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请签字-第2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林探身,烟灰弹进旁边的烟灰缸里,片刻的沉默后,才开口:“你要多少?”
“全部。”金老板神情紧绷,把保险箱往他跟前一推。
季林抬头,望着金老板充斥着野心的双眼,点点头,但神色有点为难:“不过钱方面可能还需要加。”
金老板畅快一笑,拍了拍季林的肩:“只要货好,钱不是问题。”
——————————————
一小时后。
酒吧的门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出来,颀长的身材,硬朗的五官,英气逼人。
两声短促的车鸣声从某个角落传来。
男人偏过头,在酒吧门口站了会儿,才抬脚朝着声源处走去。
距离酒店五十米开外、树影重重的隐蔽处,停靠了一辆军绿色的吉普,等人走近,两前车灯骤然亮起。
‘季林’迎着刺眼的车灯,眯了眯眼,走过去,打开副驾驶座车门。
刚坐到车内,一根香烟便丢到他的身上。
“里面那帮子兔崽子都怎么样了?”
驾驶座上是一个二十六七的男人,名叫姚烈,看到揉着眉心的‘季林’,很有眼色地把打火机递过去。
淡蓝色的火焰从小小的口子里窜起。
‘季林’瞟了他一眼,把烟靠近小火焰,点燃,抽了一口,降下车窗,视线注视着外面,淡淡道:“老良已经派人去三环堵金大全,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至于里面那群人——”
他顿了顿,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车窗外,弹了下烟灰,烟头的火星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刚才在里边,他也是一同被抓的。
“没个十几二十年出不来,肖展佛不会不懂弃车保帅的道理。”
姚烈拧眉,替他担心:“二哥,那你这趟回去,肖展佛会不会为难你?他向来疑心重,这次的损失惨重,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善罢甘休,怎么也得拉个替死鬼出来。”
“这趟生意我原本就不打算出来,是他点名叫我,我也劝过他有风险。”
在来之前,他就做足了准备,只是到时候,苦肉计在所难免。
‘季林’耷着眼皮,像是累极了,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不对周围环境设防,放松全身紧绷的神经。
姚烈突然说:“二哥,既然来了b市,你顺便回家看看嫂子吧,上回你不是说,嫂子住在娘家吗?”
“这些年,你忙的各地跑,都没什么时间陪她,干咱们这一行当的,离婚的例子太多了。”
“我是有这个打算。”
‘季林’冲他笑了一下,想到自己结婚多年的妻子,倒没多大的相思感触,但毕竟是自己的责任。
他把烟蒂丢到车窗外:“我跟上头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她娘家有一位长辈过世了,刚好回去陪她参加葬礼。”
旁边的姚烈突然‘咦’了一声,口吻极为诧异。
他眼尾余光扫了一眼瞠目结舌的姚烈,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瞧见的是路边掐架的一幕。
准确地说,是一个小太妹拿着高跟鞋在砸一个抱着头惨叫、膘肥体壮的男人。
一边砸,还一边用脚踹,要多狠就有多狠。
他在车里看着,尤其是看到几个人抱着她往边上拖,她还用力把高跟鞋砸过去,一副不肯善了的狠劲,心里突然觉得这画面有些滑稽,在座位上微微动了动,换了个姿势,饶有兴味地看着。
初步可以判断,应该是一群小孩子出来玩,遇到了毛手毛脚的男人,这些男人估计没想到惹到的是泼辣小太妹。
那个动手打人的小太妹,大冬天,穿着红色的包臀裙,外劈着一件狐皮披肩,冰蓝色的短发。
倏尔,她转头朝着这边望过来。
因为太过突然,他想移开眼已经来不及,隔着一段路,两人的视线就那么对上了。
她小小的脸上化了浓艳的妆,一双猫眼画了眼影,别样的风情,稚嫩的五官,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模样。
虽然她看不清车内的情形,但就是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微抬下颚,非常嚣张地冲那辆军绿色吉普竖起了中指。
车内的男人微微一愣。
她已经推开劝架的人,捡了自己的包,又朝那个一脸淤青的男人踹了一脚,身姿妖娆地走了。
‘季林’回过神,蓦地一笑,像是在笑自己被竖中指,又像是在笑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肆无忌惮。
他冲还在好奇张望的姚烈道:“开车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得少些,关于八年前,写了好几个开头,但都不甚满意,不能像一般总裁文那样写,怕失了味道,所以最后决定以郁二的角度来开篇八年前的第一章,第一次尝试这种写法,有人喜欢有些不喜,所幸我相信,你们一直都在给我继续努力的信心。
还有,郁二就是季林,假名,小伙伴们,千万别告诉我,没看出来……捂眼,别让我瞧见。
深思熟虑后,觉得有必要说明一点,欢欢因为家庭原因是个小太妹,但也只是虚张声势,没跟除了郁二以外的男人乱来,分开后那几年,也不过是做戏,为了让郁二以后认为她是个坏女人,唔,差不多,就这样吧。
最美年华遇到你【八】在这个家里,多余的一份子【加小剧场】()
最美年华遇到你【八】在这个家里,多余的一份子【加小剧场】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
一首《金刚葫芦娃》的铃声响彻整个卧室。
半晌,床上蜷缩的‘蚕蛹’慢慢展开,一条纤白的手臂从暖和的桑蚕丝被下伸出,胡乱一摸,拿过床头的手机。
“喂?”叶和欢眯着眼,刚醒过来时的声音惺忪中带着沙。
“哎哟,还在睡啊?”一道略显娘炮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昨晚上听说你出去玩,遇到流氓了?”
来电话的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发小,姓秦名寿笙,在初中毕业那年被一男误吻,从此在同志的道路上一骑绝尘而去。
叶和欢坐起来,靠着床头,眼睛未睁开,迷糊地‘嗯’道:“有事吗?”
“外头下雪,瞧见没?”
房间内窗帘拉得严实,她听到秦寿笙发嗲的尖嗓子:“你好不容易从温哥华回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出来聚聚,我看就今天吧,咱俩再叫上几个人,一起去滑雪怎么样?凌山那边,刚好新建了一个滑雪场。”
“再说吧。”叶和欢没当即答应,挂了电话,掀开被子下床。
床边的地板上,还丢着她昨晚穿过的衣服,黑丝袜,红色包臀短裙,还有一个冰蓝色的假发套,她踩过这些东西,身上穿着一件丝质宽松t恤,露着一双白晃晃的长腿,光着脚丫子去了洗手间。
不管是洗手间还是卧室,都维持着六年前的布置,就连给她购买的洗发水品牌都是曾经她最爱的。
不过……最爱也只是曾经。
叶和欢刷牙之前,手往盥洗盆上一带,那瓶洗发水被她一个远抛,正好丢进垃圾桶。
刷了会儿牙,她抬头看向镜子里的女孩。
嘴里是薄荷味的泡沫,五官比起六年前被送走时,长开了很多,稚嫩又明艳,饱满的额头,长长弯弯的墨眉,挺挺的鼻梁,尾梢微微上挑的猫眼,不大不小的嘴唇嫣红又丰润,有着令人一亲芳泽的性感。
她的母亲韩敏婧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但却极其厌恶看到她这张脸,自得知叶赞文跟殷莲的事情那一刻开始。
因为,她长得像父亲。
叶和欢九岁那年,韩敏婧发病,拿水果刀要砍她时,猩红着眼说过,看到她,就会想起丈夫跟妹妹的背叛。
一个为爱发疯的女人,把对丈夫的怨恨都发泄在了孩子的身上。
叶和欢冷眼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突然掬起一捧冷水,狠狠地泼向镜子,水流沿着镜面缓缓落下。
六年前,叶赞文趁着叶纪明外出公干,带殷莲回家,韩敏婧被刺激得病情加剧,后来被送进精神病疗养院,而刚刚小学毕业的她,因为害得殷莲引产失去肚子里六个月大的男孩,被盛怒中的叶赞文直接丢去温哥华。
也是那一年,殷莲登堂入室,带着比叶和欢小五个月的女儿叶静语,成为叶家的新一任‘女主人’。
外间,房门被保姆叩响:“大小姐,醒了吗?老部长让我喊你下去用早餐。”
——————————————
叶和欢走到缓步台处,听到餐厅里的欢声笑语,脚步一顿,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攥紧,脸上没有过多表情。
“爷爷,您看看,喜欢哪一个,等会儿我就去拍下,付了款明天估计会到货。”
叶静语亭亭地坐在叶纪明的旁边,齐齐的刘海,十七八岁的女孩,梨涡弯弯,穿着英伦风的冬裙,怎么看怎么清纯漂亮,她把手机递给老爷子,耐心地把几张紫砂壶的照片给叶纪明翻看:“我觉得这个不错,景德镇产的。”
“你这个丫头,吃饭呢,等会儿不能给你爷爷看?”从厨房端着牛奶出来的美妇佯作责备地嗔道。
叶静语小古灵精地吐了吐舌。
叶纪明呵呵笑,摆了摆手:“静静也是一番孝心,我看就买这个吧。”
“好,我记下啦,等会儿就给您去付款。”
坐在叶纪明另一侧的中年男子,握了握妻子的手,夫妻俩相视一笑,他对叶静语道:“先吃饭吧。”
叶静语正欲拿起筷子,不经意地转眼,看见朝这边过来的人,笑容一僵,“姐,你下来了?”
餐厅内的说话声顿时没了,连带着温馨和睦的气氛也消失。
叶纪明摘下老花镜,瞧见大孙女,立刻对叶静语道:“静静,这个位置给你姐姐坐,你往旁边挪一个。”
叶静语的脸色骤然一变。
可惜叶纪明没瞧见,他冲叶和欢招手,笑容和蔼:“来,坐到爷爷旁边,咱爷孙俩说说话。”
叶和欢及腰的长发扎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跟额心的美人尖,鹅蛋脸上是精致好看的五官,穿着毛衣牛仔裤,她像没看出那‘一家三口’的不自在,落落大方地坐在叶静语原先的位置上,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爷爷’。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
叶老爷子坐在上座,旁边放了根拐杖,虽然两鬓斑白,但依然精神矍铄,脊梁挺得很直,看人的眼神清明又犀利,一点也没有上了年纪老头的不中用,前两年,他退居二线,在家过起悠闲自在的生活。
“昨天老李说,没在机场接到你,你跑到哪儿去了?爷爷都让家里阿姨煮了你最爱吃的几道菜。”
叶纪明假装生气地板起脸,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疼爱。
“我有个朋友跟我一起回国的,我看李叔一直没来,就坐她家的车走了。”叶和欢微笑道。
“怎么可能?”叶纪明虎了脸:“我出门跟你谢爷爷下棋前,明明交代过老李,让他吃完午饭就去机场候着。”
“爸。”殷莲突然开口。
她瞟了眼低头顾自喝牛奶的叶和欢,扯了下唇角,解释:“昨天下午,赞文的公司缺车,我让老李去了一趟。”
叶赞文紧跟着道:“是我的意思。”
语气有些急,生怕说慢了,叶纪明会把火撒到殷莲的身上。
叶和欢抬起眼,看向对面的男人,时隔差不多六年,叶赞文也没大变化,只不过眼角多了几条细纹,身上有着成功商人的儒雅,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负心汉,确实,他是个痴情种,不过,仅仅是对殷莲这个女人痴情。
听到他袒护殷莲,叶和欢放下杯子,挽起唇角,笑容牵强,对叶纪明道:“爷爷,算了。”
叶赞文皱眉。
“不就是一辆车的事,我也觉得小妈不是故意的,谁愿意给人落下继母苛待原配孩子的话柄。”
殷莲身子僵硬,眼圈一红,那样子,委屈之际,眼看泪水就要掉出来。
对小三而言,最介意的恐怕就是‘小妈’这类的字眼。
叶和欢讽刺地瞟她一眼,握着老爷子的手撒娇地晃着:“我知道您的心意,不就好了?”
老爷子脸色稍缓:“你的驾照考出了吧?再过几天就是你十八周岁生日了,到时候让你爸给你买辆好车。”
叶赞文没接话,显然不愿意买这辆车。
叶纪明横了儿子一眼,冷哼一声,拍拍叶和欢的手,语气慈爱:“你爸不愿意的话,钱爷爷出,这点积蓄爷爷还是有的。”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赞文开腔:“和欢这次回来是奔丧,呆不久,买了车也是放在车库当摆设。”
“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过日子还这么精打细算?!”叶纪明黑了脸,筷子一搁,拿过拐杖起身。
殷莲忙道:“爸,您还没吃多呢……”
“还吃什么,恐怕有人早已嫌我老头子碍眼。”
殷莲扯了扯丈夫的衣袖,还想说什么,叶纪明却扭头叫了叶和欢:“欢欢,吃饱了就陪爷爷去散散步。”
爷孙俩走到门口时,叶纪明还说:“爷爷的东西就是你的,别人一分也拿不到。”
别墅的门合上。
叶静语望向脸色不愉的叶赞文,吸了吸鼻子,带了哭腔:“爸爸,你看她,一回来就这么说妈。”
“静静,别胡说!”殷莲冷声喝止女儿。
想到叶纪明说的话,叶静语丢下调羹,气愤地上楼去了。
叶赞文拉过妻子的手,温热的掌心触碰到她凉凉的手指,攥紧:“这些年,委屈你了。”
殷莲摇头,反握着他的手,唇边噙着浅笑:“委屈算不上,是我对不起大姐,和欢恨我,是应该的。”
叶赞文眉眼一凛:“等韩家姑姑一出丧,我就让这孽畜回温哥华去,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多受这孽畜一点气。”
——————————————
散步时,叶纪明在半路遇到老朋友,两人来了兴致,跑去附近的公园下象棋。
叶和欢没有跟着去。
两月的天气,哪怕艳阳高照,依旧冷得让人上下牙关发颤。
她没有想到散步这一出,身上只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冻得双手十指僵硬,搓着手臂跑回别墅,推开门换了鞋上楼,想要去弄一个热水袋,经过书房的时候,门开了,叶赞文站在门口,冷着脸:“你进来。”
叶和欢挑眉,跟了进去,关上书房门。
叶赞文将一张支票丢到书桌上,声音沉厚:“回温哥华的机票,我已经让秘书帮你订好了,葬礼是明天,你坐三天后下午六点的航班回去,这次钱我不再帮你汇过去,支票你带过去,够你在那里三年的开销。”
盯着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叶和欢暗笑,叶赞文在这方面,确实没有苛刻过她。
或许,是怕钱不够花,她会滚回b市来打扰他幸福美满的生活吧?
“如果我不想走呢?”
叶赞文拧紧眉头,叶和欢看他要发作的样子,莞尔:“叶老板,一大把年纪了,连玩笑也开不起。”
她拿了支票,扬在半空晃了晃:“谢了。”
转身准备出去时,叶赞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昨晚你去了哪儿,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跟朋友聚餐。”
……
叶和欢出了书房,关上门,一抬头,看到了双手环胸好整以暇靠着楼梯口扶手的叶静语,像是特意在等她。
叶静语见叶和欢转身就走,不理会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