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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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陆文轩头也不回和那婢女出了福寿堂。
躺在床榻之上的陆老夫人心中却是不快及了,她心悸发作,这才叫了长子过来。这都没多少时间呢,长公主就派人过来叫人,说她身子不舒坦,这话谁信。
菲儿几步上前,对着陆老夫人的床塌施了一礼,道,“祖母,天色已晚。那菲儿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菲儿明天过来看您。”
说完,又对着秦氏和陆文涛福了福,秦氏对着她干巴巴地笑了笑。
客气地说道,“菲儿,二嫂送送你。”
“不用了,谢谢二嫂,我和夏末一起回去就好。您还是留下照顾祖母。”
秦氏本就是随口一说,也不再坚持,“那二嫂就不送你,你自己路上小心。翡翠,你给大小姐拿个灯笼,我来伺候老夫人喝药。”
翡翠遵命,拿了灯笼,夏末接过和菲儿一起踏出了屋子。
陆文涛坐在床塌上,扶起陆老夫人,让她靠在他的身上,秦氏拿起汤药一口一口喂到陆老夫人口中。
“哎,我老了不中用了,文轩有了新媳妇忘了娘了。”陆老夫人喝了一口汤药,叹气道。
陆文涛和秦氏对视了一眼后,说道,“娘,那哪能呢。论孝顺谁也比不过大哥啊。”
陆老夫人浑浊的老眼里,精光一闪,道,“你也别替他说好话了,谁对我好,谁对我差。我这心里清楚的很。”
陆文涛对秦氏使了个眼色,秦氏笑着对陆老夫人说了一堆陆文轩的好话,陆老夫人只是干笑笑,秦氏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陆文涛一眼后,沉默着给陆老夫人喂了汤药。
夏末提着灯笼和菲儿走在夜色之中,冷风吹过,她侧目望着一旁的小姐,她单薄的身影好似随时能被大风刮走一边。
她原以为小姐随着大爷和夫人来了京都,大爷又升了官职。这日子肯定过得光鲜滋润无比,至少比在彬州时要好吧,没想到实地的境况却地如此。
夏末不禁拉了小姐的手,触手冰凉,让她的手颤了一下,她用自己的手温温暖着她的手,好似只有自己这样做才能给她带去暖意和力量。
似有所应,小姐抬头对她笑了笑。
夏末手中的灯笼在冷风中一晃一晃,夜色寂寞无声,只有身后的雪獒兴奋地摇着尾巴,东张西望。
“大小姐,我看着大爷和彬州时好像不一样了。”夏末斟酌着说道。
在福寿堂大爷和小姐之间的针锋相对吓了她一大跳,以前的大爷多爱小姐。
可她感觉,刚才的大爷好似没有像从前那么爱小姐了,甚至从他的眼中她还不小心看到了其中隐藏的厌恶,那眼神一闪而过,她还以为是她的错觉。
可大爷说的那些话打错了心中美好的幻想,难道来了京都,夫人去了,大爷又尚了公主,这一切就都变了吗?
一个人的转变真有这么快,夏末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菲儿冷冷嗤笑一声,连一个小丫鬟都看出来了,可笑的当事人还在那里装模作样,他当真以为这世上之人都是那等愚蠢之辈。
还是企图以拳拳爱女之心蒙蔽众人,就像在彬州时一样博得一个人人称赞的好名声。
“是啊,是不一样了。”她说道,“夏末,这陆府以后咱们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生存,在府中我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
第570章()
小姐淡淡的话语,让她的鼻子一酸。在彬州时,小姐可是被蒋府众人宠在手心爱着护着,可到了京都这才一年,这都像被人抛弃的流浪狗般。
呸呸呸,夏末自觉心中失言,不能把小姐比作流浪狗。
她用力的握了握小姐的手,说道,“小姐,放心,有我呢。”
“恩,有你呢。我知道我们家夏末本事大着。”菲儿朝她笑道。
菲儿的揽月阁在陆府最好的位置,离陆老夫人的福寿堂也只短短的路程。
两个人说话间,很快就到了揽月阁。
蒋家身为彬州最大的商户,置业广,府第大不说。室内的布置也是大气中不泛精致。
是以这一路走来,夏末对陆府中的一些奇山峻石、精巧布置并不为奇。
倒是踏入揽月阁,院内荒凉的景象让两人的心又凉了一大片。
院子里的盆栽东倒西歪,海棠花瓣在风中瑟瑟发抖。空地上积满了成堆落叶,冷风吹起,有一片落叶吹到菲儿的脸上,她伸手抓到这片落中,笑了笑,又随手扔在了地上。
难怪陆文轩说要给她安排小丫鬟,原来真相竟是如此,他怕是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竟是连个洒水打扫的丫鬟都没有安排。
夏末的眼眶瞬间红了,“小姐”她呜咽道。
“走吧。”菲儿淡淡地道,她不是陆菲儿,这些根本无法打击到她,只是为陆菲儿不值罢了。
两人踏进屋内,一眼望去屋子里积满了灰尘,夏末吸了吸鼻子,卷起手腕,开始麻利地打扫起来。
她心中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小姐,不让她再伤心了,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这一晚,两个人到深夜才上榻,夏末累的不行,一沾床就睡着了。
菲儿躺在床榻想着心事,睁着眼睛望着帐顶,久久未曾入睡。
二房主屋听涛院内,蒋氏和陆文涛夫妇伺候陆老夫人入睡后回了屋,秦氏伺候陆文涛脱了软靴又换上了寝衣。
夫妻两个人在小圆桌上开始用起了晚膳。
蒋氏为陆文涛倒了杯酒,陆文涛轻嗓了一道,问道,“宝珠呢?你不会真把她关起来了吧。”
秦氏笑着说道,“二爷,哪能呢。我还不了解你的心思。我也就是宝珠去了趟佛堂装装样子,哪能真让她在那里跪上一夜。你不心疼死,我还心疼呢。”
“我早接了她回了自己的屋子。等明天天亮,再去装个样子给大哥瞧瞧。”
陆文涛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恩,不过该教训,你还是要教训。明日里你再吩咐宝珠佩珠两个,记得让她们管好自己那张嘴。还有,长公主住在了府中,今日不同往昔,让她们守着点规矩。清瑶郡主那边也让她们两个多走动走动。”
秦氏笑嘻嘻地为陆文涛挟了菜,说道,“二爷,你放心,我会管好孩子们的。”
秦氏想了想又道,“二爷,我瞧着清瑶郡主可不是个聪明人,长公主和她母女关系看着不是很好。”
陆文涛一口烈酒喝下肚,又吃了几颗花生米,啧巴了一下嘴对秦氏道,“她们母女关系再不好,清瑶郡主到底还是她女儿,还是大景朝堂堂正一品的郡主。巴着她没错。她精明了有什么好,脑子笨才好。”
秦氏想想不错,郡主如果太聪明,自己两个女儿还不是给郡主拎草鞋的份。
陆文轩喝了酒后,脸上熏的紫红,眯着眼道,“咱二房这么多年一直靠着大房那,大哥也是出息尚了公主,我呢这官职也靠大哥是一提再提。二爷我也不求像大哥那样,只求在大哥手下安稳地度日子,有酒有菜有口饭吃,咱们一家子和和美美过个富贵日子,二爷我也就满足了。”
陆文涛和陆文轩一样,除了正妻外,没有纳妾。
两夫妇成亲十余载,夫妻俩个说话一直都是有商有量,感情和睦。
“二爷说的是,我只盼着咱们宝珠佩珠将来能许个好人家。”秦氏道,“还有不宁那个臭小子能上进点,他如果能谋个一官半职的,我也就知足了。”
提到陆不宁这个儿子,陆文涛的眉头微微一皱。
“这臭小子,大哥与长公主大婚的日子,他居然没来,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都快及冠的年纪,一点也不知道收收心思。”
“兴许不宁有要事去了,不然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哪能不回来。”秦氏目光闪烁了一下。
“慈母多败儿,秦氏,你可不能再由着他了。”陆文涛冷着脸道。
陆文涛每次叫她秦氏是他发火的前兆,秦氏忙连声应下,陆文涛的脸色好了一些。
“要给不宁谋个差事,也不算难事。你呢也跟长公主套套交情,如今你们也算是妯娌了,女子之间更容易说上话。”陆文涛说道,“不宁要谋个小官职,还不是长公主一句话的事。所以我们家以后要想有好日子过,还得靠大房那。”
秦氏眼睛一亮,“二爷,我省得。”
此时屋外天色暗沉,屋子里陆文涛夫妇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却是聊性正浓。
“二爷,你有没有发现,菲儿这次回来很不一样了。”秦氏忆起菲儿的一举一动。说道,“你想想以前她可是在清瑶郡主面前连个不字也不敢的人,今日她可是胆子大得都骑到郡主头上了。”
“还有刚才她居然敢那样对大哥说话,这完全不像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
秦氏眼见陆文涛杯中的酒见了底,又为他勘上一杯,说道,“菲儿这丫头,我看今天回来是故意给大哥难堪的,也不知道她在庄子上碰到了什么事。这都跟中了邪一样,我看哪她面对长公主时也是丝毫不惧啊,简直胆大包天了。”
陆文涛皱眉,道,“这孩子性情是大变了,不过还是不够聪明,过了今日长公主就是她的母亲,菲儿这丫头以后还得在长公主手下讨生活。”
“今日她如此任性妄,坏了大哥和长公主的婚宴。与他们对着干,她能得什么好。长公主碍于颜面不便在公开场合与她发作。这私底下要整她一个孩子还不容易,叫宝珠佩珠离她远点。”他说道。
今日估计大哥心里都要气得吐血,本来正是他春风得意风光无限的日子,硬生生在这日子里触了这么大的霉头,这事还是自己亲生女儿给捣出来的。
有气只能往**里出,别提有多憋屈了。
而此时陆文涛口中的憋屈的大哥陆文轩回到新房,正投入下一轮的激战。
浑汗如雨,畅快淋漓呢。
要说这陆文轩在这方面还真是一个能人,要换了其他男人中途被打断,早没了兴致和精力,但他还能雄风不倒,持续作战。
长房主屋这一晚上就没有消停过。
到了第二天天露微白,陆文轩又兴致勃勃来了一回。
站在廊下小奴婢面无表情地守了一夜,不是她们不感到羞愧,而是长公主府这样的事情每每都要来上一回,她们早已麻木。
两人畅快淋漓之后,陆文轩把红潮还未退去的长公主揽在自己怀里,薄薄的嘴唇轻咬着长公主的耳坠,连篇的情话又脱口而出。
长公主在他怀中花枝乱颤,满脸春意,很是享受。
长公主年过三旬,肌肤却如二八少女一般紧致,柔滑,陆文轩看着心中邪念又起。
这一次,陆文轩很久才结束。
陆文轩叫了水,伺候长公主泡了一个热水澡,很是亲热了一番之后,又亲手为长公主换上了红色的鸾服。
经过滋润后的长公主更是媚意横生,艳光照人。
陆文轩看着铜镜中的长公主,拿起画笔托着她精致的脸儿,细细为她画眉。
“长乐,我很久以前,就想着要亲自为你梳妆,画眉点唇,今天终是如愿以偿了。”
长乐长公主媚眼一眯,嗔道,“又拿你那套甜言蜜语哄我了。”
“我对天发誓,我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绝对是真心实意,我说的每一句也是肺腑之言。要是我所言有虚,就让老天五雷轰顶。”
“好了,我只是玩笑罢了,你当什么真。”长乐长公主伸手按在他的唇上道,“我信你便是。”
陆文轩趁机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小指,为她点了唇。
又拿起桃木梳子,一下又一下梳理长乐长公主乌黑亮丽的发丝。
“长乐,心儿昨日负气离去,等下敬完茶,我琢磨着亲自一趟长公府哄哄她,把她接回来。”他说道。
长乐长公主在镜中看着里面气宇轩昂,温声脉脉的陆文轩,眉一挑说道,“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就由她去。你越惯着她,她越跟你拧着干。我怕你吃里不讨好。她是小辈,你是长辈。可不能因为她是我的女儿,你就屈就于她,该压还是要压着她,该训你就训着她。”
陆文轩见她提到李心儿心中余怒未消,遂劝道,“心儿还小。又贵为郡主,日常阿谀奉承之辈必不会少,有些小性子小脾气也是难免的。我名下只有菲儿一个女儿,心儿郁雨现在起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像对待菲儿一样对待心儿和郁雨的。俗话说的好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天心儿会消除对我的偏见,你就放心吧。”
长乐长公主听后不禁动容,叹气道,“这孩子怕是不易折服,也怪我平时对她管教不严。”
陆文轩动作熟练地为她挽了一个朝天髻,又从桌上的花觚里折了一朵娇艳的玫瑰,插入她的鬓间,“这怎能怪你,慢慢来吧。”
长乐长公主黯然点头。
他低头凑到她的耳朵,赞道。“长乐,你真美。这火红的玫瑰也比之不如。”
长公主听得笑得娇艳,转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凑上了红唇。
因为李心儿心中涌起的那丝不快,在陆文轩火热的攻势下早抛到九霄云外。
两个人唇齿之间,又亲热了一番。
陆文轩忍住冲动,拉起艳光四射的长乐长公主,喘气道,“走吧,娘应该等着了。”
民间新婚第二天,新娘有给长辈敬茶的习俗。
陆文轩是个孝子,平时也最是重视礼教,自然是不能免俗。
长乐长公主犹未尽兴,嗔了他一眼。
陆文轩一把把她拉进怀中,捏了一把,说道,“长乐,莫急。晚上咱们再好好尽兴。”
陆文轩不愧为调情圣手,长乐长公主一生有过不少的男人,也养了不少面首。也只有陆文轩让她久而不厌,痴迷不已。
巧的是门外小奴婢进来禀告,“长公主,附马。清瑶郡主和清平郡王屋外候着了。”
长乐长公主和陆文轩见李心儿和郁雨一早赶来,对视一眼后,难掩心中喜悦。
看来心儿是被郁雨说服了,长公主想道。
“让郡主和郡王在外稍等片刻,本宫马上就来。”
长乐长公主眉头舒展,难得这孩子想通了。
陆文轩牵了长乐长公主的手一起到了外间,李心儿的目光在他们牵着的手上顿了一下,昂起头高傲地别开了视线,郁雨拉了拉她的手,她假装不知道。
看得长乐长公主好不容易稍霁的脸色又一片阴云。
郁雨忙叫了长乐长公主一声母亲,对着陆文轩到底觉得别扭,叫了一声陆叔叔,就垂下了头,陆文轩笑着应下。
“心儿,来了都不知道叫人吗?”长公主看着这个骄纵的女儿,眉心一蹙,什么时候这个女儿才能像样点儿。
李心儿依然故我,“姐姐”,郁雨小声地叫了她一声。
“干嘛。”她懊恼地瞥了郁雨一眼,她答应他一起回陆府,可没答应她得给陆文轩摆好脸色。
郁雨尴尬地对着陆文轩笑了笑,道,“陆叔叔,我一早拉着姐姐过来,她向来有起床气,你可别介意。”
“怎么会,心儿一大早能来就好。”陆文轩道,“走,我们一块去福寿堂,祖母应该等着了。”说完,牵着长乐长公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
“走吧。”长乐长公主冷冷地说道。
郁雨这才拖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李心儿一同跟在了长乐长公主和陆文轩的身后。
一大早的,二房一家子早已在陆老夫人的主屋福寿堂候着。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