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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穿入聊斋怎么破-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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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三姨娘下了地,王瑞发现这人个子确实不矮,若是搁在女人身上,应该是个难见的高个子了。

    大家跟着何云一走出了县衙,正值家家户户炊烟烹饭的时候,街上行人稀少,所以一路上竟然没碰到什么人。

    王瑞不紧不慢的跟着,走了一会,猛然想起,他真是捧着金砖挨饿,手里有马怎么忘了骑呢?便在街上找了个偏僻的拐角,将画展开,对那马道:“你出来,叫我骑一会。”

    黑马听话的走了出来,前腿弯曲,让王瑞顺利的骑了上去。

    他哒哒骑着马出现,何云一见了,笑道:“这马买得值。”

    郑知县吃惊的道:“这不是我外甥的马吗?”

    “现在是我的了。”王瑞对何云一道:“你累不累?要不要一起上来?”

    何云一想象了一下,如果跟他一起骑马,胳膊腿该放在什么位置?横眼看了下碍眼的郑知县:“不累,不骑。”

    王瑞明显感觉黑马松了一口气。

    走到城外,小蜘蛛们钻进了一棵榕树的树洞内,何云一再次晃动法铃,很快便有一只斗大的花蜘蛛从树洞里爬了出来,不等王瑞勒起缰绳,黑马先惊慌的往后倒腾了几次,躲得远远的。

    王瑞低头看马,无奈的想,你好歹也不是正常生物啊,怎么这样胆小。

    花蜘蛛八条腿全部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王瑞待在马上,悠闲的看热闹,的确跟之前见过的有人形有法力的妖邪比,这种刚刚成精的,根本不值一提。

    “你为什么要加害知县的妾室?”何云一厉声质道:“那妾室吞下了你的卵,再过几日,就会为了养育这些卵而吃掉知县本人,你不仅害那妾室一个,甚至连知县本人也要加害,罪不可恕!”

    这时候,三姨娘坐着一顶轿子姗姗来迟,一下轿子便娇滴滴的道:“哎呦,这地方可真颠簸。”

    郑知县贱兮兮的靠了上去:“快查清了,你来得正好。”

    趁大家分神,花蜘蛛突然爬起来,往一个方向逃窜,何云一见状,甩出一道符咒直接贴在了蜘蛛腿上,一阵白烟后,一个双腿已经化作脓血的老妇人艰难的在地上爬行,朝一个坟墓伸出手哭道:“夫人救我”

    郑知县恍然大悟:“我说这地方怎么如此眼熟,原来是我那夫人的埋骨地。”郑知县不是本地人,夫人去世后,便找个地方暂时埋葬,等以后再迁回老家祖坟去,他已经很久没来扫墓了。

    不用说了,这郑夫人就是幕后黑手,王瑞打了个哈欠,妻妾争风吃醋引发的风波,真是无聊,死了都不罢休。

    何云一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兴趣缺缺的敲了敲墓碑:“你不出来,我就揪你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官家贵妇打扮的年轻妇人,出现在榕树的阴影下,叉着腰气呼呼的骂道:“我出来了,姓郑的,是我要害你!你不服气吗?!”一眼瞧见三姨娘,气的捶胸顿足:“你个骚蹄子,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引狼入室。”

    三姨娘不敢看她,脸色惨白如纸,心虚的不行。

    王瑞心想,又是个暴脾气,似乎郑知县就喜欢这种火爆脾气的女人,他对妻妾之间的事情没兴趣,只盼着吵嘴赶紧过去,不过这正房夫人怨气还真大,他一个普通人都看得见。

    但黑马好像对这场战争很感兴趣,走上前竖起耳朵,饶有兴致的看着,王瑞心想,你这只八卦马。

    郑知县一见夫人,立即软了,结结巴巴的道:“夫人,你怎么认识这蜘蛛精呢?”

    “它是我爹从小养的,它在我们家藏书阁生活,我们每日都送东西给它吃,我和它情同姐妹,后来它长大了,才离开我们家。没想到我死后,你们都将我忘了,只有她还记得我,回来找我。”郑夫人指着丈夫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死后,你若是能常来看看我,给我烧些纸,我也就原谅你们了,毕竟我自己也有错,可是你呢?只顾着和他好,将我彻底抛之脑后。”

    郑知县求饶道:“好娘子,你就别留恋人间了,快去投胎。”然后转向何云一:“我再给你二百两银子,你快送我娘子去轮回。”

    一听这话,郑夫人跳了起来,骂道:“入你奶奶的毛屄,你要送我进轮回?!好啊,送,我要在阎王殿前将你做的事情都抖落了!”

    王瑞听的意兴阑珊,不就是贪赃受贿那些罪状么,哪个当官的没点啊。

    却不想郑夫人继续道:“你将一个奸淫妇人的恶棍阉割之后,纳为妾室,这事儿抖落出去,你乌纱和小命都不保,还要下十八层地狱。”

    王瑞震惊了,看向三姨娘,果然见三姨娘咬唇,额头有冷汗渗出。

    郑知县跺脚嚷道:“你不要胡说!”又对何云一道:“道长,这妇人变为恶鬼驱使妖怪害人,死不足惜,快将她魂魄消灭罢。我再出五百两!”

    何云一没说话,只是厌恶的看向三姨娘。

    他通过面相仅能知道他是个淫邪的男子,却看不出他作奸犯科的过去,这需要他的生辰八字掐算。

    下次救人之前,应该先要八字算一下过去,这种家伙就该被害死。

    郑夫人指着三姨娘,怒道:“你叫王大喜,是桑冲的弟子,你当初因为被怀疑偷盗,被人押送到了衙门,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你是男人,我见你是弱女子,又自说会针线,便保你出狱,留你在家中做针娘,结果你呢?与我好完,又勾搭上了这个没良心的,你们俩个倒是双栖双宿去了,把我扔到一边儿。”

    桑冲专门教习男子男扮女装,进入内宅,或诱奸或强奸妇人,他的弟子跟他一样,都是人渣。

    王瑞惊诧,他觉得身下的黑马都吃惊的愣住不动了。

    “后来桑冲事发,怕你暴露身份,便将你阉了,留你做了妾室,自此之后你们更是腻歪了,我病了没人来探望一眼,我又气又病,没几天就死了,你们如意了,狗男女!不,狗男男,也不对!总之你们两个挨千刀的!没错,我是气不过,就想害死你们,你们活该!死有余辜!”

    王瑞打心眼里赞同死有余辜这个词,这件事中竟没一个人无辜的人,所谓的三姨娘就不用说了,应该抓去凌迟,郑知县贪污受贿包庇罪犯,郑夫人雇凶杀人。

    郑知县差点给何云一跪下:“道长啊,你要多少钱都行,快点叫这妇人消失罢。”

    三姨娘尖叫,跺着脚道:“老爷,快叫她消失。”

    何云一长叹,倒霉的,竟然碰上了这么几个烂人,注定要白忙活了,他冷冰冰的对郑知县和三姨娘道:“你们两个,分开站好,彼此离远一些。”

    三姨娘和郑知县赶紧听话的,彼此离开了一段距离站定。

    何云一扫视了一圈,朝王瑞招手:“你到我这儿来。”

    王瑞听话的下马,牵着它也到了何云一跟前,黑马神情紧张的绷着嘴角,不住的滴冷汗,可见何云一给了它很大压力。

    “你要做什么?”王瑞小声询问。

    何云一不想说话,银子泡汤了,心情不好。

    他摸出一道令牌,双手结印供于头顶,口中念道:“摧山倒岳,覆地翻天。万神齐诺,呼圣集仙。令持在手,永镇吾权,今有邪祟,作恶人间,特遣雷将,扫清污秽,玄冥仙尊急急如律令。”

    他能调遣雷将,全靠这张令牌上的祖师爷名号。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愿意用的,那老头子小心眼,用了他的名号,肯定要以后多给他烧炉子偿还。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

    王瑞只觉得平地起风,耳边风声作响,他不觉拽住何云一的衣袖,往他身边靠了靠,而黑马这会也不顾害怕何云一了,也往这边挤。

    就见空中云朵迅速聚集成一团,一看就知道有状况发生。

    轰隆——

    一道惊雷降落,将双腿化为脓血的蜘蛛精妇人劈成了一团焦炭。

    郑知县见了,心里感慨,这道人果然法力高强,竟然能够降雷铲除妖邪。

    轰隆——

    此时,就天空一道紫色的雷电降下,直击中他身旁的三姨娘。

    三姨娘身子斜了斜,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太阳穴留下一个烧焦的黑点,人当即便死透了。

    王瑞看向何云一:“这是”

    “上天灭他,与我无关。”他只负责调来雷将,至于雷将以何等标准,铲除何等妖孽,自有雷部自己的执行准则。

    反正作恶多端的人被老天爷劈死,喜闻乐见。

    就在郑知县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只觉一道闪现在眼前闪过,接着双目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眼睛——我的眼睛——怎么看不到了?”

    抬三姨娘来的两个轿夫,忙上前搀扶住知县,口中老爷老爷的叫着,但也不知该怎么办。

    此时太阳下山,郑夫人可以走出榕树的阴影了,但她却没走向一心想报复的丈夫,而是来到那团焦黑的蜘蛛残躯面前,低头捂住嘴巴,阖眼流泪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真是,白折腾一趟。”何云一哼道:“耽误了一天工夫,咱们走。”

    忙活了一场,银子打了水漂,赚钱没想象的容易,毕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下次要先拿银子。

    王瑞见这群烂人都遭了报应,翻身上马,再次邀请:“你不骑上来吗?”

    何云一摇头:“我哪像你这么娇气,你自己骑。”牵着缰绳,离开了身后的一地狼藉。

    而云上的两个雷将,错愕的互相看了一眼。

    “那不是玄冥仙尊门下的天虚子么,竟给一个凡人牵马?是他没错。”

    “调咱们来扫清邪祟,像是他一个修道之人的作为,但给凡人牵马嗯看不懂”

    “和咱们没干系,赶紧回去写文。”雷将每日受了谁的调遣,做了那些事,都要写成文书呈递给雷祖,不可有丝毫差池。

    而云下,王瑞昂头看到云朵渐渐散开,天空恢复成了墨蓝色。他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下灯火点点,手指着道:“今晚上,咱们在这里投宿罢。”

    何云一望了一眼:“行。”

    “那、那个咱俩现在还不是时候,住一间房不合适,还是分开住更恰当,你说是不是?”

    何云一心想,王瑞真不愧是富家公子,以为住客栈呢,还有挑选房间的余地,普通农家有一间空房就烧高香。

    不过,他好像没发现这点。嗯要不要告诉他呢?

    算了,毕竟话说多了伤气,就不说了。

    “是。”

第90章 谁也抢不去() 
跟何云一预料的一样;王瑞敲开门一问,农家告诉他家里只有一间空房;就这还是他大儿子去外地办事;临时空出来的。

    王瑞不想住,犯难的看何云一:“要不然咱们再问问别家,或者进城去也行。”对何云一来说,虽然城门关闭了,但进去不过是小事一桩。

    “将就一下罢;天色不早了,你还没吃饭呢。”

    就在何云一迈开步子要进门的时候,开门的老农才看清书生身后的人是个道士;露出了喜色:“道爷,您来太是时候了;我之前进城请人便没请到,这次我也担心他请不来;没想到;您就上门了;太好了。道爷您快进来,至于您和这位小兄弟住的地方,别担心;我叫我二儿子搬出来;给你们腾地方住。”

    “”何云一忽然不想住了,看向王瑞:“你说得对,不如咱们走。”

    “走什么啊;人家都说了有地方住了。”王瑞倒是开心了。

    那老农让他们进去:“快来快来,家里有现成的酒菜,热一热就吃。”等王瑞他们进屋,左右看了一眼,将大门关上了。

    何云一不情不愿的进院,仰头审视了一番眼前新盖的大屋,眉头皱起。

    这时老农自我介绍道:“我姓卞,排行老三,村里走叫我卞老三,祖辈在这村里生活了上百年了,最近遇到了糟心事,希望道爷能帮帮我们啊,唉,瞧我这急脾气,先不说这个了,咱们先进屋吃饭,老婆子,快出来。”

    一个中年妇人走出来,见了何云一,跟自己丈夫嘀咕:“这么年轻能行么?”

    卞老三大声道:“说什么呢?这么不会说话呢!不要冒犯了道爷。”但是说着,将媳妇拉到一旁道:“死马当活马医罢,万一好使呢,而且我瞅着这人很不一样,说不定是个神人,你快去热饭。”

    他媳妇去热饭了,卞老三则掀开门帘,请何云一他们进屋。

    刚才进院,王瑞就发现这房子是新盖的,进了屋后,果然就见屋内陈设崭新干净,新铺的地砖,新打的家具,看得出是个富足的农家。

    炕上爬了一只猫,懒洋洋的翻着肚皮躺着,见他们来了,不躲不闪,只打了个哈欠。

    卞老三粗暴的将猫揪起扔到地上:“来客人了,你先下去。”然后对王瑞他们笑道:“来,来,坐上来聊。”

    王瑞撸猫的愿望落空,叹着气上了炕,双手放在炕桌上,静听何云一跟卞老三谈话。

    卞老三以一声长叹开头,充分表达他的无奈:“唉——不瞒你们说,我们一年来,说是倒了八辈子霉不为过。其实你看到了,我这新屋子这么大,原本肯定不缺地方给外人住的。可是我不敢啊,今年一开年,我的小儿子就病死了,找村里懂行的来看,说他那屋子不吉利,我就给封了不住人,结果两个月前,我三儿子又淹死了他那屋子也锁了。

    我们怀疑是风水出了问题,可就算出问题了,我们也不懂啊,去城里请人,要么不来,要么来了也不顶用,看不出毛病。道爷,您能不能帮我们看看?如果这屋子没问题,明天咱们能不能去祖坟看看?我修房子的时候将祖坟也修了,怕是动了风水。”

    “是这屋子的问题。”何云一指了下房梁:“你找梯子上去看一下,房梁上钉着六颗木钉,这六颗木钉曾是钉棺材板的。房梁跟宅主的命运最为相关,你家主梁被人钉了棺材钉,能好才怪。”

    卞老三仰头吃惊的道:“真的?”赶紧起身,从外面取来梯子,靠墙立住,一步步往上蹬。

    王瑞就见他脚下一空,竟然从梯子上掉了下来,险些压到地上趴着的猫,幸好那猫跑得快,没给主人当肉垫。

    卞老三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我的腰啊,我的背啊。”

    不等王瑞下地去看他,这时候他媳妇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听到动静,跑了进来,将他扶了起来。

    何云一道:“明天叫个外人帮你拔,你家人都不适合。”

    “我来。”王瑞指了指自己:“我不就是外人么。”

    “不行,你再摔着。”

    “我又不是小孩儿,哪有那么容易摔着,再说我真摔了,你也能接住我。”

    王瑞自告奋勇,拿着羊角锤,用那梯子几下就爬上了房梁,朝下面的何云一笑着挥了挥手。

    何云一笑着摇头:“你啊你。”

    果然看到主梁正中间钉着六颗旧木钉,不费什么力气就拔掉了,一颗颗都扔到了下面的地上,然后沿着原路返回,平安的落地。

    卞家人千恩万谢,卞老三捂着摔疼的腰,不住的道:“谢谢二位,不如这样,你们多在我们家住几天,明天我们就杀猪。”

    何云一道:“不必了,我们只住一宿,与其想着招待我们,不如想一想是谁这么恨你们,这般咒你们,要你们全家死绝。”

    “肯定是盖房子的木匠,就和他们吵过嘴,别人也进步来我们家,还能往大梁上钉钉子。”

    木匠不好惹,他们多少都会点法术,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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