫安娴,道,“难道师兄放心让她与他在这躺上一晚?”

    不肯依她所求重复当年承诺,那就是愿意将莫安娴拱手让人了。

    陈芝树掠她一眼,轻蔑之色掩在眼底,只淡淡道,“是不是只有如此近的距离躺上一晚,他们才会平安无事?”

    这话问得奇怪,君莫问心头一愣,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想了想也没想出他能做什么;便轻轻点头,确定道,“没错。”

    转念一想,又怕他会自作主张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立时又补充道,“师兄你最好别想着将他们分开,这对谁都没有任何好处。”

    陈芝树不会在这个时候才来怀疑她的本事,不过他也没有再开口与她说话的打算。

    今天跟这个女人说了那么多费话,已经到了他能容忍的极限。

    两种选择?

    他怎么可能会如这个女人的意?

    他陈芝树要做的选择,从来都不是别人可以左右的。

    君莫问看见他低垂的眼眸忽然流露出奇异神色,心就不禁莫名飞快的跳了跳,她一怔,下意识脱口问道,“师兄想做什么?”

    “你不是很在意莫大小姐的安危吗?你可千万不要乱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不敢保证。”

    听闻她近乎语无伦次的说明或者说威胁,陈芝树唇角那抹轻漾的嘲讽就更淡了些。

    君莫问瞧见他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知怎的,心忽地咯噔一声,突然冒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来。

    就见那风华潋滟却又冷漠孤清遥远如冰山玉树一样的男子,毫不犹豫的靠近床榻,然后在君莫问略显焦急困惑的目光里,轻轻弯下了挺拔笔直的腰。

    在陈芝树淡淡青竹冷冽气息逼近之前,莫安娴轻轻睁开了眼睛,因为陈芝树挡住了视线,君莫问自然看不见她其实是醒着的。

    莫安娴睁开眼睛原意是要阻止陈芝树进一步行动的,不过,她似乎错估了陈芝树霸王脾气发作的场合。

    只见陈芝树瞧见她长睫轻颤,却很淡然的熟视无睹,继续弯腰向下,伸出长手臂往她腰肢揽去。

    莫安娴浑身一僵,随后整个人都僵住不能动弹。在他倾身完全触及之前,她连忙将眼睛闭上。

    心中却有淡淡恼怒浮起,这家伙,明知她假装昏睡,还凑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陈芝树唇角微微弯了弯,他想干什么?

    她很快就会知道了。

    让他担心,让他费唇舌跟君莫问这个女人周旋,他怎么也得犒劳一下自己的辛苦。

    这样弯着唇角,他长臂已然穿过她柔软腰肢下。虽然带着淡淡怒意惩罚意味,然他动作却极轻柔。

    在君莫问与莫安娴同样惊诧之中,他已将莫安娴轻轻揽起,然后直接代替莫安娴一闪身躺在了床榻上。

    而莫安娴么?

    下一瞬她就发觉自己脸似轰的一声烧着了一般的烫。因为此刻,陈芝树以自己为床,而她就躺在这壮实并不觉硌人的身躯之上。

    君莫问看见眼前一幕,除了心里又羡又忌又无奈之外,她一张姣姣白玉脸庞也似被火烧着一般,比直接层染了绚丽霞光的天际还要艳红几分。

    “师兄,你……你……”

    陈芝树拥着满怀温香,鼻尖嗅着淡淡诱人香气,正觉心神荡漾难以自控。

    哪里有心思理会君莫问的目瞪口呆,不过君莫问含羞带怯难以置信惊讶的语气,正好可以提醒陈芝树收敛一下摇笙心神。

    莫安娴被他环住腰肢禁锢胸怀,此刻心头是又恼怒又羞涩。无奈这会陈芝树为刀俎,她为鱼肉,只能被他圈在身躯上老老实实躺着不动。

    陈芝树没在意君莫问羞愤还是惊诧,感觉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鼓擂一样厉害,暗下深吸口气才终于勉强平稳下来。可眼角一掠,便掠见旁边夏星沉那张清隽绝伦的脸,眸光立时凉了凉。

    这倒是个好时机,他暗下冷笑一声,指尖暗中悄然对着夏星沉飞快弹出一缕指风。

    君莫问见局面根本不受控,只能无奈的咬了咬唇,扬手往空中一洒,也不知洒了什么,然后懊恼道,“师兄,你将他们带走。”

    她已经试出来了,不管莫安娴什么样,他都看不上她。

    陈芝树毫不意外的瞥了瞥眼眸,指尖弹出一缕指风,心里却颇遗憾的想。君莫问这个女人今日也算做了半桩好事,只可惜这坚持的时间太短暂了些。

    为配合君莫问,他指风弹出,莫安娴几乎立时便能动弹了。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她磨牙自陈芝树身上跳了下去,而躺在里面的夏星沉也应景的睁开了眼睛。

    当然,他起来的时候还十分配合的露出茫然讶异之色,不过,目光只在屋内几人面上转了转,便懒懒一笑而过,并没有傻楞楞开口询问君莫问。

    莫安娴跳下去之后,看见面容绯红的君莫问,倒是意味深长的掠了她一眼,接着似笑非笑说道,“张姑娘这待客之道,还真让人消受不起,我看我还是先告辞了。”

    说罢,也不理会陈芝树在身后凝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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