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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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一步步的走出,眼看着已经走到了中间位置,和永安公主拉开了距离。
“谢谨画,便用他比比我们哪一个的箭快!”
永安公主猛的一拍身下马儿,马儿扬蹄向后,而她的身子在马上微微一弯,转身将弓弦拉开,一支长箭如梭一般向着那往这边走来的侍卫腿部射去,那一箭要不了人命,若是一个不慎,却会让人落下残疾。
无论是转身射箭,还是纵马扬蹄之时保持身体平衡,永安公主的箭法确实有可取之处,只是她的行为,却是让人丝毫不敢苟同。
谢谨画眉头扬起,手中一直平放的弓箭微微下压,背后一支长箭搭在弓上,轻弦拨动,后发先至,永安公主那来势汹汹的一箭,正正被谢谨画一箭撞正,叮的一声,两支长箭同时落地。
永安公主这势在必得想要扬威的一下被谢谨画就这么破坏了,她的牙关紧咬,伸手向背后,便要再来第二箭,谢谨画的第二箭已到了面前。
那锋锐的箭尖在眼前不断放大,永安公主大惊失色,待要躲避,却根本不及。
她没有想到谢谨画真的敢对自己射出一箭。
在不少人的惊呼声中,永安公主只觉得手腕一震,那拉满了的弓弦划破了她的手指,强弓之上叮的一声响,不由自主的便坠落于地。
谢谨画前面表现出来的骑射之术很高,但是在场不少男子自觉胜过她,也就是在女子中算是顶尖的。
可是最后射中永安公主手中弓的一箭,却是让那些男子也忍不住叹服。
那一箭,无论是准头,心态,还是勇气,缺一不可,在场能够做到的,极少,能够像是谢谨画一般,敢对着永安公主出箭的更少。
“公主殿下的血性真是让臣女佩服,自己面对长箭加身尚且害怕,却让别人白白当了猎物,更何况,公主殿下身边的侍卫都是保护过公主安危的,都是会在公主危险之时面对野兽杀机的,公主殿下不念及功劳也当念及苦劳,这般对待自己的身边人,也不怕寒了人心!”
从永安公主说要让秦铮当她的猎物,后面更说出那残忍的狩猎之法,谢谨画心底便憋足了一口气。
她不止要给永安公主一丁点儿言语上的教训,她要让她彻底的丢了颜面,失了人心。
谢谨画话音清亮,眉眼凌厉,此刻许多人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却又忍不住的去注视这个越发耀眼的美人。
而那些各家中的侍卫,尤其是永安公主身边的侍卫望着谢谨画的眼神却是忍不住的带了善意。
公子少爷小姐们外表看着金玉其外,其实永安公主这般的,真的不在少数。
永安公主愣愣的坐在马上,捂着自己流血的指尖,听着谢谨画的一声声义正词严的批判,感受着周围那些打量的视线,面色阵青阵白。
她的嘴巴张开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够压过谢谨画,转头四望,周围的侍卫宫女还在,却一个个的低下了头,不敢或者说不愿意看她。
往日里射人不也没有事吗?
明明身处众人簇拥中,却仿佛一个人身处冰天雪地。
她是皇室公主,谢谨画凭什么让她丢这么大人。
永安公主咬牙望着谢谨画,眼底泛红,全是委屈愤恨:“谢谨画公然伤害本公主,欲图对本公主不利,来人,将谢谨画拿下!”
既然嘴上拼不过,骑射上屡屡败北,那就直接用权势压。
永安公主失去了理智。
永安公主身侧的那些侍卫不情不愿的上前往谢谨画那边过去。
谢谨画的一番话,他们听的最是认同。
尤其是那被谢谨画一箭救下的年轻侍卫,更是眼中充满愧疚不满。
谢谨画身后的那些尚书府的侍卫面色大变,迟疑着却不敢上前护住她。
秦铮先站在了谢谨画的身前,百合第二个站在她身前,百香犹豫了下,往谢谨画身边站了站。
眼看着永安公主的侍卫到了跟前,其中领头的那个甚至低声说了句:“谢二小姐见谅。”便要去拉谢谨画。
秦铮的手微微抬起。
谢谨画的手按住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用担心,公主殿下也不能够一手遮天。”
今日正好不想要参加这个被谢尚书关注的马场之邀,被带走正好。
至于永安公主会对自己动私刑?
谢谨画毫不担心,在场那么多人,可不都是死的。
望了那些自己家中带来的侍卫一眼,谢谨画转过了头,没有多说一个字,这般不去要求他们的保护,反而是让那几个侍卫面上满是惭愧之色。
有两个对谢谨画方才一番言语佩服的,甚至忍不住的上前两步。
秦铮握紧了拳头:“我是伺候小姐的人,将我一起带走吧。”
无论如何,他都要贴身护着谢谨画。
永安公主看到这边还没有将谢谨画抓起来,眉头狠狠皱起,张嘴喊了一声:“废物,带一个女人都不能够痛快点儿,本公主要你们何用。”
谢谨画自忖自己不会有事,秦铮却不一样了,哪里能够让他跟着一起被带走。
谢谨画皱眉,正要说些什么。
远处突然传来的一阵阵喧哗声。
下一刻,谢谨画听到了一声威严的呵声:“永安,这便是你身为皇家公主的气度吗?”
永安公主的嘴巴张大,不敢置信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被一行人簇拥着过来的一身明黄色服饰的老者,分明是。。。。。。
“臣子臣女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谨画一拉秦铮,与周围许多反应过来的人一起,跪在了地上。
“父皇。。。。。。”
永安公主面色一瞬间惨白如纸张。
第43章 皇帝的承诺()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翻身下马,在皇帝的面前低垂着头,除了那声父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皇帝望着永安公主,没有出声。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的厉害。
谢谨画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抬眸一望,却是齐王。
他也跟在皇帝的身后过来了,不止有齐王,皇帝的身后身侧还跟着其他的几位皇子王爷还有几位近臣重臣。
谢尚书赫然也在其中。
谢谨画微微皱了皱眉,越发的不清楚今日这猎场是怎么回事儿了,连皇帝也来了,她心底有些不安。
“陛下,是老臣教女无方,冲撞了公主,老臣有罪!”
皇帝身侧的谢尚书突然俯身请罪。
齐王身子一动,便要出来为谢谨画求情,方才谢谨画和永安公主的比赛来往,他和皇帝一般,尽数看在眼中。
立足场中的谢谨画,耀眼的超脱了在场所有的女子。
齐王心底满满的都是对这个女子的势在必得。
只是还没有等到齐王出声,皇帝已经伸手扶起谢尚书:“谢卿错了,你不止无罪,而且有功,你教导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方才一番话,朕听来也是感慨良多,自从我大庆先祖得天下三百五十六载,至今多少人已经忘记了曾经先祖的豪情壮志,忘记了我大庆为何尚武,为何鼓励百姓贵族习骑射之术,若是我大庆所有男儿女子都如同你家姑娘一般有这般身手气度,那才是大庆之福。”
皇帝的话语已经将方才谢谨画和永安公主之间的矛盾定下了基调。
谢尚书一脸感激愧疚之色:“小女哪里当得起陛下这般夸赞,不过是有些小小身手,被老臣宠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皇帝笑叹:“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朕有个这般的女儿,那才是要骄傲的一件事情,哪里会如同你一般百般贬低。”
皇帝的话在一片安静的猎场中随风吹入每一个人耳中,永安公主听的格外清晰。
她的手紧紧的攥住,只觉得无地自容,皇帝一番话,将谢谨画捧到了高处,却也将她这个亲生女儿狠狠的摔下。
她自以为无人注意的恶狠狠的看了谢谨画一眼,却不敢再多说多做什么。
皇帝从来不是一个宠爱儿女没有原则的人,方才自己的一言一行,此刻想来,永安公主已经知晓大意张狂了,却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好了,都起来吧。”
皇帝吩咐了一声,周围那些跪地的人一个个站起。
永安公主还是垂低着头被皇帝刻意忽视,却没有一个人敢多出一声。
“朕今日来是看看京城年轻一辈的骑射之术究竟如何的,方才谢家的姑娘让朕大开了一番眼界,倒是不虚此行,王全,将那套金丝嵌宝铁木弓取来。”
身后的内侍总管面上微微一愣,没有多言,垂首应了一声,没有多大一会儿,便捧着一个托盘过来,停在了皇帝的跟前。
“陛下。”
雕琢精致,弓形纤巧,镶嵌着金丝彩宝,看着不像是打猎的弓箭,反而像是精致的艺术品一般。
“这套弓箭朕收藏了有些年头,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给予,今日看了谢家二姑娘,倒是真的为它找到合适的主人了。”
皇帝亲自将弓取下,转动了几下弓弦,眼底有些怀念,笑了笑,递到了谢谨画的面前。
那弓箭很显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齐王的眸色深沉,而谢尚书眼底却是笑意。
至于其他的人,例如永安公主还有那些个贵女,望着谢谨画的眼神已经在飞小刀了。
许多人甚至开始揣测谢谨画方才那些行为言语和永安公主的针锋相对都是提前得了皇帝要来的消息,所以故意哗众取宠。
很多武将之家出来的姑娘更是忿忿,若是早知道皇帝还有众位皇子王爷要来,她们表现的一定比谢谨画好。
谢谨画一抬头便对上了这些各异的表情。
弓箭虽珍贵,却不值当为了它惹来这么多麻烦注目。
“陛下,无功不受禄,这弓箭看起来珍贵无比,小女无颜收下,若不然陛下便将此当做是彩头吧,林中野兽无数,等会儿若是有谁猎取最多猎物,拔得头筹,合该得此赏赐。若是臣女侥幸第一,便是得了陛下的赏赐,也不会让人觉得胜之不武不是?”
谢谨画这话出口,身上带着敌意的眼神少了一大半。
虽然是拒了皇帝的赏赐,但是谢谨画唇角的笑带着些俏皮,眼底满满的都是跃跃欲试,让人丝毫生不出不满。
“好,倒是有志气,朕便允了你又如何,不止这弓箭,待会儿哪一个能够得了第一,朕应他一个要求。”
皇帝眼底对谢谨画有赞赏,大笑了声,抛下了这么一个鲜饵。
轰然一声,周围本来因为皇帝到来有些拘谨的少男少女身上沸腾着热烈的火焰,眼底色彩各异,却无一例外的,都染着期望。
皇帝的要求,即便不能够提太过分的,却足够让所有的人都心头火热。
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这些都可以在今日实现。
便连谢谨画都没有想到皇帝会说出这么一个承诺,那一瞬间,她斜眸望向身侧的秦铮,眼底也有了热切。
若是能够得到皇帝的一个要求,秦铮的未来,就能够迈出稳健的第一步了。
“臣女,定然尽力而为。”
谢谨画行抱拳礼,眼底全是坚定,美艳至极的容颜上,带着的却是凛然锋芒。
——
在皇帝下令比赛开始的一刻,几乎每一个会骑马射箭的男女都各自上了马匹,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有超过一半的人直接冲入了林中。
谢谨画没有立刻带着人进去,因为她被人挡住了。
“画儿,我跟着你一起过去吧。”
齐王面上全是温和的笑,望着谢谨画,眼中情意几乎不加掩饰。
秦铮在谢谨画身后望见对方的眼神,眼底一阵阵的发沉,充斥着阴鸷之气,手握紧了缰绳,唇角抿的死死的,像是在看着侵入自己领头的敌人一般望着齐王。
“不劳殿下了,若是一会儿见了猎物,却不知道谁先出手,猎物算哪个的了。”
谢谨画对齐王的缠绵眼神视而不见,身下的马儿动了动,巧妙的挡在了齐王与秦铮之间,笑着回了他一句格外无情的话语。
齐王叹了口气:“林中猛兽众多,我只是担心于你,画儿从前从不会与本王这般生疏的。”
却没有回谢谨画猎物究竟算谁的。
皇帝的一个要求不止那些少年公子小姐动心,便是齐王这般的王爷也是颇多心动的。
齐王可以自己动手,也能够让手下亲近官员的公子得到第一,却不能够让谢谨画得了这个第一,因为谢谨画现在对他的态度。
“王爷还是担心真正应该担心的人吧,小女自诩还有些自保之力。”
谢谨画望向齐王的身后,唇角笑容颇多讽刺。
“姐夫。”
齐王意识到什么,皱眉正要说话,一道欢喜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却是穿着一身桃红色骑装的谢谨瑶,她头上身上戴着许多叮当作响的首饰环佩,打扮的格外贵气耀眼,却与现在身处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若不是那一身骑装,别人还以为谢谨瑶是来郊游的呢。
齐王的眉头一皱,有些厌烦:“瑶儿,你。。。。。。”怎么也来了。
齐王的话音未落,那边的谢谨画猛的伸手一抽鞭子,喝了一声:“跟我来!”
她和身后的那些谢府侍卫如同利箭一般从齐王的身侧跃过,窜入了林中。
即便齐王躲避的及时,也还是被马蹄扬起的漫天尘烟沾染了衣袍发丝,一时间,有些狼狈。
“姐夫。”
谢谨瑶也已经冲到了跟前,人一到便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想要帮着齐王擦去头脸沾染着的尘埃。
齐王一个侧身躲过,面上虽然还是温和的笑,眼底却是凉薄:“不用。。。。。。”
“姐夫,二姐也真是的,你明明好心要与她一起帮她的忙,她却那般待你,回头我一定说她,姐夫我身手不像是二姐那般好,你能够保护我一起进去林子吗?我害怕。”
谢谨瑶故作无事的收回手,对着齐王满面娇羞。
见识了谢谨画的凛冽风华,倾世无双,再来看谢谨瑶的故作娇羞,就不是那么让人心动了,齐王垂低了眼眸,掩去里面的厌恶,将嘴边差点儿冲出来的既然知晓没有本事,便别进去给咽了回去。
“等会儿别离了我左近。”
——
“朕的皇儿和爱卿的两个女儿看来都算相熟,也怪不得京城中会传出那般谣言。”
齐王和谢谨画谢谨瑶的对话只是短短几句,皇帝却早已经看到。
忍不住叹了声,眼底的神色有些莫测。
谢尚书躬身:“齐王殿下娶了老臣的大女儿,对余下两女只是身为亲戚的照应之情,再无其他。”
皇帝笑了笑:“你家二姑娘风华无双,倒是真不愧是盛京第一美人,若是齐王动心,其实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情,最多娥皇女英罢了,爱卿别这般紧张。”
皇帝说的轻松,谢尚书却是额头悄然渗出了冷汗:“陛下。。。。。。”
他正要再解释些什么,皇帝已经转过了话头:“小儿女的事情自然有小儿女自己解决。朕现在有些期待的,却是今日一场,究竟哪个能够拔得头筹。”
谁都没有发现,方才一直像是隐形人的永安公主从另外一侧入了林子,追着谢谨画的踪迹而去。
——
谢谨画一入了林子便勒住了缰绳。
“你们几个,去周围四处探查一下,若是有小型的猎物,随心猎取,若是有大型的,发号为信,若是遇到危险,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