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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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打定了主意,准备翻墙逃跑。
然而刚踏出房门,就听见院门被激烈地敲响。
“开门!开门!”
陆嘉宁微微疑惑,怎么这个时候有人来找她?但是她直觉没有什么好事,还是赶紧溜吧。
她快步跑到围墙跟,准备翻墙逃跑,可是在外面喧哗的人声中,她突然听到了一道耳熟的声音,好像是……谢缺?
顿时她停下了脚步,眼珠子一转,转身回了屋。
“救命啊!救命啊——”陆嘉宁先拿起地上的花瓶照着何泰脑袋一砸,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捕快,她知道砸哪里能把人砸晕又不至于闹出人命。然后瘫坐在地上,将头发扯乱,衣襟扯开,扁扁嘴,开始哭泣。
论演技,她封第二,没人敢封第一。
谢缺带着一帮人进来就看昏暗的室内,地上躺着一个人,坐着一个人,坐着的那个人还在不停地哭。
联想到方才屋里传来的那几声撕心裂肺的救命,他的心头无端地一跳,该不是……
有人将屋子里的蜡烛点燃了,这才看到一地的狼藉。碎裂一地的花瓶,翻到的桌椅,无不暗示着这里有过一场激烈的事情。
坐在地上不断啜泣地女子披头散发,衣衫散乱,看起来就像刚刚被欺辱过。
众人投向陆嘉宁身上的目光各异。同情的有之,看笑话的也有之。
谢缺旁边站着的居然是夏荷。
她指着陆嘉宁得意地道:“爷,奴婢没说错,她与何护院背着您私通!”
陆嘉宁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低着头,只是抹眼泪,一句辩驳都没有。
谢缺看着面前的女子了无生气地坐在地上,眸光微颤:“你……”
“求爷为如湄做主,何护院半夜闯进如湄房里,如湄一个弱女子,反抗不了……”陆嘉宁语带哽咽,面如死灰。
谢缺抿了抿唇,突然有些无措,上前似乎想要安慰她。陆嘉宁却猛地一抖,抱住自己的胳膊:“别过来!”
谢缺的脚步蓦地顿住,往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偏偏夏荷还在一旁挑拨离间:“爷,这对狗男女分明没有把您放在眼里,您看如何处置是好?”
“滚!”谢缺狠狠地朝夏荷吼道。
夏荷被吼地瑟缩,脸上趾高气扬的神情渐渐消失:“爷,如湄她可是……”
“我说滚你听不懂?”谢缺压抑着怒气道,“来人,把她待下去,你们都出去!”
旁边的仆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谢缺气笑:“怎么,爷还使不动你们了?”
这话一出,才有人动作起来,将夏荷架出了屋子。
房里重归于安静,谢缺看向陆嘉宁,放软了声音道:“湄湄,让我过去看看你好不好?”
陆嘉宁连忙摇头,哽咽了一声:“不好,如湄已经被人玷污了,怕污了爷的眼。”
“怎么会?爷怎么会嫌弃你呢?”谢缺轻声地说着,一边慢慢地朝她靠近。
咦?他的余光瞥见被花瓶在脑袋上砸出一个大包的何泰,再看看除了头发衣服有些乱其他没什么损伤的如湄,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真的被玷污了?”他狐疑地道。
“嘤嘤嘤,”陆嘉宁假哭道,“如湄险些就被玷污了嘛!”
谢缺猛地咬紧了后槽牙,这女人,敢戏弄他!
陆嘉宁可怜兮兮地看着谢缺:“何泰欲行不轨,如湄知道自己是爷的人,所以拼死反抗,这才保得贞洁。”
谢缺咬牙安抚地拍了拍陆嘉宁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湄湄做得好。”
陆嘉宁看出谢缺想骂娘又拼命压抑住憋屈地仿佛吃了那啥啥的表情,低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有红包掉落~~~
第9章 第九章()
第九章 我悄悄跟您说,他~不~行~
谢缺心里又气又无力,神情复杂地看了陆嘉宁一眼,问道:“湄湄可要和我回去住”
陆嘉宁顿时警觉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也带上一丝防备:“不……不用了,我在这儿住的挺好的。”
谢缺失笑:“我看起来这么可怕?”
可怕,可怕极了。
陆嘉宁费劲儿地挤出一抹假笑:“爷说笑了,您怎么会可怕呢”
谢缺居然顺了她的意,叹了口气:“好吧,那便随你,我叫两个丫鬟过来守着。何泰……我会处理的。”
陆嘉宁点了点头:“谢谢爷。”
谢缺起身,准备要走,刚要迈出门槛,脚下却一顿,转过身来,看向房中的女子,柔声道:“明天就是第七天了,我一天都不在府里,晚上我会让郑元安送你回春月楼。爷允你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会满足你。”
陆嘉宁微微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在昏暗的光照里模糊的侧影,这人怎么突然发善心了?
谢缺见她迟迟没有回答,扬了扬眉:“既然没有,那就算……”
“等等!”陆嘉宁连忙打断他的话,“有有有!”
这等好事,不要白不要啊!
“就是……爷您突然提出来,一时间我实在想不到。”陆嘉宁讪讪地笑了笑。
谢缺微怔:“我以为你会想要赎身。”
陆嘉宁暗道不好,干笑了两声:“春月楼的妈妈对我挺照顾的,再说,我一个青楼女子,就算被赎了身,回到家中父母又岂能再像从前一般待我,若是家里再有难处,也免不了……”
谢缺难得陷入了沉默:“好吧,如果你以后想到了,可以来谢府找我。”
陆嘉宁笑了笑:“多谢爷!”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谢缺大发了善心,早膳丰盛无比,旁边丫鬟美婢伺候着,让陆嘉宁感觉受宠若惊。
一个叫秋云的丫鬟道:“姑娘别拘谨,爷说了,最后一天一定要好好伺候您,这些都是爷一早吩咐厨房做的。”
“还说,让我们这些奴婢一定要将您伺候得开开心心,您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行。”
陆嘉宁轻轻扬了扬隽秀的眉头,怎么着都可以?
“我想出去逛逛也可以吗?”陆嘉宁小声地问道。
“行啊,爷说了,银子管够!”秋云笑眯眯地道。
陆嘉宁顿时喜上眉梢,最后这天,就让她好好宰他一笔吧!
吃完了饭,陆嘉宁就出了府,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颇有些浩浩荡荡的气势。
云城很热闹,陆嘉宁轻车熟路地拐进一条全是云城有名商铺的登云街。
先进了一间古董铺子,这家店里货物真假参半,好几个月前她跟着秦捕头来过,查出了不少假古董,也看到一些真货。
见是一位身上绫罗绸缎的富贵小姐,里头的掌柜的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姑娘想看看什么?小店里什么都有!”
陆嘉宁佯装轻慢地左右看了看:“掌柜的,有什么上好的瓷器没有,家里碎了个花瓶,想添一只。”
“有,有,您跟我来。”掌柜的走到一个货架旁边,指着一只青花对陆嘉宁道:“这只,开国皇帝在世时有名的匠人烧的,您瞧这瓶身,这花纹,绝无仅有!”
陆嘉宁心中轻嗤:这只之前来的时候就见过了,妥妥的假货,查走了一只居然又冒出来一只,还长得一模一样。
陆嘉宁摇了摇头:“这花纹烧的也太不细致了,还有其他的吗?”
连看了几只,都是要价昂贵的假货,或者没到那么高的价钱。陆嘉宁看到角落里有一只白瓷,指了指,朝掌柜的道:“看看那只吧。”
掌柜一愣,从角落里把瓷瓶搬了出来,抹了把汗:“姑娘眼光不错啊。”
是不错,赶明儿来你们店里突击,一查一个准儿。
“就这个吧,多少钱?”陆嘉宁慢悠悠地问道。
“五百两银子。”掌柜道。
陆嘉宁抱着胳膊:“五百两,掌柜的当我小姑娘家不识货吗?二百两。”
“这!”掌柜的肉痛,心道遇见了识货的行家,万一再是个家里有背景的,小小的古董店可惹不起,“三百两!”
“两百五十两,不能再让了。”陆嘉宁抬着下巴道。
到底是谁让啊,掌柜的欲哭无泪地道:“行吧。”
秋云交了钱,让后面的丫鬟小心抱着瓷瓶。微微讶异地看向陆嘉宁。
从古董店里出来,陆嘉宁又随意逛了若干间铺子,最后进了一间药店。
秋云有些疑惑,来药店干什么?
陆嘉宁进了药店却把她们都支开了,药店里只有一个小大夫,看着脸比自己稍大一些。
“姑娘抓药?有药方子吗?”小大夫问道。
陆嘉宁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想开什么药?什么症状?”
陆嘉宁唔了一声,难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那什么……那个不行。”
小大夫一脸不解:“什么不行?”
“那个……就是……”陆嘉宁脸色涨红,“不举!”
小大夫噎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眼陆嘉宁:“您家那位?”
陆嘉宁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别误会!”
小大夫抛给她一个意会的眼神:“等着,我去给你抓。”
陆嘉宁心里嘿了一声,这小大夫年纪不大,还挺懂哈。
不一会儿,小大夫回来,塞给她一堆药包:“早中晚各煎服一次,生冷忌口,过一个月保证生龙活虎。收您五两银子。”
陆嘉宁付了钱,出了药店,拍了拍手上的药包,就算是送给谢缺的辞别礼物吧,她心里喜滋滋地想。
秋云带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丫鬟过来,朝陆嘉宁问道:“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嘉宁摇了摇头:“没有,不是给我的。”
“那是”
她把药包塞进秋云怀里:“给您们爷的,早中晚各煎服一次,生冷忌口,要然他吃啊。”陆嘉宁不放心地叮嘱道。
“啊?”秋云摸不着头脑,“爷病了?”
“嗨,也不是,”陆嘉宁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就是……养生,对,是养生的方子。”
秋云噢了一声,点了点头,居然有些动容地道:“原来姑娘这么关心爷。”
陆嘉宁险些被口水呛了一下,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前面好像挺热闹的,咱们去看看吧。”陆嘉宁指着前面围了一堆人的地方。
秋云看了一眼,有些担忧:“前面人多杂乱,姑娘还是……”
“没事的,别担心,我不会乱跑的。”陆嘉宁一脸诚恳地道。
秋云被她拉着往前走,走到跟前才发现是耍杂耍的。
陆嘉宁好像一尾游鱼一样,灵活地钻进了人群中,挤到了前面,秋云在后面喊着,她也权当做没听到。
看了一会儿的猴戏,陆嘉宁钻过人群,从另一边出来,后头见完全看不见那几个丫鬟的身影,就脚底抹油地跑了。
各位姐姐们再见了。
陆嘉宁飞快地回家换上了捕快的衣裳,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衙门。
“头儿!”
秦镇正和手下部署着今晚的计划,就看见陆嘉宁飞也是地进了屋,然后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嘟咕嘟下了肚。
“丫头回来了?”他笑眯眯地道,“我看你圆润了不少,在大户人家过得挺滋润?”
陆嘉宁放下杯子,讨好地笑道:“回来了,头儿你是不知道,我在谢府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那都不是人过的日子。也就我,为了百姓出生入死,舍身取义……”
“得了,捧你一句还上天了。”秦镇撇嘴骂了一句,“姑娘家家的没个正形。”
陆嘉宁自觉接受批评,又调侃了几句,问起正事来:“头儿,今晚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我也想去。”
秦镇道:“知道,少不了你,老规矩,还是你和程栋搭档。咱们先去城南的集贤酒楼等着,隔壁的包间已经被咱们征用了,到时候守在那里。等谢缺走了以后,咱们便去抓人。然后再到升平巷,兵分三路,埋伏在几条重要的路上,到时候几面包抄,来个瓮中捉鳖。”
“为了贩卖私盐和人口的事儿,咱们县太爷好几个月没睡个好觉了,这回务必一网打尽。”
众人点了点头。
早在几个月前,云城下辖的村子里就有女童失踪的事情发生,县太爷为了这事儿焦头烂额也不是一天了。还有那贩卖私盐的事情,都是前任那个糊涂县令留下的麻烦帐,这里头要是没有勾结她都不信。
好在现在的太爷是个正直的好青年,准备在他任上把这些个糟心的事情一起□□,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将事情都交代完了,秦镇将陆嘉宁叫到一边:“你在谢府没出什么事儿吧?”
陆嘉宁摇头:“我能出什么事儿啊?”
“知道你机灵,”秦镇白了她一眼,“我是说,谢缺没对你做什么吧?”
陆嘉宁一抖:“头儿你想什么呢?我跟您悄悄说,”她捂着嘴低声道,“他~不~行。”
秦镇回味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虎躯一震,轻咳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缺:作者你出来,怎么的,我不行还人尽皆知了还?
我:你行你行你生龙活虎行不行?
谢缺:……
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 小捕快还是多小心脚下为好
城南集贤酒楼也是云城里有名的酒楼,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一派热闹的氛围。
陆嘉宁嗅着酒楼里飘香的味道,肚子里馋虫微动。她记得集贤酒楼的醉鸡最有名,还有暴牛肚,东坡肉……
啧,陆嘉宁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悄悄地转向程栋:“你说,咱们抓了人,能把罪定下来吗?”
程栋看了她一眼:“县太爷估计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让咱们来抓人了,不过这谢公子,可真是厉害,刚来云城这才多久啊,就和这么大的事有牵扯,还一次两件。”
陆嘉宁思索了一下,平时看着谢缺那人,虽然变态得很,可是脾气倒是不坏,怎么私底下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么多,也不怕折……呸!身为捕快,她的职责是将犯案的人捉拿归案!
“出来了。”程栋在一旁轻声道。
陆嘉宁点了点头。
从戳开的窗纸中看见谢缺出了雅间的门,只身一人。
程栋在心里数到十,朝兄弟们道:“走,拿人!”
埋伏在附近的人应声而出,将雅间团团围住,程栋站在前面,一脚踹开了门。
门里头正喝得热闹,冷不防被一群官兵踹开了门,阵仗还不小。
“你们……你们怎么产擅自闯进来?”一个人端着酒杯,醉眼朦胧地指着他们。
程栋嗤笑了一声,捕快的刀往前一亮:“怎么,衙门拿人还得先和各位打声招呼?”
“衙门?”有尚且清醒的人一惊,顿时有些惊慌,“我们又没犯事,就在这里吃个酒,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要拿我们?没有王法了吗?”
“犯没犯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各位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回趟衙门,免得动起手来要遭受皮肉之苦。”陆嘉宁在一旁帮腔道。
“各位爷别冲动,凡事得有个说法不是?”席中一个人站了起来。
陆嘉宁撇撇嘴:“你们贩卖私盐赚了不少吧,怎么,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就是,官府也不能胡乱抓人啊。”
程栋咧开一口白牙笑了笑:“对不住,咱们只管抓人,不是来跟各位唠嗑的。兄弟们,上!”