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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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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好好休养就能恢复如初?”

    张夫人看见他惊惶不安的模样,心头就一阵漫天钝痛,但在他面前,绝对不能露出过份担忧的情绪,不然一定会被他怀疑。

    她轻轻点头,仍旧笑着安慰道,“这是自然,连太医院院首都亲自给你看过了,他说你会复原如初,难道你不相信娘,还不相信他的医术吗?”

    说到太医院院首,张广心里不安才淡了些,可疑惑仍旧不时冒头。

    既然他能复原,娘刚才为什么要偷偷抹眼泪?

    张夫人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想了想,便问道,“广儿,对于莫云昭,你有什么想法?”

    按她说,那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就该暗中下手让他也尝尝再也不能人道的滋味。

    提到莫云昭,张广的脸色立时冷了下来,连声音也透着一股泛狠的阴恻恻味道,“那个渣滓,我迟早有一天亲手结果了他。”

    若不是莫云昭突然发疯的拱脑袋来撞他,哪来他现在的倒霉事。

    想起当时那一幕,张广心里便有疑问也同时浮了上来。

    他记得当时四周都是围观看热闹的普通百姓,这才会没防备的往后退,谁知会在那一霎遭到暗手。

    可那暗中对他下毒手的人,究竟是谁?

    要说是莫云昭暗中埋伏的人?

    这事,张广绝对嗤之以鼻不会相信。

    可那天,他也是临时起意去马市,究竟是谁藏在人群里阴阴给他一击?

    张广虽然对张夫人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他宁愿将事情往好的方面上想,也不愿意往坏处想,为了能够早日复原,他倒是耐着性子极力配合大夫各种治疗。

    至于那****与莫云昭斗殴时遭到暗手伏击这些疑惑,他是一个字也没向家人提及,就等着恢复之后,自己亲手查证将人揪出来。

    至于莫云昭,虽然已经被他意外砍掉一条手臂,不过在张广心里头,莫云昭就是丢了一条贱命那也是活该。

    眼下他暂时不去找莫云昭晦气,不表示他心里已经将这事抹平了。

    这样一休养,张广就在府内待了一个多月。

    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安如沁非但听话的乖乖卧床静养,更是在打听到纪媛就在城中开了间医馆之后,就一直重金请纪媛为她保胎。

    在纪媛的努力下,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调理,她这已经有滑胎之像的身孕,终于也好转了。

    过了三个月易滑胎小产之期,安如沁得纪媛允许,才终于敢下床走动,不过却再也不敢随便出门了。

    安如沁这边正喜上眉梢松了口气,张广却在府里待了一个多月之后,耐心耗尽,再三追问逼迫之下,终于从大夫知道了自己复原无望的残酷真相。

    知道真相这天,他并没有如张工羽担忧的那样自暴自弃,也没有如张夫人所害怕的那样暴跳如雷。

    而是异常冷静的沉着脸,然后还十分平静的说了句,“我回自己院子静一静,没事别来打扰我。”

    张夫人想不到他这静一静,一静就是一天一夜都没有走动半步。

    可让下人留意着,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张夫人看见他这样,心里反而越发觉得心惊胆颤的不安。

    一天一夜之后,他倒是从他的院子出来了,不过立时又丢了句话,“我要出府走走,你们别跟着。”

    张夫人哪能真放心他一个人出去走走呢,可暗中跟出去的人,一个个都被他打伤了赶回去,张夫人只能忧心忡忡的随了他的愿。

    张广独自去马市调查,才不愿意有人碍手碍脚的跟着,可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就算当初真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这会都早已经被消除得一干二净了。

    打听不到暗中伤他的人,又打听到莫云昭早就已经活蹦乱跳继续他的醉生梦死去。

    一时忍不住,就提了剑直接闯到莫永朝自购的宅子去。

    然而,莫云昭是个怕死的,在砸了大把银子隐晦打听到张广以后再也不能做个正常男人之后,就找了个名目卷了大笔钱悄悄离了京到外地快活去了。

    张广接连受挫,心里的火气这时可想而知有多积郁了。

    他在外头转了几圈,在确定一时半会无法逮到莫云昭之后,他竟然一纸状书直接告到陈帝跟前去了。

    依照张广目前的官职品阶,是绝对没有资格直接进宫面见陈帝的。

    不过陈帝收到他递进来的类似于状纸的奏折,倒是破例宣了他进宫。

    陈帝就在勤政殿的偏殿召见了他,看着底下跪地的郁郁男子,陈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随即才不动声色问道,“张佥事,你的奏折朕已经看过了。”

    陈帝顿了顿,意味幽深的眸光往他头顶掠了掠,才又不紧不慢说道,“按你所说,当日你们俩在马市斗殴之事,是莫云昭有错在前了?”

    张广低垂着头,将郁郁沉冷的脸色掩在沉沉阴影里,声音透着该有的恭谨,“陛下明察,若非莫云昭动手在先,又苦劝不听,臣最后也不会迫不得已才与他动手。”

    “既然如此,”陈帝似笑非笑的瞟过去,“为何当时你不将此事报与衙门?”

    要赔偿要刑罚,这些自有相应衙门办理。

    “臣当初觉得这事臣也有不当之处,便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陈帝眉头挑高,“哦?如今又因何要将这事闹大奏与朕跟前?”

    张广抬了抬头,目光在陈帝威严十足的脸上滑过,随后谦恭的重新垂了下去,缓缓地极清晰地说了句什么。

    陈帝眼睛似是眯了眯,眼里瞬间似有冷光掠过,看张广的眼神仿佛有些意外又仿佛十分平常的模样,不轻不重的“嗯”一声,饱含威压的目光浅浅落在张广头上一顿,然后又沉声道,“行了,你告退吧。”

    出了皇宫,阴沉着一张脸的张广望了望天,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高深莫测的喃喃一句,“莫云昭,就算你逃到天边,你也死定了。”

    虽然在外转了几圈,很是奔波劳累,不过张广想起自己也不是一无所获,便寒着一张能滴出水的脸回府去了。

    自从得知复原无望之后,张广就不愿再看什么大夫,更不愿吃什么药。

    张夫人怕刺激他,在他沉默不响拒绝了两次之后,便也遂了他。

    虽然回府不用再吃药,但张广怕面对那些怜悯同情的目光,那只会让他觉得难堪,让他觉得自己连一点点自尊也被剥光。

    所以他冷着一张脸回到府,谁也不肯见,只埋头钻进自己院子将自己隔绝起来。

    除了侍侯张广那些下人战战兢兢捏着冷汗之外,这一夜张家倒也平静如常。

    然而这表面上的平静,在翌日一封意外之信送到张广手里之后,便被打破了。

    并且,在那封信送到张广手里不久,他就让人将张夫人请到了自己院子里。

    张夫人听闻他差人来请自己,立时又惊又喜的前去了。

    “广儿,你有事找我?”一入到偏厅,虽看见张广低头在思索,张夫人还是忍不住心急的询问起来,“什么事如此着急?”

    “娘,你先坐。”张广站了起来,先扶着张夫人坐好,又亲自替她斟了茶,才道,“我要纳妾。”

    “啥?”张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话绝对比让她突然听到天要塌下来还震憾。

    张广瞄她一眼,眼神阴阴的,脸色更是明显更沉了几分。

    张夫人捏着心肝,神色疑惑的看着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问道,“为什么突然……嗯,就想纳妾了?”

    张夫人不敢直接跟他提什么正妻还未娶就纳妾不合规矩之类的,自己儿子明知那个啥已经不行了,还突然在这时候提出纳妾,一定有他的原因。

    现在,她要做的,不是刺激儿子,而是先打听清陈原由。

    张广默默瞥她一眼,眼神还是阴阴的冷冷的,又有几分让人看不清的复杂掺合在里头。

    张夫人看不懂他如此复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随后就见张广默默的朝她递了一样东西过来。

    “娘自己看。”

    张夫人疑虑不定的抬头打量他一眼,不过还是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信。

    “……已有身孕三月有余,盼公子闲暇……”张夫人几乎以一目十行的速度将这封诡异的信看完,可看完之后,她脸上原本伪装平静的神色再也绷不住了。

第293章() 
抬头看张广一眼,那面色便立时惊喜莫名的,再看一眼,眼底仿佛都有泪光闪动了。

    那心酸感慨意外惊喜种种情绪一时之间齐齐涌入她含泪双目,张广只被她这眼神一凝,立时就心头沉沉的转开了头。

    信,是安如沁写的。

    原本安如沁并不敢写信到张家,可是,她怀了身孕,张广却连续两个多月没有露面。

    她心里忐忑不安,决定写这封信之前,也是辗转反侧了好几晚才狠下心执笔的。

    若没有张广同意,她就算冒险生下孩子,日后生活也得不到丝毫保障,所以她只能在胎儿情况已经稳定,并且已经确定是男孩子的时候,下定决心豪赌一把。

    她在信中措词小心翼翼充满卑微,可张夫人看完这封信,觉得这些日子再没有这个让人更高兴的消息了。

    “广儿,”张夫人含泪看着脸色阴沉冷酷的张广,哽咽中充满欢喜欣慰,“你有后了。”

    张夫人只顾着心头欢喜,一时都忘了这话无异于直接往张广伤口上头再撒把盐。

    张广一听这话,原本只是钝痛的心,立时觉得火辣辣的疼,就是喘口气都觉得浑身在痛。

    “这事包在娘身上,娘一定会把人给你完好的接到府里。”张夫人捏着信笺,即便这会在拍胸脯打包票,这手仍旧抖个不停。

    这心情,完全激动得没法用言语表达。

    眼下安如沁这封信,就好比在沙漠里行走已经渴到奄奄一息的人突然看见了绿洲一样。

    张夫人能不欣喜若狂吗?

    张广就知道不管安如沁是什么出身,这会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安如沁肚里怀着他的孩子,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他也知道以张家的门槛,就算安如沁怀着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也不可能光明正大以正妻身份迈进来。

    所以,他开口,只是让他娘帮着纳妾而已。

    张广如此懂事知分寸,张夫人本就心疼怜惜他以后不能人事,此刻骤然听闻喜讯,自然只会一力点头应允的份。

    张夫人好说话,因为她完全是站在母亲的立场用一颗慈母的心替张广着想。但这事到了张工羽那里,却被他坚决反对。

    “不行,广儿还未娶妻,怎么能先大张旗鼓纳妾。”他黑着一张脸,眉头紧拧成了麻花,从头到脚都写着满满的反对,“这不是让天下人都耻笑我张家,以后都诟病我张家没有规矩么?”

    “这样的先例一开,以后谁还敢将姑娘嫁进我们张家来?”

    这话原听着也不错,张工羽考虑的是全族人的处境。可张广以后无法复原,张夫人本就心里难过,在这事上头自然而然先存了补偿之心,一听这话,心里立即不乐意了,“广儿的情况特殊,你又不是不清陈。”

    一说到这,张夫人何止心酸难受,看着张工羽黑如锅底的脸,心里更来气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绝后才高兴吗?”

    “什么娶妻再纳妾,就他的情况,以后娶再贤淑的姑娘给他当妻子又如何,那也不能给他继承香火……”

    张夫人含泪低下头去,拿帕子掩着嘴低声涰泣着再也说不下去。

    张工羽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过了半天,才皱着眉头,极不情愿道,“人可以暂时先接到府里来,不过不能大张旗鼓,更不能让外人知道是广儿先纳的妾室。”

    未娶妻先纳妾,这不是张家丢不丢得起脸的问题,而是日后全族家风品性都要遭人诟病质疑。

    人可以有私心,但不能因为成全张广一个人,就将张家全族都置在那样让人轻视的位置。

    要成就一个世家不容易,但要毁掉一个世家大族却是顷刻之间就能做到的事。

    张夫人寒着脸,沉默了半天,才勉强点头,才是同意张工羽的主意。

    至于张广?

    他对这事根本不在乎,若不是安如沁刚好怀了他的孩子,他压根不会让她出现人前。

    张广命根受了伤,大概永远也无法复原这事,安如沁自然不会知道。除了张家的人,与曾经替张广诊治的大夫外,谁都不会知道这事。

    莫云昭当时会逃,也是从张广的伤势上,连蒙带猜的。

    因此当张夫人派人突然上门将安如沁接进张家的时候,对安如沁而言绝对是大大的惊喜。

    即使没有什么礼仪没有什么阵仗名份,就这样悄悄将她接进张家,她心头压了长久的大石也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既然张家派人接了他们母子进府,也就是等于默认了他们母子身份。

    这在以前,安如沁绝对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幸好她当日在美玉阁门口摔倒的时候,遇到了懂医术的纪媛,若不是当时遇到了纪媛,哪里还有今日她的富贵荣华。

    想到纪媛,自然就想到了这几个月以来,纪媛为了帮她保胎,尽心尽力的点点滴滴了。

    即使眼下搬进了华丽富贵的张府,安如沁还是执意的请了纪媛为她保胎。

    纪媛知道她搬进张府之后,本不愿意踏进张府的,用她的话说,是“怕麻烦,这高门大院的规矩多,”可终拗不过安如沁苦苦哀求。

    又想到自己已经照应了安如沁几个月,目前安如沁的情况才算勉强安定下来,她若这时候撒手不管的话,还真不知到安如沁生产时会出什么状况。

    纪媛本就是个责任心极强的大夫,最后,在安如沁哀求下,又综合考虑各种情况,才勉强同意继续来张府为她保胎。

    这一日,纪媛如常的来到张府为安如沁检查,确定安如沁情况都挺稳定之后,她便离开张府了。

    而在她走了之后,便是张夫人特意为安如沁请来的大夫,也惯例的前来给安如沁请脉。

    然而,前一刻在纪媛诊断下还正常无比的安如沁,在这个大夫踏入她的房间为她请脉的时候,安如沁却突然腹痛起来。

    这一痛,并非简单的叫两声就完事。

    安如沁突然腹痛如绞,更是毫无预兆的就开始见红。

    “啊,大夫,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此刻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安如沁,忍着阵阵钻心刀绞似的疼痛,眼神迷乱的看着神色凝重的大夫,颤着音声声恳求起来。

    不用安如沁恳求,能保住她的孩子的话,大夫肯定不会放弃。

    可是,在忙活一通之后,安如沁肚子里已经成形的男胎最终还是没能保住。

    安如沁眼神空洞的看着下人将一盆盆血水端出去,再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人影逐渐在眼前模糊起来忽然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张夫人知道她的孩子没保住之后,整个人如坠冰窖一样,僵得浑身不能动弹,只觉有森森寒意从头窜到脚。

    张夫人真怕张广得知这事会受不住打击发狂,可张广偏偏没有。甚至从他本就沉冷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

    至于愤怒伤心绝望之类的情绪,从他脸上更是看不出分毫。

    他来到厅里见到张夫人,只不冷不热问一句,“不是说胎像一直平和稳固,怎么突然就滑胎小产了”

    张夫人握着热茶,手还是一直抖个不停。看着他,想了又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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