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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重生之锦绣凰归-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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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态度明确的很,就算那个劫持着谢谨瑶的男人说的再是天花乱坠,也不会让谢谨画去冒险。

    谢谨画张口吞下送到唇边的药丸,丝毫不怀疑秦铮会害她。

    秦铮的指尖被谢谨画的唇齿轻轻碰触了下,他的手顿了下,不动声色的收回。

    那些谢府的侍卫被谢谨瑶和男人的话语动了心思,手中持着的弓箭刀剑都微微下垂,眼睛有意无意的往谢谨画的身上扫。

    秦铮揽紧了谢谨画的身子:“京中近来多有西元奸细捣乱,许多贼匪趁机闹事,对于京城治安危害极大,陛下有谕,任何危害京城治安的贼匪奸细,任何人不得姑息包庇,若有所犯,与贼匪奸细同罪论处。”

    秦铮没有大声喊,可是他的声音中蕴含着内力,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耳中。

    “来人,将贼匪拿下,谢三小姐若是伤到一根毫毛,贼匪当场射杀。”

    秦铮抱着谢谨画往后退,很显然,是真的不想要救谢谨瑶了。

    谢谨画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阿铮。”

    声音虚弱,里面是不赞同。

    秦铮的药很有效,这么一时半会儿的,她就恢复了大半力气。

    谢谨画对谢谨瑶没有丝毫的同情,她若是在旁的时候别的地方,就是死一百次,谢谨画也不会在意,可是此时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谢谨瑶出事,那秦铮就惹上麻烦了。

    秦铮将谢谨画的脑袋往自己怀中紧了紧:“这件事情与你无关。”

    谢谨画说不出话来了,少年的身上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血气,即便他每次看谢谨画的时候都努力清洗身上的血腥气,可是杀的人多了,有些气息,如同跗骨之毒,无论如何也消解不了了。

    谢谨画心中有些发疼。

    谢府的侍卫已经与那男人打了起来,秦铮的话语让他们也发了狠,若是现在不动手,秦铮身为朱雀卫副统领立马就能够给他们按一个通匪的罪名,谁都不想要进宣抚司。

    动手了,就算谢谨瑶出事情了,谢函再是怪罪,也有秦铮顶在前面。

    谁心中都有盘算,在想定了之后,谢府的侍卫便毫不迟疑的向那个男人走去。

    对方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只是这么几息功夫,双方便打了起来。

    谢府的侍卫不是吃干饭的,人人都有一手厉害功夫,是谢谨画专门让丫鬟找二夫人派来的。

    那男人便是轻功无双,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的一只手被秦铮砍掉,连双拳都没有。

    手中以为很有用处的谢谨瑶此刻不再是很好的挡箭牌,而是成为了碍事的累赘。

    谢谨瑶的尖叫声,怒骂声开始还想起,过了一会儿,便再无声息。

    谢府的侍卫有好几个已经受伤了,甚至出现了死亡,那男人眼看着自己不能够全身而退,现在完全是在以命搏命了。

    秦铮将谢谨画带到安全的远离了战场的地方:“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话音落下,秦铮腰间的长刀出鞘,身形如同一道闪电般跃入了战场中央。

    两个人打在了一起,那婢女打扮的男人先被秦铮出奇不意砍了一只手,又被谢府侍卫消耗了大半体力,此刻完全不是秦铮的对手。

    谢谨画看着那边估计只要一会儿就要分出胜负,安下了心。

    心中忍不住开始想究竟是谁要劫持自己,又有什么目的。

    身后有隐约的风掠过。

    谢谨画下意识的往前一躲,可是她到底没有完全恢复力气,动作比意识慢了太多,下一刻,她感觉到了脖颈一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谢谨画是在轱辘轱辘的车轮转动声中醒来的。

    脖颈疼的厉害,皱眉,下意识想要伸手去碰触脖颈,手腕一阵刺疼。

    谢谨画清醒了过来。

    她的手腕被绑起来了。

    眼前也是一片黑暗,应该是被蒙起来了。

    谢谨画心中苦笑一下,真是,没有想到,来谢府绑人的不止一个。

    更加没有想到,对方为了绑走自己,居然这般费心。

    她今日还真的是大意了不止一次。

    一阵微风拂过,应该是马车车帘子被掀开了。

    谢谨画的头向着风的方向侧去。

    她的面上没有丝毫的慌乱,镇定的不像是突然被掳劫的女子,反而像是占据上风的那个。

    “谢二小姐,谢县主,又见面了。”

    一道阴沉至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耳熟。

    谢谨画心底开始努力回想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说实话,谢小姐比之上次相见,更加美丽了一些。”

    那人说着话,手指摸向谢谨画的下巴。

    谢谨画一侧头,避开了对方的碰触:“原禹辰。”

    她嘴巴里吐出了这个名字,冷笑一声:“世子倒是比我想象的还有脸皮,刚刚被西元赎回去,便敢在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京城,好大的胆子,难道不怕这次再被抓住,要你们西元人费心费力的再次赎人?”

    谢谨画声音中全是讽刺。

    原禹辰被谢谨画这几句话气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红。

    他顺风顺水惯了,在西元身为二皇子的世子被多少人追捧,来了大庆后也是手下听命之人众多。

    多少人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间,他高傲惯了,谁都不曾放在眼中,他的未来本该光辉璀璨。

    可是就因为谢谨画,因为谢谨画的劫持,在徐州城头丢尽了颜面。

    谢谨画后来更是找人扮作他,大张旗鼓送到了京城,让他在父王,在父王那些手下和西元朝野中的声明大损,他对谢谨画恨到了骨子里。

    “贱人,到了现在还敢逞口舌之利,你以为自己能够得了好?你现在可是被人劫走,先不说你落在本世子手上是个什么结局,你便是再回去,也是名声尽毁,从此无颜见人。”

    “京城中的人现在可都知道谢家的二小姐,陛下亲封的县主被贼匪劫走,都在猜测谢家的二姑娘已经被人坏了清白。”

    原禹辰阴测测的开口。

    眼中全是幸灾乐祸。

    谢谨画没有吭声,面色不变,对着原禹辰的方向,唇角微勾:“原世子身为男子,却是学尽了无知妇人口舌之利,小女叹服。”

    “你!”

    原禹辰被谢谨画讽刺如同妇人多舌,再也不想忍耐,他本便不是个有忍性的好脾气之人,伸手对着谢谨画的脖颈抓去。

    谢谨画的脖颈落在了原禹辰的掌心中,呼吸有些苦难,脑袋被迫抬起。

    “你现在是落在我的手中,我要你为你所做所说付出代价,谢小姐,你信不信我能够让你生不如死?”

    原禹辰的声音中全是阴狠。

    谢谨画的脖颈骨头都发出咯吱之声。

    可是她的面上还是嘲笑讽刺之色,艰难的开口:“你不敢,要我的命。”

    原禹辰气的咬牙。

    就像是谢谨画所说,他现在不能够要她的命,也不能够对她做的过火。

    “谢谨画,你最好期待你身边的那条狗对你真的在意,否则的话,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原禹辰重重的甩开了谢谨画,转身下了马车。

    ——

    “还没有找到吗?”

    秦铮的声音很冷,他没有想到,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谢谨画无声无息的带走。

    秦铮现在的样子很可怕,面色冰冷,身上像是冰冻一般,散发着无尽寒气,眼中全是凛冽的杀机与隐隐的疯狂,身边的手下甚至不敢离着他太近。

    “大人,城门四处都已经封锁了,各处民宅客栈都搜查过了,只要人还在京城,就一定能够寻到县主。”

    身后的人哑着声音道。

    朱雀卫所有人已经连着寻了谢谨画三日不曾合眼,可是结果却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

    说是人在京城就没有问题,就能够寻到。

    可是大多数的人其实都猜测着谢谨画应该是被带出城了。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寻到人。

    “大人,陛下召你入宫。”

    另外一个属下过来禀报。

第129章 取信() 
“最近西元的使者就要过来了,京城中太乱的话不好。”

    皇帝最近的身子似乎越加的不好了,虽然他极力隐藏这种虚弱,可是经常与他见面的或者身边的人,却可以察觉出来。

    秦铮低垂着头,抿着唇,没有应声。

    皇帝眯着眼睛,对秦铮的恍若未闻没有动怒,反而是用安抚的语气开口:“朕知道,你对谢家的二娘情有独钟,只是儿女情长哪里及的上权力,朕让你负责京城中的治安,是对你的信任,只要你好好做,不出岔子,不用多久,朱雀卫的大统领一职便是你的了。”

    秦铮跪倒在地:“臣谢陛下隆恩,只是对臣而言,她是臣的恩人,也是臣奋斗的目标,若是她没有了,臣便是取得再大的成就,身边没有了那个愿意分享的人,又有什么意思?”

    秦铮的声音中带着苦闷。

    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不止是让皇帝对他放心。

    皇帝望着秦铮跪在地上的身影:“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臣怀疑是西元人。”

    秦铮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杀意:“死去的那人虽然身上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是他的武功路数却与臣曾经杀过的几个西元奸细格外相像。”

    “朕记得你说过,自己的父辈有可能是西元人?”

    皇帝突然出声问道。

    秦铮那一日来找皇帝坦白,直言自己也许不是瑞王的亲子。

    虽然秦铮的生母是以歌妓的身份藏身瑞王府,到死也没有人察觉她的身份,但是这个前提是没有人出面去深查。

    只要他的那位生父不亲口说出他的身份,旁的人最多查到他是西元人的后代。

    至于他的生父,秦铮眼中全是冷意。

    “启禀陛下,臣不知自己父亲究竟是哪个,只知道臣十几年来生在大庆长在大庆,西元人在臣小时不曾给我一丝关爱,反是陛下不介意臣的身份,给了臣一个机会,给臣重用,与臣来说,才是真正大恩。

    秦铮此言铿锵,仿佛含着金铁一般坚决:“臣愿意为陛下扫尽一切阻碍。”

    他说起所谓的父亲,没有丝毫的情意,反而带着隐隐的恨意。

    因为原显景本来便不值得他在乎。

    在他从小为了一点点儿食物努力挣扎,在他留在瑞王府中每日遭受欺凌,在他明明有了能力能够保护自己,花麽麽却百般压制责打,只为了不让他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世,在他好几次差点儿被折磨的身死的时候,从来没有原显景,没有西元人,也没有那个所谓的表舅出现过一次。

    没有人来救他。

    直到谢谨画出现。

    只有她,真正的在意他。

    秦铮对西元,对原显景没有在意,也没有恨意,只当做陌生。

    至于那些流言,最多便是传到他的生父生母是西元人罢了,再多的,原显景不会去传。

    一个能够在大庆得到重用的儿子,才是原显景想要的儿子。

    若是不能够对原显景有所帮助,这份血脉至于他,没有丝毫的用处。

    最多便是当做一个杀手死士罢了,孰轻孰重,原显景分的清楚。

    所以秦铮在对皇帝坦白的时候,一点儿不担心对方会给他爆出更多的东西。

    “若是你对朕的忠心与谢家二娘的安危有冲突呢?”

    皇帝又开口。

    这句话不好回答。

    皇帝知晓他对谢谨画的心思,这个时候,他也做不到为了取信皇帝放弃去寻找谢谨画。

    可是真的在皇帝面前说选择谢谨画,明显刚刚的尽忠之语就显得虚伪了。

    皇帝可不喜欢欺君之人。

    皇帝身侧的内侍总管忍不住看了秦铮一眼,不知道这位新贵会如何选择。

    “臣拼了性命也要救下心爱之人,臣欠了县主不止一条命。”

    秦铮的答案虽然诚实,皇帝眼中到底有了恼怒。

    “只是县主的性子从来不是甘于做人手中人质鱼饵,若是无法相救,臣希望能够与县主同死。”

    秦铮深深的垂低了身子,周身全是倔强。

    皇帝没有想到秦铮最后会是这么一番话,忍不住伸手指了指他,半晌才出声:“朕这般提拔你,不是让你轻易和一个女人去死的,滚!”

    皇帝丝毫不客气的道了一声,甚至伸手摔了一个茶盏。

    面上全是怒意,周围伺候的人全都不敢多动弹一下子。

    “臣谢陛下隆恩。”

    秦铮似乎丝毫没有被皇帝的怒气吓到,一番礼仪周到的起身告退。

    皇帝虽然说是让他滚,可是这般的态度,却也是不再追究他继续寻找谢谨画了。

    只要能够寻谢谨画,这么点儿斥责于他而言,毫不在意。

    “倒是个痴情种子。”

    皇帝面上的怒色在秦铮离开之后,慢慢收敛。

    那般平静的甚至带着点儿笑意的表情,让方才被他的怒火弄的不安的内侍总管大松了口气。

    “陛下您又不是不知,这秦大人从一开始就和谢县主交情深厚,从来没有避讳过,秦大人虽然性子拗了点儿,不过倒是诚实。”

    他此刻的话其实都是皇帝心中的想法,能够做到内侍总管位置的,都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

    皇帝唇角勾了起来:“本事也不小,这段时间,京城中到底是清净了许多,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事了,若是这次他能够好好的处置了身后的那些麻烦,朕便给他赐婚又有何妨?”

    他不介意秦铮是否是大庆人,他在意的只是对方是否得用。

    这段时间秦铮惹了满身骂名,却让底下已经有些乱了的人心都重新收敛警惕了起来,几个儿子也都老实了许多,皇帝自然是满意。

    内侍总管哎呦一声,满面喜色:“陛下可真是有成人之美,估计小秦大人若是知道了,更是要对陛下感恩戴德。”

    御书房中的对话,秦铮并不知道。

    他只是在出了皇帝那里之后,直奔宫外。

    对他来说,每时每刻都耽误不得。

    耽误了一刻,谢谨画就有一分的危险。

    “大人,县主的书房被人偷入过。”

    秦铮刚刚勒马停在宣抚司前,便有属下急急奔来,面上带着喜色。

    整整找了三日也没有寻到谢谨画的踪影,很大可能人被送出城了。

    朱雀卫的人将搜索范围往京城外去了,可是到底是耽误了时间,没有寻到谢谨画的踪影,只找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根本不能够辨别方向。

    现如今不怕那些劫走谢谨画的人动,就怕他们不动。

    秦铮去了谢府,谢谨瑶那一日命大,除了受了些外伤之外,居然没有丢掉性命。

    秦铮也懒得理会这个女人,他要让谢谨瑶死,日后有的是机会。

    秦铮要去查看谢谨画的书房,谢家的人不敢有所阻拦。

    这几日秦铮让自己的手下在京城中大肆搜查,惹了众怒,也让许多本来对他不以为意的人对他手中掌握的势力能量产生了戒慎之心。

    谢谨画的书房中看似摆设一切如常,若不是秦铮的人将其中每一处细节都记得清楚,根本看不出有人偷入过。

    毕竟秦铮留在谢府暗中保护谢谨画的人也不完全是吃素的。

    秦铮不止一次来过谢谨画的书房,他的人只能够看出来谢谨画的书房被人动过,具体动过哪里却是无法弄明白的。

    秦铮却与之不同。

    他站在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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