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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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这卫王陈天舒说得好听是李贤妃膝下皇子,实际上,他的生母不过是身份低贱的一个宫女。当年李贤妃不能生育,又怜他刚出生便失去生母,这才求到皇后跟前,把他抱到膝下养育。
隔了这么一层肚皮,再加上李贤妃在宫中顶多算个不温不火的人物,所以卫王的风头绝非没有母妃的离王陈芝树可比。
至于另外一个皇子晋王,倒是什么都好,却也正因为什么都好,所以晋王府上一众美人,绝对是缩小版的后宫。而且,这晋王平生大志,就是做一个闲散富贵王爷。
整日只纵情声色犬马当中,从来没有干过一件正事。
而最重要的是,目前这三位成年皇子里头,虽然都封了王,但唯独陈芝树一人有封地。
这就是说,成为离王正妃,以后去了封地,那就是一地霸主。
留在京城不是不好,不过若留在京城要卷入到皇位之争这些流血掉性命漩涡的话,更多人愿意跟着陈芝树远离京城做一方霸主。
既得享富贵,又身份尊贵,又能避免流血牺牲,这样一举多得的好事,简直打着灯笼都难找。
不过,很显然大多千金都看中的离王殿下,在莫安娴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人选。
至少此刻,她一点关注的心情也没有。
这场宫宴,本就是帝后二人达成共识才举办的,皇后这么一提议,陈帝焉有不同意的道理。
陈帝轻轻点了点头,便道,“就依皇后所言,让各位千金都展露一手。”
话落下,陈帝目光似是有意无意往莫安娴方向掠了掠。可莫安娴的心思,这会都放在了男宾席中空出来的位置。
她记得空出来的位置,正是她哥哥莫少轩的座位。
“哥哥这会都没出现,他到底去哪了?”
就在莫安娴分神的时候,皇后已经说了规则。让各位千金表露才艺,自然不能白干活。
那得分出个优劣来,自然也得落实奖赏的事。
时间限制,所以皇后提议众位千金分别在限定时间里就眼前所见的景致,作一幅画并提上字。
最终由帝后共同评定结果。
众家千金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帝后二人共同评定出来的最优秀人选,必是三位成年皇子未来的正妃无疑。
现场忽然压抑的“轰”一声,那是众千金欢喜激动的笑声。莫安娴回神,眸光却暗了暗。
微垂眼角讥讽浅浅,也不知这些姑娘们激动个什么劲。
男宾席那边,可是连一个王的影子都没见着。谁知道这场若隐若现透出风声的宫宴,到底是不是真的选妃宴。
就算是,也没有人规定非要在这场宫宴就选出三位皇子正妃来。
暗下摇了摇头,还在想着自己哥哥到底干什么去了。
就见君莫问笑盈盈的往她走来,“走吧,知道你不必争,不过这面子功夫就算马虎也要过得去。”
第332章()
莫安娴仰头,挑眉看着盈盈含笑站在近前的少女,“去哪?”
君莫问杏眼瞪圆,她先瞥了眼皇后,才掩嘴小声道,“那位让大家去作画,你一个字没听?”
莫安娴摇了摇头,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眯了眯眼,略带紧张的道,“莫问,知不知道你三哥之前见过谁?”
君莫问失笑,脱口揶揄,“怎么这时候忽然关心起我三……有什么不对吗?”
莫安娴站了起来,与她并肩往指定作画的地方走去。因为这会,除了她们两个,其余人都已经纷纷离座。
“我哥哥一直没出现。”
这话一落,两人飞快在空中对视一眼,俱不约而同想到了那个王家女安如沁身上。
君莫问的面容便泛了丝淡淡凝重,不过在没有什么坏消息传来之前,她只能勉强笑着安抚莫安娴,“别自己吓自己,兴许他突然有什么事被叫走了。”
莫安娴沉吟不语,流转眸光之中却有淡淡忧色难以散去。
“走吧,别想太多,我们先去作画。”
对于这种无聊又无趣的事,莫安娴真不想参与。可这是皇宫,让众千金展露才艺,虽是皇后提议,却也是陈帝同意的。
她真明目张胆不去,那就是抗旨。
这罪名——不是心里不愿意就能承担得起的。
莫安娴缓缓走向御花园一角,眼睛却悄悄四下观察了一番。
就在刚才举办宴会不远的地方,竟早有两名御医在边上侯着。
君莫问这时也发现那两名木桩子一样的御医,她环顾四周,不由得小声奇道,“这天气,也不会有人中暑气,他们倒是尽职。”
“什么尽职。”莫安娴含笑轻嗤一声,心念一转,却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太子府参加赏风宴的事来。她若有所思的望了望那两名御医,淡淡道,“不过是警告而已。”
君莫问更加好奇,“警告?”
莫安娴却轻轻笑了笑,随即迈开大步往指定作画的地方走去,并不肯再多言。
难道她能告诉君莫问,皇后命两名御医守在这,就是为了防止有人不想参与作画而假装受伤什么一类的。
想到这里,莫安娴眉头便不由自主微微蹙了蹙。
这么看来,今天这场宫宴,还真有几分像为三位皇子选妃来着。
卫王与晋王她不了解,可是那位让人头疼的陈霸王,也会乖乖配合帝后真在这宴会选妃?
莫安娴心头紧了紧,虽然依她对陈芝树的了解,那家伙十有**不会肯听话就范。
可一想到,眼前这些正值青春韶华娇艳如花的名门千金,都可能成为他的正妃的时候,她心里就似突然被人塞了块冰进去一样。
只一会功夫,整颗心甚至整个人都觉得凉透了。
“愁眉苦脸想什么呢?”君莫问见她慢下脚步,眉目露了恼怒,不由得停下来目光锃亮的看着她,“放心吧,我师兄除了你,谁都不会要的。”
这个结果,她已经试探了无数次。
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死心。
那样优秀一个男子,估计这世间没有几个女子不动心的。
莫安娴瞟她一眼,并没有接话,而是忽然道,“看把你乐得眉飞色舞的,我看该放心的人是你吧!”
君莫问俏脸立时红了红,连目光也下意识的躲闪开去。
这是被人戳中心事的心虚表现!
莫安娴暗笑,眼珠一转,长睫掩着一抹狡黠。故意板起脸,含了几分担忧,严肃道,“不过,现在说这话实在也太早了些,谁不知道在咱们南陈,张家小姐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一等一好姑娘。”
若是陈帝铁了心要将她与陈芝树绑一块的话,估计这事挺难有人阻止得了。
这么一想,不但君莫问脸色发白,就连莫安娴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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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莫安娴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事不会发生。她忍不住摇头暗自苦笑一声,大概进了皇宫,连她也变得杞人忧天起来了。
依张家的权势,陈帝怎么可能真不顾张家意愿,不管不顾的硬将君莫问与陈芝树送做堆。
若陈帝真要这么做的话,就算张家肯,陈芝树也不会愿意。
只要那家伙不愿意,估计就是陈帝也拿他无可奈何吧。不然的话,在君莫问一回来那次宫宴上,陈帝就已经直接这么干了。
莫安娴也不知哪来的对陈芝树这自信,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自信觉得陈帝拿捏不了自己的儿子。
念头转了转,她便淡淡笑开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君莫问还在牛角尖的愁云惨淡中钻不出来呢,此刻忽见她又恢复一脸轻松有如花笑颜,一时心有戚戚,“你倒是笑得出来。”
莫安娴斜睨她一眼,揶揄道,“苦也一天,乐也一天,我当然笑得出来。”
君莫问瞧见她这模样,虽一时还想通。也没想明白假如陈帝真要给她赐婚的话,她该如何摆脱这皇权梏桎。不过莫安娴温软无害的笑容,此刻令她看着倒格外心安,便也将烦恼抛在脑后了。
“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莫安娴一噎,笑容僵住。
眯起眼很怀疑的凝着君莫问纤长背影,她刚才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摇了摇头,也随后走向已经准备好的画架。
落笔前,莫安娴还沉思了一会。老实说,她知道自己的字只算平常,不过作画的水平……,不是她骄傲,说句中肯的大实话,那绝对是一流大师水平。
可这字画合在一块……相差太大的话,会不会引来不必要的质疑?
想了想,莫安娴决定藏拙好了。
横竖,她也不想在这种场合出风头。
更不想成为帝后眼中,可以用来拉拢或贬斥他人的棋子。
当然,莫安娴心里更加明白,若是帝后非要将她当成棋子使用,不管她如何藏拙都白搭。
不过,即便是被人当棋子,她也不会是听话的任人拿捏的棋子。
一幅画,外加作诗提字的时间,对莫安娴来说,并不需费时太久。不过她不想拔尖,拖到大家都差不多收笔的时候,她才随大流的收笔。
然而,这世上并不是你不想生事,就能不生事的。
莫安娴越想低调,便越有人不长眼的往她跟前凑。
“大姐姐这画,果真一绝。”
莫安娴优哉游哉的收好最后一笔,才漫不经心挑眉望向来人。她不想惹事,不过事若非找上她,她也不会退让逃避。
这个莫云雪,她记得位置离她起码隔了两个人,这么迫不及待跑来跟前挑衅?
示威还是怎么着?
“及不上莫小姐万一。”
莫安娴淡淡丢下这句,便准备收拾画具,将画作上交。
“大姐姐何必谦虚呢。”莫云雪似是没看出她眼中厌恶一样,连那疏离冷漠的称呼也刻意忽略了去。盯着画架,竟然扭着腰肢袅袅婷婷的走近过来,“如此精妙出众的画作,就该让大家都观赏观赏。”
说着,莫云雪便伸手过来,那姿势看似真要拿起莫安娴所画的字画观赏一样。
莫安娴心头冷笑,倒也不阻止,反而站在一旁冷眼含笑看着。
“哎呀!”莫云雪纤纤玉手确实伸过去了,不过未拿到那幅画,却碰到旁边的颜料。那颜料泼洒下来,好巧不巧的将那幅画污了大半,“对不起对不起,瞧我笨手笨脚的,竟然污了大姐姐你的画。”
得意一挑眉,又换了惶恐不安的表情,“这可如何是好?”
莫安娴挑眉,似笑非笑掠过去。
如此拙劣的手段也敢在她面前卖弄,她真是服了莫云雪。
“既然知道自己笨手笨脚,”莫安娴垂眸,看着几乎已经算毁了的画作,并不生气,“还要过来讨人嫌!”
这话太直接,莫云雪笑脸挂不住了。
莫安娴才懒得照顾她心情,指着被污了的字画,又淡淡道,“其实这事也不难办。要么莫小姐替我按原样重画一幅,要么到皇后娘娘面前跟她说明此事。”
不过这两条,莫安娴知道她绝对不会答应。
“大姐姐……”莫云雪果然变了脸色,瞥见负责来收画的宫人已经开始走过来,立时换了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委屈恳求道,“妹妹的画功不及姐姐万一,怎敢做出李代桃僵这等朁越之事!还是委屈姐姐抓紧时间自行再画一幅吧。”
莫安娴瞧见她这副尊容,心里就异常恼火。
毁她的画就毁她的画吧,反正她也不在乎。可莫云雪能不能别将她当傻子,难道她天生一副被人踩脚下当踏脚石的模样吗?
“是你自己承认笨手笨脚毁了我的画,”莫安娴眯了眯眼,面容依旧温和含笑,可眼神却冷锐森凉,“如今你还委屈了。”
莫安娴倒不是存心想将这事闹大,不过莫云雪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她将十五做全乎了。
不就是看见收画的宫人往这边走来,故意装出这副受委屈的可怜模样博人同情吗?
既然辛苦替她树立恶人形象,那她干脆恶人做到底好了。
横竖她是什么人,在帝后心里早就明镜似的有了定论。
宫人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对堂姐妹一个委屈掉泪扯着袖子低声下气的哀求,另一个则骄横无礼的凶恶斥责。
偏偏莫安娴左右两旁已经无人,除了莫云雪,根本没人知道这幅被污的画是怎么回事。
“莫大小姐,”那宫女压下眼中鄙夷朝她福了福身,目不斜视的刻板模样,仿佛压根没看见拽袖垂泪低声下气恳求的莫云雪一样,“时间已到,请将你的字画交由奴婢带走。”
被颜料污了大半的字画,自然不能真交由宫女带走。
这样的字画,若是帝后不计较的话,倒是可以仅当意外一笑而过。但若是那双最尊贵的男女计较起来的话,她的罪名就可大可小了。
袖下指尖微微蜷曲起来,她不能将如此明显的把柄送到帝后手里。
眼珠悄然四下转了转,掠见莫云雪还抽抽噎噎委屈状的拽着她袖子不放。心里倒没再气恼,反而心头一喜。
既然莫云雪想出风头,那她就助莫云雪将这风头出足好了。
“行了,你粗心大意毁了我的画,还在这装什么无辜。”莫安娴佯装十分恼火的模样,瞄了眼那幅画,再瞥过莫云雪娇美陈陈可怜的面容,忽地用力一挣,想将自己衣袖从莫云雪手中解救出来。
谁知她这一挣太过用力,莫云雪惯性之下竟被扯得一阵跄踉,这左右摇摆的时候她只顾着赶紧站稳别失礼。
却不知哪里撞到画架,于是乎,那画架连同还在上面未取下那幅画,十分荣幸的被她撞倒一边去。
画架这一倒本不打紧,反正旁边也无人,倒下去也不会伤到人。可是,画架倒下去的时候,无巧不巧的,她衣袖那么一拂。
结果,连莫云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幅本来可以让莫安娴没有好果子吃的画,却正正整张被拂到不远的桶子里去。
那满满一桶清水,顷刻被墨染得漆黑一片。
莫云雪怔怔看着那桶瞬间变色的水,觉得自己两眼也在发黑。
莫安娴也瞪大双目,露出一副隐忍的愤怒模样,却又无可奈何的看向宫女,沮丧地一摊手,“这位姑姑,你看弄成这样,这画……真是抱歉。”
宫女剜了她一眼,又掠了面色发白的莫云雪一眼,倒是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莫安娴看着她气呼呼远去的背影,心里反而轻松的笑了起来。
她要的,就是宫女将亲眼所见如实禀报帝后。
虽然莫安娴这边左右无人,刚才字画被晕染无法上交的事没几人知道,不过宫女气呼呼的模样,可是很多人看见了。
于是,不用莫安娴宣扬,很多名门千金便好奇的过来“关怀”她了。
对于这些姑娘们幸灾乐祸或松口气的神情,莫安娴一律视作友善同情。
越多人知道她画作被毁,帝后便无法利用画作将她赐给某某做什么妃。
所以眼下这些带着幸灾乐祸心情过来“关怀”她的姑娘们,那是真帮了她大忙,她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当那个负责收画的宫女到皇后跟前一五一十禀报这事的时候,皇后那本就冷艳得让人害怕的脸,这会神情更是冰冷如霜。
“毁了?”
宫女听这音调不对,连忙战战兢兢的跪下,“回娘娘,确实是已经被莫云雪意外毁了。”
刚才她强调毁画的可是莫安娴,眨眼,这罪魁祸首又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