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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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嫡亲妹子的身份还有她的能力,若是说我心上的人是谁,舍你其谁,而且你也不要妄自菲薄,画儿的能力在外面,能够帮我经营势力,可是若是没有你帮我经营王府,我又哪里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去拼搏?”
齐王妃听着齐王的温声细语,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他是有让她失望的地方,可是,齐王却也有太多让她不舍的地方,除了他,没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的妻子这般的温和,爱护,这般的柔声细语。
这样的男人,她真的舍得让出去吗?
齐王妃的手轻轻的放在齐王的脸上,慢慢的描摹着他的轮廓。
“王爷,府中传来话,说是三妹虽然还不到年龄,但是毕竟贴身伺候过王爷,想着是否先与王爷定下。”
半晌无声,齐王妃感觉到了与自己贴的极近的男人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心头更痛。
若此刻说的是谢谨画,他是否已经迫不及待的同意了?
“王爷,我知道你相中的是二妹,我也中意二妹,不说她的能力容貌,她的性子虽然刚硬了点儿,却没有什么害人之心,算起来是个善良的姑娘,三妹比起她来查的太远,可是。。。。。。”
齐王妃一脸无奈苦涩:“我母亲对三妹疼到了骨子里,这一次三妹来这王府伺候你病中也是一片真心,却传出了不好的名声,母亲逼着我让你和三妹定下来,若是我日后有个万一,便让三妹代替我。。。。。。”
这句话齐王妃没有说完,因为齐王伸手捂住了她的唇:“淑儿,别说傻话,就算那些个医者都说对你的身子没有办法,那也是那些个医者无能,我听说这次南方那边瘟疫彻底去除得益于一位神医的方子,画儿才从那边过来,应该认识那位神医,回头我便将她请入府中,定然要得着神医的来历,淑儿,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定然不会放弃。”
决口不提谢谨瑶。
齐王对谢谨瑶越发的厌恶了。
除了让他为难之外,帮不到他任何的忙。
齐王妃听着齐王的信誓旦旦,蓦然间泪盈于睫。
这个男人,让她怎么放手,那一刻,她下定了决心。
这个男人是她的,就算他的心中已经不再只是她,她也不容许另外一个女人彻底的占据,再多的防备再多的手段,日久天长下来,谁又能够保证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呢?
泪水中含着笑,笑容中染着泪,一手紧紧的搂着齐王,齐王妃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了齐王的胸口位置。
一手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孩子,孩子,不要怪母妃。
——
谢谨画不知道齐王府中发生的事情,她现在也暂时没有心思去考虑齐王。
她想到过皇帝会给予她一些赏赐,也想到过皇帝会给秦铮一个正式的身份,她猜中了大半,却还是小看了皇帝的魄力,对方居然直接封了她一个县主的爵位。
县主的位置不是不好,说实话,一个女爵的位子,多少女子羡慕,可是比起这份徒有贵名没有什么实权还能够惹来不少人忌讳的县主位子,她宁愿要皇帝先前封的御前女官的位子。
这几日间,因为这个县主的爵位,谢谨画接一些请柬花贴接的手软不说,便是在府中也是不得清闲。
谢谨瑶是得着机会便过来找事,虽然都被谢谨画给反击回去,每每弄的对方灰头土脸,可是耐不住惹人烦。
黄氏看她的目光都已经开始淬着毒汁。
而谢函的目光,最让谢谨画厌恶。
那是打量一件珍惜货物的眼神。
他在掂量着她现在的价值。
这个家,谢谨画真的是厌弃到了极点了。
看着百合在一边高兴的看那些请柬,谢谨画叹了口气,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在这个时候,有小丫头进来:“二小姐,瑞王府三公子前来拜会。”
谢谨画先有些愣,下一刻才想到是秦铮,心底的烦闷蓦然间就消散了。
秦铮能够堂堂正正的来拜会她,这一次南方之行,其实还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谢谨画转好的心情持续到她迈入大堂前。
谢谨瑶的声音从大堂内传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自己现在顶着个瑞王府三公子的名头便没有人知晓你先前是个奴才,也就是二姐那不知廉耻的和你。。。。。。啊!”
谢谨瑶的声音蓦然中断,一声尖叫,谢谨画赶忙迈步转入大厅,一眼便看到谢谨瑶脖颈上顶着的一把利刃,她的面色惨白,双腿颤颤不敢动弹一下。
而那利刃刀柄,现如今就握在秦铮的手上。
谢谨画忍不住勾唇。
第94章 礼物()
“姐姐,是不是你让他这么对待我的,你难道就看着我被这个奴才挟持?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姐姐你想好怎么和爹娘交代吗?”
谢谨瑶正好望见谢谨画勾起的唇角,那一刻,所有的害怕恐惧尽数被她抛诸脑后,瞬间镇定了下来。
谢谨画听着谢谨瑶这个时候还不忘给自己挖坑的作为,忍不住的想要摇头。
她真的不明白谢谨瑶究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深的恨,这么大的仇,单纯的嫉妒,真的就能够让一个人那般痛恨针对另外一个从小护着她长大的姐妹吗?
或者说,谢谨瑶从来都是只记仇,不记好的。
秦铮也看到了谢谨画,本来他要将顶在谢谨瑶脖子上的刀弄下来的,听到谢谨瑶这么嚷嚷,眸子一眯,刀子不止没有弄下来,甚至紧了一分。
刚刚才忘记自己被挟持的谢谨瑶闭上了嘴巴,她现在稍微一出声一动咽喉,脖颈处的肌肤便会往刀刃上碰。
只是却不忘用愤恨的怨怪的眼神望着谢谨画。
明明是秦铮用刀子抵着她,到头来这笔账又算在了谢谨画的头上。
不过谢谨画也不在乎了。
谢谨瑶的怨恨,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也不荣幸。
谢谨画施施然的走了过来,径自弯腰倒了一盏茶水:“阿铮,坐下喝杯茶。”
仿佛没有看到谢谨瑶一般。
秦铮望了谢谨画一眼,手腕一翻,短刀入鞘。
谢谨瑶脖颈处的刀子一撤,张嘴便要喊人。
这里可是尚书府,秦铮敢对她动刀子,她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陛下当众下了明旨为秦铮正名,他可算是皇家血脉,三妹,你一声奴才,难道是对陛下的旨意有什么不满或者质疑吗?”
谢谨画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轻轻一按秦铮的肩膀,将茶杯送入了他的手中。
她的动作言语都不激烈,甚至是带着一点儿柔和的,可是话语中的意思,却一点儿都不柔和。
谢谨瑶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某种动物一般,张大了嘴巴,生生的将到口的喊叫咽了回去。
“姐姐,你难道就任凭着外人在你眼前,在谢府欺负你的妹妹吗?”
硬的不成,谢谨瑶又做出一副受尽了委屈的软模样。
可惜这个样子谢谨画早都看腻了,再也不会有丝毫联系。
谢谨画将茶盏送入秦铮手中,在另外一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才抬首望向还站在那里尴尬着的谢谨瑶。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
谢谨画勾唇,浅笑间宛若琳琅明珠,流溢着动人的光彩:“三妹,你觉得你方才的言辞算是哪种?”
谢谨瑶面色涨红,里面还泛着点儿青,她伸手指向谢谨画,手指微微的颤抖。
她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从前百般顺着她的谢谨画,早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从前谢谨画百般顺着她的时候,谢谨瑶觉得谢谨画是别有心机,是不怀好意,是高高在上的可怜她不如对方好看。
可是现如今谢谨画对着她没有丝毫客气之后,谢谨瑶突然开始怀念起了从前的谢谨画,从前那个虽然让她恶心厌恶却对她百依百顺的谢谨画。
“姐姐,我叫你一声姐姐,你却在外男面前这般对待我,我说不过你,我去找娘去!”
谢谨画望着谢谨瑶往外冲去的背影,嗤笑一声。
她一旦不去纵容宠着谢谨画,谢谨瑶除了找黄氏,也没有别的招数了。
这样一个只有歹毒心思嫉妒心重一心倚靠父母的女子,她前世输的那么惨,前世到死才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可真是想想就觉得自己从前傻的够呛。
谢谨画的嗤笑,既是笑谢谨瑶的无能,也是笑自己从前的愚蠢,秦铮不知晓她笑容中的意思,只是皱眉也望着门口:“姐姐,她一直这般吗?”
谢谨画现如今已经是县主了,谢谨瑶还是如此张口闭嘴间对谢谨画多有不敬,秦铮不喜之极。
谢谨画收回视线:“她一直这般才好呢,若是个一直不动声色的,那才叫麻烦。”
“真正要小心的从来不是明面上的敌人,而是那些表面友好亲近,却背后捅刀子的人,那才叫一个疼。”
谢谨画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淡淡,秦铮却觉出了其中的苦涩,他定定望向谢谨画,眉头皱的更紧,他在想谢谨画说的是谁。
“好了,我只是有感而发,想要让你日后在官场中注意着,别想些有的没的,再这么皱眉头下去,早晚要成小老头的,你才多大呀。”
谢谨画转了个话题:“在瑞王府中如何?”
皇帝下明旨给秦铮正名,他现在是正经的瑞王府三公子,虽然还需要在宫中当值,但是也必须要回瑞王府中露露脸,瑞王府那地方听起来好听,是王府门庭,实际上却是一口烂泥塘,什么烂事都有,比起尚书府差了许多。
起码尚书府的人大多要脸面,瑞王府的那几位主子,却是大多不要脸的。
秦铮看谢谨画面色轻松,真的像是无事的样子,便也慢慢的舒展了皱起的眉头,他勾了勾唇角:“府中给我准备了个院子,也派过去伺候的小厮婢女好几个。”
甚至还准备了两个通房。
不过秦铮将两个通房派去外院干粗活去了,谁让那两个丫鬟一直往他跟前凑,还妄图用些特殊的手段想要做些什么。
秦铮一心只有谢谨画,看到那两个女子的作态便是厌恶无比。
至于其他的那些下人,他随便,反正也不会真的在瑞王府中常住,不管是谁派来的,不管谁别有用心,都与他无关。
瑞王府之于秦铮,从来不是家。
一直只是一个不得不落脚的地方罢了。
秦铮说的轻省,谢谨画却是一听便皱眉:“王府派过去的那些个下人婢女的你别太相信,若是有暇的话,自己选两个忠心的,最好便是自己在外面找,可惜我身边几个都是丫头。。。。。。”
秦铮看谢谨画为他打算的样子,阴冷的面色跟着染上了暖意。
“好了,姐姐快别为我担心了,我心中有数的,我今日来这里,可不是为姐姐添心事的。”
秦铮说着话,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锦盒。
巴掌大小。
谢谨画不明所以。
秦铮面颊染着点儿微微的薄红:“这是偶然得来的,我也没有什么女性亲眷,姐姐看着若是还行便收着。”
谢谨画打开那小小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玉镯,通透无比,玉色莹润,只是看一眼便知晓价值连城。
谢谨画有些楞,这样的东西,能够是偶然得来的?
秦铮似乎误会了谢谨画的楞然,眼底有些失望,站起身子:“姐姐你若是不喜欢,随便给谁都可以,陛下交代我去办事,我先走了。”
谢谨画一听秦铮说皇帝要他办事,瞬间被拉回心神:“阿铮,陛下要你去做什么?”
皇帝吩咐秦铮的事情定然不能够外泄的,只是谢谨画实在不放心。
秦铮现如今被皇帝捧出来了,正是风口浪尖,虽然只是一个朱雀卫百户,但是却足够有心人注意了,一旦秦铮行事有丝毫差错,下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秦铮看了谢谨画一眼,半晌,突然笑了笑:“姐姐,别担心,再危险难道还能够险恶过徐州城头吗?”
再恶难道还能够恶过他不得不在瑞王府中隐藏行迹的时候吗?
谢谨画已经帮了他许多,剩下的危险纷争,秦铮不想要再让谢谨画掺入进去。
他想要为谢谨画遮风挡雨,而不是让谢谨画卷入纷争,为自己挡住危险。
否则的话,他的这些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谢谨画望着秦铮,张了张嘴,半晌无奈摇头:“好,我这边随时等着你,回头我仔细为你泡茶。”
她明了对方的心意,正是因为明了,谢谨画做不到再强问秦铮问题。
她只是觉得心中安然温暖。
面前的秦铮,终究是前世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齐王那般利用一切能够利用之人的伪君子。
“好,等我办完了事情,便来姐姐这里讨杯茶水喝。”
秦铮也笑了。
他与谢谨画之间,好像很多话不需要说的明白,便清楚了对方的心思。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阿铮。”
在秦铮走到门口的时候,谢谨画突然叫住他。
秦铮回头。
明艳无双的女子举起手腕,莹白的腕子间一抹碧色通透,宛若一泓秋水,她笑的比秋水还要动人:“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秦铮觉得耳朵连着脸颊烧的慌。
——
秦铮走后,谢谨画也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坐在大厅里慢慢的喝着自己手中的那杯茶。
过了没有多久,黄氏就来了,好像特意和秦铮掐个前后脚一般。
黄氏就算再宠谢谨瑶,也比谢谨瑶清醒的多,就算她不清醒,谢函也是清醒的。
皇帝明打着是要栽培秦铮的,那么尚书府就算不与之为善,也不应该像是谢谨瑶那般,掐着对方的过去不放,与之刻意为敌。
“画儿,瑞王府的三公子年纪虽然还小些,却也不是小孩子了,俗话说的好,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虽然将他当做弟弟看待,到底没有血缘关系,便是亲兄妹也没有太亲密的,瑶儿虽然说话难听,用心却是好的,画儿你日后也要多家顾及一些声名了。”
黄氏的话就是比谢谨瑶有水平,谢谨画望着黄氏那一脸慈爱,眉头轻轻挑起:“多谢母亲提醒,画儿知晓,只是有一事不知道母亲知晓不知晓,这几日外面好像尽传三妹对齐王殿下的情深意重,三妹未来如何,还需要母亲多多费心。”
黄氏的面色僵硬了一瞬。
转瞬,黄氏的面上又带了些笑:“画儿提起齐王,母亲这边倒是正有事要告知于你,珺儿的生辰快要到了,你大姐下了帖子,邀请京城中的众位闺秀夫人前去,你和瑶儿是珺儿的血亲,论理该当去一趟,我已经帮你应下了。”
谢谨画望着黄氏,对方眼底的情绪看似温和慈爱,却满是莫测。
第95章 药粉()
齐王府小郡主的生辰宴,说贵重也贵重,毕竟是皇家血脉,说不贵重也不贵重,毕竟只是一个王爷的女儿,而且还是年年都有的生辰。
齐王妃从再次怀孕之后,对齐王郡主就不那么上心了,突然间说要大办,说实话,谢谨画很难不多想些什么。
毕竟她那位嫡姐,看似良善,实则最是莫测。
比起谢谨瑶和黄氏,齐王妃才是真正的不动声色。
若不是谢谨画前世经历过齐王两个孩子视她为仇刍,上次又差点儿在齐王府中被算计了去,她还是不怎么想要相信齐王妃对她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