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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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面一句,却是言辞冷厉之极,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在地上一甩,啪的一声,那重重的一下仿佛摔在人身上一般,让几个离的近的都感觉身子一冷。
“对了,再有一句,齐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都能够传话的,齐王府有齐王府的规矩,若是真有齐王府的下人传此等流言,不论流言真假,这样的奴才,我想我大姐齐王妃不介意整顿一下王府,将其按照规矩割了舌头发卖。”
少女站在那里,便仿佛是一株凛凛然的松柏,腰背挺直,毫不介意和任何人当面对质。
谢谨画太坦荡,太无谓,反而是让方才那些大声嚷嚷着她名节有损的,有些不敢上前。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谢谨瑶在一边看着谢谨画两三句就震住了场面,眼底全是愤恨不满,瞪了那些围在府门口的人一眼,没用的东西。
“二。。。。。。”
谢谨瑶抬步便要上前,手一紧,却是被拉住了。
她有些不虞的转头,一眼便看到了二夫人冷然的面容。
“三小姐不在乎谢家女儿的名声,我却是在乎我女儿的未来的。”
“若是今日谢家女儿的声名全坏了,我不介意让三小姐知晓惹怒一个母亲的下场。”
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夫人也出来了,她冷眼瞪着谢谨瑶,眼中全是警告。
谢谨瑶心底一惊,从全然的嫉妒中回了神。
此刻才想起,谢谨画真的坏了名声,包括自己在内的谢家所有出嫁的未出嫁的女儿都要受到影响,尤其是自己这个谢谨画嫡亲的未出嫁的妹妹。
谢谨瑶不甘的瞪了谢谨画的背影一眼,到底是闭上了嘴。
就算要坏谢谨画的名声,也不是现在这般闹的所有人都知晓。
“怎么方才说的可乐,现在倒是没有一个有种上前的了?”
谢谨画仿佛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交锋一般,径自冷笑着面对那些个没声的闲汉妇人。
“你,你不是说你从你那什么大姨妈的表哥家的谁谁口中听到的齐王府的见闻吗?说说那位姓甚名谁,在齐王府是伺候谁的做什么的,当面叫过来让我看看是谁这么耳聪目明的。”
谢谨画手中的鞭子突然一指人群中的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用命令的口气道。
那瘦子没有想到谢谨画会找出自己,一时间有些慌乱,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谢,谢二小姐,我也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便能够让你这般大胆来这尚书府传这等胡言,你可真是大胆的很,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你们道听途说两句,上下嘴皮子一掀,便能够将一个女子的一生都毁了,若是遇到性烈的,更是直接寻了死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你说你这般的算不算是害人性命,你这般的是否也要到公堂上走一遭!”
谢谨画眼中是真切的愤怒。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许多被所谓名节毁了一生的女子。
“谢家小姐难道要仗势欺人吗!”
突然有人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谢小姐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我们胡言乱语,说要对峙,但是你是大家小姐,我们只是小民百姓,我们若是真的找人当面,你肯定要对付那人的,你若是没有做错了事情,空穴不来风的,如何会传出你与齐王。。。。。。哎呀!”
那仗着胆子在人群中大声指责谢谨画,想要蒙混过关再次挑起流言蜚语的瘦子哎呦一声,捂住了嘴巴,口鼻之间全是鲜血。
地上一块石头,上面沾着血。
“杀,杀人了!”
那瘦子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眼皮子一翻,直接晕倒在地,周围的闲汉妇人眼看着他满手满脸的血突然倒地上,愣了一下,下一刻尖叫了一声,往四周散开。
谢谨画望向人群散开后格外显眼的秦铮,对方刚刚收回手,就站在瘦子的左前方,很显然,方才是他动的手,准头力道都很不错。
看着秦铮面上的冷沉怒火,知晓对方对自己的维护,谢谨画突然间就想要笑。
她也确实笑开了,不是冷笑,不是讽笑,不是嗤笑,只是带着点柔和的笑。
可惜此刻无人能够欣赏她单纯的笑容了。
“谢家小姐杀人灭口了!”
“官家小姐也不能够这么草菅人命!”
有人是真的害怕,有人却是想要借机将事情闹大,往那瘦子周围围去,有几个按住在腰间,那里有异样的光反射,若是瘦子真的死了,谢谨画今日就不止是惹下一点儿没凭没据的流言蜚语了。
只是在那几个大喊的人围拢瘦子之前,有人先一步站在了瘦子身边。
秦铮径自走到那瘦子身侧,脚狠狠的一踢,正中对方腰眼:“这点儿伤还死不了人!不想真死便老实站起来。”
瘦子本来只是一时晕眩,借势晕倒,秦铮的一脚让他腰眼剧痛,对方的话更是让他害怕,下意识的睁眼,正对上同伴腰间的反光,瘦子惨叫一声直起了身子,望着秦铮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害怕。
“。。。。。。”
被这突然间的发展有些惊到的围观众人。
“我们家小姐方才可是从药堂那边过来的,刚才多少人看到过,她是去齐王府做客了,可是我们小姐半道上就去了药堂去接人了,他救了我们小姐一命,我们小姐心善亲自去接人入尚书府,什么都不知道别恁的在这里胡咧咧,谁敢没凭没据的坏了我们小姐名声,我撕烂他的嘴。”
百合刚才被挤在人群外面,看着现在有空隙,迅速的冲了过来,双手大张,护在谢谨画身前,像是一个小母老虎一般。
秦铮单手握住瘦子的脉门,拉着对方走到了谢谨画的身侧。
瘦子不敢再挣扎了。
谢谨画伸手按住百合的肩膀,让她冷静些,自己的声音则是冷然的厉害:“左边第三个,右边站在栏杆边的那个,后面左排右数第八个,那个,还有这位,全都抓起来。”
有细心的,此刻才发现,谢谨画看似随手指着的几位,分明就是方才趁乱说死人杀人向着瘦子周围围拢,还有一开始说谢谨画勾引齐王说的最是热烈的几位。
尚书府大门大开,府中的侍卫被谢谨画指点着,忍不住去看黄氏。
黄氏迟疑了下。
二夫人深深的看了谢谨画几眼,厉声命令:“听二小姐的,污蔑尚书府小姐杀人,污蔑我们谢家女儿名节,各位便到官府去评说评说吧。”
二夫人现在到底是谢家暂代的当家夫人,她话音一落,谢府的侍卫不敢迟疑分毫,从大门口向外涌去,只是转眼间就抓了六七个。
“你们尚书府仗势欺人,你们尚书府草菅人命!”
“谢小姐你这是做贼心虚。。。。。。”
不断的有人嚷嚷着,对着谢谨画和尚书府极尽攻击之能事。
谢谨画却是头都不回的转身便走。
对后面那些个叫嚣,充耳不闻。
“二姐,你还没有拿出真凭实据,没有解释清楚。。。。。。”
谢谨瑶有些不想谢谨画就这么轻松的没事,也是有些不明白对方怎么不害怕这些人的言语。
“刻意捣乱闹事的都找到了,后面的只需要京兆尹大人秉公办理便好了,我是谢家的小姐,他们言语几声,难道我的名节就真的失了?还要和这些个喜好传些不存在的流言蜚语的人细细解释,三妹,你将这尚书府小姐的名声看的也太轻贱了。”
谢谨画的声音含笑,看着谢谨瑶的样子,像是看傻子一般。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大小,不止面前的谢谨瑶听的一清二楚,谢家其他人听的分明,便是站在尚书府门前比较近的那些个闲汉妇人也是听到了。
谢谨画的背影,那般的挺直,如同松柏一般,不会因为任何的污蔑弯折,不会为了些许的压力而低头,一袭梅红,烈烈绽放着独属于她的风华。
她在告诉所有人,自始至终,她都不惧怕任何人。
因为这个女子,本身便不曾为任何人弯折。
第30章 在意()
“站住!”
谢谨瑶突然出声,她急走两步,冲到了谢谨画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在谢谨画皱眉的表情中,伸手一指跟在谢谨画身后的秦铮:“我们尚书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进来的,他是什么东西,二姐你就这么往家里领!”
谢谨瑶越是一次次输给谢谨画,在谢谨画面前吃瘪,便越是不愿意认输,她认出了秦铮果然是那一日谢谨画掉入湖中时候救她的少年,心底对秦铮首先便充满了恶意。
说她可以忍受,说秦铮。。。。。。
谢谨画沉了眸子,唇角却是勾起了笑:“三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对谢家有恩,说话客气点儿,他若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那被他救了的我算什么人?三妹这般对待我的救命恩人,也不怕日后你遇到我那般情形,便连一个相救的都没有。”
“你!”
谢谨瑶被谢谨画堵的肺疼。
她指着谢谨瑶想要反驳,又自知说不过对方,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黄氏,向她投去求救的眼神。
“一个奴仆罢了,瑶儿,别失了自己的身份。”
黄氏的话让谢谨画眼神一冷,她张嘴便要反驳。
袖子被轻轻的拽动了一下,是秦铮。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屈辱之色,只有担心,他不想谢谨画为了她和黄氏起冲突。
黄氏是谢谨画的母亲。
只是妄想谢谨瑶的目光,却暗自含着冷厉,他没有忘记瑞王府那一日谢谨画落水是谁最可疑。
“哼,母亲说的对,一个奴仆罢了,和这种人计较确实是失了身份,二姐你要如何是你的事情,别凭白的拿着谢家小姐的名声做筏,辱没了我们谢家女。”
谢谨瑶身上有点儿冷,她将自己肩膀处的衣服扶了一下,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的望了谢谨画一眼,转身拉着黄氏便走。
和秦铮计较是失了身份,和对方相交不是更失了身份?
她就是这么想的。
谢谨画眼神发冷,她发现谢谨瑶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
——
“。。。。。。我不是将你当做奴仆的。”
谢谨画望着秦铮,半晌吐出了这么句话,她没有发现,自己一向镇定的眸子中,此刻含了些波动,方才对着外面的一大堆的人她都是能言善辩,毫不怯场的,对着秦铮一个人,反而是不会说话了。
秦铮发现了这份不同,他忍不住的就想要勾唇,想要笑,只是想到自己面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维持住了面上的沉冷,摇了摇头:“我不在意的。”
不在意什么?
是不在意谢谨瑶那般不相干的人的话语,还是不在意做她的奴仆?
这些,只有秦铮自己清楚。
谢谨画看着少年面上那还未曾愈合的伤疤,想到对方身上的累累伤痕,心底发酸,忍不住的抬手在对方的脑袋上轻轻的抚过:“以后。。。。。。不会了。”我会护着你的。
谢谨画以为秦铮是经历了太多的侮辱责打,所以不在意。
可是她在意,该死的在意。
重活一世,能够让谢谨画在意信任的人太少,秦铮和百合是唯二的两个人,尤其是秦铮,她对他有太多的愧疚,纤细如白玉的指尖在少年的发丝间轻轻的滑过,谢谨画的眼底有些恍惚。
脑袋那里有太多死穴,一旦受到攻击就容易身死,这么多年,秦铮习惯了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他不喜欢让任何人碰触他的头部。
可是那个人是谢谨画,秦铮努力压抑住想要抬手抓住谢谨画,甚至是条件反射要对她进行攻击的动作,感受着发丝间温柔的抚摸,感受着少女指尖的温暖,握紧的拳头,一点点的松开。
谢谨画不知道低垂着脑袋的秦铮心底是如何经历了番挣扎,更加不知道,对戒备心重到极点的秦铮而言,这份放任代表了怎样的信任。
谢谨画摸了对方的头一下,忍不住又摸了第二下。
她是喜欢孩子的。
秦铮现在只有十一岁,介于少年与孩子之间,比起谢谨画,低了一个多脑袋,望着男孩儿黑压压的头颅,谢谨画心底软的厉害,面上的表情越发的温柔。
若是算上前世的年纪,秦铮之于她就是一个孩子。
可是正是这么一个孩子,却遭受了太多的不公平,前世他好容易在生死间闯出了一条通途,最后为了自己,却是失去了所有包括他的性命。
她想要补偿他,更想要单纯的对他好。
——
“小姐,我们派过去的那几个人都被抓住了。”
咏薇小心的行到床榻前,对着齐王妃道。
她的面上有些焦急有些害怕。
“小姐,如果被夫人老爷知道是您派的人去坏谢家女儿的名声,那可怎么办。”
齐王妃是齐王府的正妃,可是她也是谢家的女儿,若是与娘家离心,她这个齐王妃就不会这么稳当了。
齐王妃正在喝药,她将碗中的汤药喝尽,放到另外一边小心伺候的丫鬟手中,接过帕子擦拭了下唇角,然后抬起头,嗤笑了一声:“谁说是我派的人?”
女人的眉眼间全是温柔:“那可是我那位好三妹派的人,毕竟她对画儿这般不满,在我面前都敢公然陷害画儿,若是不做些什么,才叫稀奇。”
齐王让她想办法,那她就想办法去坏谢谨画的名声,成了固然好,谢谨画便是日后接替自己,那也永远要矮自己一个头,不敢亏待自己的儿女。
若是不成,也追查不到她的身上,还能够向齐王表一下忠心,自己为了她,可是连娘家人都下了手了。
齐王妃眉眼间萦绕着温润的笑,咏薇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垂低了脑袋。
“觉得我手段狠?”
齐王妃突然出声。
咏薇砰然跪倒在地:“小姐恕罪,奴婢是伺候小姐的,小姐决定怎么做,奴婢全都支持,只是,只是奴婢,奴婢觉得小姐其实不需要先做这么多,万一被老爷夫人知晓可如何是好,小姐您的身子虽然有些弱,却也不一定会出事的,王爷早就寻了宫中最好的太医。。。。。。”
齐王妃笑了笑,手在自己的腹部轻轻的拂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便是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为自己的孩子先打算下。”
她的笑容有些怅然的味道:“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何尝愿意做那个恶人,谁不想做一个好姐姐呢。”
“只是没有想到,画儿现如今却是这般凌厉了,也罢,若是真是个蠢的,又怎么能够在这齐王府保护好我的孩子呢。”
齐王妃眸底现出了异样的色彩,手顿住在自己的腹部,只有她自己知晓,此刻对谢谨画升起的戒备。
连她都没有想到,谢谨画会这么轻松的便破了这一局。
外间传来你请安声:“王爷您来了,王妃刚刚喝了药。”
“可是睡下了?”
齐王的声音惯来多情,刻意压低了声音,更是引人,那丫头的声音中便含了些羞涩:“王爷,奴婢不知,奴婢进去看看。。。。。。”
“王爷来了,去迎一下吧,外面的丫头送到管家那里,规矩还是差了些。”
齐王妃虽是笑着,眼底却是凌厉。
她表现的再是大方贤惠,内里还是个女人。
她在意齐王,所以便也接受不了齐王有其他的女人,尤其在自己的孕中,可是她的身子越发的弱,一个个的最近真的是大了胆子了。
谢谨画是她选定的,更是谢家的二小姐,她动不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