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情真有如此简单就好了。
大哥这算不算是关心则乱呢?陈帝又不是普通人,那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她的好三哥可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可事已至此,她就算埋怨也没用,还不如将精力放在另谋他法上。
一夜无话,不过翌日,君莫问就以给张广送吃食为由,亲自去了趟天牢见他。
不过张广犟起脾气来,就算是他亲老子张工羽来劝也没用,所以君莫问这一趟算是无功而返,白走了。
然而,君莫问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后还不到半个时辰,原本谁也不肯搭理的张广突然在天牢里呼天抢地的喊起痛来。
狱卒将他的情况禀报景阳跟前,景阳惊得将手头公务一股脑抛开,几乎飞也似的往他所在的牢房奔去。
还在通道外,就听到张广在里面“哎哟哎哟”的叫着痛。待到他近前一看,整个人登时呆若木鸡了。
此际,牢房里的张广那里还有半点平日倨傲不屑的张狂模样,抱着肚子在地上狼狈的滚来滚去,神色痛苦以至面容也扭曲不堪,额上更是布满豆大的汗珠。
“快,快请大夫。”景阳在外面站了一会,才惊慌回神连声催促。
虽然说张广目前还是疑犯,可张广的身份摆在那,他可不敢怠慢这疑犯。万一张广真有病,而又在他的天牢里出事的话,他到时就是脖子上再多长两颗脑袋都不够掉。
吩咐狱卒去请大夫之后,景阳也不敢离开,也不敢进入牢房里面,就在外面目不转睛的盯着。
张广也不知被哪里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又是抱头又是捧肚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一直哟哟的痛苦叫个不停。
大理寺外面隔一条街就有医馆,大约一盏茶后,狱卒几乎是半拽半拖的将大夫给拖请到天牢来的。
可是,待大夫来到天牢,原本一直在景阳眼前痛得死去活来的张广,这会却渐渐平静下来,除了一身狼狈白着脸仍旧躺在地上之外,之前那极度刺激景阳神经的痛苦叫声倒是一句也没有了。
若不是张广脸上仍布满豆大的汗珠,连一直在外头看着的景阳都在怀疑刚才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大夫,你赶紧给他看一看。”
虽然张广看起来突然好了不少,可景阳仍旧不敢迟疑,身子一让,就将进入牢房的门口让了出来。
大夫进入里面替张广把过脉后,又对他询问几句。可惜这张广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管大夫怎样问,他就是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搞到最后,大夫问的所有问题,都是景阳替他答的。
“这个……景大人,他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大夫背着药箱出了牢房,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景阳,“按照大人的描述,他大概是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
这诊断,其实就是在说张广刚才一幕纯粹是吃坏了在闹肚子。
“闹肚子?”景阳脸都绿了,“大夫确定?”
张广虽然是疑犯身份,可他从来没敢让人苛待这位,就是牢饭也是干干净净的。而且张广在这吃了也不是一顿两顿了,怎么今天才突然闹肚子?
大夫忍了忍,才忍住拂袖而去的冲动,“老夫从医数十年,这点病症都诊不出的话,这招牌早就砸了。”
既然问不出所以然来,景阳也不多话,只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示意狱卒将大夫送出去。
别看那大夫说得言之凿凿,可景阳心里还真就不信张广是简单的闹肚子。
这不,回头他立马又让狱卒去别的地方再另请一位大夫。
在等候大夫期间,他忽然记起之前张家小姐不是亲自送了吃食来吗?
“可这没道理呀,难道张小姐还会害自己兄长不成?”
而且,就算真起这歹心,也不可能会用如此拙劣又没有杀伤力的手段。若是张小姐怕张广会拖累张氏一脉的话,那绝对有无数种法子让张广在牢里死得不明不白。
这位张家小姐才华卓卓的大名,估计满京城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在景阳的怀疑中,另外一位大夫也被狱卒半拖半拽的请到了天牢里来。
那大夫同样先替张广把了脉,又询问了一些发病的细节。不过张广这会倒似突然变成哑巴一样,从头到尾都是景阳替他答的大夫。
以至惹来大夫频频侧目,闹得景阳在大夫那怪异打量的眼神里,都尴尬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
好在,大夫问诊完毕,沉默一会之后,又朝张广捏捏按按的。
听着张广难忍所发的嗯嗯哼哼声,大夫眉头渐渐皱紧起来了。
景阳一瞧这架势,心都跟着不知不觉悬了起来。
“大夫,他到底怎么样?”景阳一时嘴快,大夫还未回答,他又道,“不会真的只是单纯闹肚子吧?”
大夫摇了摇头,还未说话,景阳看着他凝重面色,一时倒是又惊又喜。
“不是单纯闹肚子,”大夫看他一眼,仍旧皱着眉头道,“但是具体患了什么病,老夫也不知道。”
这大夫平日跟景阳交情不错,又是颇为耿直之人,所以诊不出具体病症,他也不会为了名声就故意含糊其辞遮遮掩掩。
景阳看他不似说笑,怔了怔,手脚慢慢一片冰凉。
半晌,才艰难道,“你是说,他得了不知名的隐疾?”
大夫叹口气,却点头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那他还会不会继续发作?”
大夫看他一眼,立即道,“既然是隐疾,谁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发作。”
什么会不会继续发作?
那是一定还会发作,就是不知道这发作频率怎么样而已。
送走大夫,景阳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想起张广的身份,再想起他的任务,这时他还真恨不得自己也突然来得急病给病倒了事。
但这愿望没实现之前,张广却在当天深夜里,再一次发作了这古古怪怪的病症。
这一回,张广倒不是抱着肚子满牢房打滚,而是极为痛苦的咬着牙关,却跪在地上将脑袋朝着那腕粗的铁栅栏不要命的呯呯直撞。
待景阳第二天知道这情况的时候,张广已经满头血污的虚弱躺在牢房里了。
请来大夫为张广诊治,只能给他止止血叮嘱几句而已。
实在没有办法,景阳只能如履薄冰般如实将张广的情况写在奏折送往宫里。
“病?”陈帝将奏折往旁边一扔,冷峻脸庞满是嘲讽之色,“还真是病得及时。”
陈帝的指示,是让景阳不必理会。
张广一日不将那弓弩的来龙去脉交待清陈,就一直给他在天牢里老老实实待着。
圣命,景阳绝对不敢违。
可事关张广性命,景阳也不敢掉以轻心。听了一堆建议之后,景阳决定给张家送个消息。
“或许张家能够请到医术高超的大夫治好张广也不一定,对吧?”
抱着这种忐忑不安又隐含侥幸的心思,景阳这信送得飞快。
景阳派人送来消息的时候,张宁与君莫问都在大厅。
张宁神色担忧,可君莫问却是担忧的同时,心里疑窦大生。
“病了?还是诊不出病因诊不出结果的隐疾?”
这事怎么就如此凑巧?
不是君莫问疑心重,而是这事实在太蹊跷了。她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想起张广发病的时间,还是在自己去过天牢探望之后。
这是巧合?还是另外有别的事情在里面?
“大哥,不如我们找个大夫去天牢看看三哥吧?”
最起码,亲自确认过,才能弄清张广这蹊跷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简直说到张宁心坎上了,他自然没有不从的,随即就点头,“好,我这就让人找大夫来。”
一个时辰后,张宁与君莫问兄妹二人带着大夫一道去了大理寺。不过,让人失望的是,他们去到天牢的时候,张广并没有发病。
他们带去的大夫诊了半天,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无奈之下,张宁与君莫问兄妹二人只得带着大夫悻悻离去。
然而,在他们走后不到两个时辰,张广又再度发病,依旧是满地打滚痛得死去活来。
大夫来了,却又诊不出病因与结果。
景阳担心张广真会在天牢里有个好歹,直接又追着张宁他们送去了消息,还特意请求张宁留一名大夫在大理寺随时守候。
张宁想了一会,便应了景阳所求。
待办妥一切再返回大厅时,张宁稳重不失刚毅的脸上竟然浮了淡淡疲倦之色。
“大哥,”君莫问在厅里看着他大步进来,随即上前关怀的问道,“你还好吧?”
张宁点头,露一抹安抚笑容,“我没事。”
君莫问想了想,才道,“三哥的事,我觉得还是上达天听为妥,也许陛下看在三哥病痛之际,会准许他离开天牢。”
虽然这事,被陈帝拒绝的可能性更大,可她也不能连试也没试就先否定了。
眉心蹙了蹙,她又想起自己之前向莫安娴讨教的办法。可眼前这情况竟然提前撞上……她只能暗叹一声可惜,其余的,也只能徒叹无可奈何了。
张宁默默看她一眼,显然也明白她的想法,便点头道,“行,这事我会安排。”
这才商议一会,就有人前来找张宁,君莫问便趁机离开了大厅。
一天后,几乎没有悬念的,陈帝驳了张宁上书请求让张广释放出来养病的折子。
“小姐,这里有你的帖子。”
君莫问正在前院看着那片梨林出神,就见有个丫环跑过来。
将帖子拿到手打开一看,眸光立时冷凝了几分。
不过她略一沉吟,就吩咐道,“告诉外面递帖子的人,让他回去转告他主子,就说我会依时赴约。”
午后,一间茶楼里,君莫问俏生生的出现在一个雅间里,而在里面恭候多时的,不是李南胜是谁。
“张小姐来了,快快请坐。”
君莫问笑了笑,没有推拒他的殷勤,径直往雅间里走,一坐下就道,“我这人一向快人快语,若是说错什么,还请李二公子不要见怪。”
李南胜心头跳了跳,看她的目光有丝狐疑转过,难道她今天前来赴约不是准备与他谈合作的事?
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旧一副从容热情好客态度打着哈哈,“张小姐坦率豪迈,是令人钦佩的巾帼英雄。”
君莫问斜眼睨去,也不跟他客套寒暄,直接便道,“我来,就是想跟李二公子当面谈谈合作的事。”
三哥的事,不能再耽搁。
李南胜眼底神色缓了缓,嘴角略略勾出不出所料的笃信笑纹来。
君莫问捕捉到他眉梢一闪而过的幽寒冷笑,盈泛着光芒自信的眸子,也泛转出点点色泽深沉的笑意来。
这一日辰时末,本来还安安静静的莫府大门不远,忽然变得无比喧闹起来。
第347章()
“你们开门让我进去亲自辨认,我一定能揪出那个贼来。”
随着一声恼怒的尖利女声,四下转悠的路人都停下脚步往莫府这边探头探脑的望了过去。
“胡说八道,我们府里的人才没有那等手脚不干净的。”大门旁边不远的侧门处,门房大概被这尖利的女声闹腾得不能安生,才一脸怒容的开了扇窗户与那人辩驳。
“什么没有?”那尖利的女声因为门房的质疑,又见四下路人逐渐转拢过来,气得一张小脸都涨得通红,“我的丫环亲眼看见一个小厮偷了我的荷包,我们一路追着他过来,亲眼看见他跑进了里面。”
“什么亲眼看见?”那门房被她引来的路人指指点点,当下脸色也又沉又怒,“既然看见,在外头为什么不抓住他?”
“反而跑到我们府上撒野?”
“若是抓得住,我们难道还会眼睁睁看着他跑掉吗?”那尖利的女声越发愤怒,大概因为太过激动,以至声音都透了颤意,“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时,终于有路人认出这尖声质问的女声之主是谁了。
就听得人群里发出不低的一声诧异“咦”一声,然后道,“这不是原来莫家二老爷的千金吗?”
“啧啧,原本一家人,现在变成陌路都不止,还闹起贼来了。”
“真是造孽啊。”
随着这窃窃私语之声越来越多,围观的路人也越来越多了。
更有甚者,似乎还有几个有意无意的那么扯着嗓子一喊,“这莫尚书也太绝情了,独自霸占了诺大的府邸不说,还将莫二老爷的长子给打杀了。”
这一声喊,简直在人群里炸开了窝,轰的一声,便有人簇拥着一齐往莫府大门这边涌。
不时有人喊着,“这莫尚书也欺人太甚了吧,将人赶出去不算,还将人家长子给打杀了,这不是要赶尽杀绝么?”
“对对,莫尚书就是仗着权势欺人,上回还将二老爷全家都送去大理寺打板子了呢。”
“可怜见的,据说那二老爷的亲娘都已经七老八十了,算起来还是莫尚书的长辈呢,居然也不放过。”
有人叹息,脸上布满同情,可出口的语气却让人怎么听怎么充满幸灾乐祸甚至挑拨的味道。
“据说那二老爷的老娘从大理寺出来之后,在床上养了两个月都下不了床呢。”
又有人提出质疑了,“可我怎么听说,二老爷的官阶比莫尚书还要高一级?这仗势欺人说不上吧?”
旁边有人立即轻啐一声,自以为细声细声,实则那嗓门大到方圆一里都听得清陈的声音,“官阶高一级算什么,又不像人家莫尚书手里有实权。再则,你一定还闹不清陈,当天作主将二老爷一家送去大理寺打板子的,可不是莫尚书。”
路人更有好奇加好事的连忙追问道,“那是谁的主意?”
有人摇头晃脑,一脸鄙夷姿态,连声感叹,“孤陋寡闻孤陋寡闻。”
就这样,这些路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在莫府大门前就扯起莫府的八挂来了。
反倒是之前牵起这事由头的莫云雪,这会却似没事人一样被晾在了一旁。
不过她被晾着也不在意,反而含笑退到一旁竖起耳朵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们论八挂。
幸而这些路人争论半天之后,终于又绕回了原点,记起莫云雪是追贼追到这莫府门外,昔日的莫府二老爷嫡千金,如今却被挡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
有几个愤愤不平的热血路人,大概并不清陈莫尚书平日为人,眼见莫云雪一个孤弱女子这般陈陈可怜柔弱无助的,便自告奋勇的冲到侧门那边,一边使劲去捶打门扉,一边恶狠狠的凶猛语气高声大喊,“开门开门,将那个偷人荷包的贼人交出来。”
这动静闹得大,门房看见外头路人越聚越多,一时又惊又吓的。
外头这些不明就里的路人,这会仿佛一个个都似化身正义使者一样,听莫云雪几句哭诉就义愤填膺的斥骂起莫尚书不仁不义来。
门房担心事情闹大,顶着发麻的头皮,麻溜的将窗户关上了。
倒是暂时能够起到眼不见为净的效果,只不过外头那些指责声怒骂声与高喊声仍旧不时入耳。
门房不敢离开,关了窗户,才连忙差人将眼前这事禀报到枫林居大小姐跟前去。
“莫云雪居然敢故意误导路人来莫府门前闹事?”不能怪莫安娴对这事持怀疑态度,实在是据她对莫云雪的了解,那从小在江南长大又要风得风的要雨是雨的姑娘,根本没这胆量敢到这叫嚣。
今天居然敢暗中聚集人来这闹事,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